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芙靜妍 第七十章 輕取北辰

作者 ︰ 慕容小想

兩人心里都有了自己的打算,並不再談論戰爭之事,只是叫使者知會北辰一聲他們要來攻打他了。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事實上,耶律齊也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不過他倒是不後悔,不拼搏過怎麼知道自己不行?就算是殊死一搏,他也要堅持到底,人生路上,有幾個旗鼓相當的對手還是相對幸福的。

落芙,獨孤璟還沒踏進宮門,就覺得氣氛有些不一樣呢。原本嚴肅的宮闈今日柔和了許多,他們竟能听見女孩子的歡聲笑語,甚是納悶。忽然,一道震天響的嬰孩啼哭闖入了他們的耳際。兩人同時反應過來,直奔自己寢宮,就看見獨孤澈同阿史那冰一同逗弄著敗絮,好不歡樂。落芙松了一口氣,上前就想抱抱敗絮,想不到敗絮這丫頭竟不讓她抱,倒是看到獨孤璟就眉開眼笑起來,發著單音,「璟」。這把獨孤璟高興壞了,把小小的她摟在懷里,又抱又親。落芙更加堅定了決心,女孩子果真靠不住,以後一定要再生個兒子。

此時,敗絮像是良心發現,轉頭瞧了一眼落芙,落芙原以為這丫頭想起她來了,正想擺出一副傲慢的姿態,沒想那小丫頭似乎略帶挑釁地看了她一眼,就又摟著獨孤璟的脖子,親了一口,隨後再看向落芙。

落芙真是氣瘋了,「這麼小就學不好,小心我把你扔掉!」敗絮被落芙震懾到,趴在獨孤璟肩上嚶嚶地哭,好博取同情。獨孤璟安撫落芙,「別和小孩計較嘛!我們敗絮多可愛啊,干嘛對她凶!是吧,絮兒?」落芙平息了一下氣息,盡量心平氣和地說話,「那誰,晚上不用來侍寢了,本宮要些新鮮的面孔!」話剛一落地,獨孤璟就把敗絮塞到獨孤澈懷里,自己哄起了落芙。獨孤澈和阿史那冰杵在一旁,看著敗絮哇哇大哭,又不知道如何安慰。這時,獨孤璟才想起來詢問他們怎麼會來吐谷渾。獨孤澈看了落芙一眼,似是最後的眷戀,隨即收回眼光,堅定地說,「我喜歡上阿史那冰了,所以迫不及待想要讓五哥替我們主持婚事啊!」

落芙將阿史那冰拉倒一邊,八卦地問,「你是怎麼做到的啊,真棒!」阿史那冰繪聲繪色地描述起來,「我剛進宮,獨孤澈就跑來問我你們的情境,我就吊著他,告訴他以後七天若是每天都能讓我如願,我就一點一點告訴他你們的近況。剛開始,他顯得客氣又疏離。我在我們第三次見面的時候強吻了他,結果他紅著眼跑掉了。我那時感覺自己簡直就是禽獸,猥褻了那麼純的他。可是第二天,他依舊來,我有些驚訝,被他弄得一愣一愣的,就告訴了他你們很多事情,也講述了你在吐谷渾,圖塔的傳奇事件。他听得意猶未盡,只是道了一句‘她該是萬眾矚目的焦點的’。之後他再也不問你們的事了,只是靜靜地听我聒噪。」獨孤澈沖了過來,拉住阿史那冰,「別說了,多丟人啊!」可此時落芙,獨孤璟興趣正濃,落芙直接拍了獨孤澈懷里敗絮的小屁屁,讓敗絮哭一會兒,好讓獨孤澈不能來干擾阿史那冰說話。獨孤澈無語了,落芙這明顯就不是親媽嘛!

阿史那冰接著說,「獨孤澈那日惆悵地喝著悶酒,我就問他為什麼咯,他轉頭看向我弱弱的說自己有潔癖,讓他好痛苦,他不想要拒人于千里之外。那我就告訴他我可以治好他,結果他就天真地以為我有什麼好法子。那我就開始實施我征服他的第一步了嘛。先是叫他蒙上眼楮,再誘他入床幃,最後就直接撲到了。醒來的時候,他還很驚慌地看著我叫我,隨後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那我也體力不支懶得理他,背著他繼續睡覺。他等了半天,見我沒去招惹他,就又冒出了一句‘可是人家就是喜歡’,哈哈,是不是很搞笑?」

獨孤璟高深莫測地看向了現在已經臉紅地像西紅柿一般的弟弟了,落芙則是十分佩服獨孤澈這般矯情,也虧了有阿史那冰這樣熱情如火的女孩子才能撬開獨孤澈的心門呢!落芙八卦完了,才想起還在哭的敗絮,就一把接了過來,心情很好地哄著,這回敗絮識相多了,落芙一接手就停止了哭聲,笑對落芙,落芙心情大好,「敗絮乖,叫麻麻!」敗絮吐著口水,樂呵呵地叫,「芙芙。」落芙听著激動的啊,自家女兒果真是天賦異稟呢。

現在落芙也听到敗絮叫她了,心滿意足地把敗絮交給阿史那冰,自己卻同獨孤璟逍遙快活去了。獨孤澈悻悻地對阿史那冰說,「將來我們一定不能這樣對我們的孩子,五哥,五嫂真是太坑了哇!」阿史那冰贊同地點著頭,他們果真是把自家女兒當玩具了,喜歡的時候玩玩,不喜歡的時候就丟給他們。阿史那冰正要轉身對獨孤澈說些什麼時,卻發現了屋外有個黑影閃過,連忙抱緊了阿史那冰,警惕地看向獨孤澈,「外面有人,怎麼是好?」獨孤澈四下探望,卻一點收獲也沒的,只道是阿史那冰看花了眼。

月影風荷,漁舟唱晚。落芙,獨孤璟兩人偷偷躲在了一艘小漁船上賞月吃點心,兩人看似悠閑,實則是在享受戰爭前夕別樣的寧靜。落芙不免有些擔憂,「璟哇,想要兩面夾擊北辰,可是天越那邊連個領導人物也沒的,會不會很難控制?是不是要派個人回去?」獨孤璟搖頭,「不,上次我們在吐谷渾街頭遇見的那一群功夫高深的乞丐我已經重整完畢,現在散播在各國各地,據悉北辰現境也不容樂觀,況且天越還有獨尊盟撐著,錦鶴,錦豹都能獨當一面的,問題不大。」落芙也沒說出來,她這一個多月老是覺得心里發怵,也不知道為什麼,但總感覺有什麼事情發生,而又臨對北辰宣戰,深怕被設計了去。獨孤璟在落芙耳邊輕輕地吹著風,靜夜微涼,浮躁的心也慢慢變得恬靜。因為有你在,再大的困境也不能困住我們,我們終將是命運的勝者,不是嗎?

第二日清晨,落芙,獨孤璟就身披鎧甲,蓄勢待發。獨孤澈,阿史那冰餞別,阿史那冰迫不及待地擁抱了落芙,「落芙姐姐,快些回來,我和澈澈的婚事還指望著你哩!」落芙點頭,撫慰她,「若是等不及,帶球跑也是無妨的,我們會盡量快的。」之後,別無多話,小幽,白笙主動請纓跟在身邊,畢竟是戰場,再小的戰爭都會有流血,他們還是跟在身邊省的惦記的好。

兩軍對峙北辰城門口,耶律齊滿臉憔悴,卻依然驕傲,朝著獨孤璟大喝,「來吧,我不怕你們,我北辰也不是好惹的,所有士兵都將奮力拼搏到最後一刻!」落芙狠狠地盯著他,「我是該叫你紅殤還是耶律齊呢?不過效果估計是一樣的,這兩者都讓我惡心得想吐。你現在義正言辭地要為北辰殊死搏斗,當初怎麼就沒那個覺悟,偏偏要來招惹我們?」耶律齊狂妄大笑,「若是我戰敗,只怪我自己能力不夠,但我絕不屈服。很多事情不是一句反悔一聲抱歉,就能解決的,你們要來就放馬過來,也別說得自己有多麼偉大,這讓我覺得虛偽!」

落芙抬起清澈的眸看向他,「若是你當日不一再相逼,若是冷忘川不是因你而死,我絕不會動你北辰一絲一毫。你捫心自問,現在這一切難道不是你作繭自縛?」耶律齊神色黯淡,「我有我的野心,我曾想過拼搏,最終卻拼得自己遍體鱗傷。現在就當我還你一個曾經,就算是粉身碎骨也絕不退讓。只是,我們都太傻,呵呵,算了,不說了。你們愛怎麼樣請便吧!」

獨孤璟,落芙也退居二線,兩人坐在戰車上,悠閑地看著自己的士兵炸著城門,落芙感嘆道這城門確實堅固,真炸毀了還是很可惜的,叫誰再來造個這麼結實的城門?閑來無事,落芙命軍隊每時辰後退幾里,制造出一種準備不足的頹勢。而耶律齊一方自是知道他們是故意而為之,奈何太過自負,一心求勝免不了乘勝追擊,一追再追。而吐谷渾軍隊則是一退再退。

硝煙四起,戰火紛飛,落芙站在戰車之巔,睥睨眾生,她,天生的王者,注定居于高位。他,命定的王者,攜手與她,只為長相廝守,白首不分離。南邊上空詭異煙花四起,那是天越也準備向北辰開戰的信號,獨孤璟看向天際,此時勝局早已注定,只想著怎樣能減少損失,減少傷亡。他們一路退兵至一線天峽谷,有一大股耶律齊軍隊跟隨前往,進入入口卻有些驚慌失措,上頭那一條縫隙上,也站著密密麻麻地吐谷渾士兵,只要他們朝下面投擲石頭或是放些箭,他們就可能潰不成軍。不過,吐谷渾的排頭兵卻聲稱,放下武器,就停止殺戮,接納他們。這就導致了大量的北辰士兵繳械投降,朝著那條偏窄的通向吐谷渾的小道上前進。而另一部分不屈服的士兵則是被悲催得引到了那片沼澤的方向。一時間,沼澤地里浸滿了成百上千的北辰士兵,他們終于知道驚恐了,但已經無力辱罵吐谷渾陰險,畢竟兵不厭詐而且他們自身難保,只要吐谷渾士兵一到,此時想要取他們的性命輕而易舉,很多人都絕望地閉上了眼楮。落芙同獨孤璟兩人慢慢靠近,欣賞著這一鍋大雜燴。落芙悠閑地在邊上繞著圈兒,「嘖嘖嘖,真是馬失前蹄啊,還沒同我軍交戰,就已經無力反抗,不是戰死沙場,而是困死在這沼澤之中,不值啊!」獨孤璟試著說服他們,「你們已經無路可退了,願意歸降我吐谷渾的,尚還有一線生機,好好考慮吧。要知道這沼澤廣闊無比,待得越久,就越難月兌身,你們可要思量清除了。莫不要因小失大。我吐谷渾原本無意侵略北辰,只是北辰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壓頭上,你們有點可以放心,我們永不推崇暴政,佔領北辰後一定輕徭薄賦,重視民生,並且絕不侵犯你們的家園,迫害你們的家人。」

二人接著唱雙簧。落芙問著沼澤里的士兵們,「願意屈服否?」有許多人害怕地差點哭出來,哆嗦著點著頭。落芙就叫人把他們拉出來,樹枝,布條,什麼都用上了,總算拉出了一大半。而在沼澤地中仍舊準備負隅頑抗的看到落芙獨孤璟並無傷他們弟兄分毫,也紛紛決定投降,畢竟獨孤璟的實力他們有目共睹。這是一場沒有犧牲的博弈,一片沼澤一道一線天,成功收服了北辰近五千精銳步兵,成功收官。

夜幕降臨,獨孤璟命軍隊就地扎營,自己則和落芙跑出去看星星數月亮。獨孤璟曾疑惑過為何星星那樣多,不去數反倒要數那從古至今始終只有唯一一個的月亮。現在他明白了,就因為只有一個,才彌足珍貴需要好好珍惜。而星星太過繁多,每一顆都有自己耀眼的理由,但並不是每一顆都屬于自己,飄渺無所依,還不如不將它記掛在心。

落芙耐不住閑,拉著獨孤璟想要夜訪北辰軍隊,獨孤璟卻有些反對,「大部分軍隊都已經回城,只有少許駐扎在外,有什麼好去的?」落芙沮喪,「還以為可以燒個糧草什麼的,讓他們再恐慌一把呢!」獨孤璟模模落芙的頭,「不用那麼麻煩的,我們只需靜靜看著就好了,他們的內部機制已經嚴重故障了。」「嗯,可是我還是想找點事做,不如我們引狼群攻擊他們?」獨孤璟抽著眼角,「上次還沒跑夠呢?不嫌累啊。」落芙一想起自己的聲音能震懾百獸,就來了興致,拉著獨孤璟上了一個小山丘,放聲狼叫,「汪汪汪,喵喵喵,啊嗚啊嗚。」那一晚,許多人都听到了各種動物冗雜的叫聲,有些莫名其妙,又有些恐慌,這種異象可是絕無僅有的。而北辰城門里的民眾也是人心惶惶,總感覺是天要來收他們了,一夜無眠。

落芙叫得也算痛快,可是一下子太興奮叫過了,引來了許多狼前來朝拜。然而此時落芙被嚇傻了,嗓子也因為剛才叫得過猛嘶啞得發不出有震撼力的聲音了。無奈之下,只好拉著獨孤璟逃命。兩人也倒是算計好線路的,趕著狼群直往北辰在外駐扎軍隊跑。落芙喘著粗氣,感受著奔跑帶來的快感同刺激,整個神經都極度興奮,「呵呵,璟,你說我們是不是很犯賤。」獨孤璟冷冷地回了一聲,「是你,不是我們!」落芙推搡了他一把,「你不是也很情願陪在我身邊,這不是犯賤是什麼,哈哈,它們要追上了,我們再快點!」總算將狼群引到了北辰軍營。果真一下子引起了恐慌,這些士兵們有些還只穿著褲衩,傻愣愣地看著這群狼沖進軍營,他們從未想過狼也能為獨孤璟所用,一時又驚又怕。獨孤璟倒是相對無辜,他才不想這麼累引這些畜生呢,只是迫于無奈,身邊的女子太不得閑,太過奇葩,膽子也過于大了點。狼群是凶猛,但畢竟還是怕火把的,可憐北辰士兵一晚上都火把不離身,硬生生睜著眼楮防備著這群久久不願離去的狼群。

落芙,跑了一圈身體發熱,兩人攜手回去睡大覺去。可憐這群北辰士兵直到清晨才等到了狼群散去,才熄滅火把,可是連睡眠時間都沒了,哭喪著臉換上戎裝,準備應對著吐谷渾精力充沛的士兵的瘋狂攻擊。耶律齊再站城門口,煞紅了眼楮,「獨孤璟,想不到你如此陰險狡詐,算我錯看了你,你縱使勝了,也勝之不武!」

落芙得意地朝他豎著中指,「怎麼,有意見啊,有種單挑啊!說什麼不好說我最心愛的璟!告訴你,這一切是我干的,行不啦?你最大的錯誤就是惹到了女人,最愚蠢的事情就是試圖挑戰本女神的權威,最大的敗筆就是膽敢侵犯本女神的權益。難道你不知道什麼叫做勝者為王敗者寇?勝之不武又怎樣,我區區一小女子能屈能伸,這叫靈活多變,融會貫通。」

耶律齊吃癟,透著些無奈,「要是我們不是敵對雙方,興許我會很欣賞你,但是我們現在已經站在了不同的陣線上,現在唯一的沖動就是想叫城門壓扁你這張惑世魅主的臉,有你這樣當女人的?」獨孤璟不開心了,「耶律齊,再敢污蔑芙兒,我要你家里所有女人都被驢踢,腦門被城門擠,統統許配給草原上的野狼!」

耶律齊頓時沒了聲響,他了解獨孤璟,這人向來是說到做到的,他可以不顧自己的老婆,但是無法舍棄生他養他的母後。落芙張狂大笑,「原來耶律齊就這種膽量!算我高估了你!」耶律齊秉著兵不厭詐的原則,迅速拿起弓箭意圖射下獨孤璟的腦門,獨孤璟,落芙卻毫無動靜,落芙只是有些無語,「璟哇,你說他箭法怎麼如此之差,這一箭過來頂多只能割下你的一撮頭發。他該不會是不想傷你性命,只想取你一撮頭發拿去同他結發吧,好變態的感覺!」獨孤璟一手抓住飛來的箭,轉身看向落芙,「耶律齊好像還沒我們家芙兒猥瑣呢!」落芙氣急,踩了獨孤璟一腳,接過獨孤璟手里的箭直接飛向了耶律齊。剛剛好削下了他一束頭發,散落在了他的額前。落芙鼓掌夸贊道,「這個發型更適合你,帥!」獨孤璟吃味,拿起身後士兵的弓箭,就往耶律齊頭上在飛一箭,又削落了他少許頭發,把他的頭發弄得參差不齊。落芙還是覺得亂得很有層次,正想再夸他幾句,耶律齊就匆匆退去,只留下一句,「我一定會回來的!」

一連三天,耶律齊再沒露過臉,獨孤璟懷疑他應該是趕往了南邊天越陣線,想著也快點趕過去,就決定快速解決好這邊的事情。他迅速聯系原先他散播到各國各地的丐幫人士,告知他們散播末日來臨的謠言。落芙不認為這樣的謠言能擊潰他們。獨孤璟卻說失民心者失天下,若是俘獲了民心,讓他們相信北辰滅亡是歷史潮流,他們也懶得反抗。我在你研制的炸彈里多加了些料,引爆時聲音會如同哭泣聲一同尖銳淒慘,只要戰爭繼續,炮彈繼續轟炸,他們就會長時間暴露在這一種憂傷的聲音中,久而久之自然會崩潰。

落芙表示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是怎麼做到的啊?」獨孤璟神秘一笑,「只是在**桶上鑿了幾個洞而已,調配出最像哭聲的聲音而已。」落芙現在才發現獨孤璟偷師學藝還真是一流的快,也放下心來。剛坐回椅子上,就有一種極其不好極其熟悉的頭暈襲來,眼前瞬間一片黑暗,獨孤璟驚訝地發現落芙的頭發又變成了紫色,落芙卻不自知,只是獨孤璟擔憂的神情一時間跳到她面前,她還認不出獨孤璟,仿佛記憶里根本就沒有他,心里空落落一片。大約持續了兩三分鐘,落芙恢復了正常,頭發也變成了紅色。她睜著大眼無辜地看著獨孤璟,「我剛才怎麼了?怎麼感覺記憶缺失了一小會兒?」獨孤璟心已經全慌了,卻只能告訴她,「沒事啊,我們一直就這樣坐著,你說你有些頭暈,估計是最近氣血不足,等我們回去了好好補補。」落芙點頭,她隱隱覺得獨孤璟瞞著她什麼,但又感覺他不會告訴她,就留心盡量在下一次頭暈時控制住自己,記下些片段。

深夜,落芙已經睡去,獨孤璟卻清醒地爬起來,叫出白笙詢問個究竟。白笙也很詫異,「這並不像中毒現象,恐怕是受高人下蠱,一時半會上不了性命,但若是那人背後的目標是你,你可就岌岌可危了。」獨孤璟松了口氣,「只要她沒事就好。」白笙又繼續說道,「那毒藥遇沙則失效,我估計其中成分同沙子相克。我們什麼時候收拾完北辰,有機會去一趟東南邊的沙漠瞧一瞧吧,猜測了那麼久,幕後主謀都沒個影子,興許就躲藏在沙漠之中,也許到時候落芙身上的蠱也就知道如何解了。倒是你,現在務必小心,落芙之後發病將會越來越嚴重,難保不會傷害到你。」獨孤璟打斷了他,「沒事,我自會小心,知道她無礙我便放心了,快些回去睡吧。」

獨孤璟說完便回了帳篷輕輕的躺到了落芙身邊。落芙也並未睡著,听到了剛才獨孤璟同白笙的對話,不勝驚恐,要是哪天自己錯手傷害了獨孤璟,自己是永遠不能原諒自己的。眼淚靜靜流淌,為的是自己同獨孤璟的未來,獨孤璟點了油燈,將她籠罩在自己的懷中,「傻丫頭,哭什麼?我會一直在你身邊。」落芙嗚咽著,「我好怕自己有一天會忘記你,忘記我們的愛,甚至還會出手傷你。」獨孤璟溫柔地替她擦拭著臉上的眼淚,「忘記了又怎樣?只要我還是我,你還是你,我一定有法子讓你第一百零一次愛上我!芙兒,你逃不掉了知道嗎?我這輩子再也不會放手的。」落芙泣不成聲,「要是哪天我企圖傷你,直接將我打暈好了,我不能接受一個對你如此殘忍的自己。」獨孤璟笑笑,「打暈我可舍不得,但是把你拋到床上整暈還是容易的。」落芙破涕而笑,「你好壞!但是我好享受你的壞嘴。」帳篷里一夜呢喃,充斥著溫馨。

他們睜開眼楮還是美好的明天,然而北辰百姓睜開眼就是淒風苦雨,一夜之間亡國流言不絕于耳,一下子讓他們處于水深火熱之中。再加上月復背受敵,屢屢傳來戰敗的消息,他們整日籠罩在亡國的陰霾之中。細雨綿綿,伴隨著如泣如訴的新型**聲,再小的雨滴都顯得磅礡雄渾,氣壯山河。落芙,獨孤璟站在城門口,獨孤璟內力傳音,告知城內民眾,「再不繳械投降將會是天理難容。救世主並不是萬能的,也不可能收納每一個不願屈服的人,不屈服的就自生自滅,屈服的還會有藍天碧水,錦衣玉食。」果真引起內城一陣騷動。落芙再向天長嘯,借著女神的名義假意呼風喚雨,喚來草原許多動物,制造出萬獸朝拜的壯觀景象。一番演出後,再大聲想著城內民眾召喚,「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等好生考慮,若再執迷不悟,我將代表月亮消滅你們!」城門內開始沸騰了,眾多民眾奮起反抗,企圖打開城門。落芙,獨孤璟目的達到,攜手離去,朝著南邊進發,奔著天越戰線而去,不再考慮其他,只管自己往前走,不帶一絲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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