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乃女乃,有刺客闖入,我擔心少爺和少女乃女乃的安全……。」門開了,武戰道帶著幾名保鏢站在了門口。他快速的掃了房間一眼,扭頭吩咐身後的兩名保鏢︰「你們趕緊進去看看,任何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絕不能允許刺客傷害到少女乃女乃和少爺!」
「是!」
「且慢!」若依擋住兩名保鏢的前面,故意拉了拉睡衣的下擺,露出了胸前的若隱若現,聲音特別洪亮的說︰「放肆,我的房間也是你們隨隨便便能進去的嗎?」
若依就站在門口,很淡然,也沒有懼怕,就如同第一次與弛子墨見面時一樣,她身上有著與生俱來的老大氣質。
兩位保鏢停住了腳步不敢往前,他們看了一眼武戰道,而武戰道則是快速的掃描了房間,沒有放過任何的角落,最後犀利的目光定在緊閉的洗手間門上,目光開始下移,地板上有明顯擦拭過的痕跡。
武戰道回頭,看著穿著睡衣拿著水果刀的若依,再看著她手指上不停冒著鮮血,擰緊了眉頭︰「少女乃女乃,你的手怎麼受傷了?」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見外面有人在喊有刺客,慌亂中拿起刀子來防身啊?可能是因為黑暗,再加上害怕不小心給弄傷了。」若依說著就將手里的水果刀抬高了,嚇得兩個保鏢後退了一步。
「梁子,還愣著干什麼,趕緊進去拿藥箱給少女乃女乃包扎傷口啊?」武戰道指著房間桌面上的藥箱,嘴角露出了跋扈的陰笑。
「是!」那個叫梁子的上前一步,對著若依鞠躬︰「少女乃女乃,得罪了!」他輕盈靈活的身子快速閃進房間了,連若依的頭發都沒有踫到過。
好深的功夫底子啊?
「少女乃女乃,請進去坐下,我看你的傷口也不小,梁子學過醫,讓他幫你消毒止血。」武戰道不愧是難以對付的主,他表面上是關心若依,實則上是檢查房間。
若依看了一眼洗手間緊閉的門後走到沙發處坐下了,心里很亂,很擔心,不知道子墨怎樣了,他傷得那麼重,能挺住嗎?
「少爺還沒有回來嗎?不知道他是不是遇上刺客了,少女乃女乃,你感覺打個電話給他吧,讓他小心點?」武戰道表現很關心似的。
老家伙還真不好糊弄,難怪他第一天來的時候,子墨就一再提醒,讓自己提防著他。
「他今晚有個應酬,要晚點回來,我很早就睡著了,不知道他回來沒有?」若依輕描淡寫的回答著。
「是嗎?」武戰道的目光也定在洗手間緊閉的門,突然轉身對著門口喊︰「小王去叫王嫂上來。」
「是!」
不一會王嫂就上來了。
「還愣著干什麼,趕緊去洗手間打盆熱水來幫少女乃女乃清洗一下,也好上藥,快點,動作麻利點…。」武戰道心里在竊喜,小丫頭,跟我耍心眼,你還女敕了點。
弛子墨,會是你嗎?如果是你,為什麼明明知道我是臥底,還留住我在你的身邊,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弛子墨,你究竟有沒有听見我和神秘死亡部隊的對話?
神秘部隊得到可靠的消息,弛子墨住城堡別墅里有密道,那個U盤很有可能就藏在密道里,今晚老李來弛府和武戰道一起查找那個密道,主人說一定要趕在弛子墨打開那個u盤前搶走U盤,必要時就毀掉u盤,總而言之,不能讓弛子墨看到u盤里的秘密。
武戰道和老李在後花園尋找密道時,突然發現了一個黑色的身影,他朝著那個身影連開了數槍,他可以肯定最少有一槍是打中了黑衣人的,因為黑衣人逃跑的路上有血跡。
剛才武戰道已經檢查了所有的外圍監控,確定黑衣人沒有出去,第一個懷疑的就是弛子墨?
當然他也最害怕那個黑衣人是弛子墨!
若依見王嫂要打開浴室的門了,就快步的上前拉住她︰「王嫂,不用麻煩了。」回頭又看著武戰道,故意打了一個哈欠︰「武總管,這點小傷還是我自己來吧?我困了要休息了,你們還是趕緊的去抓刺客吧?尤其是好好檢查絲絲的房間,她行動不便,要是遇上刺客了就麻煩?你也知道,少爺很心疼絲絲公主的,要是她有什麼閃失,少爺一定不會輕饒你們的。」
武戰道不得不重新審視白若依,難怪那個弛子墨會對她情有獨鐘,實乃冰雪聰明啊!
今天,武戰道必須弄清楚那個黑衣人是不是弛子墨,自然也不會輕易放過。
「梁子,你帶著幾個人去隔壁看看,仔細檢查一遍,務必保證絲絲公主的安全!」
「是!」
梁子帶著幾人離開了房間,武戰道接過王嫂手里的盆子,假裝很關心的說︰「少女乃女乃,你乃富貴之身,打水這些粗活是我們下人該做的,還是我來吧!」
武戰道嘴角一手拉著盆子,一只手捏著門把手,突然,‘呼呼’一下,窗外一道凜冽的身影一閃而過。
「什麼人?」武戰道松開了開浴室門的手快步的爬到了窗外前,只見一個黑色的身影正在下面瘋狂的跑著。
「走,去樓下追!」武戰道丟下手里的盆子朝著門口跑去,一群保鏢跟在他的身後。
若依終于松了一口氣,剛才真的好險。
「是誰?大半夜的在欺負我老婆啊?」一道陰冷犀利的聲音從浴室里傳來,接著浴室門開了,弛子墨腰圍上一條浴巾走了出來,他的表情非常的冷酷,發尖上的水滴沿著額頭往下滴,結實的胸肌上也有些未擦干的晶瑩剔透的水珠。
眾人很吃驚的看著他,尤其是白若依,她張大嘴把看著慵懶靠在牆壁上的子墨,要不是心理素質較好,她早就發出了尖叫聲。
同樣異常吃驚的還有武戰道,他盯著弛子墨一句話也說不出,意外,太意外了。
「二少,你在家啊?」梁子被弛子墨冷漠的表情嚇住了,惶恐畏懼,接連往後退了幾步。
白若依反應還算敏捷,她看著子墨一直靠在牆壁上,猜想他可能是實在沒有了力氣,必須依靠著牆壁才能站穩,立馬走到洗手間扯出一條毛巾站在他的面前,替他擦拭著頭發,還特意將他的身體往前拉了一下靠在自己的身上,語氣特別溫柔︰「子墨,你已經回來了,不是說喝醉了,要在容岩家里住一晚嗎?」
弛子墨快要支撐不住的身體有她扶著,不會再擔心倒下去了。順手將她額前的發絲梳理到後面,嘴角露出了一絲的贊許的笑容,他看中的女人,果然睿智聰明。
「老婆,我舍不得你啊?所以回來,見你睡著了,我就先洗洗,你不是說過,要想上你的床,必須的洗得白白淨淨才行嗎?夫人的話就是聖旨,我哪敢不從的。」語氣溫柔又曖昧,旁邊的人听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討厭……。」那麼多人在,若依被他的話給羞到臉紅耳赤了。
站在門口的武戰道一直看著弛子墨的身上,除了裹著浴巾的地方看不見外,身上其他的地方沒有一個地方有受傷的痕跡,莫非剛好傷在浴巾裹住的地方?要不要上前去揭曉一下?
萬一沒有,不但會引起弛子墨的懷疑,弄不好還會壞了主人的大事?
怎麼辦?武戰道看著弛子墨,想在他的表情里捕捉一些東西,此刻的弛子墨正含情脈脈的看著那個女人,找不到一點可疑處。
武戰道眉頭暗暗一擰,可能真的是自己判斷錯了,還是不能打草驚蛇。
「弛少,少女乃女乃,這里已經很安全了,你們趕緊休息吧?我們再去別的地方查看一下,如果有什麼異常的就叫一聲,我讓梁子守在門口,防止刺客等會兒又回來了。」
保護是幌子,監視才是真的,弛子墨已經調查了,現在這棟房子的人基本都是武戰道的眼線,必須想辦法鏟除他的一些勢力,否則就會後患無窮。要是以前還沒有那麼擔心,但是,現在有了依依,必須百分百保證她的安全,絕不能讓她受到傷害。
弛子墨收回思緒對著武戰道笑了笑,語氣很平和︰「武總管,真的是盡職盡責,有你的保護,弛府一定很安全。去吧,搜仔細點,不要放過任何一只可疑的蒼蠅。」
「是,弛少!」武戰道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在門口對梁子凶狠狠的說︰「你和虎子留下,放警惕點,要是房間有什麼動靜,就沖進去,決不能讓少爺和少女乃女乃有什麼閃失。」
「是,總管!」
武戰道帶著其他的幾人下樓了,他剛走到樓梯口就听見樓上的咆哮聲。
弛子墨一腳踹開門口的兩個保鏢,大聲的吼著︰「死奴才,我媳婦是你看的嗎?再敢看,我就挖下你的眼珠子……。」
砰的一聲關上了門,兩個保鏢抱著快要廢掉的腿原地打圈圈,就差額頭上冒著冷汗,就差大喊了。再怎麼痛,他們也知道決不能喊出聲,否則就得丟去黃浦江喂魚了。
總算是清淨了,弛子墨顧不了身上的傷痛,她找出消炎藥小心的幫她擦藥,消炎藥有點刺激,若依吃痛的叫了一聲,他的心也跟著痛得劇烈,這女人為了他差點割斷了手指頭,太感動了。
「傻瓜,怎麼割進去這麼深啊?」
「我這不是一時心急嗎?還好成功的騙到他們了。」想到自己的計謀成功了,若依高興得忘記了手指上的疼痛。
噓……。
弛子墨做了一個小點聲的動作,隔牆有耳。
若依伸了伸舌頭,真的是高興過頭了。
‘啊,啊……’再也堅持不住的弛子墨,雙腳跪倒了地上,浴巾上都滲出紅紅一片。
「墨,你怎麼了?」若依趕緊的站起來扶住他,朝著床邊走去,待他躺下後,她扯開了浴巾,裹住傷口米白的衣服全是紅色了,好可怕,她都急哭了,拉著他的手︰「墨,快的,我帶你去醫院。」
他對她搖搖頭,示意小聲點。
「不行,你流了那麼多血不去醫院,你會死掉的。」此刻,對于白若依來說,沒有什麼事情比他的性命更重要的。
弛子墨抓住她的手不放,幾乎哀求︰「老婆,不能去,如果讓武戰道知道我受傷了,恐怕不會活著讓我走出院子門。」
「那怎麼辦?要不我去請醫生吧?」他體內的子彈不取出來,必死無疑。
「不行,這樣還是會被他發現的,你什麼都不要做,去把電話給我拿來。」
弛子墨接過她的電話,艱難的發出去一條短信︰趕快讓博達帶上工具來我的房間我中槍了,記得不能讓任何人發現。
短信發送成功後,他看了看時間,緊鎖著眉頭之後抬頭對若依說︰「老婆,你去把門口那幾個人給趕走。」
「我,行嗎?」那幾個人一看就是武戰道身邊的走狗,那個老狐狸不發話,他們怎麼能撤呢?
「我相信你,一定行的。」弛子墨給予了她一個非常肯定的眼光。
若依猜想他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理由,沒有再說話了,端著杯子走過去打開門,故意做了一個差點摔倒的動作,而梁子則是條件反射的扶住她,在沒有任何的防備下,她故意跌進他的懷抱里。
「哎呦,你這個狗奴才,居然敢調戲我。」在梁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站直了身體,啪的一聲,一個耳光抽了過去。
「少女乃女乃,我……」梁子急忙解釋,就算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調戲主子的女人啊!
「你什麼你,剛才在房間你就一直盯著我看,我看你早就對我起了賊心,要不然干什麼呆在我的房門外,不就是想偷窺我嗎?」若依裝成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梁子,你也太大膽了吧……。」另一個保鏢親眼見到梁子抱住若依的雙臂,還真以為他有不良企圖,再說,若依長得比仙女還要美麗,男人對她有想法也是能理解的。
「虎子,你不要亂說。」
「我親眼看見的,你就承認了吧?」這個梁子仗著武戰道對他還可以,平時在兄弟面前也是耀武揚威的,虎子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明明是少女乃女乃快跌倒了,我扶住她……。」
「看,她怎麼不往我這邊跌倒啊?」要是要這麼一個嫵媚美麗的女人跌進自己的懷抱里,挨了一個耳光也值得。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人天生骨子里都是的。
「你那對色咪咪的眼楮一直看著少女乃女乃,該不會是你看上少女乃女乃了吧……。」若依的妙曼的身姿在薄薄的睡衣下若隱若現,就連和尚太監都會多看兩眼,更別說正常的男人。
「你血口噴人……。」
「……。」
啪的,又一個耳光響起。
虎子捧著被莫名其妙扇得發熱的臉,睜大眼楮看著打他的人,白若依很鎮定的直視著他的目光,殺人如麻的虎子被她直視得有些膽怯的低下了頭。
「你們倆都跟我滾!」若依為了效果更好,聲音接近咆哮。
「可是,武總管……」
「究竟我是主子還是他是主子,告訴你們,一會驚醒了少爺,他出來後,什麼後果,需要我說嗎?」雖然沒有見過弛子墨究竟有多威風,但是連武戰道都對他恭恭敬敬,想必這些下人應該更怕他吧?
弛老大…
武戰道……。
誰是真的主子?
梁子和虎子互看一眼後,隨即連滾帶爬的逃命般的滾下樓去了。
身後傳來的弛子墨對若依的‘責備’聲︰「老婆,好樣的,記得一句話,對你忠實的不一定是奴才,奴才也不一定忠實。」
弛子墨的聲音有點大,成功的傳進了武戰道的耳朵里,就是忠告。
小不忍則亂大謀,武戰道臉色發青的看著滾下來的倆奴才,緊握的拳頭發出咯咯的響聲。
*
「沒看出,嫂子還這般的火辣,有個性!」安一書听著門外的聲音,不得不對白若依暑期大拇指,這女人有點意思。
「安少,是不是很後悔沒有早點遇到嫂子啊?告訴你,沒有機會了?」博達一邊替弛子墨取子彈一邊嘲笑。但是有一點,他很贊同,那就是白若依很不一般,否則他和安一書也不能趁著剛才門口混亂輕松的溜進房子里面了。
門開了,若依走了進來,她關上門對著弛子墨笑了笑,意思說,怎麼樣?沒讓你失望吧?弛子墨非常滿意的看著她,越看越嬌艷迷人,黑眸里除了溫柔還有欣賞,沒想到自己的老婆不僅智慧漂亮,還很勁爆。
弛子墨的眼里,心里全是美艷的嬌妻,對于正在從他身上取出子彈沒有一絲的痛苦表情,幾分鐘後,子彈取了出來。
安一書拾起金屬盤子里的子彈,若有所思,連博達挖苦他的話都沒有听見。
「怎麼了?」弛子墨看出安一書一定是對子彈有看法。
安一書的雙目緊緊的盯著子彈,似乎要將它看穿一樣,然後緩緩的開口︰「這枚子彈和上次從嫂子肚子里取出的子彈是一個類型的。」
「你的意思是同一個人開的槍?」
「不是的。」沒等安一書說話,博達就搶過話題,他一邊擦拭著手上的鮮血一邊說︰「嫂子身上的子彈深度淺很多,如果說開槍的距離差不多遠,可以肯定上次是女人開的槍,她的力度顯然沒有男人的大。」
「我只是說是同一類型的,沒有說是同一人。」安一書有點不悅,接著他又分析了手中的子彈,這些是最新的子彈,目前只有歐洲才有,國內是買不到的。
說明開槍的人剛才歐洲回來不久!
弛子墨沒有怎麼去听他們的談話,他在想,要用什麼辦法除掉武戰道安插在別墅的奸細,整天被人監視著,真的很別扭。
「安一書,想不想活動一下筋骨?」弛子墨想到了一個好的辦法。
「當然想啊?這麼久沒有活動了,都生疏了?」安一書看得出有任務分配下來,異常的興奮。
「過來!」
安一書乖乖的湊上自己的耳朵,弛子墨小聲的在他耳邊吩咐,誰也听不清說什麼,只見安一書不停的點頭,還笑得很詭異。
若依一直在收拾房間里的殘局,對于他們的談話,她根本就沒有注意听。
怎麼回事,陽台上的窗簾動搖得很厲害,若依以為起風了,走過去看了一下,樓下的樹葉都沒有一點的晃動。
奇怪?
「怎麼了,老婆?」弛子墨注意到白若依有些不對勁。
「沒事,我看見窗簾晃動得厲害以為起風了。」
窗簾晃動,弛子墨像是想起了什麼?他抬頭看著陽台上,呆楞了一下,難道自己的揣測是對的?
不,怎麼能懷疑絲絲呢?她是善良的姑娘?
可是窗簾的晃動,還有昨天她去看看絲絲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她的腳上有硬硬的東西,應該是鞋子?
她不是癱瘓了嗎?怎麼會穿著鞋子?
女鬼顯然是故意嚇唬若依的,難道是絲絲做的?
絲絲明明救了若依的命?她怎麼可能去害她?
弛子墨,你怎麼能懷疑絲絲呢?
最終弛子墨還是不願意去懷疑絲絲,更不會將自己的懷疑告訴任何人。
傷口處理好了後,安一書負責將博達悄悄地送走。
而弛子墨則是抱著若依躺在床上,兩人都受傷了,洞房的事情肯定是不可能了再加上折騰了一個晚上,很快,相擁而眠了。
他們睡得很香甜,完全沒有注意到陽台上上有一雙冒著熊熊火焰的眼楮盯著他們。
絲絲在隔壁感覺到了這邊很熱鬧,本來是想過來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想到剛準備從窗簾里跳下來,就被若依發現了,急忙的跳了回去。
等到房間靜悄悄後,她又一次跳了過來,沒想到看見的又是這麼溫馨刺目的場面,氣得她恨不得拖著白若依去活埋了。
當然不能這麼做,要不然墨哥哥就算不活埋了自己了,也不會理自己了。
漂亮的小臉已經變得猙獰和扭曲,她咬著牙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明天就要送白若依下地獄,多一天都不行。
絲絲剛剛跳進房間里就被房間的情形嚇得還以為自己走錯了房間呢?待看清後才平靜的坐下迫不及待的問︰「事情安排得怎樣了?」
「真的要這麼急嗎?多給一點時間,就會少一點破綻。」帶著半張面具的男人回答著。
「不行,我已經等不了,一秒都等不了?」絲絲的眼里全是憤怒的火花。
「那好吧!依你,明天就行動。」蒙面人了解她,她已經被愛情沖昏頭了,如果不依著她,恐怕會出大的亂子,再說,讓白若依整點事情出來,也好分散弛子墨的精力。
「好!」想到弛子墨就要恨死白若依了,絲絲忍不住開心的笑了。
「絲絲,我必須提醒你一點,你和弛子墨不會有結果的,所以你必須控制自己,要不然壞了主人的大事,就算你是公主,都一樣不會有好的下場……。」
「我知道!」絲絲可是親眼見到自己的姐姐因為反抗了主人,被主人丟進了幾個餓狼的房間了,姐姐是活著進去的,抬著尸體出來的。
可是,姐姐是姐姐,絲絲是絲絲,她才不會任人擺布的。
「你知道就好,再說,弛子墨根本就不值得你去為他付出,他的眼里只有那個白若依,連多看你一眼他都不想了。絲絲,不要將自己越陷越深,你駕馭不了弛子墨……」
「夠了,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絲絲有些不滿。
「是,我只是善意的提醒。」蒙面人說著掏出了手機,打開一個視頻送至絲絲的面前︰「看看,這個滿意嗎?」
啊!絲絲在看清畫面中人的容顏後,尖叫了一聲,隨後再看了看,點點頭︰「非常的滿意!只是白藍天會上鉤嗎?」
「他會的?」
「為什麼這麼肯定?」
「因為,愛,他會身不由己!」
*
「宏遠,你覺得我這麼做對嗎?」白藍天拿這一塊潔白的布,細心的擦拭著照片上的玻璃,照片上的若依笑得格外的燦爛。
「少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個神秘死亡部隊不是善類,就算你借著他們的力量戰勝了弛子墨,最後未必能夠月兌身。」宏遠是真的擔心白藍天,也不想他為了一個女人而越陷越深,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一定要得到若依了。還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管不了那麼多,只要能夠搶回依依,能夠讓打倒弛子墨就行?宏遠,這次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禍福我自己承擔。」白藍天堅持的認為,只要弛子墨失敗了,若依就會回到他自己的身邊。
「少爺,既然你選擇了去拼一把,我就必須幫你。」鄭宏遠跟著白藍天二十幾年,不會讓他一人去冒險的。
「謝謝你,宏遠!」
「少爺,只要你好好的,我心甘情願!」愚忠也是讓人敬佩的。
「那好,記得打電話給若依。」白藍天說著就朝著樓上走去。
「是的,少爺!」
白藍天走進了若依以前住的房間,房間所有的擺設都跟之前一樣,桌面上,地板上都一塵不染,床頭櫃上的茉莉花開得正艷,淡淡的香味給寂寞的房間增添一絲的溫馨。
白藍天修長的大手撫模在柔軟的被子上,俯身朱唇緊緊地貼在被子上,那里有著若依身上的味道。
物是人非,冰冷的水珠滴在了被單上,濕意一片。
依依,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只要你回到我的身邊。
白藍天打開抽屜,從里面抽出一把早就準備好的刀,毫無恐懼的朝著自己的手腕割下去,鮮血流了出來,滴在了地上,就像是一朵鮮艷的罌粟花。
愛情,就如罌粟,沾上了,就癮上了……
白藍天一點都不覺得疼痛,他靜靜的看著手臂上,突然笑了,依依,即使是付出血的代價,只要換得你的回來,一切都值得。
鮮紅的血在曖昧的燈光的照耀下分外的妖艷,紅紅的血液正在吞沒著白藍天**的靈魂,他一點都不覺的疼。
但是,他知道,若依看見了,一定會心疼。
只要她心疼,就足夠了……。
*
博達說弛子墨的傷口一定要勤換藥才不會被感染,一大早,若依就輕輕巧巧的起床了,她鎖好門窗,打來一盆熱水,然後小心翼翼的解開子墨身上白色的膠布,動作非常的輕柔,細膩。
弛子墨微微的抬起頭,正好看著若依用棉簽溫柔的替自己消毒,她的樣子太關注,太小心,有著慈母的柔情,更加的美得不可方物。
兩人都沒有說話,靜靜的享受著無聲勝有聲的幸福。
若依收拾好了一切,看了一眼閉著眼楮的弛子墨,走出了房間,輕輕的鎖上了門。下樓朝著廚房走去,博達說魚片粥有利于傷口的恢復,她要吩咐廚師做。
剛下完樓梯,手機響了。
「依依,你快點回來,你爹地自殺了……。」
「什麼?」若依的臉色瞬間煞白,隨後就朝著門外跑去,在院子遇見了安一書,叮囑他上去看著弛子墨後就朝著院子外面跑去。
「你去哪兒啊?」
她沒有回答安一書。
爹地,你怎麼能那麼傻,你一定要等著,等著依依啊,爹地!
若依剛出院子門就有一輛早就守候的車子沖到她的面前,車門打開,下來兩個人捂著她的口鼻就丟進車里了,隨後就被黑布塞住了嘴邊,最後被被一個黑色的袋子套住了頭,任她怎掙扎都沒有動,車子一直在行駛。
「現在去哪里?」駕駛座位上傳來了一個中年男人的問話。
「去白家門前,等候通知。」
「是!」
怎麼回事?若依被他們弄得糊里糊涂的,一心想著白藍天,不停的掙扎,可是根本就沒有理會她。
不一會,其中一人接到了一個電話,一連說了幾聲好字後掛斷了,收線後,他就在若依身上搜出她的電話,在通話記錄里找到弛子墨的姓名後發出去了一條短信︰爹地,我也想你,你等著我,我很快就到了,你放心好了,這次弛子墨受傷了不會跟著我。
*
弛子墨端詳著手機上的短信,眉頭擰成一條繩,發錯了?他撥打著電話,可是電話關機了!
怎麼回事?
「墨哥哥,墨哥哥,你快點看,這個是不是……。」絲絲手拿著平板電腦,推著輪椅走了過來,將屏幕放在了弛子墨的面前。
**果的兩人,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