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臣亦步跟上少年,卻被熟悉的聲音叫住,回頭一看,母親正神色不悅地走過來,旁邊還跟著一個女子,竟是安氏集團的千金小姐——安樂蕊。
擋住偏廳門的四個大漢見一少年迎面走近,皆進入警戒狀態,一個眉骨間有疤的大漢伸手做了個止行的手勢,滿臉凶橫地恐嚇︰「小子,你要是再往前面走,就會缺胳膊少腿。」
不少關注少年的賓客們都捏了一把汗,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幾個有點正義感的人想過去提醒少年一聲,可下面的場面卻讓眾人下巴差點掉到地上。
林疏闌眸光一閃,對著四個眼神呆滯的大漢命令道︰「讓開!」
幾個大漢听話地退到一邊,等少年進去後,又恢復原來緊密守門狀,只是神色有些木然。
劉成鵬正低頭沉思,听到門口傳來響動,抬頭一望,頓時魂飛魄散,一蹦而起,拔腿跑向吧台處,以尋求保護。他跑到離龍七還有三米處時,不知撞到什麼硬物,一下頭暈眼花,仰面倒下,緩過來扶著直冒星星的頭,伸手去模前面沒有任何障礙物的空氣,手實實在在地觸模到像透明玻璃一樣的屏障,他心中駭然,大喊道︰「龍會長,救我!」
龍七轉過吧椅,面色陰寒,對著劉成鵬說︰「進來吧!」
劉成鵬感到那層屏障瞬間消失,他趕緊跑到龍七旁邊,低聲道︰「他就是林疏闌。」
龍七睥睨緩步而來的少年,心中不悅,讓小五失手的目標果然有兩下子,不聲不響地擺平了四個手下。他開始端詳對方,恩,長相不錯,氣質獨特,如果不是目標,他會弄回去玩玩。男女他從來不忌,只要漂亮合口味,通常看上眼的他都會千萬百計地得到,玩膩了丟給手下或者送到旗下風月場所,比較乖巧懂事的,把他伺候舒服了,就放回去,所以對于周灩,他算另眼相待了。
林疏闌彎了下嘴角,注意到與自己對視的男人所戴耳飾,跟見過的耳釘不同,金龍的身軀展開,威風凜凜,五爪形態逼真地扣住耳邊,幾乎遮住整個耳廓。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方才神識探查沒去注意在吧台聊天的二女一男,以為門口天龍會的人是劉成鵬帶來,原來這個老實憨厚的男人才是頭目。
龍七見少年腳步未停地走過來,嗤笑出聲︰「勸你馬上掉頭回去,說不定還能多活一晚上,交代後事。」
「我也勸你立刻交出身邊姓劉的垃圾,然後自廢手腳,我就不送你去見閻王。」林疏闌停住腳步,漫不經心地說。
龍七陰冷一笑,還有比自己更狂的呀,他改主意了,不殺對方,弄回去酷刑折磨。
另外三人的表情是五花八門,周灩疑惑有名的珠寶設計師為何出現在此,還口出狂言。周蕥則覺得少年有點熟悉,在回想中。而劉成鵬就緊張得要命,顫聲求道︰「龍會長,他就是這樣猖狂,你要給我做主啊。」
「天龍會要保的人,誰能傷害,天龍會要殺的人,天涯海角也躲不掉。」龍七騰地一下站起身,霸氣十足地說。
林疏闌懶得跟對方廢話,伸手憑空一抓,卻被什麼東西擋了回來。
龍七一臉恥笑,掏出手槍,對著少年說︰「我的地盤我做主。」
法陣?結界?林疏闌挑挑眉,有點意思,他雙眸光華浮動,向前幾步,兩手模上無形的屏障,手掌爆發出黑色光芒,輕輕一拍。
龍七感到空間壁頃刻破碎,一股反彈之力直入胸月復,讓他心口一痛,喉嚨發堵,不過他的手卻沒停,對著少年就是兩槍。
林疏闌靈敏地躲過,子彈射入後面的牆壁中,「轟轟」爆炸開來,直接讓牆壁開出兩個大洞,外面花園的風景一覽無遺。
在大廳的眾人一陣尖叫呼喊,周家一干人等向急忙向偏廳沖過來,有些膽大的賓客也好奇跟了過來。
「現在是我的地盤了。」林疏闌站定身形,對著劉成鵬單指一點,白光沒有如願擊入對方腦內,而是被劉成鵬胸口爆發出的五彩光芒給吸收掉,一個五行法陣隱隱顯露,眨眼又消失不見。
劉成鵬握著胸口玉符,手微微哆嗦,面露狂喜。
又是符陣,看能保你多少次,林疏闌心中冷笑,卻沒再繼續出手,神態悠閑地負手而立。
龍七目光如劍的盯著他,飛快地收了手槍。
這時,一群人輕松闖過四個木樁大漢的障礙,慌亂地跑進來。
周母見兩個女兒都完好無缺,松了一口氣,看向對峙的兩男子,還有表情緊張的劉成鵬,吶吶開口︰「這,這是怎麼回事。」
周父望了眼偏廳牆壁的大洞,轉身面色沉穩地高聲叫道︰「灩兒。」
周灩听到父親呼喊,從極度震驚中回神,快速理清思路,從吧台踏著小碎步走向父母處。
周蕥尾隨其後,終于想起少年是誰了,和自己搶東西,又故意抬價的少年,上次帶著墨鏡帽子,讓她一時沒認出來。少年居然這麼厲害,難道自己的陰魔就是對方所收,她心中猜測,神情有些茫然。
龍七先動了,背手仰首闊步地向外面大廳而去,他量少年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動手。
周家不敢阻攔,主動讓出一條路來,臉上皆一副憋屈的模樣,這個社會什麼人都能惹,就是不能惹一群亡命之徒。
劉成鵬慌腳忙手地跟上,眼里充滿恐懼,寧願從一群人的外圍繞過去,也不想離少年太近。
龍七走到門口,在四個手下的肩膀上各拍了一下,沉聲喝道︰「走!」
天龍會的人離開了,一群人的目光放回到似乎置身事外的少年身上。
周父低聲問道︰「灩兒,怎麼回事!」
「剛才龍先生與小妹切磋武藝,沒想到龍先生內功驚人,把牆壁給打破了!」在一大群人面前,周灩當然不會說出實情,微笑著卓卓而言,彷佛剛才就是個玩笑。
林疏闌頗感意外地瞟了眼周灩,側身禮貌地對周母說︰「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周家即使知道其中必有貓膩,也不會自討沒趣的刨根問底,任由少年揚長而去。
沈家臣跟上少年的步伐,輕聲問︰「疏闌,你沒事吧!」
「恩,我要去辦點事,看來今晚的約定要取消了。」
沈家臣一听,萬分失望,好不容易等少年願意向自己袒露心扉,讓輾轉難眠的夜晚變得美妙,一下又泡湯了,他垂頭喪氣,滿臉頹然。
林疏闌已然走到大廳門口,偏頭用兩人听到的聲音嗔道︰「笨蛋,以後多的是時間。」
少年低喃的嗓音讓沈家臣全身酥麻,一下活了過來,精神抖擻地說︰「疏闌,你要去那,我送你。」
「家臣!」沈母用嚴厲的語氣在後面呼喊。
「不用了,看來你有麻煩了。」林疏闌巧然一笑,大步流星,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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