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尖叫,燕南飛被嚇住了。他揚起的右腳瞬間的停在了半空中,差點踢向了李奇的腦袋。「尼瑪,老子先饒了你。」燕南飛暴怒的吼了一句。再踢的話,那說不定真的出人命了。
看著蜷縮在牆角顫的發抖的李奇,燕南飛呸的一下吐了口痰。惡心,哥鄙視你。心想,這就是個欺軟怕硬的軟蛋,直接的轉過身去檢查小雅的呼吸。
小雅仍舊一動不動的睡在那里,就跟個死人一樣。下藥了,一定是李奇下藥了。燕南飛不放心的用手去觸一觸小雅的呼吸。正常,完全的正常,燕南飛的擔心總算是落了地。
看著面前的小雅,燕南飛的心真是說不出的滋味。這麼好的一個女生差一點就被那個混球給糟蹋了。燕南飛不放心的又轉過頭去看了一眼李奇。李奇仍舊在蜷縮在那顫抖呢。
輕輕的幫小雅合攏上粉色的護士服,就在燕南飛要抱起小雅的時候。「啊……」的一聲,燕南飛頓時覺得後背被狠狠的刺傷了一刀。醫藥盒落在了地上,一把閃亮的手術刀剛好落在了李奇的身邊。他順手拿了起來就朝燕南飛的背後給扎了去,並且大喊︰「抓。」
汗,賊喊抓賊。燕南飛憤怒的轉過身去,一腳踹在李奇的肚子上。當場,李奇抱月復跪在了燕南飛的跟前。燕南飛揚起了粗大的拳頭就要砸向李奇的腦袋。最後一秒,他停住了。不能出人命,不能。克制,一定要克制。
「怎麼啦?怎麼啦?」幾名保安立馬沖了上來。瞬間,就在那瞬間,燕南飛倒在了地上。背後的血順著刀口嘩啦啦的流著,把白色襯衫都浸透了。
「南飛,南飛,你怎麼啦?南飛,你醒一醒,我求你醒一醒好不好?南飛,南飛……」當燕南飛睜開眼楮的時候,他躺在了救護床的上面被兩名護士推著在醫院的走廊上疾馳。任佳瑤和劉婷婷正追著他跑,嘴里不住的喊著他的名字。
「讓開,麻煩你們讓開……」劉婷婷哭著,一邊跑著,一邊喊著。
「這,這……」燕南飛疼的都快說不出話來,他模索著,模索著什麼,從褲口袋里模索出了手機好不容易丟給了任佳瑤。他看著任佳瑤,說不出話來。
手術室的門外,任佳瑤拿著燕南飛丟給她的手機,她哭,她抱怨︰「人都沒了,還要手機干嘛?你他嗎的,南飛,你一定不能死,一定。」說道的時候,任佳瑤火爆的就要把手機給砸掉。
「表姐,你……你冷靜一下,冷靜一下,好不好?」劉婷婷哭著直接從任佳瑤的手中搶過了手機,好好的保管起來。她也傷心,可是傷心有什麼辦法呢。
任佳瑤悲痛的直接的坐在了手術室的門外,背抵著潔白的牆壁嚎啕大哭︰「我對不起南飛,我對不起寧寧。我沒有幫寧寧照顧好南飛,我沒有……我就不該走呀,不該。」
「表姐,你別這樣,你別這樣好不好?我求你了,求你了……」劉婷婷癱坐在任佳瑤的邊上,用力的挽住任佳瑤的胳膊︰「表姐,不怪你,不能怪你。」劉婷婷一邊哭述著,一邊安慰著任佳瑤,她自己都是個淚人了。
「尼瑪的,禽獸,就是那個該死的禽獸,我跟他拼命去……」任佳瑤咬緊牙,恨得直接的起了身。一幅氣勢洶洶的樣子,要找李奇算賬去。
「表姐,別這樣,我求你別這樣,好不好?他已經被警察帶走了……帶走了……」
S市東城警區的審訊室內,一個留著小胡子的警官坐在李奇的對面。他是東城警區刑偵組的組長,名叫張楚。因為長的賊眉鼠眼的,所以同事們都開玩笑的叫他鼠哥。久而久之,就這麼的叫開了。一直到他勝任了刑偵組的組長,還是被這麼叫著。反正叫張楚,楚跟鼠讀音差不多,很多人分不清,所以就那麼的了。
「表哥,你不要命啦?你怎麼犯了這事?」張楚對著李奇小聲的問道,他都擔心壞了。這一層關系,張楚的同事還真的不知道。按照道理,張楚應該回避的。可是張楚從小被人抱養,之後又認了親生父母。可是戶籍關系一直沒有遷回去,而且姓氏也沒有改回。所以張楚跟李奇的表兄弟關系,幾乎沒人知曉。
「表弟,這一次,你一定得……得救救我呀!」李奇著急的求救。他的眼楮四處的看著,見沒有外人,直接的說道。
「救你?救尼瑪!你上次我就……你這一次,你怎麼就犯糊涂呢?表哥,我真是被你害死了。」
「唉,我……我這不是喝了酒嗎?」
「靠!」張楚用力的拍了下桌子︰「你他嗎的,還不交代,是不是?你再不交代,老子揍死你。」張楚生听到有腳步聲,一下子變得火爆。
「鼠哥,我……」一個年輕的警察對著張楚說了句。他還沒有說完,張楚看了他一眼︰「讓郭曉美來做筆錄,快一點。」
很快,審訊室內又是張楚和李奇兩個人。張楚緊張的夠著腦袋對著李奇︰「我說表哥。」他的聲音很小︰「表哥,我已經盡量的幫你了。針管、水杯等你留下的痕跡,我暗地里幫你給那啥了。你就一口咬死了不承認,就說那家伙是,你懂嗎?全推到他的身子上,懂不?」
「我懂,我懂!」李奇不停的點頭,他都被嚇壞了。
「要是被查出來了,你就說你自己……自己把這些證據提前的給……你懂嗎?要不然,到時候你連累了我,就真沒人能救你了。嗎的,你害死我了。你說你,你怎麼就這麼的混呢?」張楚真是氣死了。
「表弟,我……」
「好啦!」張楚拍了拍桌子,直接的站了起來,直接的走到了李奇的跟前,用力的給李奇一個耳光︰「你他嗎的,你到底是交代不交代?」
「我交代什麼呀?我什麼都沒做,我交代個屁呀?」李奇咬著嘴,抬起了頭看著張楚,吼吼的嚷道。
「鼠哥,鼠哥……不能,不可以對嫌疑犯用刑的……」一個女人直接的上前抓住了張楚又揚起來的胳膊。那女的不是別人,就是郭曉美。郭曉美穿著身制服,很是瀟灑英俊。可是那白女敕的臉蛋俊俏有型,被制服包裹的美玉般的身子同樣是玲瓏剔透、凹凸有致。尤其是胸前,那簡直就是被藏起來的寶藏。模上一模,肯定是美的不行。即便是模不上,也惦記的不行。
「曉美呀……」張楚看著郭曉美呵呵的又笑了︰「這種頑徒畜生不如,早該揍死了才對。尼瑪,揍他,老子都覺得髒了自己的手。」
「好啦!」郭曉美朝張楚擠兌了一眼,偷偷的笑了。
接下來就是正式的審訊。張楚問,李奇答,郭曉美在邊上做著筆錄。一字一句,郭曉美都認真的記了下來。「有沒有了,你還有沒有要交代的了?」郭曉美寫完了,抬起頭來看向李奇,又問了一句。
「我說警官,我也不是犯人。你們不要對我這麼凶,好不好?你們……嗎的,你們千萬別冤枉了好人,好不好?」李奇說道的時候,裝著一臉無辜的樣子。
很快,郭曉美接到了化驗報告。她驚訝,怎麼會?不合理呀?她朝張楚使了使眼色,拉著張楚出去了。警察辦公室內,張楚和郭曉美面對面的坐著,郭曉美直接的把檢驗報告遞到了張楚的面前︰「你看一看,你好好的看一看。」
「什麼呀,神經兮兮的。」張楚朝郭曉美呵呵一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拿起了報告。他看著看著,吃驚的說道︰「曉美,這是怎麼回事呀?怎麼針管什麼的都沒有李奇的指紋什麼的,該不會他真的是冤枉的吧?」
「冤枉?」郭曉美反問︰「這麼說,你說那個叫燕南飛的是凶手嘍?」
「那也不是沒有可能呀。」張楚猶豫了一下,皺著眉頭說。
「可是……」郭曉美直接的起身,站了起來︰「鼠哥,我跟你說。有一點是很清晰的,那就是受害人小雅她的確中了藥。而且這個管制的藥物,只有醫院內部的員工才能接觸到。」
「那又怎麼樣?」
「所以一定是李奇。凶手就是李奇。」
「曉美,你別這樣好不好?我們不能冤枉人。」張楚較勁的站了起來︰「證據,關鍵我們現在要找到足夠的證據。誰能證明這個藥物不是燕南飛從其它地方弄來的?再說了,門上有燕南飛的腳印呀,這就是證據。還有,我們假設……」
「鼠哥,我們不用做這種無聊的假設好不好?」郭曉美火了。作為一個女性,一個有著正義感的女性,郭曉美痛恨以這種手段欺負女人的猥瑣男人。
「可是……」
「鼠哥,你自己看著辦吧!」郭曉美直接的朝張楚扔下這麼一句,走開了。
郭曉美誰呀?她可是警察世家出生,關系自然了得。要不是郭曉美,張楚還升不了刑偵組組長呢。在東城警區,也只有郭曉美敢跟張楚這麼說話的。
看著郭曉美摔門而出,張楚嘆了口氣︰「唉,這下表哥闖大亂子了。尼瑪的,燕南飛,你瞎管什麼閑事呢?踫到這事,只能怪你走霉運了。」說道的時候,張楚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