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病危,速歸。
下面是她爹的親筆留名。
她爹爹病危……
心一瞬間抽疼起來,腦袋里嗡的一下好像被驚雷劈中,子魚神情有一瞬間的模糊。
這不是她的感情,這是這個身體原本炙熱的感情,是這個身體里還殘存的對于她父親絕對的愛,是這個原來的子魚唯一的牽掛。
唯一的牽掛,唯一最愛的人。
回,必須回,馬上回。
「我馬上就回……」
天邊,雲卷雲舒。
黃昏,亦然來臨。
秦家藥鋪。
「客人,你們是需要點……」
「人呢?」北冥長風看著空蕩蕩毫無子魚蹤影的藥鋪,神色萬分冰冷。
人?伙計一楞,這是要找誰?
「喔,這幾位客人,就是剛才那位客人交代有要事相托付的人吧?」伙計正疑惑間,這藥鋪後面的簾子掀開,一中年人捧著一個小包袱走了進來。
「人。」北冥長風眼如利劍,字如寒刀。
這秦家的藥鋪掌櫃見此,本還微笑的臉瞬間僵住,有點不敢直視北冥長風來,這人身上的氣息好嚇人。
站在北冥長風身邊的漢陽見此,皺眉開口︰「剛剛進來的那人在那里?他要托付什麼?」
收斂了氣息的漢陽,看上去就比較溫和無害,藥鋪掌櫃立刻松了一口氣,轉身面對漢陽,一邊遞出手中的小包裹,一邊快速道︰「剛才那客人進我們藥鋪要買補品,不想才進來就有人隨後找來,那客人就跟著那人走了,臨走的時候吩咐我把此物交給你們。」
三言兩語,藥鋪掌櫃遞過包裹就連連退後站到了門角,那個一身黑衣的高大男人,身上氣息越來越嚇人。
漢陽接過包袱打開看了一眼,微微皺眉後轉身捧給北冥長風。
北冥長風低頭掃了一眼包袱中物。
一疊二十萬兩銀票。
這是子魚去獻聖物,那後秦皇帝當場賞賜的。
銀票下面有一封短短的信,字跡潦草,上面墨跡還沒干,顯得是非常匆忙寫就。
「大少,小弟有要事先走一步,此物煩請大少幫忙換取糧藥等物,給與桐郡受災群眾,小弟先謝過了。他日有緣,我們在見。」
寥寥幾個字,居然是還記得桐郡賑災。
北冥長風臉色冷了下來,看著那他日有緣我們在見八個字,臉色是越來越難看。
頗有點,暴風雨來臨前的樣子。
漢陽見此輕飄飄的朝後退了兩步。
可憐的子魚,明明大少已經對你如此之好了,現在你居然敢私自跑走,這一下被捉回去,嗷,雖然他不太喜歡他們大少愛個男人,但是介于這子魚人品還不錯,就幫忙祈求個老天保佑他吧,讓大少給他留個全尸……
「來人。」北冥長風眼含殺氣……
「大少,雍京來了消息。」正此刻,一直在店外的地一突然走了進來,附耳與北冥長風耳邊……
北冥長風本陰沉的臉微微一凝,緊接著微妙起來……
「大少?」漢陽詫異的叫了一聲。
微妙?什麼消息能讓他們大少的臉色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