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璟得知落芙沒經他同意就連封三個貴妃,勃然大怒,趕回芙蓉殿。卻見落芙和白笙一同研究什麼隱形墨寶,感覺親昵。一入大殿就冷聲質問,「朕的好皇後,就那麼迫不及待要將朕推出去,好留點時間給你在這里和其他男人卿卿我我?」白笙怒,「獨孤璟,我一直當你是知己,你竟然這樣說我?算我看錯你了!你有沒有想過你登基後到底有多少空閑時間陪你的皇後?」獨孤璟走近白笙,逼視白笙,「朕的事情不用你管,朕的皇後也不勞你費心!」白笙無語,轉身離去。落芙這才開口,「你別這樣總是亂吃醋啊,我這不也是沒法子嘛?!」獨孤璟苦笑,「我知道你對我一直心有芥蒂,我可以寵你上天,而且也是盡了一個男人最大的力量來愛你。可是,你卻一直忽視這份愛。這些我都可以承受,你為何要如此殘忍地把我推給其他女人而自己卻在這里很其他男人搞曖昧?」落芙褪去自己的偽面具,神色黯淡,眼神冰冷,「獨孤璟,我不是有意把你推給其他女人的,只是玩到最後真的不可收拾了呢。我原本只是想讓你看到我是如何肆虐後宮殺盡一切阻擋的,好讓你看清我的暴戾,習慣我的殘忍同時能把我放在天下蒼生前面。然後在你離不開我的時候給你致命一擊。可是現在我累了,不想要那樣做了。你既然一開始就知道我接近你出于報復,為何要裝糊涂?」獨孤璟明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听落芙親口說出還是好難過,「你不愛我了是嗎?芙兒,你不愛我了是嗎,你看著我告訴我你心里還有我的!」落芙後退著,自己顯得迷茫,骨子里的那股倔強讓她終究說出了最傷人的話,「愛早已隨忘川一起埋葬,我已經不會再愛了。」獨孤璟臉上生的**漸漸淡了下去,轉身離去。
一醉解千愁,可是為什麼無論如何喝不醉?獨孤璟一人回到璟王府,坐于薔薇園中狂飲。獨孤澈在一旁十分憂心,如何勸都沒用,一面是自己最愛的哥哥,一面是自己最愛的女人,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景梅宮中,孟梅泡著澡,浴池上灑滿了花瓣,听說皇上皇後鬧翻了,這可是她的大好時機,她可要洗的香香的,隨時待命啊。突然一道黑影潛入,孟梅驚慌地扯過旁邊的衣物遮住自己光果著的軀體。卻見錦月站在她面前手握長劍。孟梅壯了壯膽,「錦月,你這是干嘛?來人吶來人啊!」錦月冷情地說,「我說過我一定會還回來的。你省點力氣吧,外面的人全被我迷暈了,今日便是你的忌日,啊不,估計要到明日你才死得掉呢。」孟梅驚恐,「錦月,你這個瘋女人你要干什麼!?」錦月笑道,「你可听過人彘?呵呵,不管你是不是有听過,你很快就能體驗到了。竟然想陷害污蔑我,差點毀了我這輩子唯一的夢,你該死!」景梅宮中,太監宮女侍衛全被迷暈,可憐孟梅慘叫無人听見。先是被砍去手腳,毀掉容貌,再是被毒啞弄瞎,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完事後,錦月將她扔至孟府茅廁,錦月只會嗚嗚叫喚,只求一死。听的到家人的腳步,听得見他們的驚恐尖叫。可是他們認不出她,她又說不出話,無限悲涼,最終還被家丁扔到荒郊野外。
而剛和獨孤璟吵完架的落芙也精疲力竭,得知錦月如此殘忍的手段,終是不忍。喚來白笙給孟梅一個解月兌,再好生安葬。可這一切恰巧又被暗影衛看去,偷偷稟報薔薇園中的獨孤璟。獨孤璟苦笑,「什麼時候開始,你變得這麼暴戾?居然想得到把情敵做成人彘。既然你這麼愛吃醋,就吃個夠好了!」獨孤璟一手甩開獨孤澈,回宮直奔景陽宮。錦月見獨孤璟駕臨,欣喜萬分,立刻撲上前。獨孤璟淡淡撇開,只是坐著喝悶酒。
而獨孤澈一人前來芙蓉殿,質問落芙,「五嫂,你還是當初那個五嫂嗎?你究竟要把五哥折磨成什麼樣才肯罷休?你怎可如此血腥,將人制成人彘?」落芙紅紅的眼楮看著獨孤澈,讓獨孤澈一時分不清是落芙瞳孔的顏色,還是落芙淚水充斥過的痕跡。落芙聲音很輕,「你懷疑我殺了孟梅?我只是知道她被錦月傷成那樣叫白笙給她解月兌並將她安葬我有錯嗎?」獨孤澈皺眉,錦月終究是走向了萬劫不復的境地。「五嫂,這事是我誤會了。可是我求求你,不要再折磨五哥了可以嗎?」落芙表情冷漠,「是他先不信任我的,是他,不是我!」獨孤澈有些抓狂,「這一切不是他的錯!在迷失森林是他中了南宮言的毒才會讓你撞見他和蘇茹素那一幕。五哥也確實只是把馨兒當作妹妹,和你長姐更是子虛烏有。當日懸崖上,你與母妃之後尸橫遍野,我在半山腰那角度也以為是你殺的母妃,五哥只是一時被刺激到。他隨後不也隨你跳崖了?」落芙猛地抬起頭,「你說他也隨我跳崖?」「是,他奮不顧身隨你跳崖,可是找不到你。他肩上還有整個天越,沒法只好回宮登基平亂世。之後那幾個月他一直沒放棄找你,一直投身政務,只要一停歇就要喝酒灌醉自己,好來緩解痛苦。他知道冷忘川的死讓你很難再接受他,可是他還滿心歡喜地珍惜你的假意逢迎,舍不得拆穿。五嫂,我求求你,放過五哥吧,再這樣下去,他真要被你逼瘋了。」
落芙听完獨孤澈的話,整個人都懵了。一直都是自己不相信的獨孤璟呢,僅憑南宮言三言兩語就懷疑獨孤璟的忠誠,還荒謬地將耶律齊殺害忘川的事歸咎到獨孤璟身上,這樣子對他太不公平了呢。還有這段時間,獨孤璟明知道她是故意這樣,他卻一直包容著她的無理取鬧,還小心呵護。落芙痛心疾首,自己總是太倔強太固執,卻發現自己有多忽視獨孤璟,多對不起他。
奔至景陽宮,她想用她的真心喚他回心轉意。可是只見錦月一人呆呆立于門口看著室內痛苦萬分的獨孤璟。錦月見落芙,面露狠色,「你來干什麼?你是嫌還沒害夠他?」落芙不想理會,只想沖進去,可是錦月攔得死死的。落芙怒目而視,「讓開!」錦月也爭鋒相對,「不!」可是一下子,錦月口吐鮮血,重重地倒在了地上,一下喪命。落芙驚恐,自己並沒有踫她啊!獨孤璟見錦月倒在了落芙腳邊,走上前,指著她,「你變了,變得好陌生好殘忍,你走,我不要再見到你!不要!」獨孤璟看著賴著不走的落芙,「你不走我走。」落芙小步追上,「獨孤璟,我愛你,我是說真的我愛你啊。」獨孤璟搜尋著落芙的臉上的一絲一毫的變化,最終沙啞地對她說,「這不重要了,我真的很累。愛上你我也不曾後悔,可是我無法再這樣自欺欺人下去了。」獨孤璟走了,留下落芙一人驚慌地不知所措。獨孤澈趕至,看到錦月慘死,疑惑地看著落芙,落芙只是一個勁的搖頭,「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頓時落芙又覺得自己的辯駁太無力,就不再說話,準備離去。獨孤澈拉住落芙,「找白笙看一下錦月是怎麼死的,別忘了,景容宮還有一位呢。」
白笙仔細查看了錦月,「她中毒已有幾日,只是剛好發作,估計幾日前就有人在她食物中下藥。」落芙不敢相信,最後的大頭居然會是納蘭幽若,她原以為納蘭幽若只是想陷害錦月,想不到和錦月一樣也暗藏殺心,棋高一著。
三人趕至景容宮。見納蘭幽若正陪著獨孤璟喝酒。落芙上前解釋,「獨孤璟,錦月是幽若事先下毒害的,不是我殺的。孟梅是錦月害的,我只是讓白笙給她個了斷,我並沒動手啊。」獨孤璟抬首,獨孤澈也向獨孤澈解釋道,「是這樣的,五哥,一切只是誤會,五嫂也是愛你的啊。」獨孤璟看著身邊的納蘭幽若,再平靜地對上落芙,「我知道了,你走吧。」落芙淚崩,「不,我不走。是我錯了,求你,別這樣對我!」獨孤璟無奈地笑笑,「我服下了化骨水,來不及了。芙兒,告訴我,你還愛我嗎?」這對落芙猶如晴天霹靂,當即撲向獨孤璟,「愛,我一直愛的都是你,只是我太傻,一直看不透。璟哇,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你並沒有服下化骨水是不是?」獨孤璟無奈一笑,「好好照顧我們的寶寶,我對不起你!」說完,便閉上了眼楮,落芙鼻涕眼淚一把流,「我已經永遠失去了忘川,我不能再失去你啊!獨孤璟,都是我不好……」一旁的納蘭幽若一听到獨孤璟服用了化骨水也傻了,她費盡心機就是想獨佔獨孤璟。那年獨孤璟第一次出征凱旋騎著白馬歸來,她就芳心暗許了。她下定決心一定要得到獨孤璟,想不到到最後還是沒有得到他,反倒害了他。納蘭幽若平靜地看著落芙,「我真的好嫉妒你。可是這回我要你也嫉妒一回。」說著拿出匕首狠狠地插進了自己的肚子里,眼角帶淚,看著落芙懷里的獨孤璟,只憋出了三個字,「對不起。」便合上了眼楮。
落芙管不了那麼許多,叫獨孤澈將獨孤璟移至芙蓉殿,和白笙研制起了解藥。現在大致能確定的是化骨水里含有大量硫酸,七里香(可致高燒不退),七步蛇毒,黑寡婦毒汁,而其他毒物白笙都比較熟悉,一一找到了對應解藥。落芙命人將獨孤璟泡在硫磺池中,並不斷嘴對嘴灌水好稀釋化骨水濃度。又派暗影衛用最快的速度抓回七步蛇,黑寡婦。看著臉色發紅的獨孤璟,落芙憂心重重,白笙說過,中了此毒只能活七日,臉色呈彩虹顏色漸變,當臉色變成紫色時,就是斃命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