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闌感覺到了東方御散發出的殺氣,心里猛然一沉,太陽穴處如針扎一般。
此情此景,讓他又憶起萬年前的一幕,不想虧欠,而焚盡情感,何必定要求一個注定的結果。
這種無奈感充斥著林疏闌的全身,他兩眼發脹,朝著依然沒動的陳澈大吼道︰「滾啊!快滾!」
陳澈第一次見少年流淚,那憤怒中帶著哀傷的表情,將他整個人擊潰。
他注視著少年晶瑩的淚珠,踉蹌後退了兩步,又忽地恍然,抬步跨向少年。
這時,不遠處的‘流’飛身過來,一把撈起陳澈,蕩到半空中,朝外牆飛去。
「哼!想走?」東方御眼里怒火中燒,單手舉起龍刀,冷冷地說︰「給我永遠留下!」
話末,手中的龍刀金光閃耀,隱隱可見一條靈氣聚集成的金龍纏繞刀身,張牙舞爪,蓄勢而出。
但這一刀,他遲遲沒有揮出,因為少年一下撲了過來,抱住他的雙臂,輕輕地不斷重復著兩個字︰「求你…,求你…,求你…。」
本來他最想听到的屈服,在此刻,變得諷刺無比,少年為了其他男人而求他手下留情。
東方御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麼心情,可一絲莫名環繞在右胸的心髒處。不似得知義父死時的那種悲痛,酸酸地,苦苦地,像小時候看著別的孩童一起歡快地玩耍,而自己重復著學習,修煉等枯燥又艱難的事。
是羨慕?還是自憐?東方御直挺地站著,眸中一片冰涼。
「龍王,是否要派人去追。」暗龍堂主半跪在不遠處的地上,總部被外人闖入,屬于他的失職,抱著必死的心情,他硬著頭皮向面色恐怖的龍王請示。
「哈!一群廢物!」東方御怒極反笑,大聲斥責︰「你們要能拿下,還用得著我趕回來?」他赴約之前,多了個心眼,在監視少年的女幫眾身上留下神識烙印,對方一死,他就察覺,立刻趕了回來。
東方御把少年掀到一邊,反手將龍刀一揮。
一聲龍吟,龍刀上游走的金龍咆哮而出,所過之處,飛沙走石,最後擊破了高厚的院牆,對穿過一座復古哨樓,沒入外院小池塘里。
悶雷般的響聲後,水花四濺,泥土飛射,再平靜下來時,小池塘不僅干枯,還出現一個幾尺深的大坑。
周圍的幫眾統統趴伏在地,噤若寒蟬,死寂一片,傻子都能感到龍王的震怒。
東方御收了龍刀,陰冷的目光射向站在一旁,一臉平靜的少年,剛才不把心頭這股氣發泄出來,他估計已把眼前的少年給掐死。
他一把扯過少年,箍住其腰,一躍而起,留下一句威嚴的命令︰「加強防御,收拾現場,明天再向我匯報。」
林疏闌閉上眼楮,忽視掉快把他腰折斷的大掌,腦子里有點空。之前他真的沒把握能讓東方御停手,彷徨且無力,將他的從容和無懼打破。
淚水是軟弱的表現,他不是為陳澈,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對命運的一次妥協。
他還不夠強大,強大得擁有絕對的力量,強大得掌握和改變命運的每一個細小齒輪。
東方御環著少年,幾個起落,回到本來用來囚禁少年的‘潛龍殿’。
他戾氣在胸口不停翻滾,把少年重重地丟到木床上,開始撕扯著少年素白的衣袍和長褲。
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天天抱著少年入懷,不可能不動欲念,只是他內心還是有一種情結,希望能與少年互立心誓,結為伴侶,再舉辦禮俗,享受洞房花燭夜。
他也是一個有潔癖的男人,能接受所有物身體的不純潔,已經是最大的包容。而今天他發現,自己錯了!少年內心情感地偏移,對他才是最不能忍受的背叛。
身在曹營心在漢?他如果只要一副軀殼,早將少年煉成傀儡,用得著一再破例的縱容將就。
憑什麼那個男人能得到少年的傾命以護,低聲以求,難道就因為先遇到少年?難道因為跟少年有過肌膚之親?
東方御沒發覺妒恨之火影響了他的整個思維,本能想掠奪,佔有,蹂躪,讓少年的身體,心靈都被他填滿,小嘴喊著他的名字,哭泣求饒。
他逮住少年的小腿,往床邊一拖,俯視著早已看了個遍的玉白嬌軀。一邊月兌去自己的衣物,一邊用力戳揉著少年的肌膚,在細女敕的肌膚上留下青紫的痕跡,怒氣讓他的高漲。
本來表情一直木然的少年,突然掙扎了起來,撐著身體直往後退,嘴里嚷嚷著︰「走開!走開!」
少年眼里的厭惡之色,讓東方御本來就憤怒的情緒,燒到了極點。他根本沒心思用什麼術法,跨上床一手鉗住少年縴細的脖子,狂吼道︰「你從頭到尾都在欺騙我,敷衍我,你該死!」
林疏闌最早打算是引誘東方御歡愛,得到其陽元,既然對方現在主動,他應該順勢而隨之,但是,他心里抵觸這種強迫性的歡愛。也許是以前的經歷,他在幾萬年的過程中,他從不強迫別人,更不喜別人強迫自己。
所以,對于東方御強勢地肆虐,他下意識地反抗。
氣喘不過來,林疏闌扯了扯嘴角,欺騙?敷衍?簡直可笑,听太多自以為是的指責,這只情商為負數的狗尾巴龍是之最。
東方御看著少年的眼瞼緩緩合上,氣息漸弱,嘴角還帶著嘲弄的笑容。他想起這幾天來,少年在他懷里撒嬌,躺在他腿上嫣笑,手掌如觸電般的往後一縮。
少年緩過氣,急喘著咳嗽,神色虛弱,東方御有些慌張地用靈力幫少年順氣。
隨即,他又想起了什麼,面色一冷,就是因為他毫無原則的一退再退,才讓少年有的放矢。
「從今天起,以後你屬于我,只屬于我。」東方御心一橫,強健的身軀壓上少年,抬起少年的腿,像宣告式地挺腰一刺。
少年痛苦地叫了一聲,上半身弓起,濕潤的眼里透出惱恨。
東方御抬手蒙住少年的眼楮,懲罰般地緩退重壓,眸子里露著瘋狂,不斷喊著︰「說,你屬于我,快說…。」
林疏闌感到整個身體如大海里的小船,他盡量忍,也忍不住月兌口的申吟,真想把狗尾巴龍扇成豬頭。
即便他身體韌度高,不能運行功法,那里受得了這種如狂風暴雨的歡愛。
為了減輕痛苦,他試著想用床第之術,但狗尾巴龍一直箍著自己的腰,只要他有輕微地掙扎,就更狠,用凶猛地侵佔。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疏闌感覺腰都快斷了,以狗尾巴龍融合期的修為,這場歡愛實在太漫長了。
他終于受不到,眼前一黑,昏了過去,心里咒罵︰東方御!千刀萬剮的超級大變態!他萬年來,都沒在歡愛中暈過去,實在太可惡了……!
天蒙蒙亮時,東方御才結束了人生第一次的歡愛,將炙熱注入少年的體內,暢快和滿足讓他舒著氣,小心翼翼將不省人事的少年放到床上。
他一腔怒火早在半夜時,就消然殆盡。昨晚少年昏過去後,他用靈氣將其喚醒,繼續掠奪,毫不放松,終于讓少年嚶嚶地承認,自己屬于他,而且還乖巧地回摟住他,小聲喃喃︰輕點,夠了。
少年放低姿態,嬌媚又惹人憐愛,什麼不快都消失地無影無蹤。他沉醉于征服少年的成就感,運轉功法,大開大合,數度做得少年暈迷。
東方御側躺在旁邊,看著陷入昏睡,渾身散發著靡緋之色的少年,眸光一暗,傾身吻上天然嘟著的嘴唇。
一陣吸吮後,他抬起頭,姿勢瀟灑地一翻身,人已落在床邊。
隨手一揮,金色的龍袍穿著于身,他要去處理昨晚的後續之事。還有,他要提前進行儀式,明天就跟少年舉行雙修典禮,互立心誓,只要人是他的,心是早晚的事。
帶著意氣風發,東方御再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兒,仰天一笑,大步朝門外走去。
笑!笑不了多久,林疏闌合著眼,心里哼哼,他夾緊雙腿,月復部收緊,好不容易得到的陽元,必須馬上沖開丹田封印。
半個時辰後,他感到封印地松動,為了怕狗尾巴龍神識會探查,他索性起身走到浴池里,有了水蒸氣的掩護,行事更為安全。
一刻鐘內,他不僅破掉了封印,還用法力煉化了神識里的‘封魂針’。
全身一松後,林疏闌在池水里悠閑地洗浴起來,目前境界是恢復了,但肯定打不過狗尾巴龍,因為身上的法寶法器等等東西,全部被收走。
事實上,他已想好了一個萬全之策,逃?那不是他的風格,他要把這只龍王徹底變成小蟲。
洗漱好後,隨便套了件衣袍,繼續到床上裝嬌弱無力,丹田已用秘術自行封住,如果東方御不仔細查看,觀不出端倪。
中午時分,東方御親自端著參湯,神采飛揚地走進‘潛龍殿’,口對口地喂完湯後,對少年說出不容置疑地決定︰「明天我們就舉行雙修儀式。」
少年縮了縮身體,露出懼怕的神態。
「只要你答應,我以後絕對不會粗暴對你。」東方御不後悔昨晚的強勢,小羊羔有時需要一些深刻的教訓。
少年星眸里帶著不甘,在他的逼視下,最終還是認命地點了點頭。
東方御心里欣喜無比,還以為需要軟硬兼施,少年才會就範,沒想到如此容易讓其答應。佔有對方的身體,果然是最快捷的方式,他以前弄錯了方向。
林疏闌如果知道狗尾巴龍這樣想,肯定會嗤笑著唾棄,你方向從一開始就沒對過。
為了打消對方的戒心,林疏闌提出要求︰「那儀式後,我想回華夏國,華辰集團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當然,我陪你回去。」東方御本來想說,你要乖乖听我的話,其它什麼都可以依你,怕少年反彈,反正成定局以後,慢慢再教。
一下午,兩人氣氛還算滿融洽地交談。
林疏闌趁機向東方御提了幾個儀式的要求,無傷大雅,主要是分散其注意,讓狗尾巴龍松懈。
晚餐後,東方御心情頗好,應許少年單獨到處轉轉,自己則規劃明天一些事宜,讓屬下連夜辦好。畢竟結為雙修伴侶後,就是最親密的人了,他想給少年一個隆重且難忘的儀式。
深夜,東方御與少年歡愛了一次後,感覺比昨晚還暢快,可能因為少年的配合,還有少年那無限風情的媚態。
「我要親親。」少年嘟著嘴,翻到他身上,用冒著細密汗水的身體摩擦著他。
東方御依言吻上清香的唇,欲火再起。
這次少年主動在上,賣力討好,讓他放松了身體,舒服的享受。從昨晚嘗到歡愛的甜頭後,他就想著每晚和少年酣暢淋灕的交纏,等明天心魔立誓,恢復少年的法力,他們還可以用一些雙修功法。
滅頂的快感越來越強烈,東方御忍不住精關一松,正感受最爽的一秒時,丹田的靈氣瘋狂朝下月復涌動。他心中一驚,急忙運功抵抗,身上的少年出手如電,壓住他丹田處,雙手爆出一股黑氣。
好在他微偏了一下,避開了丹珠,不過,丹田還是受到了重創,最可怕的是,體內靈氣的大量抽失,讓他的境界不穩起來。
東方御一掌擊出,剛想召出龍刀,少年沒給他機會,避開他的掌風,雙指刁鑽地快速點動,封出了他所有的氣門和XUE道。
「還想和我雙修嗎。」林疏闌妖嬈地媚笑,對著不能動彈的男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