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的華麗臥房中,一架掛著層層薄紗的巨大雕床里,傳出如低泣般的申吟,每次申吟都以軟糯的鼻音收尾,讓人听得心如貓爪,申吟聲越來越大,變成高聲呼喊。
「你再不停,我就要…用運功了。」軟糯聲音口氣不善響起,可听在耳朵里跟撒嬌一樣。
可能是剛才的威脅有了成效,軟糯聲音的申吟越來越快,最後變成尖叫,隨之有一個嘶啞的男子聲音也一起低吼了一聲,四周平靜了下來。
林疏闌覺得這廝簡直瘋了,一個傳音符把他招來,就按在床上大戰了三天三夜,還不許他用功法,他動了動酸痛不已的腰腿,心里極度不悅地翻身背對黑發披肩的清秀少年,這廝外表風一吹都倒的樣子,床上卻狂野無比,果然所有男人一遇到此事,都是野獸,包括自己。
「這麼?不高興了?疏闌…。」清秀少年回味完剛才那極致的一瞬間,單臂一攬,就讓這個惑人的妖精轉過身來。
滑膩的皮膚百模不厭,跟看這張似嗔似媚的絕色容顏一樣,他也不全是喜歡這皮相,更喜歡皮相里面那顆火熱的靈魂,就如剛剛認識這個像妖精時,他對自己的身份毫無顧忌,魅惑又帶著傲氣的眼神,輕淺的說,「你是誰不重要,我只想找個人練功」,那種坦蕩蕩的率直一下吸引了自己。
想到這里,懷里又抱著火熱帶汗的軀體,他又精神了起來,翻身把妖精壓下。
這次林疏闌真的忍不住了,用力地推開他。
梵夔冷不防就被他掀開,他沒有生氣,而是輕嘆了口氣,對著想赤身下床的妖精說︰「這次始祖們決定讓你去參加下月水靈界的試果大會。」
听到這個消息,林疏闌停住下床的動作,欣喜地轉身︰「好呀,可以到處去透透氣了,在魔界這幾萬年來,我都煩悶了!」
「你最近鬧得事太多了,你才到聖祖之位而已,從水靈界回來你也要收斂下了。」梵夔一想到妖精到處勾人,心中就有點刺痛。
林疏闌不在意的回道︰「都是他們先來招惹我,反正全是些偽善之人。」
「那你還跟那些男人一起,我一人不行麼!」梵夔忽然月兌口而出。
听到此話,林疏闌神色復雜變幻,流光溢彩的眼眸中似乎流露出無限哀傷,隔了一會,才輕輕地說︰「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梵夔話一說出,就知道沖動了,看著林疏闌整個人都陷入莫名的憂傷中,他心中一痛,卻不知道再說什麼。
林疏闌歪著頭,回憶沉思了良久,不再理一直注視著他的梵夔,輕輕一躍,再次落地時,艷紅的衣袍就穿著于身。他輕掂著**的腳尖,向臥房的大門走去。剛走兩步,就停住腳步並沒有回頭,而是仰頭柔聲道︰「你早就應該飛升真魔界了,依照你的本事,應該沒什麼問題,不用再擔心我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緣法。」
梵夔沒有阻止他離去,一直坐在床上,心緒萬縷,也許有些事真是注定,注定他們相遇,注定他們的…。
半月後,林疏闌按時到指定的位置,用跨界盤打開了一個通道。
他心情愉悅地飛了進去,盤算著到水靈界多發展幾個新鮮的練功對象。
剛進去一會,就感到不對,跨界盤不是能直接打開空間通道麼?他進來時神識有感應到出口,現在卻感覺不到了,而且周圍的空間波動很不穩定,沒有半點猶豫,他馬上轉身退出。
通道的入口處,站著兩個身影,一男一女,林疏闌看到他們並沒有多大驚訝,而是低低一笑,看來!他最近真的過火了,如此來滅殺他還真算大手筆。和梵夔最後一次見面還讓他不要再擔心,原來他知道自己還不夠強大得自保,諷刺呀!
兩位始祖,呵!不管如何,他今日也要拼上一拼,林疏闌決然迎上。
半年後,梵夔才得到林疏闌已魔消人亡的消息,立刻沖到魔界始祖議事廳敲響了緊急事宜的魔鐘。
「梵夔,你居然只為了一個聖祖的死而敲響震魔鐘,你難道沒有一點魔界始祖的自覺麼。」蓁葑始祖一听他的詢問就立刻呵斥道。
「算了,他也是听到這個消息有點難過。」封湄始祖慌忙勸道,眼中卻一閃而過暢快之意。
「是誰!有本事做沒本事站出來?」梵夔心中悲痛不已,神色癲狂,語氣凶狠的叫嚷道。
血天始祖嘆息著搖搖頭︰「看你這個樣子,那還像魔界始祖,那個禍害就該早點清除。」
「是你?」梵夔怒火中天,什麼話都听不進去,直接沖向血天。
「梵夔!此事我們五人皆同意,難道你要把我們全部殺了?」平時極少說話的修語始祖聲音如同他人一樣,清晰震耳,一下讓梵夔停住動作,理智也漸漸回來。
梵夔環顧或坐或站的五人,緩緩收了憤怒的神情,一言不發的轉身走出議事廳。
最終我沒能留住你,最終我沒護住你,你的緣法是否心中所求,可我卻明了我的緣法,即使你轉生輪回我也會找到你。
三年後,梵夔始祖飛升真魔界,眾魔歡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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