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是滾滾的血湖,梁絲弦有股想從未來到世上的想法,怎麼辦?怎麼辦?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邊想邊向後面爬去,可是下一刻卻還是出現在了血玉棺材里,梁絲弦從頭到腳到背上的冷汗把綾羅織成的長裙浸的濕漉漉的,緊閉著雙眼,絲弦的雙手被一股大力安置在腦後。
確定絲弦再無力反抗後,那人一只手撩起絲弦的下巴,越來越近的黑影朝自己襲來,絲弦拼命的掙扎著,雙腿不停地觸到堅硬的血玉,生硬的,潮潮的感覺,讓她確信,這棺材里的定然是一個千年老怪物。
可是經過剛才的驚嚇和一系列的掙扎,她早已沒有了力氣,全身無力的她慢慢睜開了眼楮。臨死之前,她還是想要知道這麼殘忍的怪物,到底長得樣子。
她整個人是完全撲在了這具尸體上面,入目的是一抹嫣紅色的嘴唇,紅得像是最鮮艷的紅櫻桃一般,讓人忍不住一親芳澤的感覺。絲弦的頭變得更大了,這是?
可是下一刻脖頸出傳來的一些癢癢,微涼的感覺,讓她也忍不住發出令人羞澀的聲音,一絲微不足道的痛感傳來,也讓絲弦忽視了。直到她的意識慢慢變得模糊,才明白原來簌染死之前的表情是因為她也無法抗拒的溫存啊……哪怕是只有一瞬間的溫存……
嚓 嚓的聲音從棺材里冒出那玉藕般的手臂又重新伸出,一個虛影慢慢在棺材上空凝聚成飄渺不定的身形,那身形卻是一副沉思狀,顏傾墨用一只手抵住下巴,一只手輕輕拭去嘴角的血跡,寬大的黑色廣袖在寂靜空曠的大殿里的揮動都清晰可聞。
「哪里出了問題嗎?為何自己一踫到這些女子就會有股莫名的厭惡而不能采取她們的元陰?」目光里的深邃的如同望不到邊際的大海一般。
「莫非又是女媧他們的算計?還是這一批獻祭的人就是他們的細作?」隨即一抹冷笑掛在臉上,雙手凝結成復雜的文印,一股磅礡之力在整個古墓里回蕩著。
隨著這股力量的召喚整個古墓都處在搖搖晃晃的邊緣,看到在偌大的古墓中間四個陣腳之間出現了四個古老的神色各異的獸像,從四個獸像中間各射出一道光線,織成一道道網,灰、白、黑、紅,交織,疊壓。卻不知一個靠右的獸像里有一陣輕微的異常……
強大劇烈的晃蕩中,蓮落緊緊抓住了碧月的手,這是她第一次和這個古墓里的人有肢體上的接觸。一股透骨的冰涼傳來,可是蓮落卻依舊不肯放手,因為她害怕一放手碧月就會被這劇烈的搖晃給帶走似的。
蓮落暫時忘卻了碧月是一具尸體的事實,因為在這一段難熬的時間里,一直是碧月陪著她,替她解悶,開解她。甚至當外邊那些和自己一樣是人的人欺負她時,也是碧月喝退了她們。
碧月明亮帶著一絲暗藍色的眸子有一絲笑意,暗中使了一個簡單的術法,兩人便不再搖搖晃晃的朝前後左右傾倒。一邊垂立到一邊,蓮落心存愧疚的說道,「碧月姐姐,都是我不好。我剛才只是想,兩個人在一塊不會……跌倒……卻…卻沒想到連累了你。」蓮落結結巴巴的解釋道。
碧月拉住蓮落的手,說道,「我們都是主上從那里帶來的人,自幼雖然在一起,可是卻沒有任何情分似的。奈何與你一見,竟是像見到我的親妹妹一般。蓮落,你不怕我了?」碧月真誠的望著蓮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