「你願意?」她驚喜莫名,「真的願意娶我嗎?」
不是因為懷孕或其他不可抗力之事?而是心甘情願的娶她?
「真的。」他笑。
「你不會覺得我是個怪咖,不怕跟我在一起一輩子會遇到一堆奇奇怪怪的事?」尤其都是他最怕的鬼。
「怪咖?」他失笑,「你是我的保鑣,我的守護神,沒有你,我才不知該怎麼辦吧?」
一直以來,是她幫著他,解了心中的困惑,尤其賀苡涓的事,若不是她,他現在恐怕就像個無頭蒼蠅,一籌莫展。
「我是你的保鑣?」還守護神?「我哪有這個資格……」
「怎麼沒有?」他微笑將她的雙手一起合握在大手內,像是為她塑造一個牢不可摧,不受任何人威脅欺負的碉堡。「光是車禍那件事,若不是你提醒我,就算有貓咪保護我,我恐怕也無法逃過一劫,這件事就可證明你對我來說有多重要。更別說,現在我還得靠你洗刷嫌疑,你說,你不是我的保鏢、守護神,是什麼呢?」
吳朗晨欣喜的輕咬下唇。
她從沒有想過她也可以成為這麼重要的一個人,這麼重要的存在,尤其是對他有莫大的幫助。
「你忘了我跟你爸說過,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怕靈一一人組』是不可以隨意解散的,龜龜跟鱉鱉若不在一起,要怎麼龜笑鱉無尾呢?」他理直氣壯道。
「你才是五十步笑百步啦!」又在龜龜跟鱉鱉。
「現在的確是我走五十步你就走百步了。」他望著斷腿,露出泫然欲泣的悲傷樣。
「哈……」跟他在一起,怎麼就是可以這麼開心呢?
她破涕為笑,撲進他懷里,眼眶布滿甜蜜的淚水。
賀苡涓飄來吳朗晨面前,望著她,因為兩人互相對彼此著想的愛情,心中某條弦被撥動,忍不住痛哭了起來。
「你怎麼了?」吳朗晨錯愕。
「什麼怎麼了?」葉凱邦還以為她在問他。
「苡娟不知為什麼哭得很傷心。」她模不著她,還真不知該怎麼安慰她。「等她心情平復一點,我們再問問她是怎麼了。」他猜她可能想到跟車禍有關的事。
「嗯,我們先回房吧。」不然一直坐在大門口,她已經看到有鄰居好奇的打量了。
回到房間,他們默默的等待著哭泣的賀苡涓將情緒發泄完畢。
約莫過了十分鐘,賀苡涓才抬起頭來,指著桌上的書本。
吳朗晨連忙將書拿過來。
縴長的手指在書本上緩慢的移動著。
「我……該……醒……了……」吳朗晨訝異抬眼,「你要回去你的身體里了?」她終于想開了?
賀苡涓點點頭,她的身子逐漸消失中。
「謝謝你們。」她的道謝,吳朗晨從她的嘴形看出來了。
「苡涓要醒了,我們快去醫院。」吳朗晨連忙拿過一旁的拐杖交給葉凱邦,協助他起身一起往外走。
「媽……」微弱的嗓音喚醒在床邊打盹的賀母,她受驚嚇般的抬頭,瞧見病床上的女兒抬起手來,眼楮張開,氧氣罩內的小嘴正喚著她。
「苡娟!」賀媽驚喜搗嘴,迅速按鈴告知護士這個消息。
過一會,護士跟值班醫生都過來了,替賀苡涓做著檢查,一旁的賀母趕忙打電話給老公跟兒子,通知這個好消息。
葉凱邦他們到達醫院大門口時,賀冠甫正好也抵達了。
一看見他們兩人,賀冠甫有些困惑這兩人怎麼出現得那麼巧。
「你妹應該醒來了吧?」在電梯內,吳朗晨如是道。
「你怎麼知道?」賀冠甫恍然大悟,「警察通知你們的?」
「秘密。」吳朗晨下巴微仰。「才不要告訴你!」
「神經病!」賀冠甫啐罵。
「你罵我神經病?」吳朗晨生氣的攔住去路,「等你妹親口告訴你,我男朋友不是凶手,我就要你下跪道歉!」
「好啊,誰怕誰!」賀冠甫領先走在前頭。
吳朗晨見了不爽,將人擠開。
走在後方的葉凱邦啼笑皆非的看著兩人孩子氣的舉動。
進入病房看到妹妹清醒,賀冠甫激動得沖過去,握起妹妹的手。
「妹,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賀冠甫關切的問。
「我很好。」賀苡涓的嗓音听得出來人還很虛弱,得很仔細才听得清楚她說了什麼。
吳朗晨與葉凱邦靠近床緣。
「妹,我問你。」賀冠甫扣著葉凱邦的手,像是怕他逃跑似的。「是不是這個人撞了你的?」
賀苡涓望著葉凱邦,搖頭。「是他救了我的。」
「你、你怎麼可能知道!」賀冠甫不信,「醫生說你本來心髒停了,後被搶救回來,你從車禍發生之後一直都沒有清醒,怎麼可能斷言是他救了你的!你一定是撞壞頭了,我去叫醫生回來再檢查。」
賀冠甫才轉身,就被吳朗晨拉回來,「願賭要服輸啊。」她不客氣道,「你妹都說是凱邦救了她的,受害者說的話你不信?」
「昏迷的人怎麼可能知道是誰救了她!」賀冠甫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了。
「我知道。」賀苡涓朝吳朗晨伸出手,「這兩位,是我的恩人。」
「妹,你一定是撞壞頭了,要不就是作了怪夢,分不清楚現實與夢境了。」賀冠甫猜妹妹一定是撞傷頭才會胡言亂語。
「喂,你這個男人很羅嗦耶,你妹就是知道到底是誰救了她,你不肯接受現實,是不想下跪嗎?男人要敢做敢當,不要當小…………!」吳朗晨不客氣的責罵。
「那不然是誰撞傷你的,這你知道嗎?」賀冠甫不理會吳朗晨,轉回頭詢問賀苡涓。
「你……」吳朗晨想發作,身後的葉凱邦拉住她的手,搖搖頭。
「不用計較這麼多。」
「可是……」她不甘願。
「苡涓平安醒來就好了,這也表示她能還我清白,其他不用去計較。」抓出肇事者才是當務之急。
「你人就是太好了!」吳朗晨不平道。「若沒我保護你、幫你出氣,你一定會被欺負的!」
雖說,她當初一開始會喜歡上他,也就是因為他那常忘了自己,只顧著別人的善心啊!
葉凱邦莞爾一笑。
「都說你是我的守護神了。」所以說他聰明呢,擺了個「保鏢」在身邊。
「有什麼事我一定會替你出頭的!」只要是為了他,過去堅持的低調、不惹麻煩的主張,她可以統統丟到太平洋去。
一听到哥哥問是誰撞傷了她,賀苡涓的眼角立刻汩出了淚水,嗚咽哭泣起來。
「她剛醒,先別逼問她。」一旁的賀母不忍,抽出面紙揩掉女兒頰上的淚痕,「等警察來再問吧。」
「不,我沒關系的……」要求先喝點水的賀苡娟潤了喉後,緩緩說出那日的經歷。
那天,她一大清早就為了外拍而出門,一直忙到晚上八點多才結束。那些攝影師中,有一個是她的男朋友,當初也是因為外拍才認識的,早上來接她的也是男友。
然而,當拍攝完畢,她換了衣服準備跟男友去吃晚餐時,在旅館浴室換衣服的她忽然听到外頭有打架聲。
她好奇出了浴室,看到兩個男人壓著男友,正在揍他。
「住手!」她立刻撲到男友身上,「你們為什麼要打他?」
「他欠錢不還,當然要揍。」其中一個名叫簡慶生的男人如此回道。
「你欠他們錢?」賀苡涓詫異問男友。
男友坐起身,擦掉嘴角血漬,曝嚅道,「買攝影器材很花錢,所以先跟他們周轉。」
「欠多少?」
男友抿了抿唇方回,「二十萬。」
「二十……」她驚愕瞪眼,「二十萬?」
「我一定會還的啊!」男友煩躁的對兩人喊道,「再給我一點時間嘛!」「要多少時間?」另一個叫黃孝達的男人踢了他一腳。「都欠半年多了,每次都說要還,哪次還了?」
「等一下!」賀苡涓見他們又想繼續揍下去,連忙出聲,「不然我先代墊好不好?」
「你能還多少?」簡慶生問。
「我……我存款有五萬塊,可以先還五萬嗎?」賀苡涓問。
簡慶生與黃孝達互看一眼,「那剩下的十五萬什麼時候還?」
「這……」賀苡涓低頭算著她的收入與花費。
「不然這樣啦,」黃孝達盯著賀苡涓道,「你陪我們去吃飯,我就讓你晚點再還。」
「只要吃頓飯就可以延期嗎?」還不太明白人心險惡的賀苡涓驚喜道。
「對啊,讓我們過過有美女陪吃飯的癮。」黃孝達咧著嘴,用力忍住口水別滴下。
一旁的簡慶生做出不太甘願的表情,「是還要給他欠多久?」
「再展延一個月,可以吧?」黃孝達問男友。
男友猛點頭,「我會努力籌錢的。」他對賀苡涓道,「你陪他們吃頓飯就好,拜托你了。」
「嗯。」賀苡涓心想就吃頓飯也沒啥,故欣然答應。
然而到了停車場時,賀苡涓本來以為男友會跟著一起去,怎知他直接走向自己的座車。
「你不一起來嗎?」賀苡涓問男友。
「我去了就不能延後還錢了。」男友面有難色。
「他若來了,不就跟平常一樣,那有什麼意思啊!」簡慶生翻白眼。
「我們走啦!」黃孝達催促賀苡涓上車。
「你快去啦。」男友揮手催促,「晚點我再打電話給你。」
賀苡涓被逼著坐入副駕駛座,黃孝達就坐在後方的位子上,由簡慶生開車。
本以為他們會帶她到市區吃飯,怎知路越走越荒涼,路旁雜草蔓生,連民宅都不見一棟。
「我們要去哪吃飯?」賀苡涓覺得有些不安了。
「我們去吃海產啊,吃海產當然要去港口。」開車的簡慶生如是道。
「怕什麼?你男友都把你送給我們了。」
賀苡涓大吃一驚,「不要亂來!」她用力拉開黃孝達的手,「我只是陪你們吃飯而已!」
「哈哈哈……」兩個男人同時大笑,笑得賀苡涓心頭發毛。
「我們早跟你男友說好,只要把你送給我們,債務全部抵消!」說著,黃孝達的咸豬手這次干脆從賀苡涓的領口鑽入。
「胡說!他剛才不是這樣講的!」賀苡涓掙扎用力拉扯黃孝達的手。
「不演場戲你會乖乖跟我們坐上車嗎?」黃孝達粗臂扣上賀苡涓的脖子,壓制她的呼吸。
就連旅館那場打架的戲都是演的,這樣賀苡涓才會主動開口幫男友還錢。
他們覬覦賀苡涓的美色已久,但人家看不上他們,于是他們一邊鼓吹賀苡涓男友花錢買攝影器材,又假裝好心的借錢,等金額越滾越大,才露出真面目,逼迫他還錢。
賀苡涓男友在生命受到威脅之下,率先想保護自己,于是答應他們的要求,將女友給賣了。
「放手!放開我!」賀苡涓雙腳在車子里驚惶的亂踹。
「你安分點!」簡慶生大吼。
「放開我!」賀苡涓解開安全帶,右手在車門上亂抓,想將車門打開。
「你不乖乖跟我們一起走,你男朋友就慘了!」黃孝達出聲威脅。
「我不管!我不管!」怎麼都無法拉開車門,她慌亂的想解開門鎖。
「她的力氣真大!」黃孝達不耐煩的對簡慶生道,「你先停路邊,一起想辦法讓她乖乖听話再上路。」
「好。」
簡慶生將車停向路邊,怎知賀苡涓在這時開了車門,掙月兌了黃孝達的箝制,跳了出去。
她差一點點就摔進路旁的水溝,忍著痛掙扎爬起,拖著痛腳死命往回頭路跑。
她喊著救命,但這條路只有在上下班時,工業區工作的人會經過,平常大都是人煙稀少,久久才會有台車。
「她跑了!」黃孝達拍椅催促,「快倒車快倒車!」
簡慶生連忙入倒車檔,迅速踩下油門,然而他未算好距離,加速過快,撞倒了賀苡涓。
「干!人呢?你撞到人了嗎?」感覺車子受到撞擊,且賀苡涓突然不見人影,黃孝達就知道事情大條了。
「等一下,我把車開到前面一點看看。」簡慶生嚇得臉色發白,冷汗直冒,失了判斷力的他忘了換排檔,直接踩下油門,輾過物體的感覺清楚傳來。
「馬的咧,你不會輾過她了吧?快停車啦!」黃孝達急得大叫。
簡慶生迅速停車,兩人下車就著車燈的光線四處尋找,直到听到申吟聲才發現賀苡涓人躺在車底,紅色的洋裝與地上的鮮血幾乎要融為一片。
「救……救命……」她虛弱的喊著。
「死定了啦!」黃孝達驚恐萬分,「你撞傷人了!」
「我……我……」簡慶生慌亂不知所措。
「我們快走!」黃孝達立馬回到車上。
「那她怎麼辦?」簡慶生嚇得血色盡失。
黃孝達想了一會,殺意橫生,「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什麼?」簡慶生驚詫。「可是她男朋友知道我們跟她在一起……」
「他是共犯,叫他閉嘴不就得了!」黃孝達怒道,「是他把女朋友賣給我們的,他一定得閉嘴……對了,就我們三人互相做不在場證明就好了,這樣誰都不知道是誰殺了她!」他用力拍著方向盤,「快上車,再輾她一次,她非死不可!」
「好……」方寸大亂的簡慶生听了黃孝達的意思,上車將賀苡涓再輾過一次,下車確定她沒呼息才走人。
當時的賀苡涓其實還有呼吸,只是氣息微弱,加上那個地方空曠荒涼風大,故他們未察覺出來。
她是被棄置約兩分鐘後,才沒了呼吸的。
听完賀苡涓的敘述,病房里的眾人因震驚過度而鴉雀無聲,靜謐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听得見。
第一個先哭出來的是賀母,她萬萬沒想到女兒竟然遭遇這麼可怕的事情,充滿了人心的險惡與卑鄙,比直接被車子撞倒還要恐怖。
「我去叫警察來!」賀冠甫抽出口袋內的手機,氣沖沖走去外頭打電話。
吳朗晨轉頭看著那疾走出房的背影,想想,叫某人下跪的打賭還是算了,他也是愛妹心切,不是蓄意想要栽贓葉凱邦罪名,想得到好處。
回過頭來,與葉凱邦四目相接,他了解似的點點頭,吳朗晨微笑了下,心想他們真是心有靈犀,想的都是一樣。
或者,她被他潛移默化了吧。
她一向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膽敢欺到她頭上,她一定會加倍討回,所以哥哥姊姊只要惹她,她一定會想辦法惡整回去,要是過往,她一定會逼迫賀冠甫下跪道歉,現在卻打消這意思了。
吳朗晨走來賀苡涓床緣。
「你先休息一下吧。」她幫她將被子拉好。
賀苡涓抬手握住她的小手,對賀母道︰「媽,我想再喝點水。」
「我去盛杯水給你。」賀母拿著水瓶出去了。
當房內只剩三個人,賀苡涓抬眼望向葉凱邦,述說後續。
「我死的時候,靈魂就出竅了,追著那台車子過去,听到他們打電話給我男友串通好說詞,我听得心都碎了。後來,你救醒我時,靈魂立刻被拉了回去,但我抗拒著不想回到身體里頭,因為我不願醒來面對殘酷的現實,我一直不斷的在跟那股力量掙扎,後來不知怎地,就發現我黏在你身上了。」
「他是磁鐵啊。」吳朗晨指著葉凱邦笑道。「三不五時就黏一堆有的沒的。」
「呵。」賀苡涓輕笑,「後來啊,我看到你們兩個互相關懷對方、照顧對方、為彼此著想,我突然醒悟,情侶就該是這樣的,我不該因為不想去指認我男朋友是幫凶一事,而不願清醒。」所以她跟吳朗晨述說那天經過時,並未告知他們,那些攝影師中有一個人是她男友。
「難怪你那時決定醒來。」葉凱邦恍然大悟。
「嗯。」賀苡涓點點頭,「謝謝你們對我的照顧。」
「沒有啦沒有啦!」吳朗晨擺擺手,「我們也沒能干嘛啊,呵呵呵……」
「對啊,還關燈不給我看。」賀苡涓佯慍嘟嘴。
兩人愣了一下才明白她說啥,不約而同笑出聲來。
打完電話的賀冠甫見他們笑得開心,好奇的問,「在笑什麼?」
「不告訴你!」吳朗晨朝他吐舌。
賀冠甫撇了下嘴,「我也不是真的想知道好嗎!」
「我們先走吧。」葉凱邦道,「讓苡涓休息。」
「好。」吳朗晨轉身對賀苡涓揮手,「明天再來看你。」
兩人手牽手走出病房,賀冠甫在他們背後碎碎念道,「來什麼來?不用來了啦!」
他雙手叉腰,一直瞪著病房門口。
「哥。」賀苡涓輕喊。
「干嘛?」賀冠甫轉回頭。
「你喜歡朗晨喔?」
賀冠甫的臉瞬間紅得跟西紅柿沒兩樣。
「胡、胡說,誰喜歡那個『恰查某』!」他只是覺得那個女的長得還滿可愛的,不過瞎了眼喜歡上一個「肇事者」!
「可惜你沒機會的。」賀苡涓嘆氣。
「就跟你說沒有!」他只是覺得她長得還滿可愛的而已啦!
「人家都要結婚了。」
「什麼?」賀冠甫意識一片空白,傻愣愣的自言自語,「結婚?他們要結婚了?」這不是寡婦死兒子,完全沒個指望了?
「唉。」賀苡涓嘆氣。
傻哥哥呀。
送吳朗晨回到家門口,車一停,兩人不約而同吐了一口氣,再相視對笑。救了人卻無端被視為嫌疑犯,這晦氣事總算是告一段落了。
「都是多虧了你。」葉凱邦輕捏吳朗晨的臉頰,「若是賀苡涓堅持不醒,這案件再糾纏下去,我搞不好真的要被移送法辦還得花錢賠償了。」
吳朗晨盤腿坐在椅上,轉過身來面對駕駛座的葉凱邦。
「我才是慶幸遇到了你。」她低頭望著合在她掌心中的大手,「我終于知道,原來我這個討人厭的能力,還是有用處的。」
「你若去當警察,說不定可以破獲不少刑案。」
吳朗晨臉頰一抽,「你真以為我喜歡看到鬼啊?」
「哈哈……我開玩笑的。」
忽地,吳朗晨眼神一閃,面色僵凝。
葉凱邦一見她臉色變了,臉上血色立馬盡失。
「你看到什麼了?」他全身僵硬,連眼珠子都不敢移動。
「噗……」吳朗晨大笑,「我開玩笑的。」
「好啊!」可惡的小妮子就這麼愛嚇他!
葉凱邦火大的將小巧頭顱一把攬來,惡狠狠吻上兀自笑個不停的小嘴。
「唔……」張狂的笑意漸漸粉碎在相貼的嘴里,忘我的激吻中。
「要進我……房間嗎?」吳朗晨輕喘著問。
「嗯……」葉凱邦有些戀戀不舍的暫時收回擱在胸口上的手。
「啊,可是沒了。」之前被她戳洞的都丟掉了。
「你在乎帶球嫁給我嗎?」
「現在不必用懷孕逼你娶我了,我要當最美的新娘。」她賣乖道。
「你……」對于她,葉凱邦每每又好氣又好笑。「現在還早,藥局應該還沒關。」他看著時鐘道。
「那我們走吧。」她舉高雙手,「Oh!」
「矜持點啊,小姐。」
「你確定?」她拉下胸口的衣服,讓他欣賞一,立刻又把領口拉回去。
「那在我面前不用矜持。」他低頭隔著衣服咬著她,丁恤上印出一片圓形濕痕。
「你弄濕這個地方,我就沒辦法下車了。」這讓藥師看到,她還要做人嗎?那間藥局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踏進去了。
「你在車里等就好了。」
「你這個瘸子走路慢吞吞的……」
「吳朗晨!」他將人抓過來,「我決定今天跟你賭上一把!」
雙唇封住抗議的小嘴,三兩下讓她軟綿綿的倒在他懷里。
沒一會兒,車子開始劇烈的搖晃起來。
十個月後是否為人父母,就看今日送子鳥是否願意光臨羅。就讓我們引頸期待吧。噗。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