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內,挑燈作戰!
燕南飛戴著手銬,坐在了被審訊的椅子上,身子也被固定了起來。這架勢,一瞧就是動真格的了。
郭曉美坐在主審的位置上,邊上一個陪審,還有一個記錄員。除了郭曉美,其他兩個警察都是男的。
「你叫什麼名字?」郭曉美例行問話。
「你不是知道嗎?」燕南飛不屑的一笑。
「我問你,你叫什麼名字?」郭曉美突然的扯開了嗓子。她也不想的,可能是心情還沒有完全的平靜。
「問個名字,干嘛那麼凶嘛?」燕南飛呵呵一笑︰「我叫燕南飛,我沒有犯罪。郭警官,不要緊張,不要這麼擔心我好不好?我真的沒事。」
「誰擔心你啦?」郭曉美對著燕南飛又吼了一句︰「沒有我的問話,不許回答。」
「好,沒有你的問話,我不回答。」燕南飛笑著,突然覺得不對︰「你不問,我也沒辦法回答呀?」
「你?」郭曉美直接的指著了燕南飛。
燕南飛呵呵的笑了︰「好,我不說話,我不說了。只要你不擔心我,我就不說話。說真的,我還挺擔心你的。」
「你,燕南飛,你?」郭曉美真是要被燕南飛給氣死了。都什麼時候,他還笑?都火燒眉毛了,他還笑?郭曉美能不氣嘛。
「郭警官,要不我來問吧?」邊上的陪審警察征求郭曉美的意見。
「不用。」郭曉美想也沒想的回道。
燕南飛瞧著,偷偷的笑了。看來,看來她是緊張我的。唉,燕南飛呀,你真是混蛋,混蛋呀。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你怎麼能讓她生氣呢。唉,不,不能怪我。這個計劃,我總不能告訴她吧?她可是警察呀?這個女人,這個女人還是不能娶。娶了一個警察在身邊,多危險呀。這不,都把自己給抓起來了。
「燕南飛,我問你,今晚你是不是去吃烤肉,還喝了酒?」郭曉美很嚴肅。
「是的呀。」燕南飛呵呵的笑著︰「烤肉的味道不錯,酒也不錯,我還沒吃飽呢。」
「你,給我閉嘴!」看到燕南飛的嘴臉,陪審實在是忍不住了。
「哎,你……你這個警察怎麼搞的?這是郭警官問我的。她不問,我不回答。那她以後再問,我就不回答啦。哼,我回答錯了嗎?我回答錯了嗎?」
「你?」陪審氣得臉都紫了。
「怎麼,你還想打我?」燕南飛笑著,踫上了。
「好啦,都別說了!」郭曉美打斷了。
「就是嘛。」燕南飛仍舊呵呵的笑著︰「我是懂法的。沒有定罪,你們是不能用刑的。即便是定罪,也是不能的。像我這樣遵紀守法的人是不會犯法的。我說你們抓錯了人,你們不信?哼!」
燕南飛實在是太有趣了,惹的記錄員都笑了。審犯人,審了那麼多年,還頭一次遇到這樣的。嗎的,真是撞了邪了。蓄意謀殺未遂,這可是大罪,他居然不緊張,難道真的沒有犯法。
陪審氣了,他直接的跟郭曉美說了句,他要出去一下。郭曉美也沒有攔著︰「那就交給我吧,你放心。」
緊跟著,郭曉美又繼續追問。她實在沒有辦法了,只有對燕南飛實事求是的說了。說真的,她也不想燕南飛有事。
「燕南飛,你給听好了。據小黃說,是你扎了他一刀,之後跑開了。不僅僅小黃指定你予以謀殺,還有其它證人,那就是大黃。你有什麼說的?」
一字一句,郭曉美問的沒有半句廢話。
燕南飛看著郭曉美,笑著點了點頭︰「他們是一伙的,他們說什麼,你們都信呀?這不能作為證據。動機,殺人是需要動機的是吧?你們總不能因為這指定我有罪。武斷,你們這樣太武斷了。」
「動機是吧?」郭曉美無奈的笑了,她真的不願意面對。
審訊室內,正在播放著老板娘提供的錄像,里面有燕南飛和大黃、小黃起沖突的過程。當然,最後動刀子的部分沒有。大黃拿出刀子之後的什麼都沒有了。
燕南飛、郭曉美和記錄員都看了。
「南飛,這個你還有什麼說的?這可以說是動機吧?老板娘也可以作證。」
「扎著頭巾的老板娘也可以作證?」燕南飛笑了。有你們的,真有你們的。
「怎麼啦?」郭曉美反問。
「郭警官……」燕南飛笑出聲來︰「我問你,這個老板娘沒事,干嘛拍我們呢?你不覺得有問題嗎?還有,你沒覺得這個視頻被減掉了一部分嗎?我就納悶了,我是清白的。我需要的是你們還我清白,不要誣陷我,你們明白?」
「燕南飛,你?」郭曉美已經氣得不行。她強忍著內心的著急︰「好吧!既然你這麼說,那我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這個是老板娘新買的,她不會用。新買的你也知道,電量不足,所以她無意中拍下了這些,不因為電量,所以……這在法律上可以證明你有動機的。這下,你應該知道你的危險啦?」
「你擔心我?」燕南飛听著,哈哈的笑了。你應該知道你的危險啦?就這麼一句話,燕南飛知道郭曉美擔心自己。好些日子沒見了,沒想到她還是這麼的關心自己。
「少廢話,我們在說案件呢。」郭曉美都急死了。
燕南飛笑著,盯著郭曉美︰「巧,真是太巧了。你們警察難道沒有覺得這一切都太巧了嗎?奇怪了,老板娘看到我殺人了?她看到我殺人了嘛?」
就在那時,郭曉美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塑料袋子,透明的。里面裝著一把刀,刀上還有血跡︰「南飛,你看清楚了嗎?這,這可以證明你殺人了。指紋,這刀上有你的指紋。」
「我的?」燕南飛冷笑。
「是的!」郭曉美舉著凶器,又重復了一遍︰「就是你的。南飛,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只有你一個人的指紋。」
「我一個人的?」燕南飛笑著,又反問了一句。
「是的。」郭曉美又肯定的回答了一遍。她盯著燕南飛,急呀,急死了。南飛,你難道沒有其它要說的嗎?要真是這樣,恐怕我也幫不了你了。
燕南飛死死的盯著郭曉美的臉,他笑了,他仿佛能看出郭曉美的心思︰「郭警官。那這樣就更奇怪了。怎麼只有我一個人的呢?按照本能,我如果……我說是如果,無論是誰拿著一把刀炸向受害者的時候,你們說受害者會不會因為本能雙手去奪過凶器,又或者捂住傷口呢?那麼,怎麼的,刀上應該有受害者的指紋,是不是?」
郭曉美被燕南飛的這一番話給驚住了。厲害,真是厲害!燕南飛不做警察真實太可惜了。可是即便如此,這依舊對燕南飛不利。所有的一切證據都指著燕南飛呢。郭曉美開始相信燕南飛的話,他不是凶手,不是。從郭曉美對燕南飛的了解,他也不應該是。
這下子,郭曉美矛盾了。即便是自己知道燕南飛不是,也沒有辦法呀。除非,除非有新的證據,又或者抓到了真凶。
「那你告訴我……那一個時間段,你在做什麼?」郭曉美的問話開始傾向于燕南飛了。
燕南飛看著郭曉美,他又笑了︰「郭警官,你又開始擔心我了。不過,我清者自清。那個時間段,我還真想不起來了。」
「什麼?」郭曉美要急死了。我在幫你,我在幫你,你不知道嗎?你想呀,你好好的想一想呀!要是有人證什麼的,我可以幫你拖延,可以幫你翻案呀。
燕南飛盯著郭曉美的表情,他哪里能不知。笑著,偷偷的笑著。一來,郭曉美的心底很是緊張自己。二來,怎麼的也不要說出自己在那一段時間跟任佳瑤在一起。要不然,計劃就落空了。我就是要讓S市所有的人都知道,都知道一件事……哈哈,我心底藏著一個秘密,你們誰都不會知道的。我要讓葉青陽,哈哈……
「燕南飛,你再想一想,好不好?你都說了,你是清白的。我們警察辦案,既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更不會錯過一個壞人。我們希望你如實招來。無意中犯了錯,我們可以坦白從寬。要是真的沒有,你也得給出證據,讓我們警察……」
燕南飛故作沉思、冥想狀,想了好一會兒,之後還是假裝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我真的忘了。郭警官,要不你讓我再想一想,或許想出些什麼。」
「你?」郭曉美真是無語︰「你真是沒得救了,你還笑?」
「郭警官,你?」記錄員開始提醒郭曉美了,她帶著個人情緒了。
「好了,我知道。」郭曉美向記錄員解釋。
記錄員對著郭曉美點了點頭︰「郭警官,我理解。你慢慢問,我記著呢。」
就在郭曉美傷透腦經的時候,審訊室的門被 的一聲給推開了︰「我的賢佷女,什麼大案子呀,我來瞧一瞧。」
走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高一步!正如葉青陽所說的那樣,高一步親自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