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芙靜妍 第六八章 婚禮

作者 ︰ 慕容小想

三日轉眼即逝,這日,獨孤璟早早地就起來更衣整點,而落芙還躺在床上睡著懶覺。獨孤璟輕輕推了一下她,「芙兒,起來了,可別誤了時辰。」落芙翻了一個身,繼續沉沉睡去。獨孤璟不依不撓,趴在她身上不停蹭著她,落芙不耐煩一掌劈了過來,「我要睡覺啦,今天上花轎的又不是我,我急什麼?」獨孤璟無辜地別別嘴,「芙兒,我們再好好商量一下嘛,我這麼重,讓人抬著花轎也重啊,今天是我們大喜之日,讓他們也……」落芙坐起身,瞪著他,把他的話都給瞪沒了。落芙清了清嗓子,「璟哇,你要是不想上花轎那我就只好找其他人湊數咯。」

獨孤璟連忙擺手,「芙兒繼續睡吧,為夫這就梳妝打扮去…」落芙這才又沉沉睡下。獨孤璟站在梳妝台前,穿著露胸的紅色嫁衣,墨發披肩。難得一次輕描眉,淡抹唇,再在臉上撒上些許胭脂,自覺得美艷動人,便匆匆蓋上紅蓋頭,唯恐讓人看了去。此時,落芙也已經睡飽,伸了伸懶腰就看見房間里坐著一個披著紅蓋頭穿著紅色嫁衣的人兒。落芙立馬跳下床,就想掀他的蓋頭,「美人兒,讓我看看你的小臉兒。」獨孤璟連忙起身閃開,依舊蒙著蓋頭,「別急嘛,等晚上再給你個驚喜嘛!」落芙看獨孤璟這樣嬌羞的樣子,也就作罷,想著晚上再踫也不遲。

落芙也利索地換了一身新郎的紅衣,奈何她沒有獨孤璟的高度,整件衣服型都撐不起來,唯一能撐得起來的估計就只有胸部那塊地方了。落芙照著鏡子,嘟著嘴巴老大不爽了,憑什麼獨孤璟穿新娘嫁衣可以那麼柔美,她穿新郎服就一點氣勢也沒有?想了半天,還是去調戲獨孤璟好了。獨孤璟看著繞著自己轉來轉去的落芙,有種掀開蓋頭就將她撲到的沖動,但還是忍著**,盡量心平氣和地說話,「夫君這是作甚?是在覬覦為夫香噴噴的身體?」落芙哈哈大笑,「你入戲點嘛!應該是‘為妻’,不是‘為夫’啦!我只是看你怎麼能將這嫁衣穿得這麼**的,胸嘛這麼扁平,怎麼就能讓人感覺春光無限呢?人還這麼高,居然一點違和感都沒的,不帶這樣的!」獨孤璟透過紅蓋頭看著落芙有些嫉妒地望著他,不禁有些無奈,「這不是芙兒想出來的?現在怎麼倒好數落起我的不是了?」

落芙耍賴,「就是你的錯嘛!你還是這樣光鮮,你瞧我穿這衣服都像什麼樣子了,連個型都沒有了。」獨孤璟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是大了點,于是就伸手將落芙腰上的褶皺勒緊,顯出她曼妙的腰。可是他剛才似乎模到芙兒腰上小月復邊有某樣東西了,有些疑惑,又用手模了模,落芙還是無知無覺。獨孤璟索性就鑽進她的衣服里,把那東西取了出來,結果是,他驚呆了。獨孤璟拿著半截蒼翠欲滴的黃瓜質問著落芙,「這是什麼?不要告訴我,你喜歡吃黃瓜,才在腰上用繩子綁了半截?」落芙伸手一模,果真空了,面露囧色,不好意思地笑著,「嘿嘿,我怕今天等下要很忙,藏袖子里又怕掉,還不如藏這里一舉兩得啊。這一來嘛可以飽月復二來啊,還有利于我撐起這件新郎服,肚子大一些才有氣勢嘛,呵呵。」獨孤璟挑眉,「是不是順便還可以有其他作用?」

落芙從未听獨孤璟說這樣露骨的話,整個下巴都快要掉了下來,震驚地無以言表,只能呆呆地搖頭,頓時發現自己只能仰望這個帶著頭巾的新娘了。獨孤璟透過頭巾啃了一口黃瓜,接著說,「為了防止你那啥,我看我還是先把它吃掉吧!」落芙看著獨孤璟上下移動的喉結,咽了咽口水,想解釋又無從解釋,最後毫無意識地說了一句,「有你在我還哪需要用黃瓜?」

獨孤璟大口大口咬著黃瓜,又問,「那是不是我不在身邊的那段日子,黃瓜就成了我的替代品?芙兒好辛酸呢!」落芙啐了他一口,「你少胡說啦!我可沒那癖好,我害怕萬一中途斷了取不出來那就要讓天下人取笑,遺臭千年呢!」獨孤璟看著落芙現在無所適從的樣子,心里暗笑,叫她要惡作劇不乖乖坐上花轎硬是要讓他來,不整整她太對不住自己啦。獨孤璟終于把最後一截黃瓜也咽下肚了,滿足地打了一個飽嗝兒,「嗯,真是有點失望,原來芙兒沒用過啊,要是用過了估計會更加香甜可口呢!」落芙從未知道獨孤璟會這麼吊兒郎當的,瞬時紅了小臉,「啊,你變態!」說完就沖出了門外,她需要大口呼吸外邊新鮮的空氣,她咋就覺得獨孤璟被她燻陶得越來越彪悍了呢。

好不容易熬到了正點,按照吐谷渾的習俗新郎只需要在家門口等待著新娘的來臨即可,獨孤璟,鐵三以及白笙被苦逼地送出了城外,再返回。三個真正的新娘都坐在自家門前翹著二郎腿好不悠閑,準備好的火盆也是好好利用上了,放在腳邊還可以暖腳,真不錯呢。

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獨孤璟才听到外面的轎夫喊了一聲停,這一路被顛簸地可真夠慘的,他向來騎慣了馬,要坐也是坐寬敞的馬車,還真未坐過這樣狹小的轎子,而這城外的好長一段路都崎嶇地不行,顛簸地他感覺自己都要裂掉了的說。現在總算到了,他稍稍松了口氣,任人扶著他跨了火盆,就直接送入了洞房。吐谷渾這點還是特別的,他們這兒的婚俗是沒有拜堂一說的,他們不認為緣分天定,也不講究一生一世一雙人,就比較忽略這樣形式的拜堂,這倒給新人省了不少事端,省的還沒洞房,就把頭給拜暈了。

都說具有狼性特征的女子都彼此相似,這一點都是一點兒也不夸張。三「新郎」也不顧賓客坐滿了庭院,胡亂找了個借口就猴急猴急趕了回房。落芙一進房門就反身鎖住房門,邊朝床邊的人兒靠近,邊解著自己的腰帶,裝出色色的樣子,「哎呦喂,美人兒,讓爺親一口!」可是新娘卻自己掀開了蓋頭,錯愕地看著落芙,「怎麼是你?」兩人皆異口同聲的質問著對方。還好落芙反應快,連忙系起腰帶,「死白笙,搞什麼鬼,進錯門了啦!」白笙望著一臉鐵青的落芙也著實嚇得不輕,。白笙跑到窗口,看見月已上樹梢,深怕自己來不及阻止,驚恐萬分,一時又不知道到底是獨孤璟還是鐵三被送到了小幽房里,郁猝萬分,竟吐出了白沫。落芙也無暇顧及,自己臉被氣得已經變成青一色了。

而小幽剛好對上了鐵三,她一走近鐵三,先是嗅了嗅鐵三身上的味道,「夫君,你怎麼這麼臃腫啊?」鐵三興奮地漲紅了臉,透過蓋頭,羞澀地答著,「可能是轎子坐得久了點,身子疲乏,水腫了。」小幽還傻愣愣地相信,就走到桌邊拿來了交杯酒,「夫君,我們喝了這交杯酒吧。」鐵三點頭應允,這傻鐵三激動地完全沒發現眼前的女人聲音同田妞大不一樣,小幽聲音原本就這樣細細弱弱,而田妞平時只是將自己的聲音裝成、得細細弱弱,實際上,田妞的音調可高昂著哩。小幽輕輕坐在鐵三面前,還沒揭蓋頭,就叫他喝了這酒,鐵三小心翼翼地接過,一飲而盡。可是小幽偶然發現她眼前的人仰起臉時下巴滿是胡子,疑惑地問著他,「笙哥,你什麼時候留胡子了?」鐵三這下不高興了,想不到田妞居然對著他叫了別的男人的名字,一把揭開蓋頭就看到眼前已經激動地快要暈倒的小幽,心一下子慌了,「小幽姑娘,怎麼是你,我的田妞呢?」小幽急促地喘著氣,無意識地甩手就給了鐵三眼楮一拳,才反應過來,「啊,你怎麼不早說你是鐵胖子啊!啊,還我白笙!」

而獨孤璟這邊也不會平靜到哪兒去。田妞原本就比較胖,一進門那走路聲就讓獨孤璟心里一顫,心里想著芙兒到底是喝了多少酒,走路才會這樣不一樣。田妞面露春色地看著坐在床榻上的男子,心里欣喜激動,想不到平常壯得略微顯胖得鐵三穿著新嫁衣這麼的迷人。可是自己又瞧了一眼自己肥胖的身軀,長這麼大頭一次自卑了一回,索性熄了燈,和鐵三來一回暗夜激情好了。田妞吹滅了燈,獨孤璟眼下也一片黑暗,想著這女人今晚要如何如何主動,心里就不禁一陣期待。可是不想他被一個龐大的身軀一下子撲了上來,獨孤璟悶哼了一聲,痛苦萬分,他已經察覺到這麼龐大的身軀絕不會是落芙的,一把將田妞推到一邊,正想模出夜明燈照明,只見房間里已經闖進來了四個身影,異口同聲地大叫,「禽獸,放開我的人!」

此時,侍女已經重新掌上了燈。田妞已經被獨孤璟一拳打在眼上,疼得在地上申吟,鐵三連忙上前替她呼呼。而獨孤璟驚魂未定地看著一臉鐵青的落芙,如深閨怨婦般無限淒涼。白笙與小幽兩人面面相覷,小幽溫柔地替白笙擦掉嘴角的白沫,白笙則是嫌惡地盯著誤入小幽房間的鐵三。原本的良宵竟是一場鬧劇,這下終于對了,每個人都萬分小心地看清了身邊的人,小心拉著深怕再次弄錯。最可憐的還要算鐵三和田妞了。兩人都被無辜的打了一拳,估計明天就會有一大一小兩黑眼圈呢。

月明星稀,獨孤璟,落芙十指相扣走回自己的寢宮,剛才真是被嚇得不輕。獨孤璟感嘆,「還真是第一次見到芙兒綠臉的樣子呢!」落芙則是一副主權絲毫不容侵犯的樣子,「還好啥事也沒,要麼我真要從頭綠到腳了。告訴你啊,剛才白笙直接被嚇得口吐白沫了啊,搞笑死了!」獨孤璟捏著落芙的小手,「好笑什麼啊,都快嚇掉了半條命呢!我們早點回去干正事!」落芙哈皮點頭,「也好,我可記得某人答應過我成婚當晚要讓我撲一回的,說話算話啊!」獨孤璟還指望著落芙忘了這個許諾,想不到這丫頭記性這麼好,滿頭黑線,只好硬著頭皮上。

當躺在床上的時候,他才發現原來僅僅是躺著什麼事都不用做那也是不錯的。而落芙也剛剛發現原來躺著什麼事也不用做是多麼清閑自在的,現在她可累死了,已經不知道要干什麼了,想了半天也沒法繼續。獨孤璟則是等不及地催著她,「再不快點,我可要反撲了。」落芙一听這話就急了,學著獨孤璟以往那低吼的樣子,自己也開始低吼。獨孤璟很是納悶,「芙兒,在做什麼呢!」落芙卻認真地說,「不是在醞釀情緒,學著你低吼找找感覺嘛!」

獨孤璟瞬間被雷倒,「不是所有人低吼都能夠有那種效果的。算了,還是我來吧。」于是,反身將落芙壓倒,親親啃啃忙活了一夜,還是撲人歡樂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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