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說晚上還要回來,蒙悅的表情總算輕松了點,也不似之前那麼惆悵了,送小倆口到門口,目送兩人驅車離去。愛睍蓴璩
昨晚倆人折騰得太狠,幾乎凌晨才睡覺,七點多就又起了床,刑震謙倒是沒什麼,何念西卻有點扛不住,坐在副駕座位上,一個勁兒地打呵欠。
刑震謙趁著換檔位時,順手捏一把何念西大腿,神色鄙夷地加以調侃︰「早晨睡得跟豬似的,我砸吧老半天才把你弄醒,既然沒那個耐勁兒,以後少勾引老公弄你,免得白天不停地打呵欠,搞得那麼明顯,全世界都能看出來你昨晚干什麼去了!」
喲呵這厚臉皮的廝……昨晚是什麼情況,難道他自己不清楚?
倒打一耙的本領,還使得挺溜的嘛,哼哼!
于是立刻撇了嘴角鄙視他一眼,氣咻咻反駁︰「到底是誰勾引誰嘛!昨晚我好好地躺床上睡覺,是誰把自己剝光了往上湊的?那麼壞那麼膩歪,還把責任往人家身上推,欺負人嘛!厚臉皮!」
撲哧……後視鏡內,刑震謙笑得深眸瀲灩!
悠悠然轉動方向盤,漫不經心般慵慵開口︰「洗澡就洗澡,為什麼光著身子走出來?頭發滴著水珠,胸前那兩嘟嚕晃晃悠悠,尖兒上還冒著水花兒,這還不叫故意勾人?你個撩人的小東西!」
「你是厚臉皮的老東西!」何念西面紅耳赤嘴唇抽筋,無語凝噎為自己辯白︰「當時來來磕破了鼻子,那麼緊急的情況,我哪里來得及穿衣服?再說,就算沒有緊急情況,浴室離床那麼近,我用得著穿衣服嗎?我喜歡果睡不行啊?再說了,人家也沒果睡嘛……」
「知道昆蟲為什麼非得往豬籠草里飛麼?」石頭大叔自問自答地,笑米米說道︰「因為聞到甜味兒了!小東西,你把自己弄得軟乎乎香噴噴的擺在被窩里,老子要沒點兒反應,除非生理有障礙!」
總之,說來說去,這件「節制不力」的風流韻事責任全部都得由何念西承擔。
為此,何念西還收到了一條命令,「為了身體健康,以後必須堅決保持果睡這一優良習慣,頂多只能穿一條薄睡裙!還有,如果男人湊過來,就乖乖就範,沒必要硬扛著犯矯情,革命意志不需要體現在這種地方!」
何念西被震撼得一陣肌無力……這廝的臉皮,厚得跟陝西的鍋盔饃有一拼!
被逼急了,反倒嘿嘿一笑,學著他那副悠悠然的慵懶模樣,淡定點頭︰「好啊,我听你的……以後有男人朝我湊過來,我絕對不抵抗不矯情,乖乖就範……」
「膽兒粗呀你!隨便哪個男人都可以嗎?」刑震謙嘴角一陣抽搐,敲了敲方向盤,嚴肅地修正她的口誤︰「僅限你的男人!記牢了!」
說這句話時,石頭同志語氣比較激揚激動,習慣性在半空劃拉一下右臂,用慣常訓兵的口吻鄭重說道︰「就你這幅又脆弱的缺點,男人湊上來一誘.惑,你就扛不住啦?以後進軍事雜志社工作,遇到敵特給你上美男計,還不是一上一個準!」
「上就上!」何念西揚著下巴吼︰「有美男我干嘛不接受!偏要接受給你看!」
「小東西,老子揍扁你!」刑震謙將手臂伸過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壞兮兮地在何念西胸前胡亂揉一把,「老子時間弄得長點你都受不了,不是腿劈了就是這里那里腫了,給你擺一堆美男,你能有本事消受?」
這話可不是隨便胡亂消遣滴……之前那次確實被他弄腫過,而昨天晚上,其實準確地說應該是今天凌晨,要不是何念西嚷嚷著腿劈了,沒準這老流氓七點鐘還在她身上撒歡兒呢!
被他這麼一說,何念西腦子里立即條件反射地蹦出那一幕幕香艷旖旎的噴血場景兒,下意識地渾身一顫,打了個激靈,脊梁骨頓時酥酥地躥起了麻……
面熱心跳……何念西郁悶得腦袋卡了殼,一時間想不出什麼惡毒的罵人話,只好悶悶癟了嘴兒,氣哼哼吼一句︰「專心開車,臭不要臉壞東西!」言.情.小.說吧獨家連.載,作者九箏懇請各位看官尊重勞動成果,請來言.吧看正.版!
一小時後,刑氏小兩口到達白菱湖濕地公園。
五A.級自然保護風景區,環境自然好得沒的挑剔,藍天白雲下,大片湖泊湛藍清碧,在陽光照射下散發出粼粼白光,微波輕漪,柔和得就像是一個安靜恬美的處子。
岸邊隨處可見高大茂密的蘆葦蕩,初冬時節,蘆葦全部都已是干枯狀態,黃色的穗子隨著湖風齊齊擺動,雖然看不出一絲兒生機盎然,但是卻也別有一番蕭索詩意。
當然,作為本市頗享盛名的五A.級景區,自然景物不會只限于幾汪湖泊以及大片成簇的枯黃蘆葦,不太常見的珍稀植物比比皆是,長青植物亦是有層次地沿著湖邊的硬化帶有序鋪開,假如不是那些干蘆葦,壓根兒就看不出來這個城市已經進入冬季。
不過嘛,既然已經進入冬季,就應該看些應景兒的植物才有意思,蒙悅經常掛在嘴上叨叨世間萬物皆應順應四時,季節交替分明,才是順應天意。
何念西挽住刑震謙胳膊,微笑著感慨,在刑家住了這麼幾天,她都已經完全被蒙悅的養生觀念給燻陶到了骨子里。
刑震謙淺淺一笑︰「這里環境好,空氣濕潤氧氣充足,是最適合養生的地方。」
瞅著掛在他臂彎的嬌俏小媳婦兒,忽然就動了情,收住腳步,來了個九十度急轉彎,面對面把她擁進懷里。下巴抵在她頭頂上,輕輕地說︰「寶貝兒,等你畢業了,給我生個小寶貝,咱們用嬰兒車推著他,每天都來湖邊散步曬太陽,好不好?」
何念西伸出胳膊,柔柔地抱住他的腰,沒有說話,只默默地把臉頰貼到他胸口。
安安靜靜地,听他心髒強勁泵動的聲音。
這快堅硬的石頭塊,其實有一顆很柔軟的心。
可是,氣氛都這麼好了,他怎麼,還是想不起來應該更進一步,說點兒什麼有利于把氣氛推向高.潮的甜蜜話,讓她徹底地陶醉一回,也順便把梗在心頭的那個疙瘩稀里嘩啦地消化掉!
還總是說她笨,他才笨呢,單細胞生物,粗線條,笨石頭!
能住在五A.級自然保護風景區里的,絕對都是極其有身價的人,這里的高檔別墅區,已經不是用「寸土寸金」這個詞語就能描述的,確切地說,絕對是實實在在地一房難求。
甚至可以說,這里的房子,完全是按照某些人的批示和授意,在特殊的情況下,為一些人量身訂制建造出來的。
所以,住進白菱湖後,何念西的日子一下子變得無比清靜,就算偶爾出門散步,也基本遇不到什麼鄰居。
大冬天,來湖邊玩兒的游客也很少,只有周末時,才會稀稀拉拉遇到那麼幾小撥。
這樣一來,白菱湖商業區內那幾家度假村的餐廳和超市的員工,很快就熟悉了每天都能見到挽著手來就餐以及順便購買小零碎日用品的刑氏小夫妻倆。
也不怪人家閑著沒事兒喜歡圍觀,主要是,這兩口子男的高大帥氣,氣場又十分硬扎;而女的呢,嬌俏玲瓏,活潑可愛,又很和氣,即使是跟服務員或營業員說話,也總是帶著微笑,講禮貌,半分架子都沒有。
這樣的兩個人,走到哪里都注定會是吸引眼球、又倍受歡迎的一對。
跟之前那些煩惱百出的亂糟糟日子相比,現在的閑適和恬靜,何念西簡直太滿足了。
她本來就不是十分好動的人,自從父母離世後,這麼些年,除了必須要做的工作和偶爾與米藍、白疏聚聚之外,其余時間,幾乎都是悶在屋里,安安靜靜地做功課。
她是那麼迫切地想要憑借自己的力量給爺爺治病,以及改善爺孫倆的生活條件,然而無親可依的她又還在上學,除了打零工掙來的那一點少得可憐的、僅僅只夠勉強糊口的工資之外,她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拼命地學習,把成績提高提高再提高,這樣,就可以為自己爭取到申請獎學金的機會。
再者,她也有一點點長遠的打算——沒有背景只有背影的她,要想徹底月兌貧,改變自己的人生,唯獨只有一條靠譜的道路可走,那就是拼命學習,以優良的成績,為自己掙取一份好工作,進入社會後,能拿到一份穩定的收入,就可以基本解決壓在她身上的大部分困難。
年紀小小的她,早就已經習慣了安安靜靜守于一隅,讀書學習,偶爾發發呆,在精神的世界里馳騁翱翔,聊以慰藉。
所以,現在白菱湖的這種安靜,對于她來說,簡直就是再好不過的狀態!
看不見米藍和白疏的煩惱,也不用擔心會遇見江小喬,更不必為刑家大嫂丁蓉的高度潔癖而處處謹慎,寬闊潔淨的歐式別墅內,只住著她和刑震謙兩個人,就連空氣,都充滿了恬靜悠閑的氧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