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郁悶啊!
怎麼就這樣了呢?為什麼就這樣了呢?這樣了我以後還敢死嗎?
要是我死了上去見到師父,還有師父的師父,還有師父的師父的師父,還有……算了,太多了,一百八十多個呢,我也懶得一一說了。
不過,我要是上去見到他們後,他們會怎麼看我啊?
一個背離了自己的職業道德,去輕薄了一個不該輕薄的僵尸,還被人家僵尸索取責任的一個天師?
雖然是有點拗口,不過,我想他們應該就是會這樣看待我的吧!
唉,真是有種想死的沖動呢!
不!
我忘記了!
我不敢死啊!
嗚~~~嗚~~~嗚~~~我好可憐,是不是!
這都怪女魃,她救我干什麼呀!她要是不救我的話,也就不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了!
就讓我被自己召喚出來的神雷給劈死好了,至少這樣也不會丟臉呀!
因為這樣我上去見到師父後,量他不敢問我是怎麼死的!
哼!
他要是敢問的話,那我也問他是怎麼死的了!
…….
也不知道暈了多久,我終于睜開了眼楮,入眼是一片光亮,依稀有點星光斑駁的,應該是燈吧!
咦?
怎麼有一股熟悉的香味,就是那種如同春天般,在暖暖的陽光下,聞著盛開鮮花的味道。
還有,我的身體好像也深陷在一團柔軟之中,很舒服的樣子。
這……這不會吧!難道我還被女魃壓著?這道德淪啊!這不行吧!
連忙,我掙扎著就蹦了起來。
腳踏處是一片軟軟,還很彈很彈,就這樣彈的彈的,我的視線也漸漸的清晰了起來。
原來,我是在一間很大很大的房子里,入眼都是白色,裝修很典雅的樣子,頭上是一個巨大的水晶燈,一看就知道很貴了,而我腳下很彈很彈的,原來是一張圓形大床,也是白色的,很有質感的樣子。
不過,我渾身怎麼被月兌的光光的了?我最帥的那套天師服呢?
「你醒了?」一句熟悉的聲音,進入了我的耳朵。
我一楞,順著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女魃穿著一套絲綢睡衣,站在那夜景很美的巨大落地窗前,她手中還端著一杯白開水,神情悄然的看著我。
我跟她大眼瞪小眼的半天,然後又默默的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身體,頓時,我似乎明白了點什麼。
「你,你,你,你不會吧!」我指著她,緊張的都開始結巴了起來。
女魃面露不解的打量了一下我,突然,小臉一紅,把頭扭到了半邊,羞澀道。
「你的身體我剛才已經看過了,現在就不用這樣了吧!」
「不,不,不,不是啊!」我連忙雙手環胸遮擋起了身體,急道。「我是說,你,你,你,我,我,我……我……我去啊……」
嗚~~~我真的去啊!這樣難以啟齒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說了!而且,看她那副並沒有所謂的表情,想必她多半已經對我做出了那種可恥的事情了吧!
嗚~~~這真是不哭都不行了。
頓時,我一癱坐在了床上,眼角處,兩行晶瑩剔透的淚水默默地流了出來,有著一個殘花敗柳該有的模樣。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嗚咽道。
「因為你的衣服太髒,我怕弄髒我的床!」女魃低著頭,偷偷的瞄著我,悄聲道。
「不可能,我的衣服是才換了,而且,你知道我不是問的這個!」
「那是?」女魃滿臉的疑惑,蹙著眉頭想了一會,突然,她恍然大悟道。「你是說我為什麼會把你帶到我家里來吧?這……這是因為,你要對我負責啊!」
「負責?負責!負責……」我默念著這個如同地獄中爬出來的詞語,頓時心腸破碎。「要我負責,你也不用對我用強的吧!你知不知道你的這種行為,這真的是……是……是……算了……廁所在那里?」
「在哪里。」女魃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扇門,好奇道。「你要干什麼?」
我沒有理她,默默的站了起來,徑直的走進了廁所,關上了門,靠在門後,仰頭閉眼,心中全然已是惆悵。
現在的情況很明顯了,我不敢死也不行了,再這樣苟活下去,我的**只會成為女魃長期享樂的工具,我現在死了,至少還能以死明志,不說是流芳百世,但也算是可歌可泣的了。
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子孫張萌萌要上來了!不要怪我太懦弱,是敵人太無恥了!
猛然,我睜開了眼楮,就一頭向著對面的牆壁撞了過去。
不過,在我的腦袋距離牆壁只有0.01公分時,我剎住了腳。
因為,我突然想到,再怎麼說,我還是帥的啊,就這樣撞死,未免也太難看了吧。
看了看四周,浴缸,浴缸可以淹死我,還能有一個全尸,不過,這個浴缸太大了,四米乘四米的,等它放滿水,不知道要多久,等待,對于現在的我來說,那是一種折磨。
連忙,我又看了看四周,面盆,不錯,不大不小,剛剛合適,伸手,打開面盆上的水龍頭,我開始默默的等待了。
看著面盆里,水流激蕩漾起的浪花,美麗,但卻一轉而逝,這不就跟我一樣嗎?
唉,真是太可憐了,我的淚眼又朦朧了。
就在這時,我突然發現面盆里的水面上,升起了縷縷白煙,這……難道我放的是熱水?
熱水不好吧!太燙了臉會變形的!
連忙,我把水龍頭又扭向了一邊,並用手試了試。
嗯,這次絕對是冷水了,等水的溫度再降一些,我就可以把頭埋進去了。
不過,我等了半天,水面還是冒著白煙,而且,那些白煙居然久久不散。
這這為什麼呢?難道我就這麼倒霉,連死都不能好好死嗎?
就在我內心又狠狠的委屈了一把時,水面的白煙居然以一種詭異的形式上升了。
白煙糾集在了空中,越纏越濃,最後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凝聚成了一個胡子長長,頭發道髻的人頭模樣。
頓時,我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你……你誰啊!」
我真是太天真了,怎麼會想著跟他對話,不過,更天真的事情發生了,他居然還回答了我。
「別人都叫我,張天師!」
「張……張天師?」听到這個名字,我二話都沒說就直愣愣的跪了下去。
「老祖宗,是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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