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芙靜妍 第七四章 沙漠奇景

作者 ︰ 慕容小想

落芙觀察到小幽的脖頸上那條剛撿來的項鏈,掛墜上正是一個蛇身女子。落芙連忙伸手想要幫她摘掉項鏈。不想小幽立即睜開眼反手抓住了落芙的手,落芙錯愕地看見露著舌頭,蛇精一樣的小幽,轉頭叫白笙趕緊拿掉小幽脖頸上的項鏈。白笙速度也快,立即扯掉了小幽脖頸上的項鏈,一時間,小幽身體一震,七竅又開始流血,只是沒了剛才那樣陰騖的臉色,緩緩地松開了落芙的手。

沒一會兒,小幽臉色就恢復了正常,血也止住了,緩緩睜開眼楮,就驚恐地抓住白笙的手,「好可怕,好可怕!剛剛有一蛇身女子說要殺死我,要佔據我的**。」落芙拿起被白笙扯掉了的項鏈在小幽眼前晃晃,是這個樣子的嗎?小幽顯然心有余悸,點了點頭。

落芙于是收回項鏈,用布包好,對著他們說,「這可是個好東西。掛墜里蘊含著強大的念力詛咒,沙漠邊緣的民族通常會這些神秘詛咒的。也許我們還可以靠它來打敗我們的敵人從而不戰而勝呢。」獨孤璟有些介意落芙把這東西放在自己身上,伸手拿過項鏈放入了自己的袖袋之中。他們原以為事情告一段落,繼續向前走著,還是一片黑暗,但是他們無力再防備,因為他們發現在這個相當陌生的環境下,很多東西竟是防不勝防。

小幽一直跟在白笙身邊,可是那蛇身女子的臉依舊在她腦子里揮之不去,小幽的意識越發薄弱,她明白這東西是要吞噬她的靈魂,真正佔據她的肉身,可是她顯然無能為力。最可怕的是,這東西還威脅小幽,讓小幽不準告訴白笙她還沒有消失,弄得小幽恐慌無助又不敢告訴大家這真相。

前方傳來擊鼓的聲音,該是某個原始部落在舉行著他們的祭祀典禮之類的。落芙害怕他們會是一類食人種族,便叫他們繞道而行,可是似乎有點來不及了呢。他們的四周已經靠攏過來了很多只穿著褲衩的棕黑色膚色的男人,每人手中都拿著一個尖尖的樹枝,而樹枝末梢還沾有新鮮的血液,這顯得他們更加凶神惡煞。借過火把微弱的燈光,落芙看清了他們的臉,這真是一個很奇特的種族,每個男人臉上都有一個火焰形狀的刺青,肩膀鎖骨的地方都插有一根圓滑的木棍,臉上的表情卻不是很猙獰,也沒有過重的殺氣,只是對于這群穿得這麼多的人,他們很是好奇。

他們就這樣對峙著,終于有一個白發齊眉的老人只身靠近小幽,嗅了嗅她身上的氣息,搖搖頭,竟然開口說了獨孤璟他們能听懂的語言,「這女娃中了彌撒族的詛咒,快快交出那項鏈。」獨孤璟不敢遲疑,立即拿出那項鏈,只見那白發老人結果項鏈,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有損壞,要是損壞了,這女娃必死無疑。」

老人朝著其他男子用落芙他們听不懂的語言交流著,隨後那些男子就友好地引著他們去往他們的部落,老人只是解釋道,「你們既然是彌撒族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跟我們走吧,我能治好這女娃。」老人又轉身看了一眼落芙,不太贊賞地說,「你不太對,身體里存有兩個意志。」獨孤璟連忙問他,「她似是被人下了巫蠱,高人有何解法?」可是老人的回答令他們很失望,「這癥狀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落芙他們隨這群人繞過彎彎曲曲的沙丘,來到了一大片沙地上,這兒篝火交錯,篝火一周,圍著許多女人同小孩。見到生人,女人們紛紛躲到了地面上一個個深坑里,只用眼楮探出好奇地瞧著他們。老人大喝一聲,那些女人就連頭尖兒也不敢冒出來,只躲在黑黑的洞穴中,不敢再肆意動彈。老人將他們帶到了一個地下洞穴的入口,「你們都下去。」錦鶴手中的小想嗚嗚出聲,似乎是對這深不見底的洞穴有著一種隱隱的不安。

但是他們畢竟是全部走了下去。原本就是在暗夜,這僅容一人走下的狹窄通道更是顯得神秘莫測,大概走了好幾十米,空間終于變大了些,老人手中的火把照得整個空間都呈現出暖暖的橘黃色,給人以一種安心想要熟睡的感覺。這兒估計就是盡頭了,老人指著角落里一排的沙丘,對他們說,「你們現在那坐一會兒,我要給這女娃驅邪。」眾人乖乖听話,只是小想坐不住沙丘,一直舌忝著沙子,明顯的不安。

落芙很擔心小想的癥狀,老人卻淡定告訴她,「沒關系,這只白狼知道我們這里喜好生吃動物,不安而已。只要你讓它寸步不離跟著你,它就不會受到傷害。」老人將那項鏈放在一個圓盤里,割破了自己的手,讓自己的鮮血滴在這掛墜上,念念有詞。小幽原先是安分坐在老人面前,現在卻顯得有些痛苦,不停地抓撓著自己的頭,申吟不斷,開始講一些胡話,「彌撒,彌撒,不要殺我,我不要這樣。我願為你做任何事。」隨後小幽又開始捶打自己的腦袋,「快離開我的身體,你這妖怪!快,我要你離開。」老人用一根小小的木棍插入了掛墜中央,將掛墜徹底撬開,再用另一只木棍刺中小幽人中,小幽人中頓時流出了黑色的血液,喉嚨一陣腥甜,嘔出了一大團綠綠的極其惡心的東西,隨後整個人虛弱地向後靠去,白笙連忙飛身上前接住她,老人一把火燒了那掛墜,「好了,她沒事了,你可以先帶她下去休息。」說著就打開牆壁上的一扇隱藏著的門,將他們送了進去。

獨孤璟,落芙現在對老人充滿了好奇,老人也是爽快,開始自我介紹起來,「我們這是彌旦族,千百年來受困于那血腥暴力殘忍食人肉偏好詛咒巫術的彌撒一族,我們族人被他們迫害,但是卻無法正面抵抗。只好將住處建在地下以躲避他們的攻擊。我叫姆勒,是這里的族長,也是這唯一一個听得懂你們說話的人。」落芙問起那掛墜,「那您知道那掛墜是怎樣才具有那麼大的神力的?」姆勒搖頭,「只知道這掛墜上的女人不是彌撒族人,是一個來自外域的神秘女子,傳聞貌美,手上纏有小蛇,是她教受彌撒族人巫蠱之術,教會他們這樣惡毒的詛咒,可是之後有傳聞,那女子或是失蹤或是被彌撒族人吃掉。」落芙有些沮喪那掛墜毀于一旦,「我還想用它來引出那身後之人的呢,可是現在掛墜沒了,線索也斷了。」

姆勒卻勸落芙,「女娃自身難保全,就不要管其他閑事了。你身上有兩股氣息並存。你的紅發不是無端生起,不過你的意志力很強悍,一般能夠抑制另一股原本不屬于你的邪氣,但要是下蠱之人動點手腳,就可能增強那股邪氣,後果無法預想。」獨孤璟趕緊追問道,「後果是什麼?」姆勒答道,「淪為他人的傀儡,殺人的工具,利用價值消失殆盡後,生命也會因此枯竭。不過此時她顯然還有些利用價值,暫時無需為她的生命堪憂。」獨孤璟悄悄牽起了落芙的手,彼此對視,四目相接,兩心交匯。

落芙回頭問姆勒,「你們這兒有可以洗澡的地方嗎?」落芙已經好多天沒洗澡,身體黏膩地難受,姆勒頗有些得意地說道,「整片沙漠估計也就我們族知道隱泉的秘密了,我帶你們去好了。」落芙激動地點頭,獨孤璟也只好陪同前往。而其他人因為走了太長時間都懶得走動,直接倒在一個個族長稱作為床的沙坑上死死睡去。

他們三人走在了浩渺無邊的沙漠之中,顯得渺小無所依,一望無際的黃沙之外還是一望無垠的黃沙,這真是一方絕望也無濟于事的貧瘠之地。有句話叫做再小的個子也能給沙漠留下長長的陰影,再小的人物也能讓歷史吐出重重的氣息。落芙迎風流淚,流的不是哀傷,是對這片土地最深刻的絕望,她想著要是自己有一天真的變成了別人的傀儡,成了別人奪取政權攪亂視听的工具,自己將會是她同獨孤璟愛情的毀壞者,甚至是讓歷史停滯的千古罪人。獨孤璟輕柔地為她擦拭掉眼淚,落芙倔強地撇開頭,輕揚嘴角,「沒事,沙子迷了眼,這里風大,很快就會風干這一切。」獨孤璟強制性地扭過了落芙梨花帶雨的小臉,用自己的袖子擦著她略咸的眼淚,「這里的風沙沒有治愈的療效,風不干你的憂傷。」

落芙擤了一下鼻涕,掛上燦爛的笑容,「不要對我這樣溫柔,我會鼻涕泛濫的。喏,流出來了啦!」落芙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自己的鼻涕,也是咸咸的味道,還參雜著些許沙礫。好不容易跋沙涉沙,終于到達了姆勒口中所述隱泉,天也已經大亮。落芙很有興致地沖上前去觀摩了一番,在陽光的映襯下整個隱泉外圍的戈壁都在閃著金光,好像里面待著的是女神一樣的人物,落芙想里面應該是向盧浮宮一樣的華麗,里面的泉水也應該是像滇池水一般透著五彩的光。

落芙攜著獨孤璟就想往里面鑽,可是被姆勒攔住了,「男女有別,女的右邊偏門,男的左邊大門。」落芙別別嘴,看了右邊那扇僅有一米高的小門,又看了看左邊那扇兩米高的大門,真是**果的歧視呢。獨孤璟只好作罷,也不進去洗澡只是隨著姆勒在外面等待著落芙,順帶多了解了一下這里的風土人情。

落芙彎下腰勉強走了進去,原本滿心期待,現在只剩下無邊的失望。只見四周都是黃黃的泥沙堆積而成,中間一小泓池水已經被泥沙染得黃澄澄的。而牆壁還不斷地留下烏黑的污水,整個空間都黏膩到不行。此時,里面正在洗澡的女人都轉頭好奇地看著落芙。落芙站在那不知要如何是好,見那些女人黝黑的皮膚上依舊能看得清顏色的污水不斷地往下流,粘連在牆壁上,粘連到池水中,整個空間都是撲鼻而來的惡臭。其中有個好心的身體肥碩的女人熱情地走了過來,將落芙拉到了水池邊,嘰里呱啦地說著落芙听不懂的語言,便要開始幫助落芙褪掉她的衣服。落芙驚慌掙扎,想要快速逃離這女流氓的魔爪,也想要逃離這個黑暗的貌似叫做沙漠第一泉的偽浴池真地獄。可是那肥碩的女人朝著身後一大堆正在用舌頭舌忝著自己身上髒髒的污水的女人 里啪啦說了一番話,結果是十幾個女人蜂擁而上,來替落芙寬衣解帶。

一陣陣惡臭由這群女人身體散發,她們黑魆魆又肥胖的身體抵著落芙看起來相對小上很多的軀體,用他們肥厚的肉擠壓著落芙相對單薄的軀干。落芙陣陣吐意來襲,又礙于禮貌,強忍著胃部的不舒服,只是手上很無力地反抗著。落芙發誓這是她這輩子洗過的最恐怖的一個澡。十幾個女人笑得如菊花瓣燦爛,二十幾只手在她身上肆意地模索著,落芙頓時感覺她們的笑聲仿佛滯留在空氣中,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一直在她的耳際盤旋。原本白淨的皮膚越洗越髒,被折騰了好久,終于被裹了厚厚一層麻布給推了出來。落芙感覺自己整整臃腫了一大圈,無辜地看著獨孤璟,獨孤璟扶著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落芙,直覺陣陣惡臭撲鼻,。疑惑地看著落芙,「你確定你是進去洗澡,而不是進去滾泥坑的?」落芙小聲地附在他耳邊講述著恐怖的沙漠女人的流氓行徑,獨孤璟听得心有余悸,但還是偷偷地慶幸自己沒有走進那扇大門,否則估計也會是一樣的下場。

姆勒對落芙這種後怕的表情表示有些鄙視,長長的胡子抖動著,「女娃你可知道能在里面洗澡是沙漠女人的最高榮譽?很多女的只在結婚時洗過一次澡,還是用沙子摩挲的,你能有這樣的機會到里面的池水邊洗,還不知道感恩。」落芙調皮地吐著舌頭,此時還是保持著緘默比較好呢。

落芙隨著姆勒走了好一段,忽然看到沙漠的最那端,好像有一大片湖泊,「姆勒你看,那邊不是有水源嗎?為何你們不到哪兒洗澡?」姆勒看了看落芙手指指的方向,告訴落芙,「那里是一個咸水湖泊,女人們在春末夏初就要跑到那里去灌腸洗新。」落芙忽然想起自己沒穿越之前看過的一本書,里邊講的就是沙漠女人在春天灌腸,狂喝水祛除穢物的習俗,當時的她就很好奇這種惡心的做法,現在有幸能親眼目睹自然是不能錯過的。于是,邊向獨孤璟使著眼色,邊跟姆勒說,「額,我肚子很不舒服,急于解決一下,不如您先回去,獨孤璟認識路,一會我們自會找回去的。」姆勒年事已高,也懶得再陪著他們慢悠悠閑逛就先行離去。落芙拉著獨孤璟直奔那片湖泊。走近一點,就看到湖泊邊還有兩三個女人舀著慢慢一桶湖水,給地上的女人灌腸,只見那被灌水的女人痛苦地蜷曲著,肚子被漲得越來越大,之後又有一女人朝著地上的女人張開來的嘴巴灌著水,真所謂上下齊上,落芙都有點不忍心看下去了,眼前那躺在地上的女人儼然是一只膨脹了的黑豬。

獨孤璟皺緊了眉頭,看著那眼前絲毫沒有人的尊嚴的女人,也不忍目睹了,「芙兒,我們還是走吧。」落芙點頭,兩人攜手離去,不料這時那幾個女人發現了他們,驚慌大叫,叫喊著他們听不懂的語言。落芙,獨孤璟拔腿就跑,而那個剛剛還躺在地上痛苦抽搐的女人也奮起追逐,跑幾步,就隨地排泄著稀釋過後的穢物,用手抓起一把沙子埋掉就又朝著落芙,獨孤璟方向追著,落芙驚訝地回頭,「哎呦媽呀,這女人太強悍了,璟,我們還是飛吧。」瞬時兩人御劍飛到了空中,而這些孤陋寡聞的女人以為是天神降臨,變得虔誠,雙手合十,膜拜著處于半空中的獨孤璟和落芙。而那個剛被灌腸的女人還蹲在地上拉著一大坑稀稀拉拉的,不好意思地邊拉邊用旁邊的沙土埋著,含羞看著獨孤璟。獨孤璟真是難得紅了一次臉,不再正視那個女人,落芙不高興了,踩了獨孤璟一腳,「那女人干嘛老看你啊!」

獨孤璟無奈,「誰叫你夫君長得這麼帥氣,我攔都攔不住啊!沙漠里的女人都這樣豪放,可惜我沒興趣,要是芙兒也這樣估計要很香艷了,嗯,光想想就要流鼻血了呢!」落芙哈哈大笑,「想不到璟還有這癖好,回家還是叫我們家敗絮拉粑粑給你看好了。」

獨孤璟窘迫,「算了,我們還是快走吧,那女人拉那麼多,好臭。」落芙低頭看著自己的小手,不好意思地說,「額,這是我身上的味道啦,很臭是不是?哎呀,都怪那些熱情的沙漠女人啦,淨往我身上抹髒水還模我!」獨孤璟一下子氣綠了臉,「你說那些女人模你?」落芙水汪汪的眼楮純真地看著他,「不要生氣嘛,大不了讓你模回來……」獨孤璟鼻子冷哼,「這麼臭我才不要模呢!」落芙撅著嘴巴,把身子上的髒水也全數沾染到了獨孤璟的衣服上,獨臭臭不如眾臭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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