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
「有人嗎,快出來幫忙。」登山回來的三哥在院中大喊。
「老二,你怎麼拉了一個死人回來。」老三來到車前,往車里瞅了一眼。
「不要胡說。還有氣的。」這個老三怎麼說話這麼的不中听。
「那也要往醫院送呀。」這老二不會是傻了吧。
「剛從醫院拉回來,醫生說只是餓暈了,輸了兩瓶營養液就讓我拉回來了,說是睡上一覺就會醒來。」天啟一邊往外挪著昏睡的人一邊回答天潤的問題,「不要光站著看,幫幫忙搭把手不行嗎?」
「你一個大男人這麼點的分量都還要人搭把手,使勁一拉不就出來了嗎?」
「這是個人,本來就昏迷著,再把他給弄傷了。」天啟給了天潤一劑衛生眼。
「沒有想到我二哥還有柔情的時候,可惜不是給我這個親兄弟,而是給了一個外人。」
「你不幫忙就算了,我自己來。」這個老三真是討厭,以前怎麼都沒有覺出來。
「二哥,這個人衣著這麼奇怪,你也敢往家帶呀,就不怕沾上麻煩?」
「沾上麻煩也是我自己的事,就不必你為我擔心了,」天啟抱起昏睡的人走進無去,帶回自己的房間,等一切安頓好了又走到樓下,走進廚房,不死心的天潤也跟了進去。「二哥說真的,這事我是真的覺得不妥,要不要警察介入一下,會不會是失蹤人口。」
「什麼是等他醒了再說。」
「他的服裝和發型都是挺怪異的。」
「大概是哪個劇組在拍戲的時候不小心落下的吧。」
「胡扯,誰家的劇組會把演員丟了都不知道。」
「群眾演員唄。」其實張這話連天啟自己都不相信,更何況天潤「就他的長相,導演不會這麼暴虔天物的。」
「等他醒了問一下不就知道了,快出去不要在這里礙手礙腳的。」天啟看都不看天潤只是不耐煩的說。
「你好自為之吧。」天潤無趣的走出了廚房「大哥,你回來了。」看到天威回來天潤快速的跑了過去。
「你今天是怎麼了,不會是中邪了吧,怎麼這麼乖。」天威覺得很奇怪,這小子今天怎麼看到自己這麼激動,以前沒有出現過呀。
「我有事說,老大。」
「有話就說,別整的這麼曖昧,讓人渾身不自在。」
「坐坐,大哥,這邊坐。」天潤吧天威拉到了沙發上坐好「二哥不是今天去爬山了嗎?回來時你都猜不出他帶回個什麼東西來。」
「有話痛快點說出來,不要賣關子我可沒時間在這里和你磨嘰,我還有很多的事要做呢。」
「真是的,沒有一點情趣,壞不得到現在都沒有女朋友。」
「你到底說不說。」
「說說,二哥帶回來一個半死不活的男人,現在還躺在他的房間呢。」
「帶我去看看。」
「走。」老三帶著天威想天啟的房間走去。怎麼看都有點小人得志的味道。
「你看老大,這種裝扮,要不要報警?」天潤看著老大的表情試探著問。
「不行,就讓他這麼呆著吧。」
「老大你怎麼也這樣。」天潤十分的不解。
「等夢夢他們回來再說。你不準多事,否則把你趕出家去。」
「沒有天理了,你們都中邪了吧,為了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就算這個人長得再漂亮吧,他也是個男人不是嗎?
「那兩個的戶口還沒有搞定,又來一個,這回有的麻煩了。」天威自言自語的說。
「大哥,你是說這個人會和子童,心婉一樣?」一句話引起天潤的好奇心。
「**不離十吧。」「我們家這是結的什麼緣?」「听天由命吧。」「善緣?孽緣?」天潤還在這里糾結。
「是奇緣,走吧,夢夢回來讓她看看認不認識。」兄弟兩個一同走出房間。
「嗨,雨林你醒了。」我收起不可思議的表情,和剛剛醒來的雨林打招呼。
「天夢,你怎麼會在這里。」雨林不解的看著我。
「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才對,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我?,我不知道,這是哪里?」
「這是我的家,歡迎你來做客。」
「你家?」雨林更加疑惑。
「準確的說應該是我二哥的房間才對。」
「你的二哥是誰?我怎麼會在他的房間?」
「你忘了,是我二哥把你背回來的,你怎麼會暈倒在山里。以你的功力想把你弄成這個樣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不想提這件事情。」雨林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了下來。
「是不是情變了。」有事好奇心也是很殘忍的。
「我說過我不想提。」
「好吧,你什麼時候想告訴我再說吧,但你一定要記住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
「謝謝天夢。」
「好朋友之間是不說謝謝的。」我們兩個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他醒了嗎?」天啟推開門急切但又輕聲的問道。
「醒啦,進來二哥,我幫你們介紹一下。」天啟走到床邊,看著上面的雨林。
「這是我的二哥叫白天啟,就是他就得你,你應該還記得吧。」
「記得,謝謝白公子。」
「不要管他叫白公子,我們這里管男士稱先生,白先生。」「謝謝白先生。」「也不要叫什麼白先生了,就叫天啟就好了,弄的人渾身不自在。」
「行,以後就叫他天啟。哥,這是雨林,端木雨林。以前可是我的超大保護傘呀。」
「很高興認識你端木,當然還要謝謝你曾經保護過夢夢。」
「不要謝來謝去的了,我們既然相遇就是緣分,只要我們懂得珍惜,就會成為很好地朋友。」我出面阻止了接下來的你謝我謝。
「對,夢夢說的對。」「二哥給雨林弄點吃的吧,他需要補充能量。」
「早就做好了,下去吃吧。」天啟說。「能下去嗎?」我關心的問。「讓我試試。」雨林掙扎著想站起來,可是剛剛一用力整個人就向前栽了下去,多虧天啟手疾眼快一把保住了雨林「你沒事吧?」天啟關切的問。
「我渾身的力氣不知道怎麼用。」
「那我把飯菜端上來,你就在床上吃吧。」
「我不習慣在床上吃東西。你們扶我一下,我還是出去吃吧。」我和二哥架起癱軟的雨林,可是根本沒有辦法行走。「我背你下去吧。」天啟提議,「那不行」雨林反對。「不行也得行,上來。」沒有給雨林任何反駁的機會,天啟順勢半蹲到了雨林的身前。
雨林不敢拒絕也無法拒絕,听話的爬到了二哥的背上,我也緊跟在他們的身後走下樓。
「雨林我的家怎麼樣。」看到雨林正在到處看室內的一切,我不由的問。
「好奇怪的陳設。」是呀這里的一切沒有一樣不是奇特的,當然是對雨林來說。
「有什麼感覺?」
「到處都充滿了陽剛之氣。」雨林說出了自己最真實的感受。
「你的感覺還挺準,這里是由四個大男人布置得。是不折不扣的男人的天下,以前這里是四男一女,後來變成了五男兩女,而現在有了你的加入,就變成了六男兩女了,嚴重的陰陽失衡。」
「加上我?」雨林沒有想到我會把他也加進去。
「是呀,在你能回去之前這里就是你的家,如果你不願意回去或者永遠回不去了,這里就永遠是你的家。」
「天夢,」「不要對我說謝謝,我不樂意听。」「好吧。」
「來吃點東西。」天啟把熬好的米粥和幾樣清淡的小菜端到雨林的面前「身體還沒有復原,就先吃點清淡的,容易消化。」「謝謝天啟。」「你就不要和他客氣了,快吃吧。」我催促道。
于是雨林就優雅的吃起飯來,雖然清淡但是很合胃口,看到雨林吃的可口,天啟的臉上也露出了欣慰而幸福的笑容,這笑容倒把一邊的我下了一跳,二哥這表情怎麼看著讓人心驚呀。
「二哥,雨林已經吃飽了,你去洗碗吧。」看都雨林放下碗筷,我對著廚房里忙碌的二哥大喊。
「還和你的口味吧。」二哥走過來一邊收拾碗筷一邊問。
「很和我的口味,我很喜歡。」雨林回答道。
「那就好,你和夢夢聊天吧,我先去洗碗。」二哥拿起碗筷走向廚房。
「快走吧,快走吧。」在我的催促聲中二哥走進了廚房。于是我趴在了雨林面前的桌子上,好奇的看著他。「怎麼這樣的眼神看著我,難道你是真的想做我的莊主夫人了?」雨林被我看得不自在。
「我有些事情真的想不明白?」「是關于我的吧?」「能告訴我嗎?」「你想知道什麼?」「你是武林高手,就算是從山上掉下來,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四肢癱軟吧。如果真的從此就這樣了,我想正常人都不會再想活下去,可是看你現在的樣子,一點都不擔心,是你把自己隱藏的太好呢?還是我的想法太過于悲觀。」
「我就知道你的小腦袋每時每刻都在研究我,可是你知道嗎,你這樣等于是在扯我的傷口,會很疼的。」
「傷口如果自己痊愈不了,那就把它徹底的撕開,有事候麻木也是一種療傷的方式。如果你每天都說上一邊,我敢保證不出半個月你就會覺得這都不是事了。我們試試吧。」
「你真的很殘忍。」「你就拿我當個小人好了,不是有句話嗎︰女人和小人難養嗎?」
「好吧,也許你的辦法管用。」「那你說吧我會認真的听著的。」可以認真的听是對講述著最起碼的尊重。
雨林的表情看上去很痛苦,他一定是在回憶那段傷心的往事,過了好久雨林終于開口了「我有一個愛人,你能了解的對吧。」雨林知道我一定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我肯定的點了點頭。雨林繼續講「他和別人成親了,卻沒有告訴我,只是找人帶來了一封書信,上面自由簡單的六個字‘永生不復相見’我整天借酒消愁,四處尋找,可是始終沒有他的消息,山莊的事都無心打理了,可是正當我心灰意冷決定放棄的時候,又收到了他的一封信,信上只寫了︰十五見。」雨林停止了講述他的表情更加的痛苦,我這才意識到真的是自己太過殘忍了,可是我又好像听,所以我又一次自私了,雨林整理好了情緒「于是十五那天我就到了我們山上的小築,一起度過了特別愉快的一天,我沒有問他為什麼和別人成親,他也沒有給我解釋,本想以後都可以不定期的在那里小聚,也是不錯的,可是就在十六的中午,他為我準備了一頓豐盛的午餐,全都是我愛吃的菜品,我為此還特別的激動,我激動的情緒還沒有完全退去,我發現我中毒了,于是我就用全部的真氣把毒封在了雙腿之上,才會有現在的癱軟無力。于是我倒在了桌子上,假裝突發身亡的樣子。我听到了世界上最寒冷的聲音︰你們把他從山後的懸崖丟下去。」說道這里雨林再次哽咽了,他努力的再次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緒「就這樣我被他們丟到了山下,當時我只盼一死,也把自己交給了老天,至于我為什麼會來到這里,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听得入了神,是誰會對一個如此美貌,又如此痴情的人下這種毒手,更何況兩個人還曾經有過美好的幸福時光。
「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你。」我憐惜的說。
「我現在已經不需要安慰了,老天爺不但讓我活著,還讓我有了如此的奇遇,我會加倍的珍惜的,你也不必為我不平和難過,我說出來心里已經好受多了,畢竟我還有個真心對我的好朋友,你比他更加的值得我去珍惜。不是嗎?」
「嗯。」听著雨林的話,我的眼中含著淚花。「我們擁抱一下吧?」我提議。也許只有這個才是我唯一可以給他的,雨林這樣不論是誰都會被勾起保護欲的,究竟是為什麼事情非要把雨林置于死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