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日子,總是過的飛快。
跟他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她從來沒有過的輕松快樂。
她可以不顧及形象的大笑,她可以任性、可以調皮,總之,以前她從沒做過的事情,這十幾天的時間里,都做了。
映塵站在庭院,雪花柔柔軟軟的飄落,悄無聲息,靜靜的停落在她的肩頭。
白色的狐皮披肩上,已積滿厚厚的雪。
她已在外面站了好久,夜都快深了,她去不想回去。
她,明天就要結婚了。
心,狠狠一扯,內心涌起太多不舍。
這是在別墅的最後一晚。明天,她的人生便是一個新的開始。
她往後的生活,是喜是悲——天注定!
他總問她,小東西,愛嗎?
她注定要成為別人的妻子,愛與不愛,有什麼區別?
愛,只會徒傷悲。
最後一晚了,她總要做些什麼吧,對他說聲再見也好吧。
這十幾天的時間里,秋若遠從未打過一次電話,溫純只是告訴她,他已去澳洲了。
她走進客廳時,嚴寒坐在吧台,看見映塵,他眉頭蹙起。
「你離開這里,你的鋼琴,我會找人送到你的新居。」
「可是,那琴並不是我的!」
「是你的,他送你的!」嚴寒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送她的?「他,誰?」
「秋映塵,是誰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你明天要結婚了。」
是,很多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
她點點頭,緩緩上樓。
他臥室的門虛掩著,他背對著門口,站在落地窗前,額頭抵著冰涼的玻璃窗,那背影如此孤寂,透著深深的寂寞。
「冷……」她清柔的嗓音喊著他的名。
冷焰轉過身,「你還沒睡?」
映塵走向他,他像是一種習慣,伸手將她攬到懷里,眸光越發濃沉。
「我明天結婚了!」
「嗯!」是,她明天結婚了,他們明天要結婚了,他勾起冷冷的笑意。
涼涼的小手滑入他微敞的浴袍內。
「別亂動!」他低低道,聲音沙啞。
她仰起頭,輕柔的吻落在他的喉結,他身子一僵。
他的妻子,要在新婚前一夜對另一個男人獻.身嗎?一股無名的火在他體內狂肆的燃燒,哪怕那個男人是他自己,他都覺得憤然。
他眉一凜,大手一攬,抱起她朝大床走去。她沾雪的披肩被他隨意的扔在地上,大手伸進她的衣底。
他俯首吻上她的唇,那力道有些許懲罰意味。
睡袍口袋的的手機煞風景的響起,他吻著她,接通電話。
「我來寧遠市了。」一道清亮女音,讓兩人同時一僵。
他看了映塵一眼,「在哪?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