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第一百一十八章醉生夢醒
一來是藥力的作用，二來是初嘗滋味不肯罷休，渾渾噩噩中，他又要了她一次才算。
摟著她，親吻了片刻，他才緩緩地退了出來。
藥效退卻，激情也褪去，渾身的滾燙也開始消失，漸漸地，理智開始回歸，剛剛的一切在他腦海之中又過了一遍，他如夢初醒，急忙起身，卻見到一旁的少女也已經清醒，眼神之中，透著一股冷清。
「我……」洛津南不知該說何是好。
「對不起。」他明白，一聲道歉根本彌補不了什麼，可即便是一世聰明的洛家山莊大公子，卻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場景。
他以為林吳玉會憤怒、會哭泣，誰知她輕輕拉過一旁已經被揉成一團的錦衾，蓋住自己的身軀，仿佛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她雪白的頸子上斑斑紅痕，此時看來竟是這樣觸目驚心。
「林……」差點又如同剛剛歡愉之中那樣叫她「林兒」，他硬生生改口，卻又覺得此情此景，叫她「林姑娘」實在尷尬，只好一帶而過，「真的對不起。」
林吳玉好似剛剛听到他說話一般，抬頭看了看他，卻只是說︰「先穿上衣服吧。」
語氣冷靜得讓人覺得膽戰心驚。
因為之前太過激烈，他的錦袍和她的裙衫就這樣凌亂地扔在地上、床尾。
林吳玉裹著錦衾，垂著頭，不看向他這邊，他抓起衣服胡亂地穿著，也拿起她的衣衫遞給她，她也只是默默接過。
他尷尬地背過身，耳邊听著她穿衣服時窸窸窣窣的聲響，眼前又浮現起就在剛剛的肌膚相親、巫山**，連整個身體都僵直了。
床旁有一面銅鏡，他的余光不經意地從中一掠而過，卻見到她的身影。只見衣衫凌亂的她正拿起了她掉落在床上的銀釵。
心中閃過一絲不詳的念頭，他立刻轉身拉住她的手︰「林姑娘，千萬不要想不開！」
林吳玉看了他一眼，露出一抹冷笑︰「你以為，我要自殺嗎？」
「你……」洛津南看了看她，再看了看她手中的銀釵。
「我只是想簪上發髻，」林吳玉掙回自己的手，聲音是一貫的不冷不淡，「不想自己這麼披頭散發。」
洛津南不知該說何是好，默默地站在一邊。
林吳玉的發絲很黑、很直，洛津南第一次這樣近距離地看著她垂著發的樣子，那麼黑又那麼長，視線落在其中，好似便再也看不到世界的盡頭。
就在之前，這青絲還在他的指縫之中纏繞。
他下意識地曲起指頭，拇指摩挲著食指的關節。
直到有人闖進了他的臥室。
「小姐。」快步走到一旁，好似對站在床邊的洛津南視而不見，對兩人的衣衫不整視而不見，對這滿室的旖旎氣息視而不見，他只是來到林吳玉身邊，看著她回轉頭來，放下手上的銀釵，淡淡地看著他︰「一生，你來了啊。」
只有一生，能听出她的話音之中，有著隱藏的顫抖和脆弱。
「洛浩焰也來了。」他說著，把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身上，感受著她在自己的懷里听到這句話猛地一顫，用自己的方式安慰著她，「我們走。」
「且慢。」洛津南伸手想要攔住他們，他不想對林吳玉半點交代都沒有就讓她走。他想說，他犯的錯自己會負責。
而一生的劍寒光一閃，狠狠地一劍劃過他的胸前，要不是洛津南憑著本能微微一偏，此時只怕已經被他一劍穿心。饒是他反應得快，依舊是左手臂一片鮮血淋灕。
「一生，不要。」林吳玉在一生懷里輕輕地說，「帶我走吧，不是他的錯。」
「林姑娘，我……」洛津南想跟她說話，但一生已經帶著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