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無數桌子板凳在搖搖欲墜,擺放在櫃台的許多酒看樣子隨時都要倒下去。但此刻,場中卻是無人敢發出一句聲音。
都是因為這個陌生的大漢!
這個大漢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太強了,壓的他們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到底是什麼人物,那**個護衛互相望了眼對方,都是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深深的震驚,此人的修為,已經超過了他們頭腦的想象。
這些金丹期修士,曾經在城主府看過化神期修士散發出氣息,已經是強大不已。但此刻面臨的這道洶涌氣息,忽然感覺自己之前遇到的化神期修士,弱的跟棉花似的。
「此人,到底是何人物。」一位金丹期修士艱難的小聲道。
「太強了,我感覺他要出手,我們全部都得瞬間死亡。」又有一位護衛說道,他感覺到自己渾身血液都不流通,難受不已。
柳青鵬的眼中還是看著木桌上那瓶酒,見到這幕,張鐵軍卻是微微一愣。這小子居然無懼自己身上的氣息?這有點古怪啊,這小子看起來只不過是化神期的修為,但張鐵軍他自己可是合體期的修為啊。
合體期的修士,可以一個手指頭就弄死一名化神期修士千百次。完全不是一個等次的。打個比喻,一個能釋放出一棵樹的力量,而另一個,卻是大山一般的力量。
柳青鵬還是傻傻道;「酒,給我酒。」
張鐵軍的臉色露出了生氣的模樣,這小子難道還不了解情況,或者是壓根蔑視自己。想到這兒,張鐵軍當場就火了,他本來就是暴脾氣,直接走了過去,一腳踹向柳青鵬的肚子。
「轟隆。」一聲,柳青鵬的臉色瞬間扭曲,隨後身軀猛的爆射了出去,狠狠摔在了幾十米外的櫃台上,用上等鐵木制作的櫃台,活生生被砸出一個大洞。
柳青鵬,倒咳了一口鮮血,神色萎靡。此刻一樓所有人都嚇的直接跑了出去,更有者大喊;「天啊,柳青鵬被打了。」
這絕對是一個重量級的新聞,柳承風的兒子被人踹,不亞于踹柳承風。要知道柳承風雖然不管自己這兒子,但畢竟是有著最深層次的血緣關系,況且每個月柳青鵬的酒錢都是從哪里拿的,還不是自己的父親柳承風手里嗎。
柳承風雖然表面上大罵自己這個兒子,無用,但背後卻還是非常關心。否則這**個護衛每天跟著柳青鵬干什麼,父愛還是偉大的。
「公子。」見到自己的少爺被踹,那**個護衛卻是嚇的連忙奔了過去。
「公子,您沒事吧。」那個長相憨厚的護衛擔心的看著自家這神色萎靡的護衛,張鐵軍看著躺在地上的柳青鵬,嘴角露出鄙夷的味道;「老子還沒用真氣,只是單純的用腳力一踹,就這副死樣。」
說著,他拿起桌子上的酒,留下幾塊中品靈石,哼著小曲兒一個人肚子離開了。無人可擋也無人敢擋,隱約間可以听到他唱;「愛情不是你想買,想買就能買,哥酒不是你想喝,想喝就能喝。」這是一首來自二十年前曾經紅遍華夏大江南北的一首歌,當然後面那句,是張鐵軍同學自己改編的。
望著張鐵軍消失的身影,那個長相憨厚的護衛連忙吼道;「還愣著干什麼,趕快通知城主大人!」
「是是。」立馬幾個護衛離開了。
張鐵軍一個人悠哉悠哉的回到了家,此刻已經中午了,賭場的人走了差不多了。看到張鐵軍回來了,正在櫃台旁看著錢磊數靈石的葉宇等人問道;「大哥,回來了啊。」
張鐵軍笑著點了點頭,一旁手指飛快的錢磊終于喘息了一口氣,隨後臉上露出了笑容道;「今天一上午,就兩千多上品靈石進賬,現在每天的收入都在增加。」
一旁的葉宇等人都是露出了笑容,這短短一星期之內,他們不但把開賭場的錢給連本帶底的賺了回來,甚至還多賺出兩倍出來,簡直就是暴發戶啊。
就在這時,葉宇看到張鐵軍身上帶著一點煞氣,好奇問道;「大哥,你身上怎麼露出氣勢,打架了?」
張鐵軍把手中的酒朝嘴里倒了一口,咂嘴道;「嘿,別提了,我今兒去一家酒樓喝酒,你們猜遇到了什麼?」
幾人都是看著張鐵軍,錢磊道;「大哥,遇到啥了?」
張鐵軍道;「遇到一個化神期的菜鳥,嗜酒如命,他媽的見到老子手上的酒,就想喝。然後被我踹了一腳。」
一旁的錢磊等人听後都是微微一笑,原來是這事,葉宇道;「大哥,你沒用真氣吧。」
張鐵軍擺擺手道;「沒有,我用真氣的話,別說化神期修士了,返虛期修士我都能一腳踹死。那小子估計在床上麻利的躺個幾個月,也就能生龍活虎了。」
葉宇一听,笑著點了點頭,那就行。倒不是擔心一位化神期修士的安危,以他大乘期的修士,化神期就是一只螞蟻,但是螞蟻也是生命,因為這件小事自己的大哥就殺人,葉宇覺得還是不妥的。
不過張鐵軍做的不錯,顯然很成熟很有分寸,一位合體期修士踹化神期,還是化神期修士無禮在先,本身就站得住理。教訓晚輩,尊老愛幼。
而此刻,城主府內,那幾個金丹期修士連奔帶跑的來到城主府的大殿上。大殿外的兩側,站著兩個身穿黑色鎧甲,渾身殺氣驚人的勇猛大漢。這兩名大漢猶如岩石雕刻一般,一動不動,冷漠的雙眼卻是掃視著眼前的一切。那寬厚的熊背之上掛著兩把黑色長戟。
見到來者,其中一位勇猛大漢冷冷開口道;「來者何人。」
一位金丹期修士立馬恭敬道;「鎮殿勇士前輩,我等是柳青鵬公子的護衛,有要事稟報城主。」
「拿出你的令牌。」勇猛大漢的聲音依然是冰冷如寒冰,讓人听後感覺進入了一個冰窟窿。
兩個金丹期修士連忙從衣服上掏出一個黑白色的令牌,令牌做工精美,上面刻著一個柳字。
「進。」另外一個勇猛大漢冷冷道,聲音還是那麼冰冷,似乎不願意多說一句話。
「謝謝。」兩個金丹期修士連忙收起手中的令牌,隨後快速跑了進去。
在偌大的大殿內,一位身穿淡青色長袍的男子,正坐在城主大位上。一邊翻閱著手中的古,一邊發出聲音道;「你們兩個是何人。」
兩個金丹期護衛連忙跪在地上,哭訴道;「城主大人,我們是柳青鵬公子的護衛。」
柳承風冷冷道;「你們是我那廢物兒子的護衛,怎麼,今天找我有何事。是不是那廢物沒錢喝酒,讓你們來要了。」
兩個護衛連忙搖晃著腦袋,其中一個連忙道;「城主,不是這樣的。今天公子在一家酒樓喝酒,被人打了。」
「什麼?」听到這句話,柳承風猛然的從寶座上站了起來,一雙原本內斂的眼楮散發著怒火,強行壓制的淡淡道;「是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今天公子在古河酒樓喝酒。遇到一個大漢,公子想要喝那個大漢的酒,但那大漢脾氣暴躁,直接一腳把公子踹飛了出去。」
「一腳把那廢物踹飛?」柳承風用手模了模腦袋,開口道;「我記得那廢物不是有化神期的修為嗎,還一腳踹飛,那麼至少是返虛期的修士了。」
幾名金丹期修士一听城主這般說,內心還是驚駭無比。自己等人居然在酒樓,威脅一位返虛期修士,想想就背後涼颼颼。
「那廢物,總算闖出禍來了。他被一名返虛期修士踹,活該,自找的!」柳承風生氣的坐在了寶座上。
就在這時,從一旁走出來一位身穿藍袍的老者,老者身材不高,一頭黑發,步伐卻異常穩健。走動起來如同猛虎,虎虎生威,給人一種無形的震懾力。
見到這老者,兩個金丹期修士立馬低下頭;「見過大長老。」
此老者,正是城主府的大長老,擁有渡劫初期實力的夏長庭。
「城主,此事您還得為公子討回一點公道,否則公子以後在雲風城都被人隨意欺凌。那麼出來雲風城,還了得?」老者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是異常的沙啞,讓人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感。
坐在寶座上的柳承風揉了揉腦袋,隨後道;「那這件事,就交給老夏你來辦了。」
夏長庭頓時拱手道;「遵命。」他轉身離開,冷冷對著兩位金丹期修士道;「你們二人可記得那人長相。」
兩名金丹期修士頓時狂點頭;「記得記得。」
夏長庭冷冷點了點頭,道;「帶路。」至于他內心卻是哼道;哪個王八蛋活膩了,居然敢打我的小青鵬,真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