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你不是萊古斯,但你應該知道萊古斯在哪里。」他坐回了原位。
「我可以把手拿下來了嗎?」燈柯覺得手臂有點酸了。
「噢,當然。」守者抱歉的說。
燈柯放下手,猶豫了一下,問道︰
「對不起,我不是萊古斯,也並不認識什麼萊古斯。您還是去問問別人吧。」
「我知道你的爸爸媽媽和弟弟在你五歲的時候就來到了這里,我也知道你一定很想他們,可他們卻騙了你,你不是他們的孩子。他們真正的孩子叫萊古斯,而你只是萊古斯的一個替身。」守者說出了一大堆讓燈柯不能理解的話。
「您在說什麼?我完全不明白。」燈柯有點生氣了。
「你也听到了吧?明天是星宿使者的傳位大典,那個星宿使者就是你在陸上的父親。十三年前他和你媽媽帶著你弟弟一起來窪地幫助我們贏得了戰爭,之後就做了星宿使者。而你的媽媽獨自一人回到了冷山。他們都是冷山人中的佼佼者,都是純正的冷山人,而你卻是純正的陸人,所以你不可能是他們的孩子,但我想你一定知道他們真正的孩子在哪兒。」守者還想說下去,可燈柯已經听不下去了。
「等等,您說我的爸爸媽媽還有弟弟在13年前來這兒了,這一點都沒錯。可他們絕不可能是什麼星宿使者,也不是你什麼什麼山人。他們和我一樣都是陸人,純正的陸人。我想,我現在敢百分之百的肯定,您一定是找錯人了。如果您還是不信,我可以把他們的名字告訴您,這樣您找到他們問個清楚就知道了。」燈柯慶幸自己想出了一個好辦法。
「你爸爸在陸上應該是叫佔比,你媽媽叫卜美,你弟弟叫佔希柯,而萊古斯叫佔燈柯。這些都是他們在陸上的假名字。我不知道你現在還記不記得他們的樣子,如果你非得見到他們才肯相信我的話,那麼今天你就呆在我這里,明天我讓你見見星宿使者。這樣,你同意嗎?」守者面無表情的說。
「你……」燈柯沒想到守者會正確的念出自己家人的名字。「可,可你憑什麼說他們不是陸人?憑什麼說我不是他們的孩子。」燈柯激動起來,一時很想馬上證明自己的身份。
「呵呵呵」守者笑了起來。「因為他們流的是藍色的血,而你流的是紅色的血。這足以說明你們不是一個界的人,你的父母決不可能是他們。」
那灘滴在地板上的藍色液體突然在燈柯眼前冒了出來,他一直以來都以為那只是鋼筆水,可今天卻令他有了新的想法。
「可他們為什麼要騙我?」燈柯越說越激動,禁不住大聲喊到。
「我不是說過了嗎,他們要保護他們真正的孩子萊古斯,因為怕他遭到迫害所以就拿你當作替身,而把他隱藏了起來,這對你來說是不公平的。你好好想想你在陸上的時候是不是有人要殺掉你?其實他們以為你是萊古斯才那麼做的,而你很幸運的逃到了這里,被我發現了你是無辜的,不然你早就不明不白的死了,你知道嗎?」守者語氣平靜而又冷漠,字字都扎到了燈柯的心上。燈柯沒再說話,低頭沉思起來。
「看看你,多好的孩子,要不是他們,你也不會來到這兒受苦,你應該是依然很幸福的生活在陸上才對啊。這樣吧,我還你一個公道,你告訴我你了解到的萊古斯的消息,我會再把你送回陸上去過你原來的生活。你看怎麼樣?」守者提出了誘人的條件,這讓燈柯很心動,可同時他又覺得很矛盾,他依然對守者的話懷有疑問。
「如果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那麼那個想殺死萊古斯的人就是你了?」
守者又笑了起來。
「你還挺聰明的。不過想殺他的人並不是我,而是主宰我們六界的最高統治者,我還沒有那麼大的權力。這涉及到一些政治姓問題,跟你說了你也不會懂。這里也沒有什麼絕對的對與不對,更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那麼黑白分明。總之,你告訴我有關你接觸到的萊古斯的信息,不管你知不知道他在哪,我們會查出來的。這樣我保證讓你回到陸上,完全月兌離這亂套的政治斗爭。」守者的一番話再次打動了燈柯的心,他心底里已經全部相信了,只是,他仍舊不願承認這個事實,他需要更有力的證明。而且,不管是什麼原因,殺人總是不對的。
「你說能讓我見到星宿使者是嗎?」他問。
「說了這麼多,你還是不相信我嗎?好吧,就讓你見見你親愛的爸爸,在見過之後,你就會知道我沒說半句假話了。但我只會安排你在角落里看他,他是不會看到你的,這樣對你來說要更加安全。你同意嗎?」守者的耐心似乎已經到了極限。
「好,如果他真是我爸爸,我是說那個假冒的爸爸,那我就相信你。只是,如果我確實不知道有關萊古斯的一點信息,您還會送我回陸上嗎?」燈柯提心吊膽地問道。
守者深深吸了一口氣,十分肯定的說︰
「不會!」燈柯的心一下子涼到了底。
「所以,這段時間你要好好的想一想,把你知道的任何蛛絲馬跡都提供出來,只要你努力的配合,我還是可以考慮送你回去的。」守者說著擺了擺手,他身旁的兩個士兵就來到了燈柯旁邊,燈柯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他腳下的地面就開始向下墜落,這與他來時所經歷的過程正好反向,周圍開始變的漆黑,漸漸的他們越陷越深,過了好長時間,地面終于停止了下墜,變得堅固起來。四周的牆壁上也有了些許火光,那熟悉的藍色火苗依舊憑空的附在牆壁上放著光芒。一道門嗖地打開,兩個士兵帶燈柯走了進去。里面的光線仍然很昏暗,只是顏色變成了溫暖的橘黃。燈柯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兩排灰色的鐵門,士兵打開了其中的一個,把燈柯推了進去。
「沒叫你之前,就在這里安靜的呆著,到時候會有人來給你送飯。」士兵說完光地關上了厚重的鐵門,燈柯呆呆地看著這四壁圍起來的房間感到極度地悲憤與淒涼。這分明就是犯人應該呆的地方,而又為什麼要把他安置在這里?他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最終他決定不再為此而煩惱,畢竟他只需要在這呆一個晚上,也許窪地上的賓館也不過就是這個樣子。想到這他開心了許多,走到高牆下狹窄光禿的石床邊坐了下來。現在他要好好的思考一下,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