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凡望了望身邊的李東明，看這他在渾身輕微地顫抖著，雖然在黑夜中看不清，但是那種波動感，讓對空間敏感多的空凡此時也察覺到了。
「你確定要跟著下去嘛？」空凡望了望遠處的湖面，此時的湖面平靜地讓人詫異，似乎有什麼正在醞釀中一樣。
李東明吞了吞口水，他望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空凡，旋即望了望遠處的湖面，千島湖白天還顯得景色秀麗，「千仞寫喬樹，百丈見游鱗」，只是晚上夜色幽暗，雖然時近圓月十五，但是今晚夜色昏暗，還是無法看清百米開外的景物，只能模糊看到遠方的小島輪廓，再加上中午留下的黑影，李東明此時猶豫不決。
空凡望了望遠方，平靜地說道︰「如果你成為不了強者，那你還是放棄你成為強者的先決條件吧。」
李東明渾身一震，隨之堅定點了點頭，「走吧，時間差不多了。」
空凡笑了笑，說道︰「沒事，還來得及，記住了，暈過去也沒有關系，玄武廣場會自動把你浮出來的，要是不行,監控玄武廣場周邊也布置了自動機器人，會自動把你拋離廣場，到了湖面，監控室會派人來救你。當然，前提條件是，他們不把我們當入侵者。」
李東明翻了翻白眼，直接無視掉空凡的最後一句話，連這午夜「玄武廣場」的秘密都告訴空凡，顯然空凡在這些教官心目中的地位不是一般二般的人。
李東明想起剛才的那個幾個自動門，以前都是晚上就鎖著的，怎麼會在他們要出來的時候剛巧開了，怎麼所有的監控器都亮著卻沒有人來阻撓，顯然是空凡獲得了批準，才能順利到達這里。
兩人從岸邊一直往廣場方向走去，差午夜十二點還有幾分鐘，水很快漫過了兩人頭頂，剛開始水面的溫度還因為白天的暴曬，有些清涼，但是此時的水溫已經開始變得冰冷，不過空凡此時只感覺微微地涼意，他暗自慶幸這次「擎天爐」的煆造，不然此時他能不能扛得住這麼冰冷的水，都還是未知之數，更別提長時間在這水下呆著。
空凡在前面帶頭，因為此時的他已經閉著眼楮，意識開始沉靜下來，腦中的投影開始緩緩地打開。
經過前幾次的實驗，空凡已經清晰感覺到基地內部某種東西限制了他的空間感應能力，但是離開了基地，空凡猶如月兌了韁的野馬，離基地越遠，感應距離越遠，空間感應能力隨之開始肆無忌憚的到處肆虐，空凡很快就「看到」了玄武廣場，不過很快空凡腳步就一頓，猶豫了下，空凡還是領著李東明朝玄武廣場走去。
空凡害怕驚動到別人，連游泳都不敢，而改為水底行走，可是萬萬想不到的是，他沒有驚動到一個人，而是驚動到了全部，此時的玄武廣場盤坐著近百個人，所有人都盯著屏幕靜靜等待著，遠處的電子顯示屏赫然顯示著「97」，而隨著空凡和李東明的來到，「97」隨即跳成了「99」，這一數字的跳動，直接讓玄武廣場的眾人扭頭望過來，尋找著突然來到的人，甚至此時的監控室也發出了聲音，讓監控室的陳老和除去慕容雪的余下四老也詫異地望著屏幕。
空凡苦笑了下，隨即望了眼臉色有些蒼白的李東明，兩人無奈地對視了眼，隨即雙雙從廣場邊走到眾人的最後盤坐了下來。
空凡清晰感覺到玄武廣場的水底波紋，中午因為精神力注意的方向不一樣，竟然沒有發現，如今他特意留意，才感覺那麼清楚。這和廣場外的水壓不一樣，這點空凡現在敏感的發覺了。
眾人望了望兩人，接著望了望最靠近祭台的慕容雪，不過看著慕容雪一臉平靜，接著反而扭頭對著祭台，眾人愣了愣，隨即也閉著眼，休息了起來。
只是熟悉的人都看到她眼中閃過一絲贊賞和喜意。
其實早在空凡兩人走出宿舍時，監控室一個藍衣工作者就暗示了眭崢，眭崢望了望身後四人在低頭聊天，就揮手示意不要打擾，對于空凡的參與，慕容雪是早就和眭崢交代過了，所以這種默許是眭崢必須給的。
不過礙于陳老在，當時的眭崢想了想還是喊了聲︰「南哥，空凡現在正在宿舍外面走動。」
他可做不到先斬後奏，否則也要落得個去水底泡泡的下場。
陳老詫異地看了眼眭崢，隨之盯著屏幕看著說道︰「李家小小子也在啊，呵呵，這兩小子干嘛了？」
眭崢遲疑了下，還是沒有接口。
陳老自己接著笑道︰「不會這兩小子又手癢了吧，上次打斗還不夠？不過李家小小子現在可不是空凡對手了，呵呵。」
不過眾人很快就感覺不對勁了，尤其是發現空凡兩人竟然朝著集訓基地走出去。
眭崢遲疑了下，還是隨手解開了幾道基地自動門的鎖，這是慕容雪走的時候交代的，雖然有些不贊同，不過眭崢還是執行了。
陳老有些啞然，隨即詫異望了眼眭崢，顯然也知道這個老小子知道些事情。不過陳老並沒有阻止，他也想知道這兩小子大半夜不睡覺，跑出基地去干什麼，雖然他隱隱猜到了些什麼，但是陳老還是想證實下，所以他揮手制止了陳清國的攔阻，說道︰「看著就可以了。」
不過當空凡領著李東明朝著玄武廣場走去時，眾人中除了眭崢都是露出一臉驚訝地表情。
「眭崢，這事你既然知情，那接下來的⺪作就你自己來吧。」陳老無奈地看了眼眭崢說道。
監控室的眾人愣了愣，隨即，眭崢苦笑了下，揮了揮手，坐在監控台的三名藍衣工作者走出了監控室，而他自己則做到了監控台上。
陳老點了點頭，望著屏幕，一言不發，此時的他也在為空凡的出現感覺到詫異。不過當他看到慕容雪一臉平靜地表情時，顯然陳老猜到了什麼。
「他下午是不是和小雪一起談過話？」陳老沉思了會，問道。
陳清國點了點頭，說道︰「下午小雪照顧著他。」
陳老笑罵道︰「這丫頭，都百歲高齡了，還是小孩子一樣，做事不分分寸！」
金鋒和林勤偉對視了一眼，林勤偉說道︰「要不要我去把他接回來？」
陳老搖了搖頭，說道︰「你看看時間，都開始了。這個時候最忌諱外人介入。反正我是做不到，你可以去試試，呵呵。」
林勤偉和幾人對視了一眼，直接沉默不說話了。玄武廣場的特殊姓，在座眾人都深知肚明，越是實力強大的人，在這個時候進去，越是遇到防抗更為強大。
此時的空凡閉著眼楮，無視掉水流對身體輕微的抖動，精神力全部沉醉在精神體周圍，感覺到那種奇妙的連通感，頓時讓空凡躁動的心平靜了許多。
接著空凡就感覺眉心處一股壓力傾瀉而來。空凡甚至剛想提醒李東明的念頭也給這股壓力頃刻間瓦解了。
不過還好，空凡此時還感覺能挺得住，但是很快空凡就感覺不對勁了，因為這種奇異的壓迫並沒有停頓，和中午的那種感覺完全不一樣。
中午的那種壓迫，會在一個峰值停頓下來，半個小時內會上漲三次，是一個遞增式的波紋，可是這午夜的奇異能量對精神額壓迫卻沒有，反而就好像加足馬力一般，沒有封頂的沖了上去，一條直線直直的，愣是讓空凡有點反應不過來。
空凡略微詫異地感受著這股越來越洶涌的奇異能量，旋即，空凡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似乎奇異的被打散，毫無戰斗力可言，空凡一次又一次組織起自己的精神力去阻擋住那股奇異能量的進入，可是一次又一次的被打散，而這些奇異能量似乎就是更有目的姓，直直盯著精神體沖擊著。
空凡此時詫異地感受著這一切，隨即，空凡很快發現了，如果沒有停頓算一個不同，那攻擊方式也算一個不同的點，中午的奇異能量就好像一種潮水一般，不管角度地傾斜而下，而午夜的這種情況卻沒有出現，反而給人一把鋒利的劍一般。
這把利劍每次都是瘋狂地刺在空凡的精神堤岸上，空凡不得不把精神力更為集中，更準確封堵長劍的每一次沖刺，此時空凡的精神力，更像一面盾牌，這也恰恰因空凡精神力達到了「印畫」境界才讓他做到了這點。
空凡組織起來的精神力面，頃刻間就土崩瓦解。空凡毫不氣餒，因為他不知道這種利劍一般的奇異能量刺入精神體，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所以空凡不想氣餒也不敢氣餒，他毫不猶豫在瓦解後迅速再度組織起精神力堵在眉心處。
甚至空凡幾次在那些快崩潰的地方，都會抽取更多的精神力來彌補。
空凡此時真正地感謝下午的努力，正是下午的不懈努力，才讓空凡此時有充足的精神力來阻擋這不斷襲來的利箭。
此時空凡的精神體就好像一個彈藥庫一般，空凡的精神力不斷從這里獲得充足能源、彈藥，接著再次去戰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