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在一度登臨天下。
兩天一夜,子魚從茫茫大山深處奔回了雍京。
「爹,你怎麼樣了?」橫沖進秦府,子魚看著躺在床=上的秦雲,心急如焚的沖了上去。
「沒事,沒事,小傷口而已,大夫說了養兩天就好。」秦雲听見子魚的聲音就轉了過來,看著紅著眼楮的子魚立刻安慰的開口。
子魚那里肯信秦雲的話,立刻掀開被子就查看過去。
背後有一道刀傷,不過看上去確實只傷了皮毛,並沒有多嚴重。
子魚見此又上上下下把秦雲好生查看了一番,方深吸了一口氣放下一直提著的心。
「嚇死我了。」經過兩天的飛奔,子魚周身迥異的殺氣已經基本消散,現在唯一的怒氣也隨著秦雲受傷並不嚴重而退了去,一時間又恢復成原來那個疲懶的子魚。
秦雲見此伸手拍拍子魚的頭︰「不怕,你爹長命著呢,在說有鎮北世子的人在這里保護我,怎麼可能出什麼大問題。」
不說這話還好,秦雲一說這話子魚突然就怒,眼楮一翻,人刷的欺上,子魚怒瞪著秦雲喝道︰「長命,能逃得過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呢?敵人在暗我們在明,北冥長風要是有一點沒顧及到,你怎麼辦?
我只有一個爹,不敢失去也不能失去,現在明知道我已經要嫁入鎮北王府,那陵南王還敢如此大動作的來搶我和子鳶,甚至用你做人質的心都有,爹,你還不肯告訴我,我和子鳶身上到底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到底有什麼秘密?「
一連串的話,逼的秦雲忍不住的朝後退了點,然後滿臉驚訝的道︰「陵南王的人?要捉你們回去的是陵南王的人?這怎麼可能?」
子魚雙眼鎖定秦雲,見秦雲臉上的驚訝不似作偽,不由柳眉一豎道︰「不是陵南王的人,那爹你認為應該是什麼人?什麼人才該對我們動手?」
秦雲被子魚敏銳的抓住了話中的漏洞,一時間臉色變了幾變︰「沒有,那里有什麼人,你弄錯了,我只是好奇陵南王為什麼要捉你們兩姐妹。」
「好奇?」子魚眯眼。
「對,好奇。」
「好,你好奇,那我告訴你,這次我出門所遇毒物都喜歡我,都要親近我跟著我不走,這是什麼意思?」子魚緊盯秦雲的眼。
秦雲一愣︰「毒蟲喜歡你?這是怎麼的?」
不知道,秦雲不知道?
子魚看著秦雲不似作偽的表情,心中微微驚了,她爹不知道她這樣特殊的地方,難道她的特殊還不是在這里?
「爹……」
「魚兒,你真沒什麼特殊的地方,真的,爹發誓,恩,爹累了,還要休息,爹養傷,養傷。」被子魚咄咄逼人的視線鎖定,秦雲驚訝過後立刻轉身把頭埋在了被子里,拒絕跟子魚說話。
撒不了慌,我拒絕說總行。
子魚看著蒙著頭的秦雲,一瞬間怒也不是氣也不是,只好瞪著眼楮看秦雲的後背。
清風吹起,一室藥味。
而此時,遠在萬里之外的陵南王族密地的最深處,那亭台樓閣一般的宮殿中,一人身穿白衣依著白玉欄桿正自斟自飲,從背後看去那一身的絕代風華之氣,簡直羞殺塘中荷花。
他的肩膀上,站著一只魚子魚收服的那只冰蠶一模一樣的一只冰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