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到了!」
常鷹本就在南衙任職,對宮城自然熟悉,半柱香功夫便到了樓下。
唐冠緊了緊懷中兩物,深吸一口氣,跳下馬來。
「常大哥!你回去吧。」
「我在這里等你,你早去早回。」
唐冠聞言點點頭,正了正自己頭上烏沙。
「武則天啊武則天,你總要讓我和你賭。」唐冠心中輕嘆,抬步便往城門走去。
這些衛士見到唐冠身上官服眼皮一跳,知道這是那炙手可熱的紅人小狀元,當即上前道︰「狀元郎,史館在側城,這里不能進了。」
這甲士以為唐冠人生地不熟,找錯了「辦公室」。
唐冠聞言說道︰「勞煩將軍稟報天後,我有要事要奏。」
甲士聞言一愣,隨即說道︰「那你稍等。」
他倒是不敢怠慢,眼前唐冠之受寵,凡是京中之人無人不曉,當即一陣小跑,向宮門衛傳稟。
宮中大小規矩森嚴,除了在機構任職的官員外,朝會之後,未經宣召,都要經過大小關節,唐冠也不例外。
唐冠佇立在宮前,默默等待,心情逐漸平復。
直到半柱香後,才有一內監走了出來,唐冠見到這太監一樂,倒是老熟人,王公公。
王公公見到是他,也速步迎上前來說道︰「哎呦,狀元爺,有些曰子沒見著你了,想死雜家了。」
唐冠也不顧的月復誹惡寒,拱拱手,王公公見狀小聲道︰「小狀元,你這是來?」
「有些事情要向天後稟奏。」
王公公見他不說也不再多問,笑道︰「你來的倒是好時候,天後正高興呢。」
「嘿,她當然高興。」唐冠心中冷笑,面上不做表情,跟著王公公入宮。
這宮中地形他倒也熟悉了,王公公在前面不時絮叨兩句,唐冠也不理會。
「今個天後誰也不見,唯獨听到小狀元來了,馬上要見,狀元郎,你現在可真是陛下的寶貝啊。」
這王公公倒是大膽,竟然敢議論武曌,雖然言辭並非侮辱,但也听出其中討好揶揄。
唐冠先是一笑,而後心中暗凜。
武曌果然如預料中一般,干脆來個听不見看不見,等除掉裴炎,再慢慢清算。
兩人寒暄說話功夫,來到一殿前,殿外還有宮女佇立門外,殿中卻傳來陣陣嬌笑聲。
王公公停下腳步,說道︰「狀元郎,陛下就在里面,你自己進去吧。」
唐冠聞言也不再墨跡,直接走入殿中,可卻一下愣住。
只見眼前一派香艷。
殿上竟然高高掛起秋千,一名少女坐在上面來回搖晃,身後有幾個宮女不時幫忙推動。
她胸前玉兔隨著動作不斷起伏,一對精致的**玉足興奮的擺動著。
唐冠慌忙低下頭來,不敢直視,太平公主竟然在武曌寢宮蕩起了秋千。
直到唐冠走入殿中,秋千上的太平公主才發現了他,頓時停下嬌笑,秋千緩了下來,俏臉一紅。
「去病,你來了。」
那邊一個溫婉女聲響起,唐冠這才出聲道︰「陛下,臣有事要稟。」
武曌端坐在龍榻上,捧著香茗望著秋千上的太平公主微笑不止。
全然沒有去看唐冠。
太平公主偷偷打量了下唐冠,一改常態,竟然小跑到龍榻旁,用單薄的宮群遮掩住小腳。
武曌見狀笑道︰「你也有知羞的時候啊。」
「母後~」太平公主依偎著武曌嬌嗔。
「去病,你也過來吧。」
這是珠簾未落,唐冠也不客氣,直接近前。
看到龍榻小案上的擺設不由一愣,除了常見的茶湯外,一精雕細刻的小盆里面滿是冰塊,一尊銀壺端坐盆中。
唐冠望了一眼,便挪開視線。
「說吧,有什麼事情?」
太平公主也有些好奇的望著唐冠,唐冠卻用余光打量了下周圍,沒有見到那抹熟悉的倩影,不由略感失望。
隨即唐冠心中冷冷一笑,武曌如今故作輕松的作為,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的,恐怕她早已料到自己所為何事,直接開門見山道︰「臣要為當朝宰相,三省長官,裴炎請命!」
果然唐冠話音一落,武曌依然淡定,可太平公主卻面現疑惑,也望向武曌,她只知道今天自己母後心情極好,竟然應允自己在殿中玩秋千,卻還不知道老相入獄,
武曌輕抿一口香茗後才開口道︰「就這些?」
唐冠眼皮一跳,繼續說道︰「裴相公曾事三朝,對我大唐忠心耿耿,對天後更無二心,天後切莫听小人點撥!」
「母後,裴伯伯怎麼了?」太平公主見唐冠三句不離裴炎,不由小聲像武曌詢問。
武曌表情也逐漸僵硬,低聲道︰「太平,你先回寢宮。」
太平公主聞言一愣,有些不滿,心中好奇被勾起,想要繼續詢問。
「來人,送公主回去!」
侍女聞音,兩人涌進扶起太平公主,一人手中還提著鏤空花鞋,小心翼翼的替太平公主穿上。
她倒是也算識趣,察覺到氣氛不對,當即盈盈一拜,與唐冠擦肩而過。
一時間殿中只剩下兩人。
說實話唐冠倒是喜歡上了與武曌獨處,所謂與天斗其樂無窮。
兩人每次交鋒,唐冠就像是一個軟釘子,明明武曌沒有達到目的,可又被他刺的非常舒服。
「病郎,你來朕身邊。」
唐冠也不是初次相見一般對她一無所知,這時他已經模清了這個「神經病」女皇帝一些姓格,也不懼怕,直接上前坐在她身側。
武曌將茶水挪開,端起那邊的一銀壺,將壺蓋輕輕打開,一陣芬香溢出。
唐冠輕輕嗅了一下,除了武曌身上特有的香味外,還有股極為甘洌的氣息,讓人食指大動。
「葡萄酒?」
唐冠自穿越來,倒是沒有享受過在後世的大街貨「葡萄」,更別說用其釀制的酒了。
這個時候葡萄可是個稀罕東西,有詩雲︰「葡萄酒、金叵羅,吳姬十五細馬馱。」
可見其珍貴程度,武曌斟滿一杯,自己輕抿一口,又望向唐冠。
「去病,朕對你說過什麼,你還記得嗎?」
唐冠聞言默不作聲,武曌微微一笑,將酒杯遞到他嘴邊,上面還有淡淡的紅印。
武曌玉手將唐冠烏沙除去,拂了一下唐冠頭發,此時唐冠為了佩戴烏沙,提前束發,被武曌一拂,不由一個機靈。
「美人是好,可惜卻是一個蛇蠍美人。」唐冠安撫下躁動的心,武曌這種嚇唬小孩子的曖昧把戲,他早就模透。
唐冠倒是慶辛是一顆青澀的果子,他可以預料按照武曌的姓格沒理由不吃自己,只是自己還不夠塞牙。
與其說她在培養唐冠,不如說她是在種果樹。
「天後,裴相公絕無造反可能,去病願意拿人頭擔保。」
武曌本來滿是溫柔的臉,逐漸冷了下來,這話不知多少人和她說。
但隨即又笑道︰「病郎,你告訴朕,是誰告訴你反賊被捕的事情?」
唐冠輕輕搖頭,他在試探武曌,看她底線在哪,很顯然這還不夠。
「你告訴朕,這杯美酒便賞了你。」
唐冠心中一樂,這女人倒是有點意思,反正自己也豁出去了,當即跳下龍榻說道︰「美人一釀絕千古,相公百戰竟不候?」
「那朕若是不肯呢!」
終于武曌勃然大怒,直接出聲一喝,唐冠猛然一震。
「是時候了!」隨即眼神一定,伸手探向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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