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了手，輕揉著林裴的束發，修剪精美的指甲無意識地抓著他的頭發。
林裴正低著頭在專心致志地攻略著她胸前的那兩座「城池。」
沒有千軍萬馬，他僅憑舌尖「攻城略地」，酥軟的感官刺激不停地向林吳玉報告著她的身體「城池失守，節節潰退」的敗訊。
她的呼吸越來越不穩，她睜開眼，看向埋首于自己身前的年長男子。
歲月對他真是寵愛，所謂蒼老，所謂衰弱都不曾加諸于他，他的身體還是那麼年輕而充滿活力。因為練武，他頤長的身軀上肌理分明，精壯而結實。
他的體溫比平時高了一些，此刻與她坦誠相見，羅露的皮膚貼著她的肌膚，溫度一點不差地傳遞到她身上，她原本比他低一些的體溫也逐漸高了起來。
林吳玉感覺自己就好像熱傷風了一般，每個毛細孔都在滲出細密的汗珠，心里覺得冷，身體卻覺得熱，明明意識清醒，卻又覺得仿若漫步雲端，四肢酸軟，頭暈心慌，猶如處在冰火兩重天的境地。
她偏開頭，不看向自己身上的人，眼神茫然地落在床榻前，一地羅衣散落地。
似乎是感覺到她的走神，林裴輕輕要了她胸前一口。
她吃痛地「啊」了一聲，聲音不高不低，她重新轉回頭，正好與抬首的林裴四目相對。
林裴的眼神中依舊是閃爍的火苗。
他的容貌極為英俊，平常言笑時便是難得的公子之姿，因為亦正亦邪，所以總歸帶著絲絲魅氣，加上時光與經歷的沉澱，風韻獨特。偏偏此刻他的欲念正在興頭，這一眼望來，飛起的眼角，明明俊美，且又夾著一股煞氣。
林吳玉想移開雙眼，不想在他眼中看到自己此刻不堪的姿態，卻又擔心惹得他不悅，便又復半闔眼，虛空了視線的焦點。
她看不清眼前這男子的模樣，也在心里拒絕去想到他是誰。
有一小段時間，她這樣半是消極的自我抵抗是有效的。
她的靈魂好像已經順利地月兌離了軀殼，飄飄悠悠地升空，來到了房間上空的某個角落，默默地注視著床榻上正在進行的香艷旖旎，不為所動。
她看到林裴的純從她的胸前漸漸下移，來到小月復，他的手卻依舊在她身前逡巡。
她看到自己的微微昂起後仰的頭顱，看到自己散亂的發絲，看到自己雙頰上的紅暈。
她明明應該是切身的感受者，此刻卻從那角色中剝離了，成為了悄然無聲的觀察者。
她為這樣的自己感到欣喜，那種欣喜來自于對現實無法反抗和必須順從時產生的無力感後，另一種層面的解月兌。
但是，當林裴滾燙而堅硬的分身進入她時，因為干澀而沒有準備好的幽道傳來一陣不適的疼痛，瞬間將她的所有意識都拉回了現實。
她禁不住「嘶——」地一聲，抽了一口冷氣。
而林裴也微微皺了眉，他停下了腰身挺進的動作，低頭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放松，吳玉。放松。」
林吳玉如何放松得了？
隨著他漸緩漸進的律動，她疼得幾乎想要整個人都縮起來。
但身體有時候與心並不會一直保持一致，在疼痛面前，她的身體慢慢選擇了屈服。就好像刀捅進身體就會流出鮮血那樣自然，隨著林裴的動作，花徑深處一絲絲的濕津開始潤滑，自動保護著她自己都已經厭棄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