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你一見鐘情是假,為李大小姐開月兌是真吧!」沐焰葛亮听見了沐焰玉殣的話,忽然冷下了面孔看著沐焰玉殣,面前這個皇兒他太了解了。
沐焰玉殣听了父皇的話,心里一驚,這欺騙皇上可是大罪一條啊,就是自己是皇上的愛子,也得受罰,更何況李家大小姐,本來自己是救她,不要弄成了害她才是啊想到這里,沐焰玉殣連忙對著父皇堆起了笑容︰「父皇說道是什麼話啊,皇兒哪敢這麼做啊,孩兒真的是對李大小姐一見鐘情的,只是說到成親,皇兒是怕太快了,李大小姐一時接受不了,所以讓她適應一下而已。」
听見了沐焰玉殣的解釋,皇上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說道︰「朕御賜你們成親,這可是天大的好事,還要適應什麼,能嫁得你這樣一個優秀俊美的男子,是李大小姐幾輩子修來的福分,朕想她高興還來不及呢,不會不適應的,這件事就這麼定了。」皇上堅持原來的想法,根本就沒有問李嵐卿。
「父皇,你知道皇兒對李大小姐一見鐘情,皇兒真的舍不得讓她難為,不如皇上就準許我們適應一段時間嘛,要不就一年,一年以後皇兒一定娶李大小姐。」沐焰玉殣嬉笑的面對皇上討要時間,一年的時間可以發生很多事,到時娶不娶得了李大小姐還是一回事呢。
皇上看著沐焰玉殣的嬉皮笑臉,無奈的搖了搖頭,終于退了一步︰「朕只給你們半年時間,半年時間一到,你們就必須給我成親。」
「父皇,半年時間太短了。」
「怎麼?你想我把李大小姐許配給裕震王爺嗎?要知道裕震王爺可是對李大小姐虎視眈眈哦。」皇上走到了沐焰玉殣的身邊湊到他的耳邊輕笑了一聲說道。
「好,好,皇兒就听父皇的,半年就半年吧,不過這半年父皇不能催我成親啊。」沐焰玉殣這回拿皇上沒有辦法了,他只能舉手投降了。
「好,這半年朕一定不會催你們的,跪下謝恩吧。」皇上看見事情成了,臉上終于露出了舒心的笑容來,終于這次搞定了這個皇兒了。
沐焰玉殣看著笑著奸詐的皇上,無奈的跪了下來,恭敬的對皇上謝恩︰「謝主隆恩。」
「嗯,好了,你們誰還有什麼意見嗎,沒有就退下去吧。」皇上走回到自己的龍椅上坐了下來,又恢復了原來莊嚴的表情,問著下面的眾人。
「皇上聖恩。」下面的眾人還有誰會多嘴啊,都是恭敬的謝恩,退了出去。
「李丞相,你留下,朕有些事交代你。」皇上頭也不抬的吩咐著正要出門的李丞相。
「是。」李丞相滿臉笑容的留了下來。
李尚書跟著大家往外面走去,今天這事,自得意滿的就是李尚書了,兩個女兒許得是漂亮,一個許給了王爺,一個許給了皇子,這他想都沒有想到的,如今竟然成了事實。
「走吧,你還站在這里干什麼?」二夫人可沒有忘記自己的女兒,她看見李尚書跟著大家退出去了,她連忙拉著還呆愣著的李嵐敏。
回過神來的李嵐敏狠狠的瞪了一眼二夫人,由于二夫人的愚蠢,害死了自己,李嵐敏怎麼不痛恨二夫人啊,她一甩衣袖,獨自往外面走去,連頭也不回,二夫人只能輕輕的嘆息了一聲,默默的跟著自己的女兒後面走著。
皇宮面前的馬車里,沐焰斐文攙扶著裕震王爺上了馬車,終于開口了︰「父親,這事你就真的讓了嗎?」
「不讓能怎麼?」裕震王爺低沉的回答著沐焰斐文。
「我們怕他們什麼?干脆直接……。」沐焰斐文看著裕震王爺做了一個手勢。
「你懂什麼?他手中還有一支隊伍,我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這支隊伍才是皇上最得力的助手,沒有弄到這支隊伍的確切情況,我們不能輕易動手。」裕震王爺一改剛才年老體衰的模樣,眼楮一張,精光頓射。
「到底有沒有這支隊伍啊,為什麼我們一直都查不到呢,我看是假的吧。」沐焰斐文沉不住氣了。
「肯定有,這支隊伍一般都是皇上臨死口傳給下任皇上的,听說是太和皇朝的最有力的隊伍,只要這個隊伍出動,戰無不勝是肯定的。」裕震王爺想起了自己小的時候,听母後說過的,皇爺爺就是靠這支隊伍起死回生,奪回屬于自己的江山的,所以他是萬分的相信。
「可是我們翻遍了整個京城,就是沒有發現這支隊伍的絲毫痕跡。」沐焰斐文心里那個急啊。
「既然找不到,我們可以逼它出來。」裕震王爺眉頭輕展,嘴角露出了一絲神秘的笑容來。
「這麼說,父親是胸有成竹啊。」沐焰斐文看著裕震王爺的模樣,開心了起來。
「好了,我們回去再說。」裕震王爺沒有再說什麼,而是閉上了眼楮,靠著休息了。
御書房里。
皇上看見大家都退出了御書房,他才抬起頭看著李丞相微微一笑,對著他豎起了拇指來︰「還是李愛卿高,你一出馬就把事情做好了,朕該獎勵你些什麼,說吧。」
「這都是托皇上洪福,也是當時事情找來了,臣只是順水推舟而已。」李丞相對著皇上恭敬的鞠躬行禮著。
「李尚書的為人朕是知道的,他是屬于膽小怕事、又想攀上高枝的那種,至于那個李大小姐朕就不大清楚了,你知道嗎?」皇上相當關心沐焰玉殣,他看著李丞相問道。
「稟告皇上,你就放心這個李大小姐吧,李大小姐完全不像李尚書那樣,她不但比老臣的清兒要聰明得多了,甚至比之清兒更加的沉穩,相信她一定完全可以勝任皇子妃這個角色的。」李丞相恭敬的回答著面前的皇上。
「听你這麼說,朕就放心了,只要能留下皇兒,要朕怎麼做都行,太和皇朝不能缺少他這麼一個人才啊,只是這事要麻煩愛卿你多操心了。」皇上嘆息了一聲,對著李丞相交代著。
「這是老臣應該做的,三皇子變成這樣,一切都是因清兒而起,老臣這樣做,也是為清兒贖罪啊。」李丞相想起了自己逝去的女兒,嘆息著回答著皇上。
「人都去了,不要再提起過去的事了,對了,那些事你都布置好了嗎?」皇上忽然轉開了話題詢問著面前的李丞相。
「稟告皇上,都布置好,你就放心吧,那些人會監視他們的。」
「嗯,多注意點,我看他們是蠢蠢欲動了,而這次只怕是一個導火索了,可不要掉以輕心了,好了,去吧。」皇上吩咐著面前的李丞相。
「是,老臣會注意的,老臣告退了。」李丞相恭敬的退出了御書房,往皇宮的外面走去。
李尚書今天是最高興的,一路回去他都高興得閉著眼楮直哼著小曲,也沒有注意到旁邊二夫人那鐵青的臉色。
二夫人邊撕扯著自己的衣角,邊看著得意中的李丞相,心中那個惱怒啊,本來自己做好了周全的計劃,以為這次李嵐卿是逃不了的,就算是逃過了她的相親,也逃不被蹂躪的下場,誰知道結局竟然是自己萬萬想不到的,到頭來被蹂躪的竟然會是自己的女兒,由于這些,逼得李嵐敏不得不代替李嵐卿嫁給了那個糟老頭子,而李嵐卿卻是得以嫁給俊美的皇子,她怎麼忍受得了這樣的結局啊。
二夫人暗暗的咬牙切齒,她不會讓李嵐卿如願的嫁進皇子府的,她的女兒在受罪,李嵐卿別想獨善其身。
二夫人在這邊馬車里咬牙切齒,而後面馬車里同樣也是陰雲密布。
陰雲密布的根源當然是二夫人的女兒李嵐敏了,她再也不像來時那麼的嘰嘰喳喳了,整個臉上充滿蕭殺之氣,看著李嵐卿的眼神充滿了恨意,那種恨意幾乎要撕碎掉面前的李嵐卿去。
嫁給裕震王爺本來應該是她李嵐卿的,誰知道這個李嵐卿竟然狡猾的把那套金色衣裙換給自己穿上了,自己還以為得到便宜,傻乎乎的的穿上了那套讓她改變了一生的金色衣裙,到頭來讓張管家以為自己就是她李嵐卿,把自己擄到了那座畫舫里,讓自己承受那非人的蹂躪,想到畫舫里自己呼天天不應,喚地地不吟的時候,她更加的惱恨了。
李嵐卿把自己不要的男人塞給了自己,而自己喜歡的男人她卻又搶了去,這不共戴天之仇,她會記住的,她是不會饒過李嵐卿的,自己今天所受到的一切,她會讓李嵐卿來日加倍奉還的。
李嵐卿當然明白李嵐敏看自己忿恨的眼神,里面包含著濃濃的嫉恨,她到是不在意李嵐敏的恨,而且既然做了也不會反悔,今天只不過是保護自己而已,自己要是不狠,如今的李嵐敏的下場就是她李嵐卿的下場。
李嵐慧也感覺到了馬車里的低氣壓,她一聲也不敢哼,只是時不時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雙手拘謹的緊扣在一起。
三皇子府邸。
拾月自然的接過了三皇子解下的披風,交給了旁邊的小廝,雖然他已經做了小小的將軍了,但是服侍三皇子成了習慣,所以每次三皇子回到了府邸,他就自然的來門口迎接三皇子。
「出了什麼事嗎?」拾月關心的詢問著沐焰玉殣,多年的相處,他是最了解三皇子的,看見三皇子愁悶的臉頰,他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了。
沐焰玉殣走進了廳里,拿起了桌子上面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大口的喝干了,話也不說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說話啊,到底出來了什麼事情?怎麼一臉的愁苦啊。」拾月搶過了沐焰玉殣的杯子,擔心的看著他。
「沒事,只是我要成親了。」沐焰玉殣無奈的回答著面前的拾月。
「你說什麼?你要成親了?你別開玩笑了,這不好笑,難道有人逼你?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拾月吃驚的看著沐焰玉殣,他是最了解沐焰玉殣的心,他知道沐焰玉殣的心只容得下李斕清,自從認識李斕清以後,沐焰玉殣幾乎就過著如同和尚般的生活,從來都沒有踫過女人,今天竟然會說要成親了,他怎麼不吃驚啊。
「能逼我的人你說還會是誰!」沐焰玉殣嘆息了一聲,滿臉的無奈。
「今天你不是去裕震王爺的府邸了嗎?難道會是裕震王爺設下了圈套,逼你就範?」拾月不相信的看著沐焰玉殣,在他的腦海里,沐焰玉殣不是那種輕易會中別人圈套的人啊,可是沐焰玉殣今天只去了裕震王府,除了裕震王爺使壞,還沒人能夠逼三皇子就範啊。
「不是他,他還沒有那個膽敢做這種事,是我的父皇啊,除了他還有誰敢逼我成親。」沐焰玉殣搶過了拾月手中的杯子,繼續又倒了一杯茶水,一口喝干了。
「皇上啊,怪不得了,不知道皇上讓你迎娶的會是誰?」拾月相當好奇這個嫁給沐焰玉殣的女子會是誰。
「就是那個李大小姐李嵐卿。」沐焰玉殣煩惱的說著自己要迎娶對象的名字來。
「李大小姐?哪個李大小姐啊,啊——,不會是李尚書府邸的那個傻子大小姐?」拾月驚訝的看著沐焰玉殣,眼角眉梢中帶著笑意。
「沒錯,是她。」沐焰玉殣沒有看拾月的表情,只是懊惱的回答著拾月。
「哇哈哈,皇上也太逗了吧,竟然把那個傻子配給你。」拾月忍不住笑了起來,三皇子這麼一個優秀的男子,皇上竟然會讓他娶一個傻子為皇子妃,皇上這想的到底是什麼啊。
「她不是傻子。」沐焰玉殣不耐煩的回答著正笑得起勁的拾月。
「啊——咳咳?你說什麼?」拾月一時收斂不住,口水竟然嗆進了氣管之中,他用力咳嗽了起來。
「我說李大小姐不是傻子,她要是傻,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聰明的人了。」沐焰玉殣提起了李嵐卿,竟然在腦海里出現了李嵐卿那絕美的麗影、聰慧的眼神出來。
「什麼?李大小姐不傻?她的病治好了嗎?」拾月這下可真的吃驚了,他不相信的詢問著沐焰玉殣。
「李大小姐有什麼病啊,她好好的,她根本就不傻,傻只是她故意裝出來蒙騙世人的。」
「真的嗎?可是上次我看見她真的好像是傻的啊。」拾月回憶起了幾年前,自己曾經驅趕過李大小姐一次,當時確實好像是傻的啊。
「好了,別再說這些煩人的事了,對了,我交代你的事辦得怎麼樣了?」沐焰玉殣嚴肅了起來,精明冷峻頓時在他的臉上表現了出來。
拾月也嚴肅的回答了起來︰「已經派人去監視了,相信他們所有的動靜我們都會一目了然。」
「不要太小看他們了,他們能有今天的成就,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沐焰玉殣教導著拾月。
「是,屬下會注意的,今天你去裕王府有什麼收獲嗎?」拾月關心的看著沐焰玉殣。
「看表面沒有什麼發現,可是越是沒有發現什麼端倪,就越可怕,看來,他們也藏得很深啊。」沐焰玉殣深深的嘆息了一聲,忽然看著拾月說道︰「從明天起,你著重監視他的兒子們,看一下他們會遺漏一些什麼沒有。」
「是,屬下馬上就去辦。」拾月恭敬的給沐焰玉殣抱拳,然後退出了大廳。
亭花院里。
李嵐敏一踏進院子里就吩咐開了︰「昔思,給我準備熱水,我要沐浴。」
「是,大小姐。」昔思連忙跑去開了。
李嵐敏才走進了屋子里,就自己動手解身上的衣襟,由于過于忙亂,身上的衣衫是解了半天都沒有解開,于是她開始撕扯身上的衣衫,臉上的恐怖神色嚇傻了旁邊服侍著的曉梅。
「二小姐,你怎麼呢?」曉梅終于反應了過來,她連忙叫喚著正在與衣衫搏斗著的李嵐敏。
「給我去拿剪子去。」李嵐敏頭也不抬的吩咐著旁邊發傻的曉梅。
「來,二小姐我幫你解開。」曉梅看著還是新的衣衫,特別是這衣衫的質地就是小姐們也很少得穿,如今這小姐要她拿剪子來剪這件衣衫,她怎麼舍得啊,連忙走到了李嵐敏的身邊,幫著李嵐敏解衣衫。
「小姐,熱水打好了。」昔思倒完了最後一桶熱水,就在屏風的後面叫喚了起來。
「我們馬上就好了,小姐——,你身上這是……。」曉梅終于幫李嵐敏解開了身上的衣襟,當她面對著面前那傷痕累累的身軀時,竟然嚇得後退了幾步,吃驚的看著李嵐敏。
「還不是那老不死弄的。」提起了身上的傷痕,李嵐敏的臉色大變,白天那恐怖的一幕又出現在她的眼簾里。
「老不死?是——裕震王爺?」曉梅醒悟的看著李嵐敏,心底涌起了深深的恐懼出來。
「你們退下去,今天所看到的一切誰也不能說,否則我打死你們。」李嵐敏頭也不回的吩咐著身後侍候著的昔思與曉梅,自己則是跨進了木桶里,緩慢的沉了下去。
「是,奴婢知道了。」昔思與曉梅相互看了一眼,連忙退出了屋子。
走出了屋子以後,昔思才後怕的對曉梅說道︰「你說小姐今天受到了什麼樣的折磨啊,那身肌膚竟然弄成了青一塊紅一塊的,就好像被什麼燙傷了似的。」
「你又不是沒有听說裕震王爺的特殊愛好,我看這就是裕著震王爺的特殊愛好吧。」曉梅曾經也听過那些嫁了人的婆子說的八卦,也模模糊糊的知道一些夫妻之間的事情,只是像二小姐遇到的這樣情況她也是第一次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