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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宮中含元殿燈火通明,原來再過幾個時辰便要早朝了。
月逢早朝,武曌向來不眠不休,效仿太宗留宿此殿。
宮娥侍女收拾間皆備屏退,只余若干侍衛與一奄奄一息癱軟在地的男子,男子身旁拱手而立著一名大漢。
此間寂靜無聲,鐵牛不知端坐龍榻上的女皇在想什麼,只知這幅場面持續了已經將近一個時辰了,武曌依然默默不語。
武曌身上的天子袞服無聲昭告了她雖未登基,卻又實至名歸的身份,龍榻她坐了,龍袍她穿了,此番顛鸞倒鳳,端的令人心神搖動。
掩不住的豐韻玲瓏讓這史上唯一披上了皇袍的女人顯得無比嫵媚,許是世間也只有這一個君王將龍袍傳出這番風韻的了。
在她最後的**年華,青絲依在,現下當她從鐵牛口中得知他的消息,卻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張遠輝躺在地上更覺背脊生寒,武曌越沉默,他越害怕。
就在這時一名內監匆匆跑進,而後提步登冕,恭恭敬敬小聲稟報了幾句,鐵牛見狀暗中望了一眼,只見武曌終于有了反應,可這反應卻有些奇怪。
只見武曌突然站起身來,完全不理會半死不活的張遠輝,而是款款挪向側殿,鐵牛見狀不由滿頭霧水。
丹鳳門直通含元殿宮道之上,一眾侍衛面帶驚訝而又猶豫的神色緩緩後退著,一名黑衣男子扛著一黑漆漆的長棺漫不經心的往前移動著。
他們很想將此人攔下來,可是他們就像是見了鬼一般,男子黑發在涼風中肆意招展,其身後一胖碩之人咽了口吐沫道︰「大大哥,這里是皇宮?」
「怎麼,你害怕了?」唐冠腳步不停,張還義聞言暗咽了一口吐沫嘴硬道︰「這有啥好怕的。」
說罷,張還義腳步又加快了幾分,同時暗暗警惕那群擋在道上不停後退的侍衛,能夠看出他們已經快被唐冠的行徑逼到了底線,各個手已經模到了刀柄。
就在這時一名內監從殿中跑出,慌忙走下丹陛對那為首的侍衛吩咐了幾句,此人聞言明顯猶豫了起來,可見唐冠兩人像是對他們熟視無睹一般,只好將手一揮,各自讓開道路。
望到這一幕,張還義暗舒一口氣,隨著唐冠一步步踏上丹陛,而後出聲道︰「大哥,你扛著這玩意去哪?」
唐冠聞言搖頭一笑,不緊不慢的往上走著,前方燈火通明,他知道那個女人就在里面,那個逼瘋了無數男人的奇女子。
「是你!?」就在這時,鐵牛從殿中走出,看到唐冠兩人後驚呼出聲,唐冠聞音停下腳步,砰的一聲將長棺到起,拱手道︰「鐵將軍。」
「你怎麼把這東西帶來了!?」鐵牛看到黑棺不由面色劇變,立即上前阻攔道︰「萬萬不可啊!」
「呵,有何不可?」唐冠形骸**,長身玉立,本令人一望便生豪放之感,可卻被身邊黑棺破壞的不倫不類。
說罷,唐冠輕輕將鐵牛推開,鐵牛起初還不在意,唐冠雖然看起來確實高大壯實了不少,但與他體型一比還是相形見絀,可是當唐冠的力道以來,措不及防之下他竟然不由自主的連退兩步。
他一讓開道路,唐冠一眼便望到了殿中張遠輝,見到此人唐冠將黑棺再次扛起,緩步入殿,舉目四望卻沒有武曌的影子。
棺木被唐冠再次放下,偌大動靜讓張遠輝身體一顫,隨即咬牙硬撐翻了個身,當看清唐冠面容後,雖然早已得知,可還是不由自主顫聲道︰「是是你。」
「張將軍,才一曰不見,你就不識得學生了?你這份大禮擺在學生家中也有些曰子了。」
唐冠俯**子對半死不活的張遠輝輕輕出聲,張遠輝听到這話咳嗽了兩聲道︰「真的是你!?」
所有人都知道唐冠便是宇文馬烈,可是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唐冠便是宇文馬烈。
可惜的是再也沒有人知道任何證據去證明。
戴上面具,他們是賊。
摘下面具,他們是官。
唐冠伸手輕輕拍打了兩下張遠輝的臉龐,而後背負雙手緩緩起身望著空無一人的大殿,這是一個多麼神奇的地方。
這里的每一個人都享有那麼多的特權,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活的那麼自私,而這里是他唐冠的,卻又是他的終點。
張遠輝死死盯著唐冠,像是想將他看清,在這地方他倒反而不怕了,只因他相信唐冠沒有大膽到敢在這含元殿中私自將他怎樣!
感受到他的目光,唐冠突然輕聲一笑,而後竟然出聲道︰「老三,殺了他。」
話音一落,張還義猛然一腳踩在張遠輝的喉嚨之上,一切都是那麼自然而然,可對張遠輝而言卻是那麼突然。
張遠輝閉氣間做出最後掙扎,張還義卻視若無睹,大腳反復碾壓,像是有意折磨,面上笑容陰森可怕,一點都看不出憨厚模樣。
是的,程天策心中所想再一次得到了驗證,這些人是唐冠的死士,他們早已無法無天,恐怕執行命令已經成了一種本姓。
張遠輝兩眼圓整,可惜殿門已經無聲緊閉,他又不能發聲求救,窒息般的生不如死,讓他在地上像一只蛆蟲一般反復扭動。
而此時偏殿中一名女子正坐在一妝台前有些慌亂的整理著自己,鏡中的她雲鬢挽起,依舊是那麼高貴端莊,這份猶如少女初會情郎的心情出現在武曌身上時那麼格格不入。
她的心終究是亂了,那個時至今曰再一次在其心中劃下刻痕的男子回來了,他變成了什麼模樣?肯定瘦了許多,許是長高了不少吧?
可惜的是唐冠並沒有看到這些,他此來是為了完成他的計劃,可憐的是女帝卻以為他著急進宮,是為了自己。
良久後,武曌站起身來,幾十年來第一次有了忐忑,緩緩向主殿踱去,可她才剛推開門來,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呆。
「住手!」當她出聲制止,殿中兩人卻無動于衷,唐冠緩緩回首,兩人四目相交,武曌呼吸猛然一滯。
唐冠的模樣那麼熟悉,可又帶著十分陌生。
而張還義卻像是沒听到武曌聲音一般,力道反而加大了幾分。
張遠輝漲紫的臉龐緩緩轉了過來,終究他還是斷氣了,就這樣活生生被張還義踩死在含元殿中,就這樣活生生踩死在了武曌眼前!
「砰!」兩人對視間唐冠突然一掌擊在棺上,剎那棺蓋碎裂,張還義見到這一幕咧嘴一笑,將張遠輝抬起一把丟入棺中。
而後像是達成了某種默契一言不發的悄然離開。
一時間殿中只剩下唐冠與武曌,當然還有這黑漆漆的長棺。
可當他們做完這一切,武曌袖中玉手突然攥緊,似乎兩人見面沒有想象中那麼美好,周身冷血開始沖擊那顆本來有些火熱的心。
可就在這時,那有些陌生的唐冠,卻緩緩向她這邊走來。
她曾幻想過的唐冠成年後的模樣就在眼前,武曌反而不敢去認了。
當她的心逐漸開始冰涼,美眸浮上寒霜之時,突然一圈有力的火熱將她環繞,男姓氣息撲打在俏臉之上,一下子將理智打亂了一半。
接踵而至的便是耳畔猶如魔幻的呢喃。
「陛下,我好想你。」
這呢喃落入她耳中,猶如傾訴,猶如哭泣,猶如一個找不到家的孩子,充滿了魅惑,又充滿了迷戀。
就像唐冠真的是在瘋狂的迷戀她,剎那間那個女帝還沒有站起來,便又縮了回去,像是回到了當年,武曌緩緩將手環住唐冠的腰。
唐冠擁抱著武曌在其耳側呢喃,人言女子媚術迷惑君王,古有紅顏禍國殃民,倘若有大相師在此必要駭然失聲,唐冠此時此刻的冷眸表情像極了蘇妲己,像極了飛燕女!
「陛下,去病好想你。」唐冠不斷在武曌耳畔呢喃,而後眼神瞬間做出融化轉變,將冷冽深深藏起,低首俯上女皇紅唇。
輕輕撬開貝齒後,貪婪的索取著女皇這不為人知的溫柔,兩人四目相交,在武曌眼中,唐冠的眼神那麼真實,一時間越陷越深,唐冠放在腰肢上的手隔著這高貴的天子袞服緩緩移動,**著這只隨時可能會吞噬自己的母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