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羊羔,求我,快求我!」東方御用鴨毛撓著少年的腳心,載笑載言。
至他知事起,就沒如此開心過,從小就深沉不露,胸有城府,修煉到一定境界後,更加喜怒無常,說不定前一刻他想殺人,後一刻就沒有興趣。
遇到少年起,他的興致是越來越高漲,想得到的**越來越強烈。由最開始的調劑,到想時時刻刻帶在身邊的所有物,少年一躍成為,除了黑金龍刀,他最在意之物。
其實他想過依少年的脾氣,被抓來後,極有可能寧死不屈,可他管不了那麼多,先弄到身邊再說,或許真正得到後,興趣也沒那麼濃了。
欣賞著少年的楚楚之態,那愉悅的感覺把他整個胸腔都撐滿,真想大喊出聲︰「小羊羔,你屬于我!」
他見少年皮膚泛紅,滿頭大汗,神色恍惚,都沒開口求他,焦躁的心急切起來。
丟了鵝毛,他抓起少年優美的足踝,直接把臉湊了上去,伸出舌頭,舌忝刮著雪白的腳心。
林疏闌發出一聲急促的尖叫,這種蠕麻麻的感覺,像毛毛蟲在每一寸肌膚上爬動,他實在受不了,吊著要斷氣的嗓子,妥協地喊叫︰「求…,求,你…,停下,嗚嗚。」
東方御如願以償,極大的滿足感從每個毛孔透了出來,比他得寶藏時的心情,還要強上數倍。
他放下少年的玉足,單手憑空一捏,解開禁錮住少年的術法。
少年一得到自由,就卷曲成一個蝦米,整個身體還啜泣得一抽一抽的。
東方御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少年抱進懷里,伸手欲抬少年的小臉,卻被掙開,立即低聲威脅道︰「听話,小羊羔,不然我又要用刑了。」
林疏闌肺都差點氣炸了,真的印證了‘一失足成千古恨’,他恨死這條狗尾巴龍了!一定要將其抽筋,剝皮,砍上三千刀才能解恨!
他縱使心里各種發泄,還是將臉主動抬了起來,好漢不吃眼前虧!
東方御看著少年淚眼婆娑的紅眼楮,有點心疼,既然是自己的所有物,愛惜還是有必要的。
他用手蘊著靈氣,如之前恢復少年胸口傷痕一樣,驅散了紅腫。然後,拍著少年的背,生硬地安撫道︰「小羊羔,別哭了,只要你願意當我的雙修伴侶,我會對你很好的。」
好你女乃女乃!林疏闌心底忿然,狗尾巴龍!我要讓你知道,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以前是不願受要挾,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要讓你愛上我,滅了你的‘天蟲會’,吸了你的功力,把你修為毀了,綁回去天天一頓毒打!
有了計量後,林疏闌迅速收拾好情緒,直視著對方的眼楮,半嗔半怒地開口︰「我們才見過三次面,雙修伴侶是一輩子的事,我又不了解你,輕率地答應終身之事,萬一你以後天天折磨我,那比死還難受。」
說完此話,他還配合著情緒,露出了泫然欲泣的委屈表情。
東方御听著控訴,回想與少年幾次見面,似乎,好像都是在針鋒相對。
「如果是你,願意和老恐嚇你的人結為最親密的伴侶嗎?」
少年緊跟著的一句話,把東方御給問倒了,貌似他不會,但是在這個世界,強者不就該有得到任何事物的權利麼。
他想要少年,就這麼簡單,可得到後,又不願僅此滿足,老對著一張委曲求全的臉,任誰都不會一直開心吧。他想看到少年更多的表情和神態,如上次江口一戰,少年那輕淺一笑,超凡月兌俗,高貴絕美。
可是,他沒有遷就別人的習慣,更不可能費神去談凡俗的戀愛,選擇少年作為雙修伴侶,完全是因為有興趣,又合適。
修真漫漫歲月,有個人能長久陪在身邊,可以聊些共同的話題,可以互相切磋,排解偶爾無人能懂的寂寞。
如果少年能心甘情願,當然更好,但他不可能去討少年歡心,沉吟了片刻,回答道︰「你要怎樣才肯當我的雙修伴侶。」不用費勁去猜少年的心思,直截了當的問,合理之內,他考慮。
「至少相互了解一段時間,免得將來後悔。」林疏闌眼瞼下斂,雙修伴侶的心魔之誓,一旦立下,不背叛,不拋棄,絕對比麼子「結婚證」牛X得多。
東方御盯著少年蒲扇蒲扇的睫毛,伸出大拇指,輕擦掉少年眼角的淚漬,明知道這是少年的權宜之計,他還是松口應許︰「七天,了解我足矣。」
七天?!讓狗尾巴龍愛上他,有點難度呀,林疏闌暗自盤算,裝出為難的表情,可還是點了點頭。因為狗尾巴龍不是吃素的,他如多要求,說不定連七天都沒了。
少年的識趣,讓東方御頗為高興,親了親少年的臉頰,說︰「你不是想睡覺嗎?休息一會吧。」
他將少年放到床上,拉過薄被給少年蓋上,隨後,半坐起身體,天龍會最近與另外兩大黑幫紛爭四起,他還有許多事要處理。
「陪我……。」少年雙手拉住他的臂肘,撒嬌道︰「既然你說七天,我們就應該多些時間在一起,不然怎麼了解。」
听到後面那句,東方御把拒絕之語咽了回去,緩緩側身躺下。
少年像柔若無骨的蔓藤,馬上纏了過來,還不停地拱來拱去,似乎在找一個舒服的睡姿。
東方御微皺著眉,一掌握住在他腰月復間蹭著女敕白縴腿,拍了拍,道︰「睡吧。」
所謂修為越高,抵御誘惑能力就越強,林疏闌心里嘀咕,狗尾巴龍果然自制力驚人,坐懷不亂,他需要多花點小心思勾引了。七天內,得到東方御的陽元,應該可以強行沖破封印,到時候,哼哼!
現在確實有些疲倦,先睡一覺,再行打算吧,他打了個哈欠,剛閉上眼,就听到東方御再耳邊忽然問道︰「你跟黑手黨,還有天主教會有什麼關系。」
「不認識。」林疏闌的瞌睡說來就來,懶懶地回道。
「為何他們會知道我擁有子母龍刀?」東方御的語氣中含著深深地質疑。
「我怎麼知道!你那麼多仇家,他們知道,就一定是我說的嗎?」林疏闌生氣了,讓他睡覺,又吵著他質問,真是可惡至極,他脾氣一來,翻身坐起來,怒容滿面地鬧道︰「你是陪我,還是拷問我,你走!走啦!我不要你陪了!」
發泄完,他拉起被子,把自己從頭蒙到腳,滾到床邊上,曲成一團。
東方御錯愕地看著少年孩子氣的各種撒潑,緩過來,想起少年實際年齡才十七歲,行為幼稚很正常,這個樣子比較真實可愛。
他移了移身體,將裹成一團的少年,連被子帶人,一起抱到到床中間,像剝雞蛋一樣,好一會,才把掙扎不休的小腦袋剝了出來,對著滿臉潮紅,不高興的少年,說︰「好!我不問了,以後都不問了,別把自己憋壞了。」
少年瞪著杏眼,氣鼓鼓的樣子,太可愛了,東方御忍不住吻了少年眉心一下,放柔聲音︰「睡吧,我陪你。」
他沒察覺到自己寵溺的眼神,還有少年合上眸子時,眼底閃過的那縷自嘲。
林疏闌心里有譜,年初陳澈專門問過他,關于東方御的一些資料,他當然也知道些最近三大黑幫矛盾之事。昨日陳澈的指責也是有理的,為了他,陳澈的確付出良多。
這個和他因意外交集在一起的男人,成熟,隱忍,性感,和他僅僅幾次歡愛,就將心里的點點滴滴傾訴給他听。淒苦的人生經歷,頑強的意志,拼到了今日的輝煌,當然不能因為他前功盡棄,所以,必要的了斷,成就各自的追求,是明智之舉。
華夏國首都,某間電梯公寓的客廳里,裝修簡約風格的房間內,狼藉一片,看起來就像被台風襲擊過。
玻璃碎渣滿地,屋內幾乎沒有一件完好的東西,除了地板上躺著的一個男人,頭發亂七八糟,襯衣半開,領帶被扯得歪歪斜斜,整個人一副死氣沉沉的頹廢模樣,只是從不斷起伏的胸口可以得知,還是一個活人。
男人嘴里似乎在呢喃著什麼,半響後,突然大叫一聲︰「疏闌!」像個彈簧似得,一坐而起。
他環顧四周,揉了揉宿醉後,發脹的額頭,神智逐漸回籠。喝酒砸東西是紓解煩悶的最佳良藥,他覺得心情舒暢了很多,準備起身去浴室沖了澡。
這時,被他丟在地上某處的手機,「叮鈴」作響。
猶豫了幾秒,他盯著遠處的手機,眸光一閃,手機便自動飛了過來。
「喂,雷岳,什麼事。」
「陳澈!一天一夜找不到你人,我還以為你跟林疏闌一起失蹤了。」
「什麼!你說疏闌怎麼了?」陳澈以為自己听錯了。
「昨天中午,你和林疏闌一起離開,半個小時不到,他就被人帶走了,我雖然帶人追查,可現在還沒尋到蛛絲馬跡,又聯系不上你,所以今天一早,我已通知軍委,密令于兩個小時前,已傳達到國安局,你職責所在,請盡快找到林疏闌的蹤跡。」
陳澈在听到少年被人帶走時,渾身一震,慌亂起來,再听到‘職責所在’時,心口一痛,沙著嗓子回道︰「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陳澈冷靜下來,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干的,細細一分析,便揣測到少年目前極有可能會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