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自沉溺在思緒里的黑澤烈被一組穩健的腳步聲打斷,不需要敲門,腳步有條不紊、不緊不慢,沒有任何人阻饒,能自由出現在他辦公室的,也就只有殷卓。
轉身對視上剛踏進辦公室的殷卓,黑澤烈的墨瞳轉而落在殷卓的右手上,a4紙大的棕色紙質檔案袋被殷卓細尖的手指夾住,略顯嘶啞的嗓音穿透喉嚨,擲地有聲︰「怎麼樣?」
「有趣!」,殷卓並沒有直接將公文袋交給他,只是繼續邁開長腿,徑直到吧台給自己倒了半杯琥珀色的xo,端近鼻端細細品聞,隨著逆時針的方向搖晃了一會,才讓辛辣的液體灼熱地流經喉核。
xo的辛辣和帶給感官的灼熱氣息使他著迷,一如每件他覺得有趣的事。
如果黑澤烈是赤*果*果的惡魔,他殷卓也絕不是善男信女。
沒有回應殷卓,單單挑了挑俊眉,黑澤烈邁開步伐,挑了個晶亮的杯子,同樣倒上半杯琥珀色的xo。
不一樣的是黑澤烈連聞的動作都沒有,一氣呵成就直接干掉了半杯。
辛辣、灼熱,他同樣能感受,不一樣的是,他希望借著辛辣麻痹感官,除去那一絲他極力忽略,極力隱藏的疼痛。
灼熱直達空蕩蕩的胃部,一陣灼燒蔓延,不僅麻痹了感官,甚至極大地增強了憎恨感。
殷卓鷹眸直視黑澤烈,一字一頓地報告檔案袋的內容︰「司徒梓,我們d城小有名氣的司徒科技集團總經理,司徒家的長子,剛訂婚不久,沒錯,就是她出事後不久!」。
黑澤烈隱隱抽搐的鼻翼一張一縮,像是在極力克制抽搐,攫住酒杯的大手青筋曝露,細微的呼吸亦開始濃重。
輕巧地奪去黑澤烈的酒杯,殷卓聰明地避去黑澤烈捏碎杯子血流的悲劇,嘴角含笑地接著說︰他的未婚妻叫柯柔,你現任的「禮拜伴」。
「哦?柯柔?」,隨著殷卓的話音,黑澤烈原本緊抿的唇線「嘩啦」一下崩潰,咧成一段優美的弧度,一絲笑意悄然爬上嘴角。
「嗯,看來投資柯氏的一億沒有白費,甚至,得到更多!」,拍拍好友寬厚的肩膀,殷卓既是稱贊好友,也是揶揄好友。
對于未來的格局,他翹首待觀。
「一億,確實不能讓她那麼容易得到!」,銳利的眼神穿透殷卓,黑澤烈轉身一窩進真皮沙發,不斷擴大的嘴角弧線表明他心里開始謀劃巨大的劇本。
「她怎麼樣?」,隨黑澤烈坐進沙發,殷卓斂去唇角的笑意,嚴肅地詢問好友。
說起她,黑澤烈原本冷峻的容顏瞬間恢復暖意,半垂下雙眸,難掩傷痛,無可奈何地說︰「嗯,美國那邊剛來電話,目前還沒有起色!」。
低低地「嗯」了聲,安慰式地拍拍好友的肩膀,殷卓一言不發離開了黑澤烈的辦公室,他相信此刻的黑澤烈需要獨處。
隨著腳步聲的再次遠離,一絲疼痛在靜謐的空氣里蔓延,黑澤烈右手翹動,輕敲真皮沙發,眉頭緊鎖,閉目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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