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敵軍寵,嬌妻誘人 057.毒汁

作者 ︰ 伊落成

何沐宇胡吃海喝慣了,一開始還有些拘謹,隨著話題的深入進展,漸漸的也放開了,從小時候一直聊到現在,十足十地夸贊了陸墨軒和安若一番。說到後面,右手連連拍著大腿,說他那些在盛星認識的哥們,陸墨軒對這個話題尤為關心,听到何沐宇說起這事的時候,眼神不斷迸射出幽暗的光芒。

安若眉眼彎彎,笑嘻嘻地看著何沐宇,從他的話中,她得到了十分重要的信息,何沐宇混黑的幾個哥們不輕易與人交往,黑幫幫規嚴明,何沐宇是有軍界家世的人,那些人接近軍中人物,肯定是違背了幫規。幫會中對于違背幫規的人,嚴懲不貸。所以,即便見了她和陸墨軒,那幾個混黑的男人也不會對說出去。如此一來,接近他們不過是探探黑幫的底細,真要消滅他們,還得從長計議。

安若視線一轉,看向坐在身旁的陸墨軒,他的雙瞳是一望無際的黑,右手緩緩旋轉玻璃杯,此刻陸墨軒的心思怕是早已經轉了幾十個彎了。

吃得差不多了,安若伸手抬起陸墨軒的手腕,微微看了眼手表,時候不早,她還要去茂興。何沐宇看出安若有事,立即拿起白色方帕抹了抹嘴,連連說著,「嫂子,你有事先走,我吃飽了,多謝嫂子的招待。」

陸墨軒扭頭看了安若一眼,隨即跟著安若站起,「何沐宇,今天行程安排地緊,我們改天再好好敘敘,把你那些黑幫兄弟也叫上,就說我是你的朋友,想認識一下他們而已。黑白兩道界限向來劃地清清楚楚,別告訴他們我的身份。」

陸墨軒剛才吃飯的時候細細一想,臨時改變了計劃,一上來就打草驚蛇是兵家大忌,不如來個九轉八繞,慢慢接近敵穴。

何沐宇一模腦袋,隨即大手一揮,「說的對,讓他們知道你的身份壞了他們幫會的規矩就不好了。我本身就不務正業,雖然有軍界家室,畢竟只是一個小混混。你就不同了,哎,怪我思考不周全。」

安若拎起包,挽上陸墨軒的手臂,「迅速把賬結了,公司有事需要我立即去處理,你順便送我去公司。」安若說完後,又回過頭來看了何沐宇一眼。

何沐宇站了起來,十分有禮貌地說,「嫂子去干正事,我也要回去收拾那幾個人,敢不听我的話,我扁死他。」

陸墨軒眉頭微微一皺,何沐宇察覺到後,立刻閉嘴不說了,要死,他怎麼又爆粗口了,嫂子是這麼一個安靜有禮的佳人,他這個大老粗,真的是……何沐宇臉上露出萬分尷尬的笑。

陸墨軒揮了揮手,算是告別。隨即拉了安若走出了包廂,服務員小姐拿著賬目等候在一旁,陸墨軒直接拿出一張卡來,服務員小姐在刷卡機上嘩的一刷,陸墨軒輸一個密碼,結賬完畢。

「軍區會議這麼快就開完了?」安若坐進路虎車後,偏頭問向陸墨軒。陸墨軒淡淡一笑,半真半假地說,「速度商討了下a市隱藏的黑勢力,意見一致後,當然就散會了。」

安若嗯了一聲,然後又咦了一聲,「你怎麼正好經過胡同口,分軍區的方向和那個胡同方向壓根就是相反的,我不認為你恰巧路過。」安若眉眼盡是幽光,難不成陸墨軒在她身上裝了定位器?

陸墨軒伸手對著安若的頭輕輕一點,「看你緊張的樣子,我是我老婆,為了管住你,我在你身上放了跟蹤器。前幾天我在報紙上看到,一個男的為了管住女友,把女友的褲子用鎖鏈給鎖住了。我只不過在你身上放了跟蹤器,比起那個男人來,好太多了。況且,我放跟蹤器的目的是為了保護你,不是為了監視你。」陸墨軒的話故意說的凝重無比,看到安若皺起來的一雙秀眉,陸墨軒突然大爽。他就喜歡逗安若,看著小女人擺出貓咪一樣的可愛模樣,很爽。

安若眉頭一松,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你在我身上安置跟蹤器,那我今天就去買鎖鏈,把你的褲頭鎖起來。」

跟蹤器哪怕再小,那也是電子產品,安置在她身上,她怎麼可能看不到。除非她包里的玫瑰內置跟蹤器。想到這里,安若立刻打開包,取出玫瑰,仔仔細細地看著。

陸墨軒嘴角一揚,一邊起步掛檔踩油門,一門十分好笑地說著,「我十分贊成你去買鎖鏈把我的褲頭鎖起來,這樣我以後上廁所,你也得跟著,沒有鑰匙,我怎麼月兌褲子上廁所?」

安若直接拿起玫瑰,槍柄對著陸墨軒的頭就是一敲,「你尿在褲子里得了,褲子濕了,自己洗。」

陸墨軒裝出委屈的模樣,模了模頭,「老婆,以後我說錯話,你直接打,別打頭,打頭會變笨。你這麼聰明,我如果太笨,就配不上你了。」

安若翻了一記白眼,收起玫瑰放在包里,「沒事,我不嫌棄你,哪怕你笨得和弱智兒一樣,我也不離不棄。」

陸墨軒的心沒來由地一軟,弱智兒,他想到了他的表姐,萬易穎,因為家族糾紛,被仇人所害,自此變成了弱智兒。而讓萬易穎深陷賊人之手,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說到底,陸墨軒欠萬易穎很大一份人情。對于此事,陸墨軒十分愧疚。因為弱智,即便萬家數億資產,但仍舊沒有人願意娶萬易穎,誰會去娶一個智力有問題的女人……

陸墨軒突然安靜了下來,安若偏過視線,看向陸墨軒。這個男人在想心事,有的時候,安若覺得陸墨軒是一個很純澈的好男人,但有的時候,卻又是覺得他,讓人捉模不透。陸墨軒可以在一天之內變換幾種性格,而且變換地是如此的訓練有素,游刃有余。

安若想著想著也陷入了沉思,眼神飄移,看向窗外人來人往的街道。街道上的景物仿似一層幕簾,把她隔在外面。她站在幕簾之外,入眼的景物都是模模糊糊的。

一道灰色身影出現在街道拐角處,安若的眼楮募地頓住,這個人影像極了……師傅,師傅一年四季都穿著灰色衣服,因為早年受傷,背部有些佝僂。路虎車開到拐彎處的時候,灰色身影微微移轉了身體,安若的雙眼嘩地睜大,的確是師傅!

安若趴在車窗口,就要叫出聲。路虎車倏地加快速度,灰色身影瞬間消失不見。安若迅速轉過頭來,想叫陸墨軒倒頭開回去。

當看到陸墨軒一雙幽深的眼時,安若張開的嘴又閉上。她的槍法以及初步武功都是師傅教授,在安若心里,師傅是既是恩師又是爸爸。如果師傅想見她,自然會來找她。如果不想見她,她找他也沒用。

「見到熟人了?剛才那個佝僂著背穿著灰色衣服的老男人?」陸墨軒雖然用疑問的方式問話,但口氣卻充滿了篤定。

安若嘆了口氣,「估計是我看花眼了,快點開吧,達順工程進度和計劃表上差了一大截。」安若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陸墨軒將那道灰色身影牢牢地記在了腦子里,訊立路口第二個拐角,紅綠燈下,下午一點整,時間地點都有了,到時去趟交通廳,把錄像調出來,像素放大,查這個人是誰,和安若有什麼關系。安若的槍法,陸墨軒眸色一深,這個人對安若肯定很重要。

路虎車開到離茂興還有五百米的時候,安若的電話突突直震動,安若接了電話,听到手機听筒里焦急的聲音後,秀眉再次緊緊皺起。

尼瑪,鐘總出車禍了,在這檔口出車禍!尼瑪!安若的心呼嘯不已,茂興最**oss正躺在醫院手術台上,生死不明。鐘衫宇一死,茂興股東勢必大亂,這下,宏天可以有足夠光明正大的理由收購茂興了。

「別去茂興,直接開到市醫院,鐘總的車子被一輛貨車給壓了,轎車被壓扁,活的機率微乎其微。」安若輕輕地說了一句,陸墨軒方向盤一個急速轉,鐘衫宇在這個時候出了這事,貨車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

看著嬌妻疲憊的神色,陸墨軒終是不忍,「鐘衫宇這次出事,宏天加快收購茂興的進度。茂興的名頭仍然存在,不過是換了股東換了總裁。」

安若點了點頭,「我知道,但我覺得是有人故意為之。也許是國立也許是某些不想讓陸家好過的人,陸墨軒,你丫的瑣事真多,迅速把你的仇家解決掉,本來計劃的好好的工程進度,全都打亂了!回去給我列一個仇家表格,我們一個個消滅。」安若直接敲了一下車前橫版,大聲說道。

安若這個樣子,真像撓人的小狐狸。陸家的仇家,多了去了,幾張紙都不夠列。有已經確定的仇家,也有潛在仇家。

對于這些人,陸墨軒倒是不急,還沒有人敢在明面上對陸家動手動腳。只是近階段,隱藏在暗處的勢力蠢蠢欲動。

安若撓了撓頭,右手比成一個槍的姿勢,「陸墨軒,什麼時候我們去一趟沙漠,我想知道毒蛇的毒汁到底有多猛。」

這小腦袋瓜,轉地倒挺快。

陸墨軒輕笑一聲,「你直接對著自己的手臂咬一口,你的毒汁比毒蛇厲害。」

安若哼了一聲,迅速地扭過頭來,嘴巴故意一張,裝作要往陸墨軒的手臂上咬去。陸墨軒身體往左邊一傾斜,「這事還是回家做比較好,老婆,你別心急。」

陸墨軒故意曲解安若的意思,安若停下動作,恢復常色,「茂興是鐘總一手建成,能變成今天這種規模實屬不易。收購的時候,多給一些好處。」

陸墨軒唇角微微勾起,對于沒有得罪過自己的人,安若總是那麼善良。

路虎車開得極快,很快便到達市醫院,市醫院今天的病人特別多,醫生護士不停地進進出出,穿著軍裝的士兵有條不紊地指揮現場,顯然是從分軍區調過來的。醫院門口太過擁擠,陸墨軒把車停在了離醫院不遠的拐角,付了十元給收費看管車輛的大嬸。

陸墨軒下車後,望著忙碌的人群,眉宇間的凝重越來越深。安若跟著陸墨軒走向市醫院,沒有走多久,就有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小跑著過了來,安若定楮一看,原來是當初在前棠村時見到的少尉。

張緯霖在陸墨軒身前站定,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後,快速沉穩地道來,「報告軒上校,今日a市發生五起重大交通事故,茂興總裁鐘衫宇,國立總經理楚邵,幸美公司高層管理人員都牽連其中。」

陸墨軒淡淡地哦了一聲,收起眉宇間的凝重,隨即一語不發地走向市醫院。安若對著張緯霖笑了笑,隨即也快步走了過去。五起重大交通事故,牽連人員偏偏又是如此要緊的公司,很明顯,這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在幕後策劃。

安若眼珠子咕嚕一轉,幕後之人挺有意思的,攻擊a市三大老資本企業。a市醫院門口以及堵了起來,想進來的車不容易進,要出去的車出不去。安若看著陸墨軒直接停在了市醫院門口,大手一揮,指揮起了現場交通秩序。

舉手投足間,威武之氣渾然天成,周身的肅穆在如此繁忙的景象里添了一抹不一樣的感覺。即便陸墨軒沒有帶上校軍餃肩章,但眾人卻是毫無理由地萬分相信陸墨軒。

或許這就是氣場,不多做解釋,就能讓人自覺地跟從。張緯霖兩眼一望,隨即跑到市醫院門口,听從陸墨軒的指揮,幫助維持交通秩序。

繁忙景象,要往外面開的人沒有了煩躁,往里面開進來的人也耐住了性子。不多時,車輛排成了四路,左邊兩路進,右邊兩路出。井然有序,毫不慌張。

a市醫院院長親自迎了出來,一臉歉疚地看著陸墨軒,「多謝軒上校,不然,耽擱了病人的急救時間,這責任我們醫院擔待不起。非常感謝!」市醫院院長頭發雖然白了一半,但是後背挺直,身材剛瘦,平時鍛煉做得很到位。

陸墨軒淡淡出口,「救人要緊,五起重大交通事故,希望院長竭盡全力。」陸墨軒說完後,直接回首看著安若,安若走上前來,拉住陸墨軒的手。

陸墨軒反握住安若,抬腳走進市醫院。醫院院長迅速轉身,朝屬下大聲說道,「最嚴重的病人,我親自操刀。」

最嚴重的,當屬國立集團總經理楚邵。臉部幾乎血肉模糊,推救護車到手術室的護士簡直不敢相信這個是楚邵,財經雜志上,此人是如此風度翩翩,現下怕是要毀容了。

安若和陸墨軒站在另外一處手術室,里面躺著的正是茂興總裁鐘衫宇。鐘衫宇的夫人孩子在第一時間就趕到了,孩子正在上高中,哭得已是泣不成聲。鐘衫宇的夫人站得筆直,背部都僵硬了,完全沒有心思去管哭泣不止的孩子。

安若看不下去,直接上前,雙臂環住了孩子,輕聲安慰。孩子反抱住安若,腦袋垂在安若的肩膀上,繼續抽抽搭搭。

陸墨軒的臉色柔和了下來,此刻的安若周身溢滿賢妻良母的味道。伴著窗外照射進來的金黃色陽光,讓陸墨軒不由得看晃了眼。

高跟鞋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安若輕皺眉頭,看向聲音來源,消失了多日的趙深瑜出現。趙深瑜臉上盡是慌張,不過她的擔憂和其他人不同。鐘總一倒,茂興高層人員就要徹底換骨換血,到時,她能不能繼續做銷售部主任,真不好說。

趙深瑜一眼就看到了安若,這個比她年輕,比她貌美的女人,趙深瑜撫額嘆息,果真她這股前浪要死在沙灘上了?陸墨軒代表的是宏天,憑安若和陸墨軒的關系,只要鐘總一倒,將來茂興的一把手勢必就是安若。

趙深瑜對安若呼來喝去好長一段時間,現在角色完全逆轉。

安若輕聲指責了趙深瑜一番,「鐘總在里面急救,公司里穿高跟鞋那是規定。在醫院,你應該穿平跟的。」

趙深瑜看了一眼安若,剛想說,你不也穿了小高跟的?話到嘴邊,看到一臉嚴肅的陸墨軒時,嘴巴又閉上了。輕輕地盡量不讓高跟鞋發出聲音,趙深瑜走到了牆邊,靠在了牆上。

手術室的紅燈仿似催命符一樣,發出極為刺眼的紅光。過了一個小時,醫生從里面走了出來,手套上全是血。醫生對著鐘衫宇的夫人搖了搖頭,「夫人,我們盡力了,如果鐘總二十四小時醒不過來,開始準備後事。」

被安若抱在懷中的孩子听到醫生的話後,哭的更厲害了。鐘衫宇的夫人身體狠狠地晃蕩了一下,眼看就要站不住,陸墨軒急步上前,虛扶了一把。

趙深瑜唇瓣抿地緊緊的,鐘總看來是……

鐘夫人死死咬住唇瓣,沉寂了一番後,回頭卻是對陸墨軒說道,「軒上校,我們不計較多少錢,以後茂興就交給宏天了,還望宏天能夠留著茂興這個名字。這是他半輩子的心血。」無論鐘衫宇在商場為人怎樣,在鐘夫人眼里看來,依舊是一個顧家的好男人。

鐘夫人初中畢業,外出打工,只為掙錢給鐘衫宇上高中。鐘衫宇成績一直很好,上了名牌大學。緊接著得到恩師相助,做起了電子生意。一般的人,都會另攀豪門,但鐘衫宇依舊回村娶了鐘夫人。

這些事,閔芹和趙深瑜都知道,安若到茂興工作一年多的時間,平時不關心領導的八卦,所以鐘衫宇的事,安若一直不知道。

這些,陸墨軒在交給安若宏天收購計劃書的時候,稍稍提及了些。安若的心震蕩了下,隨即在收購款上加了十個百分點。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

「軒上校,您事務繁忙,能過來對我們鐘家來說,已是大恩大德。現在,真的不好意思在打擾你。」鐘夫人臉上的表情十分質樸自然。

安若拍了拍孩子的肩膀,鼓勵他,讓他堅強起來。孩子睜著淚眼,支吾地點了下頭,然後奔到媽媽身邊去。

陸墨軒退步到安若身旁,伸手直接拉住安若的手,「去一趟茂興,我有東西要給你看。」

趙深瑜神色一緊,是什麼東西?宏天收購茂興的計劃書嗎?

趙深瑜快步走到安若身前,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安若……」

趙深瑜話沒有說完,安若直接揮手打斷,「趙主任一直任勞任怨,為茂興打拼多年。就算被收購,也不會無情地讓你打包走人,你依舊是銷售部主任。只是,行事作風上,多加注意。」

趙深瑜沒有想到,安若如此地寬容。她以前對安若使過不少絆子,一來因為安若是新人,二來是安若在各事上的熟練度比她自己剛入職場那會,好太多。趙深瑜怕時間一長,自己被安若踢下去。

安若儼然以茂興總裁的口吻對趙深瑜訓導,趙深瑜卻是沒有半分怨言,心里更加打定主意,以後她要更加好好干。

安若留著趙深瑜,自有她的用處。陸墨軒站在一旁不發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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