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東京山崎組本部,黑崎銀毫無坐姿地抖著腿,一臉不耐煩地听著老頭子的訓斥。愨鵡曉
「你個混小子,我讓你去給山崎組漲面子,你給我去追一男人,不僅拒絕了卡珞•甘納的邀談,還把自己的屬下給直接丟了。」黑崎竑川用力拍著面前的茶幾,大發雷霆。
黑崎銀掏掏耳朵,出聲反駁︰「我的心肝被人追殺,作為男人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黑崎竑川橫眉怒目地喝道︰「你的心肝!?你玩男人就算了,居然去招惹那個林疏闌,你不知道他的背景復雜,而且私生活混亂,你被人家耍得團團轉,還以為自己是情聖。」
「誰告訴你,我追的是林疏闌?」黑崎銀疑惑不解,他沒說過,老頭從哪這麼快得來的消息。
「哼,黑道協會會長天月先生今天上午就打來電話,詳細闡述了你在‘風雲鉅會’上某些行為,還有有意無意地向我透露了你和林疏闌之間的關系,可見你小子肯定得罪了天月先生,他才專程跟我說這些。」黑崎竑川身處黑道多年,怎會不知天月話里藏話地暗示。
卑鄙小人,不就被他揍了一頓,馬上就來告狀,黑崎銀不屑地回道︰「得罪他又怎樣,我還怕他不成。」
黑崎竑川听著小兒子囂張的話語,氣得老臉發青,按著胸口重重地咳了幾聲。
黑崎銀見老頭這幅模樣,馬上嬉皮笑臉地說︰「喂!老頭,你沒那麼夸張吧,別生氣了,按照約定我已基本完成了你的交代,還給你買了一個雙性奴隸,夠意思吧。」
黑崎竑川順了口氣,看著小兒子,用命令地口吻說︰「不許你跟林疏闌再有任何來往。」
黑崎銀驀地一下站起身,滿臉叛逆地回道︰「看看你自己,情人一堆,侍妾一群,有什麼資格管我的私生活,我就喜歡林疏闌,願意找他!」
「你這混小子,翻天了,敢這樣對你老子說話!」黑崎竑川也站了起來,疾言怒色地喝斥。
黑崎銀扭頭就朝門口走,他回來听這老頭訓話本來是有事相求,如此看來,即使在少年面前丟臉,他也不願意跟老頭下軟話。
「站住!」黑崎竑川大聲阻止。
黑崎銀根本不鳥,頭也不回地拉開門。
「兒子,你等等,我還有話跟你說。」黑崎竑川面色一緩,馬上換用慈愛的語氣叫道。
黑崎銀停住腳步,轉頭看了一眼兩鬢斑白,遲暮之態的老頭,頓了頓,關上門,又走回原位置坐下。
在他心中,其實很渴望親情關懷,老媽常年到處游玩,從小見老頭的機會又寥寥無幾,他甚至連‘爸爸’都沒叫過一次。背著私生子的名聲,他努力地賺錢,攢錢,也是想得到老頭的肯定和夸贊。
黑崎竑川端正地坐下,露出由心地微笑,盡量放柔和語調︰「你喜歡誰是你的自由,我當然尊重,這是第一次听你說喜歡某人,但作為父親,我擔心你會受到傷害,玩玩可以,一旦認真,你有把握人家也是認真的嗎?」
黑崎銀沉默不語,他心里沒底,少年雖說嘴上說喜歡自己,可是還在跟別的男人來往。他知道少年也許是為了采補精氣才故意這樣說,可他就是沒有經得住誘惑,甚至動了想和少年一生一世的念頭。
听老頭這樣一提醒,他發現問題了,少年可能就是跟他玩玩,或者利用他。但是,眼下他和少年正在蜜里調油的階段,他無論如何都放不下。
「你了解林疏闌嗎?知道他是一個怎樣的人嗎?據我們收集的情報,林疏闌似乎跟東方御的死有很大關系,你想想,他有多麼深沉,多麼可怕,兒子,不要被表相給蒙蔽了雙眼。」黑崎竑川循序漸進地引導,他希望自己的未來的接班人具有冷靜的思維,不能被感情一時沖昏了頭。
「我知道。」黑崎銀突然仰起臉,傲氣十足地說︰「我就要試試,能不能得到他的心。」他有信心,憑自己的容貌氣質,肯定能擄獲少年的心,將情敵們三振出局。
看著兒子自信的神采,黑崎竑川心里感嘆︰這個小兒子在某些方面太像他了,越有難度,越想挑戰。就是因為如此,他才在四十不惑,妻妾滿堂時,狂熱地追求一個具有狐妖血統的女人。可惜的是,他沒懂得珍惜,也為時過晚,愛不會一直停留,終究,他失去了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不過,他們的愛情至少留下了痕跡,就是這個他最疼愛的小兒子。
「好,只要你自己有分寸,我就不插手管你的事。」黑崎竑川覺得在這件事上,先保持觀望態度,再多言肯定起反作用。
黑崎銀心中一喜,躊躇了一會,開口道︰「老頭,那你就伸出援助之手,幫我一個忙吧。」
華夏國s海郊區,一個極為偏僻,附近沒有人煙的半山腰上,坐落著一古建築造型的山莊,遠遠望去,有些像觀光或休閑之地。
可細細一瞧,山莊似乎還沒完全修建好,主要建築群雖然已經完工,但亭台,假山,園林等等還處于凌亂無序地狀態。
山莊飄渺居內,林疏闌泡在可容納十來人的超大浴池里,閉著眼舒緩心情。他位于雲錦東方的別墅上周跟瘋馬賊打架時,被洗白白了,他又不想被一些記者媒體打擾,索性就先入住這處還未竣工的山莊。
這座帶有小靈泉的山是他費了不少功夫才買下的土地,建築造型由他親自設計,準備作為長期的窩點。
山莊圍繞著靈泉修建,佔地50多公頃,由二十多個庭院組成,以他前世的‘玉劍山莊’為參照修建而成。
他在山頂建了一個大型的觀景平台,事實上平台下面安裝了防空攔截導彈,以及一些電子警報裝置等,以防萬一。
另外他還在山頂一側自行開鑿了一個石洞修煉室,方便有時靜修。
而在山下,不僅安裝了聲控大門,還用高高的鐵絲網封鎖了山腳四周。
他不怕有入侵者,首先,他在山的周圍布置了大型迷蹤陣,普通人靠近山的周邊,就跟鬼打牆似得,根本進不來。其次,他從y大利帶回的空間魔器中選了十來只低等魔物,洗了腦注入了自己的一絲神識,然後交給灰太郎管制,主要負責保安工作,哪個不長眼的家伙一定要闖進來,後果自負。
目前山莊的水電氣之類已全部通了,家具電器也一應俱全,剩余的園林部分就不用承建方了,他有空自己慢慢建造。
林疏闌將頭靠到浴池邊的玉枕上,正想著要給山莊周圍再布置一個什麼防御陣法時,浴池旁的精致防水電話響了起來。
哦,這里的座機號碼是陳澈幫他申請的衛星保密電話,目前只有沈家臣,魏明海和陳澈知道。他昨晚從奧地利坐飛機回來,中午才到家,沒通知任何人,誰這麼快打來電話。
他掃了眼來電顯示,意外地挑了挑眉,伸出掛著水珠的手臂,接起了電話。
「林疏闌,你好大的膽,竟然敢私自制造和出售武器!」雷岳的聲音充滿了怒氣和嚴厲︰「軍委監察組和國安局于昨日已經開始對華辰集團的各類賬目和名下公司進行盤查,一旦找到證據,你將…。」
「被槍斃是吧。」林疏闌接過雷岳的話,懶懶地說︰「怎麼?雷少將還關心我的死活,專門打電話來提醒。」
電話那邊的雷岳怔了一下,他從昨天一得到消息就開始聯系少年,幾乎是隔十分鐘,將知道的座機和手機號碼打一遍,不是關機就是秘書答復董事長到某省去視察了。
他動用雷家的權利,查到少年這個衛星電話,今天一上午,他至少撥了不下百次。
這是他第一次濫用權利去做一件私事,就為了聯系到少年。可是,他如今聯系到了又能怎樣?如果少年真的違反了國法,他根本無力回天。
「林疏闌,你有沒有…。」雷岳左手握緊手機,極力克制自己不將其捏成碎片。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還輪不到你來審問,雷少將,有什麼公事找我秘書預約,不要打我的私人電話,免得又說我糾纏于你。」少年冷言冷語地說完,就掛了電話。
雷岳听著‘嘟嘟’的忙音,胸中翻起抑制不住地失落,‘啪’一聲,手機還是沒經得住加重的力道,變成一堆碎零件。
他其實很想說,如果有,就趕快逃吧,逃到國外,逃得遠遠地,永遠不要再回華夏國來。
人生首次,他將國家權益和私人情感的天平傾斜于內心的真實。
林疏闌掛了電話,不高興地用手拍向水面,在水花飛濺中,躍出了浴缸。
**的腳尖著地時,他已全身干爽,披著一件白袍出了浴室。
「主人,您洗好了。」楊聰忙飄過來行禮。
「恩,你去收拾吧,我要休息一會,將電話等全部切斷,不要來打攪我。」林疏闌吩咐了一句,便向臥室走去。
雖然這里外觀像‘玉劍山莊’,但內部裝飾卻中西合並,古典和現代交織,因為林疏闌很喜歡軟綿綿的大床,先進的電子設施。
這個嘛,還是要與時俱進,那樣好用,用那樣。
他走到掛著紅色流蘇和沙縵的純白大床,滿意地躺了上去。幾萬年來,他基本穿著紅衣,骨子里已經習慣了這種顏色,但在此界,男人穿紅色太異類了,就將就著白色穿,反正他只喜歡這兩種顏色。
林疏闌躺著一會,起身盤膝而坐。那日在巴厘島廢倉庫,天月已告知,卡珞•甘納把他軍火商的身份泄露給了華夏國安全局,但他已做了安排,不怕軍委和國安局來查。
眼下最重要的是境界問題,由于中‘心咒’時,他使用了秘術,讓境界滑落到凝元初期。後來得了丑八怪的陽元和精氣,有大部分被主功法自行吸收,用來修復受傷的身體了。接著他又馬不停蹄地去殺卡珞•甘納,施展‘真魔**’,消耗了本源魔氣,境界差點不穩。
現在回家,才有得空運行功法,吸收體內剩余的精氣和陽元,陰陽循環,推動法力地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