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嗖—
嗖—
三枚追蹤破甲彈相繼發射,飛射向少年。
這種液體炮彈,不能擋,林疏闌反應極快躲過,提氣向前閃電般躍出,對直朝扛著火箭炮的幾個組員處沖去,破甲彈迅速轉彎,緊緊逼來。
龍七早料到少年會有此動作,已奔跑至樓梯處,雙臂展開繃直,釋放異能,形成一個直徑六米的特定空間,罩住自己與扛火箭炮的組員,他不信少年還有時間來破自己的結界。
炮彈很快追近,林疏闌身體柔軟地在空中一個扭身,腳尖點了下場館掛著的天龍會標旗桿,再次險險地避開炮彈,轉向竄向關著門的內廳,炮彈緊隨其後。
劉成鵬站在內廳門後的一個角落,雙手緊張地搓來搓去,任外面聲響再大,他不動也不向外偷瞄,抱著鴕鳥的心態,不听不看,祈求龍會長能擺平這個妖孽。
踫——
一聲巨響,內廳門碎成粉末,劉成鵬心髒狂跳地向牆角縮,一身影如移形換影般出現在自己面前,等他看清楚原來是少年帶著詭異笑容的臉時,呼吸一窒,胸口玉符發熱。
砰~砰~
轟!
最後一聲明顯響亮得多,一時碎渣飛濺,硝煙彌漫,濃濃的火藥味充斥著整個內廳。
煙霧慢慢淡散,內廳狼藉滿地,沒有一樣東西完好,門旁角落的牆面被炸出一人高的洞,貫通隔壁更衣室,如果不是牆內有防彈金屬板,估計整面牆都會垮塌。
林疏闌揮去黑霧,在內廳另外一個角落出現,右手按住丹田,疏理不順的經脈。破甲彈的威力驚人,即使他用魔氣護身,但由于室內空間有限,不免受了些波及。
他睥了眼被炸得四分五裂的碎尸,冷笑一聲,自作孽不可活,那符陣確實厲害,看來只能保護三次,怪劉成鵬時運不佳,連個全尸都沒留下。
龍七听聞內室一陣爆破聲,多少猜到了少年的意圖,如果不是敵人,他要佩服對方的藝高膽大,炮彈幾乎是攆著進去,相差不到一米,少年的反應身手得需要多快。
他望了下還在空中緩慢自動旋轉的兩把柄刃,知曉少年沒死,馬上命令道︰「對準內廳門。」
幾個組員急忙轉向,把已經裝好炮彈的火箭筒對準內廳門口,屏息等待。
少年輕飄飄地躍出來,悄然落地,沒半點損傷,一臉輕松愜意。
「既然劉成鵬已經死了,我們可以化干戈為玉帛,天龍會願意以貴賓待之,我們也能成為朋友。」龍七恢復那憨厚的笑臉,用凡事好商量的和善語氣說。心里卻對少年恨之入骨,損失了這麼多兵馬,他怎麼可能善罷甘休,但大丈夫能屈能伸,眼下不是對手,少年的身手遠遠超出預期,必須上稟龍王,請求總部支援。
「可以,你自裁我就收手。」林疏闌都沒正眼看龍七,用手指來回撥弄巴掌大的手槍,隨意地答道。如果龍七早點交出劉成鵬,他懶得與天龍會硬踫,可是他現在心情非常不爽,那就需要有些人付出代價。
龍七听言,怒火中燒,敦厚的面孔陰冷下來,雙眼圓瞪,吼道︰「不識抬舉,放!我不信你還有三頭六臂。」
幾個組員听命瞄準少年,立即勾動扳機。
林疏闌舉起右手腕一轉,在不遠處浮空的鳳鳴環瞬間合在一起,側面開出小孔,放出九道透明光波,如水浪般推向飛射的炮彈。
幾枚炮彈受脈沖電磁波影響,引信立刻短路,被光波產生的巨大氣流推動,瓖入牆面,留下一個個藝術展覽品。
還沒讓龍七幾人回神,林疏闌輕點鳳鳴環,對著他們又發出九道光波。能量沖擊太大,龍七感到重壓而來,堅持不住,空間屏障破散,光波讓範圍內所有的電子用品失效,並將其擊飛出去。
龍七收攏空間範圍,緊緊包裹自己,只被擊出幾米,就穩定了身形,一個後空翻落地,其它組員就沒那麼幸運了,全部被重重地撞到牆上,慘叫聲一片。
受電磁波干擾,整個場館燈光忽閃忽明起來,龍七第一次生出恐懼之心,從個人空間里拿出一把長刀,警惕地看著漫步過來的少年,突然出聲︰「你殺了我,將會被天龍會全力追殺,與你有關的親戚朋友都要給你陪葬。」
此話一出,少年停住了步伐,他暗喜威脅有效,繼續道︰「只要你放我一馬,我們恩怨一筆……。」
龍七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只無形之手掐住脖子,高舉起來,雙腳騰空。他手中的刀落到地上,凝聚體內僅有的能量,依然掙月兌不了,心知在劫難逃,停止掙扎的雙手,漲紅著臉,用充血的眼楮狠狠地盯著面無表情的少年,喉嚨滑動,費力地吐出︰「龍…王,會…為我…報…仇。」
林疏闌眼神冰冷,右手彎曲的手指用力一捏,「 嚓」一聲,龍七的頸骨斷裂,眼球外凸,呼吸葛然停止。
轟隆——
場館大門旁邊的牆上被炸開一個幾人高的大洞,外面傳來急促的警笛聲。
「里面的人听著,你們被包圍了,放下武器出來投降,不然我們就要采取行動了。」一個粗獷的聲音用擴音器喊道。
穿著防彈衣的特警們行動敏捷,端著槍圍住牆洞,精神高度集中地觀望里面情況,場館內燈光閃爍,視線不明。
一個身影緩緩出現,讓特警們勾扳機的手緊了緊。身影漸漸清晰,勾畫出穿著白色風衣的少年,姿態悠閑,款款而來,仿佛黑夜中綻放的曇花,孤芳自賞,幽然暗香。
少年舉著手出來,輕嘟著嘴說︰「別開槍,我是守法公民哦,里面黑幫火拼,把我嚇到了。」
特警們一見少年精致如畫的容貌,純真嬌赧的表情,勾扳機的手不由自主地松開。一個特警放柔語氣說︰「按慣例要檢查你身上有沒攜帶武器。」
少年黛眉微皺,不高興地回答︰「那就拿金屬探測儀來檢查,我不喜歡別人踫。」
要是平時,他們管你那麼多,一律按牆搜身,但少年愁眉不展的模樣,讓都是鐵漢的特警們生出憐愛之心,居然沒人忍心上前去,只得叫人拿金屬探測儀來。
一直在後面拿擴音器喊話的男人,見有人出來,在幾個警員的陪護下,走了過來,看到少年一愣,驚訝道︰「林疏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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