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巫師聞訊跑了過來,見到又多了兩位美人,起了疑心,繞著小幽轉了好幾圈,「你是誰,怎麼進來的?」小幽一下子慌了,「我,我叫小幽,是走後門進來的,為的是,是當娘娘。」天命巫師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不屑地笑道,「這鮑禰樺盡找些傻里傻氣的妞兒!也罷,本道修煉去也,你們休得妄動!」落芙見天命巫師臉上還留著昨晚她寫下的「媽母沒女乃女乃了,自己喝自己的!」,忍不住笑意,「巫師大人,你早晨起來估計沒洗過臉吧?難得您這麼關心我們,有勞了!」天命巫師听得莫名其妙,轉身離去,他也感覺到今日太監們的眼神怪怪的,難道是自己返老還童啦?
他前腳一走,後面這群人就全部進屋關門商討大事。白笙現在還是不甚清楚,「你們確定真的除了那老頭,就可以還這里一個寧靜?」獨孤璟點頭,「那老頭只是真正的預謀者手下的小嘍而已,現在眼下耽誤之急是快些研制出這解藥,亦或是在那老頭手中找出解藥。不要看那老頭不會武功,只要有那藥在手,別說是整個千乘,就是整片大陸都要臣服在他的腳下。」落芙搖頭,「還是研制解藥可靠一些,畢竟天命巫師不是大頭頭,又或者他也沒有解藥……」白笙忍不住了,「大神們,什麼毒那麼厲害,倒是拿出來讓我瞅瞅啊!」落芙轉身從胸前的肚兜里掏出了這瓶藥,白笙無語,「我說你想要把胸墊大,也不需要用毒藥來填嘛!萬一要撒了或者是被某人捏碎了,還要不要你的胸了!」獨孤璟也質問著落芙,「這樣很危險,以後不許亂放了!」落芙表示自己忘了它有這麼猛烈的毒性,自嘲,「我這胸生命力頑強,不礙事啦,你快看看這里面是什麼成分!」白笙小心地打開這一小瓶藥,聞了聞味道,只覺得有一股極其惡心的味道撲鼻而來,白笙皺著眉頭,再聞了聞,卻發覺極其惡心的味道里頭還夾雜著一股很淡很淡的香,可又聞不出究竟是哪種東西的香,「落芙,你再聞聞,這里面除了刺鼻的臭氣,還夾雜著微弱的香氣。你可知這是什麼東西的氣味?」落芙連忙接過,仔細一聞,還真是有股清香,「似是從未聞過這樣的香味,居然能在這麼臭溶液下還保持著這樣一種清新,想必一定有其特別的地方,估計就會是這毒藥的主要成分。」
白笙點頭,拿過瓶子小心地在桌面上滴了一滴,只見頃刻間桌子被腐蝕地面目全非,不出兩秒,就沒的干干淨淨,連一絲木屑都沒留下。最讓人恐慌的是他們腳下的地也慢慢被腐蝕,一層層變低,獨孤璟連忙扯起落芙飛起,並對後面眾人說,「快點飛起來,地面危險!」于是,一行人齊刷刷地飛到了外邊,全部停留在了一棵樹上,落芙覺得他們好像人參果,齊齊掛在樹上,一落地就要被腐蝕地干干淨淨。而屋內剛剛那桌子立著的位置一周的地都開始微微凹陷,並一點點蔓延,眼看就要腐蝕到房間里的柱子了,落芙蒙住眼楮,「啊,好在沒灑我胸上,要是真那樣了,不僅是胸沒了,恐怕連命都沒了。」白笙一手小心地拿著瓶子,另一手抱著小幽,心有余悸,「這什麼東西啊?這麼強效!有此一瓶,千軍萬馬也能頃刻化為灰燼!」
話剛說完,房子就轟然倒地,傳來了巨大的鳴響,他們無辜地看著這棟原本豪華,歷史悠久的房子,真不是他們做的啊,個個都像是放火燒山的小孩一樣,心里滿懷著歉意。不過好在藥效僅僅持續到屋外一兩米,變沒了動靜。他們這才松了一口氣,飛到了地面。此時宮殿門口已經擠滿了宮女侍衛太監,他們都面面相覷地看著眼前這一群王上剛納進宮的美人。太監首領搖搖頭,「剛進宮就玩起來宮心計?都把宮殿給摧毀了?幾個小祖宗哦!消停點吧。」
落芙反應很快,裝出驚恐的樣子,指著天,「剛才電閃雷鳴,紫黑紫黑的烏雲襲來,是青面獠牙的妖怪擊中了這兒的,好在我們全在院子里玩耍,才幸免于難。公公,我們無辜啊,你可要為我們做主,替我們作證啊,是妖怪做的,你也看見了,是嗎?」那太監見落芙的傾世容顏梨花帶雨,被迷得神魂顛倒連連點頭,「嗯,這妖怪作惡多端,的確可惡,長得又那麼難看,美人們是被嚇得不輕啊。來人,趕緊帶美人們到其他宮殿去,這兒的殘局立刻清理掉,等天命巫師回來再作打算!」
花奴嗲著聲音,嬌嗔問著公公,「巫師這是去哪了?我們眼下沒見著他心里慎得慌!」公公見花奴驚恐的樣子,頓時覺得自己像個男人一樣有勇氣,威武萬分,自尊心瞬間得到了滿足,很有耐心地向花奴解釋,「天命巫師每七天就要閉關修煉一天,一整天不吃不喝都會呆在自己的住處內。你們可不要去打擾,巫師可是有令,擅闖者殺無赦的!」他們順從地應著,隨著太監們來到了新的住所。
等太監前腳一走,白笙就開始著手研究那瓶藥水。他剛才只是稍稍瞥了一眼被腐蝕的土地,發現門口的一堆沙子卻安然無恙沒遭腐蝕。心下嘀咕著自己剛才與小幽趕來經過沙地才在門口留下一些沙子,莫非是那些沙子阻止了藥水滿眼的去路?抱著試一試的決心,白笙又命人拿來了一大盆沙子,又準備滴那藥水。小幽懼怕地拉著他的胳膊,「我們不要再試了,好恐怖,小幽還想和你生一大窩孩子呢!」白笙撫慰道,「沒事的,如果這次不成功,我們再飛到樹上去就好了。」小幽躲到了白笙身後,不再勸他。白笙也懷著十分忐忑的心情將藥水滴在了那一臉盆沙子身上,過了好一會兒還是無聲無息,白笙興奮地蹲在沙盆面前觀察著拉著小幽在一旁觀看,果真沒動靜,白笙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天才,哈哈大笑,不想小幽一個噴嚏將沙子濺到了白笙身上,白笙無比惆悵地看了一眼天,啊他就要這樣死在最最心愛的女人手里了嗎?小幽也驚恐了,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扯掉白笙的衣物扔到沙盆里,隨後緊張地抱住白笙。
那衣物在落到沙盆前就化為了灰燼,白笙,小幽心有余悸,再不敢離這盆如此之近。兩人相互扶持到床邊,小幽這才察覺白笙的衣服太過單薄被她這麼一撕扯,現在可謂是一絲不掛了,再加之白笙沒有穿褻褲的習慣,身上風景一覽無遺。小幽羞紅了臉,尖叫著就想跑掉。白笙不干了,「你剛剛害我受了那麼大的驚嚇是不是應該好好彌補我一下?」小幽被這曖昧的氣憤給震到了,想不出該要怎麼彌補他,想著一物還一物,就月兌了自己的衣服全數套在了他身上。白笙露出狼一樣狡黠的眼神,瞅著小幽的軀體,流著口水。小幽紅著臉就這樣站在他面前任他看著。可是白笙這木魚腦袋硬是不開竅,忘了要進行下一步,這把小幽急的,直接將他撲倒在床,坐在他身上,「你到底是不是男人!這樣都不知道該怎麼做?認識那麼久了,連吻都沒吻過我,到底是什麼情況嘛!」白笙驚恐了,原以為害羞靦腆的小幽不喜歡他踫觸,想不到已經覬覦自己這麼久了。索性不等到洞房花燭了,直接就床解決就好了。門外的玉奴,花奴,翠翠听到門里那陣陣男人的叫聲,不禁無語,想不到柔柔弱弱的小幽這麼有一手,再不敢小瞧這弱弱的女子,分明就是一女漢子嘛。
而落芙,獨孤璟已經再次潛入了巫師的住所,此時他並沒有在臥室,也沒在其他房間,兩人找了一通皆無所獲。獨孤璟便帶著落芙再次來到了巫師臥室,他估模著這房間還有秘密通道什麼的,在房間里的四處查探。幾乎敲遍了牆壁,地板,還是沒找到任何機關,落芙崩潰,累得直接倒在了天命巫師的床上。獨孤璟立刻拉起了落芙,「不許睡在其他男人的床上。」落芙太累了,一直趴在地上敲了半天,脊椎都直不起來了,又一坐在床上,「讓我休息會嘛!他又不在床上,我坐會又有什麼關系?」
獨孤璟眉宇終于舒展開來,我們竟忘記了這麼一大塊地方,快起來,「也許秘密通道就在這床上。」落芙這次立即站起身,獨孤璟掀開被褥床墊,果真見到木板上有個鑰匙孔。落芙直接拔下頭上的紫釵去挖那個洞,三兩下就解開了,還親了一口紫釵,「璟送我的寶貝就是好用嘛!」獨孤璟扣了下她的小鼻子,「再敢拿我送你的定情信物去踫別人的床鋪,定不饒你!」
落芙覺得好笑,這男人是被自己慣壞了嗎,老敢威脅他,故意眼露精悍,「要是你不想當我的皇後就接著這麼霸道吧!」獨孤璟一下子沒了聲響,服服帖帖地听著落芙的指令。他們打開這暗道,一路模索下去,剛開始這暗道狹窄得很,沒走十來步便豁然開朗。只見兩邊紛紛有許多藍綠的火光。落芙感嘆著這天命巫師真是變態到了極點,居然用死人身上的靈骨拿來當燈芯燒。他們再往前走,忽听見巫師低沉的聲音一直絮絮叨叨,像是在同人講話,但聲音里流露著謙卑,估計是在和他身後的始作俑者講話吧。落芙已經準備殺他們個措手不及了,繼續往前走,就發現了前方還有一間小小的密室。里面似乎有所察覺,乒乒乓乓一陣,就見天命巫師站在他們前面,「兩位美人,怎麼來此禁地?」落芙急于抓出幕後主謀,想直接繞過天命巫師,闖進去看看里面場景。只是天命巫師閉上眼,輕輕到了一聲,「自不量力!」就開始碎碎念。落芙霎時頭疼欲裂,滾到了地上痛苦地抱著頭。獨孤璟一下子慌了神,不知道落芙這是怎麼了。落芙難過得眼淚橫飛,瞳孔的顏色變成了妖媚的紫色,原本鮮紅的頭發也漸變成了紫色。天命巫師這才淡定地開口,「難道你們不知這世上還有巫術這東西?」又轉過身,打開密室的門,「你們可是想要進去探個究竟,看是不是還有什麼其他人?」獨孤璟掃視了里面空空如也的一片,的確沒有第二個人的存在,可是又想起剛才密室里乒乒乓乓的聲音,有種直覺告訴他這密室里一定還有通道,只是懷里的人太過虛弱,他沒空去管其他的事情。站起身,質問著天命巫師,「你對她做了什麼?」巫師笑著,「巫蠱之術!」
落芙此時頭已經不痛,在獨孤璟懷里憤恨地看著天命巫師,「信不信我這就殺了你,看你囂張到幾時!」巫師雙手合十,「吐谷渾女王?天越皇帝?哈哈,在本道面前,你們統統只是蝦兵蟹將。殺了我也好,那就讓整個千乘一起毀滅吧!」巫師慢悠悠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小瓶子,在他們面前晃了晃,「別惹我,要麼就讓我們一起玉石俱焚!」
獨孤璟平靜地問他,「你想怎麼樣?奪得千乘政權隨後再鏟平吐谷渾,天越?亦或是只是單純地做好一個走狗該做的,努力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務?」天命巫師听到獨孤璟罵他走狗,氣憤至極,又無可奈何。獨孤璟狐疑地看向他,「現在怎麼不用巫術向我施法?難不成你根本不會?」
天命巫師語塞,只是雙手合十繼續向落芙下著蠱,落芙又開始頭疼欲裂,像發了瘋一樣掙月兌掉獨孤璟的懷抱,用手拼命地撕扯著自己的頭發,獨孤璟心疼不已,上前按住她,「芙兒,不要這樣不要這樣,想想我,想想我們可愛的敗絮!」天命巫師趁著獨孤璟慌神的時候迅速逃離。
獨孤璟又感覺到了當日山崖上落芙渾身是血虛弱地躺在自己懷里的那種氣息,驚恐無助,卻是什麼事情都做不了,大顆大顆的眼淚落下,落芙還是痛苦難耐,獨孤璟沒法只好點了落芙的穴道,讓她昏睡過去,隨後把她抱回了宮殿,滿身都是嗜血的氣息。
此時,花奴,翠翠也毒發,手腕上的朱砂已經紅成了一條線,蔓延到了手臂之上,白笙剛才還同小幽你儂我儂,現在就已經看著地上兩個痛苦不堪的人束手無策。這會子落芙又昏迷著被獨孤璟抱了回來,他連忙沖了上去,探了探落芙的脈搏,眉毛都糾在了一起,「同地上兩人一樣,更像是受了巫蠱之術,不像是中毒。」獨孤璟疲憊地將落芙放到床上,兩耳不聞身邊事,只是一直抓著落芙的手,憂傷地望著她又扮成詭異紫色的頭發,他潛意識里察覺到了落芙身份的特殊性,原先就是巫族之後,是不是更容易遭受這種巫蠱?他可再也不能失去落芙了。興許是落芙強大的意志力控抵抗著著外來的邪氣,頭發又慢慢變回了紅色,獨孤璟欣喜欲狂,吐出了一大串肉麻的情話,「芙兒,我好愛你好愛你,謝謝你沒有就這樣離開我……」落芙睜開眼楮,看到獨孤璟這樣的驚慌,心里染上了一層水霧,得此男人,夫復何求?不想太矯情,一下子就從床上爬了起來,「好啦,我沒事了!現在該輪到我們去解決掉那該死的巫師了吧!」
獨孤璟點頭,扶著落芙出了臥室,此時花奴,翠翠也恢復了過來,只是不像落芙這樣一下子恢復,臉色變得蒼白如被吸走了精元。落芙詢問著白笙,「他們要怎麼救治?」白笙搖頭,「毒易解,蠱難除。我能做的就是除掉他們身上的毒,至于這蠱,還是需要下蠱之人親自解開才行,又或是下蠱之人死掉,蠱術才可徹底清除。」
白笙又告訴他們他的重大發現,「那藥水遇沙失效,我們只需布好陣形等著天命自己跳坑即可。」落芙笑道,「遇陶瓷也會失效哦,你看它就是用陶瓷瓶子裝的。」白笙不以為意,「還真是提醒了你一番,要不然你穿著陶瓷戰衣一會遇到這藥水,準被腐蝕得一干二淨!那陶瓷小瓶子里可是全部裹滿了沙子才得以幸存到現在的。我估計時間唯一能克住它的只有沙子了。」落芙這才明白這緣由,她其實還真想過穿著陶瓷戰衣去的呢,真是自己太大意了,要不然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呢!獨孤璟也心有余悸,手一直緊抓著落芙的手,深怕他一個不小心,落芙就要發生意外。小幽也機敏,立即把落芙,獨孤璟的鎧甲浸到了膠水之中,隨後再在鎧甲上撒上厚厚一層沙子,遞給他們。
此時,天命巫師見事情敗露,也不敢獨留于宮中,雖有毒藥在手,但仍恐遭人暗殺。連夜帶著千乘精英部隊逃離。鮑禰樺也派出了所有士兵任落芙,獨孤璟差遣。于是,一夜之間天命巫師就成了全城搜捕的對象,但他仍在反抗,誰要是敢反他就拿出藥水灑在那人身上,頃刻之間就化為灰燼,眾人忌憚,都不敢輕舉妄動,他帶走的士兵也別無他法,只能選擇誓死效忠。
這邊落芙,獨孤璟已經準備妥當,也特地吩咐士兵們刀劍可以不帶,沙袋一定要帶,只等著披起鎧甲手刃天命巫師。落芙察覺到了玉奴一直不在身邊,有些擔心他會輕舉妄動,但此時又沒空找他,听著身後士兵士氣勃發的吶喊,也熱血沸騰,不小心就將玉奴拋諸腦後了-
而玉奴正坐在梳妝鏡前,專心致志地畫著裝,盡可能地把自己化成獨孤璟的樣子,將墨發也披散成獨孤璟平常的樣子。他努力回想著獨孤璟每天起來都會有些紅腫的唇,想這肯定是落芙夜里啃的,羨慕至極,拿出了口紅將嘴唇稍稍涂紅,顯出紅腫的感覺對著鏡子抿了抿唇,隨後毫不眷戀地走出了房間,去做自己認為該做的事情-
一大片廣袤的草原之上,天命巫師已經走投無路,只好正面對上落芙,獨孤璟並沒有畏懼的顫抖,而是狂妄地笑著,拿出懷里藏著的小瓶子,「你等要是再敢上前一步,我不介意毀掉我們大家!」獨孤璟也淡定地掏出小瓶子,「你是不是丟了這一瓶?嗯?我知道你貪生怕死,現在束手就擒,還可放你一條生路。」天命巫師看著這藥水落芙也有,心里不禁沒了底氣,他的確貪生怕死,害怕獨孤璟說到做到,真的要來個同歸于盡,卻听忽然有人傳音給他,「施巫蠱之術。」天命巫師立馬雙手合十,裝出又在實施巫蠱之術的樣子,念念有詞。落芙一下子滾落下馬,只覺頭疼地更加厲害了,她忽然想起了緊箍咒,埋怨著自己看西游記的時候沒有仔細揣摩,唐僧是怎樣念的咒語,更加埋怨這書沒有告訴她要怎樣化解這咒語。天命巫師抱著馬脖子,微微顫顫靠在馬上,「想活命的,立刻束手就擒,順帶告訴鮑禰樺小兒迅速退位讓賢!」獨孤璟眼看著落芙頭疼地就差以頭搶地減少疼痛了,握緊了拳頭做好了與天命巫師同歸于盡的決心就要,打開藥瓶子,朝天命巫師撲去。只是這時飛身出來了一抹身影,有些神似獨孤璟,獨孤璟也看呆了,只見玉奴朝他一笑,「照顧好落芙!」便奮不顧身地朝天命巫師撲去,天命巫師手上的藥水瞬間撒到了自己同玉奴身上,二人即刻化為灰燼。落芙忍著頭痛向玉奴看去,瞧見了他化為灰燼前看向她的那無比眷戀的眼神及那最後的一滴眼淚,難過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淚如雨注-
一切都結束了嗎,一切都終結了?落芙不可思議地看向敵軍及我軍一同歡呼,慶祝這一場幾乎沒有犧牲的戰爭。落芙在眾人的歡呼之中卻大哭了起來。獨孤璟知道她這是在為玉奴難過,只是替她擦到臉上的淚水,「是我不好,終有一天,我要讓你不再哭泣,永遠只有幸福的笑容。」落芙趴在獨孤璟肩上,哭得好不委屈。是她將玉奴帶到了這里的,是她讓他愛上他的,現在也是她讓他灰飛煙滅連骨頭也沒剩下的。她看著玉奴為她而死,看向他那義無反顧幸福的表情,自己甚至連句承諾都做不到,她負了太多人,傷了太多人,傷心欲絕,竟暈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