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香山軍委別墅區
「這位先生,出租車不能入內。」托著步槍的警衛兵看了眼林疏闌從窗口遞出的請柬和名片,用公式化的口氣道。
前面有車進去,出租車為啥不能進去,歧視沒車的人啊,林疏闌不高興地下車,來的時候沒想到規定怎麼多,戒備也如此森嚴。
警衛兵冷眼掃視了林疏闌一下,表情不屑地回自己的崗位站好,又是個想攀龍附鳳的三流明星,他見得多了,混得也太差了,連輛車都沒有。
林疏闌注意到警衛兵輕蔑的神色,哦!狗眼看人低,他用手指扶了下臉上的墨鏡,慢吞吞地進走入大門,經過警衛兵旁邊時,食指動了動。
警衛兵瞟了眼姿態散漫的少年,忽感背上有點發癢,他不留痕跡的向後靠點,在大門柱上蹭了幾下,結果越蹭越癢,越癢越停不住,大幅度摩擦起來,引得大門另外一個警衛兵直問︰「小呂,你干啥,有監控,你不怕重罰啊。」
呂姓警衛最後癢的受不了,丟了槍全身狂抓起來,嚇得旁邊的警衛連忙呼叫警亭,用車把他送往醫院。
對于後面的喧嘩,林疏闌頭都沒回一下,哼,給點小教訓而已。他放開神識,這個別墅區還真大,他的神識都探不到深淺,不過能肯定的是,他要到請柬上的9號別墅,起碼需要步行一小時左右。
恩,反正也不急,走過去唄,誰讓這四周都有監控,他還感應到一公里內有五個隱藏在樹上的狙擊手,誰要有不軌企圖,估計要被打成馬蜂窩。
沒走到半公里,發現一胖老頭在前面蹣跚而行,一步三歇,好像十分吃力的樣子。
他沒多加理會,大步向前,從胖老頭身邊走過時,對方忽然輕喘著開口道︰「這年頭,還有年輕人願意步行,難得!難得!」
林疏闌翻了個白眼,斜視比他還矮的胖老頭,直白道︰「沒車只能走路。」
胖老頭沒料到他這樣坦誠率直,怔了一秒,哈哈大笑出聲,但樂極生悲,笑聲一下變成粗聲喘息,胖老頭捂著心髒痛苦地彎下了腰。
你說你至于麼,老了就別情緒起伏太大嘛,林疏闌無言以對,算了,此事也算由自己而起,順手幫下,免得嗝屁在自己面前晦氣。
他退後兩步,迅速攙扶起胖老頭,隨手模出一顆丹藥塞進痙攣抽搐的胖老頭嘴里,出指輕點對方前胸幾個大穴。
胖老頭一口氣緩過來,長噓了一聲。
這時,一輛吉普車飛速而來,停到他們旁邊,下來三個警衛員,前面兩個急忙攙扶住胖老頭,並用手推開林疏闌,後面那個提著醫療箱沖到老人身旁。
林疏闌當然沒讓對方踫到自己,輕巧退開,讓兩個警衛員相互對視了一下,同時單手掏出腰間手槍。
「住手!」胖老頭舒緩地躬起身,揮開扶住自己的兩人,並把要給自己注射針藥的手擋開,讓拿著注射器的警衛員呆了一下。
林疏闌根本沒把听命令退下的兩警衛員放眼里,你說不是有狙擊手,自己手指一彈,就可以讓這兩家伙飛出幾十米。
「謝謝你,年輕人,我姓魏,請問貴姓。」胖老頭臉色漸漸紅潤,在三個警衛員目瞪口呆中,和藹地對著林疏闌道。
「姓林,沒事我先走了。」他才懶得跟對方磨嘰,轉身就走。
警衛員立刻上前阻止。
魏老頭雙手向後刨動,三個警衛員乖乖地退了到他身後,他亦步跟上林疏闌,笑眯眯地問道︰「林小兄弟要去那里呀。」
「去9號別墅參加壽宴。」這老頭真煩,考慮到這老頭肯定也是個人物,勉強的敷衍道。
魏老頭眼楮一亮︰「我也要去參加壽宴,我們一起吧。」
林疏闌沒好氣的瞥了老頭一眼,現在不是在一起走嗎,廢話!
魏老頭見他愛理不理,也不生氣,反而興趣更濃,熱情地搭話︰「林小兄弟不是首都人吧,跟雷家的那位認識呀。」
吉普車和三個警衛員緩緩地跟在後面幾米處。
林疏闌不耐煩了,不再搭理老頭,步伐加快,悶頭趕路。
魏老頭身輕如燕的跟著,精神抖擻的樣子,弄得後面的警衛員們一愣一愣的。
走到9號別墅,已經晚上七點,別墅門口停滿了各種豪車,還有十幾個警衛在其周圍執勤。別墅里面燈火輝煌,有專門人員在門口接待。
「魏老爺子,您來了,快!里面請。」一個氣宇軒昂的中年男人老遠看到這邊,急忙迎了出來。
林疏闌趁老頭被纏住,快步走到門口,把請柬遞給接待人員,跨進朱紅色的大門。
總算把這老頭甩掉了,一路上老頭滔滔不絕,不理他,也能自娛自樂,算牛X人物了,管這老頭來頭多大,今天他又不是來攀關系的,是來給雷岳添堵的。
一進入中式方形大廳,穿著妃色禮服,披著羊毛小披肩的雷婷婷就湊了上來,低聲耳語道︰「二哥還沒來,我先帶你到後面宴席入座,你放心,他肯定會出現。」
林疏闌點點頭,被雷婷婷帶到別墅後面的大院中,這里環境幽雅,透明玻璃呈梯形罩住整個大院子,竹架和蔓藤圍繞,讓人有一種貼近大自然的放松感,四處非常喜慶的掛著小燈籠,寬大的院子里擺了十桌宴席,第一排一桌,後面三排分別三桌,已經有不少人入座了。
他揀了最後一排已經有三人的桌子坐下,圍坐桌旁的幾人都把眼神投向他,晚上他還帶著墨鏡,當然引人注目。
林疏闌自然的取下墨鏡,頓時讓桌上幾人視線從好奇變成驚艷。離他一個位置的青年男子移到他旁邊位置,微笑問道︰「你好,我叫王欽,你叫什麼名字。」
林疏闌看都不看對方一眼,閉目養神,旁邊的男人沒料到自己報出名字了,對方還這樣不給面子,又不好生氣,在另外兩人取笑的眼神中,尷尬地移回原來位置,眼帶惱怒,心里記恨上了。
陳澈陪著馮璐一進後院,就看到幾個小時前分開的少年,微微失神了一下,平復住心里冒出的喜悅,期待等等復雜情緒,身體有意識的與旁邊的馮璐拉開點距離。
馮璐正在與熟識之人點頭招呼,沒有發現他的異樣,建議道︰「我們去那桌坐好嗎,有你我都認識的人。」
陳澈眼角余光一直落在少年身上,不在意地回道︰「隨便!」腦中飛快地想,少年為什麼也在此?等會要不要與少年搭話。
七點半,賓客基本來齊,當然雷岳也到了,這時候,大院人聲鼎沸,再加上林疏闌背對而坐,他沒去注意,大步流星的直接到第二排雷家親眷那桌坐下。
華夏**委副主席,雷安邦陪同老伴,也是今天的壽星——王秀蓮入主座。
「各位親朋好友,今日是我老伴的七十九歲壽宴,感謝大家前來,都是自家人,不要客氣,用完餐到主廳里休息,我今天請了德雲社來說段子,希望大家能開心暢飲。」雷安邦滿臉笑容,站如青松,聲如洪鐘,一點都沒七十多歲人的老態。
林疏闌等開宴了一會,不少人去主桌敬酒,悄聲離開餐桌,到大廳里剛找了一角落坐下,就有一保養極好的中年美婦走到他跟前,口氣不佳的問道︰「你是婷婷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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