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還算有檔次的中餐廳,臨街的,玻璃隔斷,在餐館內可以瞧見外面。
樂非已經訂好了桌子,他邀請胖胖和她的母親一起吃飯。說真的,他太喜歡胖胖了,以至于在胖胖身上發生的一切,他都可以不在乎。畢竟,那也不是胖胖的錯。樂非已經想通了,沒有錢,他可以再掙,就是不能沒有胖胖。
或許,這就是樂非,一個重情重義的人。要不然燕南飛跟他也成不了兄弟。
樂非看了看時間,胖胖她們也應該來了,怎麼沒到?該不會是不來了吧?樂非的心底很是緊張。
桌上擺滿了碗碟之類的用具,同時上了八個涼菜,就等胖胖母女來了,熱菜一上桌就開席了。
「先生,你的菜什麼時候幫您準備?」
「先準備著吧,馬上就好。」樂非嘴上這麼說,心里還真沒底。
話音剛落,包廂的門被推開了。
「上,上菜……」樂非有些激動。
緊跟著就是失望。胖胖挽著她母親的胳膊走進來的,她有些不敢直視樂非,眼神在躲閃。最主要的是,她們的後面跟著一個男人,牛叉紅紅的樣子,人高馬大的昂著頭,平頂的跟禿頭差不多。脖子里是金光閃閃的粗項鏈,手腕上也是,夾著根煙,一副傲然的樣子。
女服務員出去了,樂非即便是吃驚,還是要招呼。
都落了座,沒等樂非招呼。那個很牛叉的男人扯開了嗓子吆喝開了︰「服務員,來一下。嗎的,快點,听到沒有?」
緊跟著就是,他要了店里最好的菜,還吩咐服務員快點,他趕時間呢。
汗死,樂非氣炸了。把自己點的菜幾乎全換了。可是他仍舊抱著跟胖胖在一起的幻想,所以硬是克制住了。
胖胖不敢直視樂非,她都快流眼淚了。她覺得她自己對不起樂非,于是在她母親的安排下認識了這個男人,據說是個搞裝修的暴發戶。以前的話,胖胖一直不同意她母親跟著樂非也闖過來了。可是樂非又落魄了,胖胖的母親這一次就不答應了。
剛好,胖胖也被……所以她就咬咬牙應了她母親。
胖胖的母親,一副傲然的樣子,她介紹了那個高大的男人,名叫王大胖子,胖胖的新男朋友。
「胖胖,你就真的忍心嫁給這個男人?」胖胖的母親介紹之後,樂非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我……我……」情緒復雜的胖胖難受的說不出話來,她沒辦法呀,看景不敢看樂非。
「樂非,你怎麼說話的?我告訴你,我這次帶他們過來就是告訴你,你們結束了,結束了,知道嗎?」胖胖的母親沒等胖胖說完,直截了當,情緒激動。
也能理解,自己的女兒跟著樂非沒過幾天好日子就……唉!可能每一個母親都可能會這樣吧。胖胖的母親心底里埋怨樂非呢。要不是樂非交了那樣的朋友,自己的女兒也不會被玷污。
「樂非,是吧?」王大胖子直接的站了起來,很勇猛的樣子,指著樂非︰「你給我听著,胖胖以後是我的女人。你給我少找她,要不然你給我等著。」
「什麼,你的女人?」樂非一直都忍著的,突然的被激怒了。
「可不是?」王大胖子哈哈的笑了,特地揚起了手中的粗鏈子︰「你這個小癟三,窮鬼一個,你跟老子比?嗎的,你有多少錢呀?考,老子有的是錢給她話。」
說道的時候,王大胖子還特意的向胖胖的母親征求了下意見︰「是不,媽。」
乖乖,這個媽叫的親的很。
樂非听著,更氣了。本來就是想討好她們母女倆的,可誰知道唱了這麼一出。考,樂非急呀,可是也沒有辦法。這,這都什麼世道呢?
就在那時,一輛白色的蘭博基尼呼哧一聲的停在了餐館的前面,引來了很多的目光。
那輛車不是別人的,就是燕南飛的。跟著燕南飛一起走下來的是打扮時髦的任佳瑤。
胖胖的母親氣壞了,她也不知道怎麼說了。剛好透過玻璃隔斷的牆面看到。指著外面的蘭博基尼對著樂非︰「樂非,你給我听好了。今天,今天我帶著女兒來就是跟你了斷的。哼,除非,除非你給我女兒買一輛外面的那輛車,否則你門都沒有。」
胖胖听著,她更難受了,都是自己愛的人,使勁的拉著她母親的胳膊。
「買不起吧?哈哈!」王大胖子又笑了,越笑越得意︰「那車,他是買不起嘍。買輛奧拓,恐怕他都沒錢。我他嗎的打听過了,他還欠著一債呢。胖胖,以後你就听我們媽的,跟我吃香的喝辣的。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媽,你說是不是?」
汗死。活生生的侮辱呀。胖胖的母親看向了王大胖子沒有說話。說真的,她也不喜歡王大胖子那一副嘴臉。可是生活是現實的,需要物質的。何況自己的女兒已經……唉,就算了吧,總好過跟樂非。胖胖的母親內心就是這麼盤算的。
燕南飛還沒走進餐廳,就有人招呼了︰「哎喲,什麼風把燕大老板給吹來啦,歡迎歡迎。」
燕南飛因為媒體的報道,在餐飲行業已經家喻戶曉了。
「哎呀,老弟,你怎麼啦?」店家招呼的同時,一個熟悉的聲影直接的向燕南飛走來。獨眼龍,是獨眼龍。
「哎喲,龍哥,你怎麼在這?」燕南飛開心的跟獨眼龍招呼。
「哎喲,你們認識呀?」店家瞧著,更高興了︰「來,燕大老板請坐,今天我請客,我請客。我這里還是龍哥幫忙裝修來著。」
巧了,真是巧了。
店家老板連忙的招呼燕南飛和獨眼龍,燕南飛和獨眼龍肩搭肩的笑著。
「老弟,你怎麼啦?」
燕南飛笑著︰「辦事,來辦些小事。」
「燕南飛……」身後傳來了任佳瑤的呵責︰「你們……你們討厭死了,都把我給忘記了。」
燕南飛和獨眼龍轉過頭去,哈哈的笑了。他們還有空玩笑呢,素不知在樂非的包廂內,樂非都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