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過後,天成開始找出繩子。
一頭系大樹,一頭放下懸崖邊,天成開始往血葉的位置降落。
幾個來回晃蕩,天成就已到達血葉生長的裂縫處。
經過仔細辨別,天成發現不足之處。
眼前的血葉雖然是九葉,可最後一葉卻顯得明顯偏小。
「沒有完全成熟。」天成在想,要不要過一段時間再來。
「可能遇見巔峰九葉,已經佔了很大的運氣,如果等到成熟時我再回來,九葉已被破壞或者凋零了怎麼辦?」
想好,天成還是決定帶走九葉。
天成一只手扣在峭壁上,另一只手伸進裂縫里面,手掌打開,摳入泥土中。
連泥帶根,天成把整株血葉都帶出。
拿在手中,在清晨火紅太陽的照射下血葉更加晃眼,如同血色琥珀。
在天成的注視下,在天成的移動血葉中,一條藏與血葉下方的毛毛小蟲在一連串的晃動下終于掉落了下來。
不偏不倚,剛好落在了天成的手腕處。
這是一條很細微的紅色毛毛蟲,在掉落天成手臂這一刻後,它也只是一個短暫的停留,隨後就接著滾落了下去。
天成只是感覺到他的手臂微微一痛,吃驚之下,才反應過來,毛毛已經掉落懸崖。
有了原先紫碧草一幕,天成不敢大意,他單手抓住繩子快速的回道山頂,把血葉小心的放進玉盒中,天成就快速的開始調動青氣元力匯集右臂。
天成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一股很刺痛火辣的感覺已經清晰的傳至大腦。
毛毛蟲看似很小,可它的毒卻讓天成整個人都繃了起來。
一個小時的打坐,加上天成把被刺之處開了一個口子,毒血被逼出一大半之後,天成的青氣元力才堪堪與其毒性比肩。
火辣的毒意被天成困在右臂關節之下。
三個小時之後,毒液不在頑強抵抗。天成的青氣能開始慢慢消融它。
半天之後,天成右手關節之下全部腫大了起來。
這是一種很恐怖的腫脹,超乎意料之外,能震撼所有人的視覺。
天成此刻的拳頭已經超過了樂秦坤沙包拳頭。天成的拳頭堪比中號碗口那麼大。
看著一片火紅的拳頭,天成哭笑不得;「你大爺,那麼小的蟲子那麼毒,要是換做普通人的話還不得被化成血水?」
天成只好一邊感受大自然,一邊慢慢治愈手臂跟拳頭。
又一種主藥被找到,雖然被咬了一口,可天成覺得很值。
又過去兩個月,天成來到了神龍山脈,這里屬于月北省轄區。
這是一片古老的原始山脈,相傳,有神在此大戰。
已近隆冬時節。萬物驚蟄,寒風刺骨。
兩個月的時間中,天成的手臂早已恢復如常,走在潮濕陰冷的大山深處,天成是神識散開。在撲捉危險的同時,也在尋找藥材。
冬季,很多藥材被厚厚的枯葉蓋住,天成不得不動用神識之力去發現它們。
天成一路深入,沿途扒出來了不少的老藥。
隔一段時間里,天成會在有水源的地方停下來,然後拿出背包里面的老藥洗干淨。就這麼大口生嚼入肚。
一股生味夾雜著泥土的氣味在嘴里擴散,卻也有絲絲淡淡的元力。
天氣一冷,天成每天進食藥材的次數開始增加,他必須要保持旺盛的氣血運轉。
冬季的力量,孕育了很多奇特的藥材。
一種名為冰封之花的藥材為《煉體篇》後期不可缺少的主藥。
天成之所以拼著隆冬,拼著大雪封山也要進來。就是因為冰封之花的特別性。
這種花只在冬季的深夜開放,且花期很短,在完全開啟後,它會被寒冷的天氣瞬間冰封,隨後它會掉落。如果不在它掉落的一刻收走,此花會很快融入大地之中。
天成進山,就是看能不能撞見找到冰封之花,然後裝進玉盒中,用自己的元力去滋潤它。
五天後的一個早上,天成走進一片森林中。
當下已是隆冬季節,可此處卻綠意很濃,放眼看去,大片大片的四季常青樹延伸至很遠處。
起先,天成沒有對此地太過在意,原始森林中,這樣的景色本就很正常。
可隨著不斷的深入,天成發現他身邊樹的種類越來越少,也越來越有整齊規律性。
「或許以前這里有個小型村落吧…………!」天成沒有想太多,繼續前進。
直至旁晚,天成才感覺他迷路了。
趁著昏暗還沒有被黑夜驅走,天成拿出指南針來定位。
遺憾的時,指南針失去了定位的效果,此地好像被一種奇特的力場所干擾。
已經天黑,天成不在打算前進,他取出帳篷開始牢固撐開。
當深夜來臨時,一只落單的土狗瘋癲般的竄入了天成的休息區。
睜開銳利的雙眼,天成驅使精鋼小刀快速的解決掉這只土狗。
天成沒有打算去動土狗的尸體,可也很奇怪,大半個晚上過去,卻沒有任何凶猛的動物聞著血腥味而來。
當清晨來臨,天空中的太陽透過茂密的樹林星星點點散落時,天成已經在這片林子中轉悠了好一會兒。
天成感覺自己走進了一個陣法中,或者他迷失在了一片夢幻之林中。
天成已經想過了不少辦法,他爬上過一棵樹,可早晨本就迷霧彌漫,天成根本看不清多遠。
最後天成開始在他走過的的位置做記號。
神識之力散開,天成盡量的去區別細微之處。一路走,天成一路分辨,終于被天成發現了不同之處。
這是一片很奇特的樹林,也是一片很大的樹林。在走過了幾個區域後,天成發現每個區域都是有一個節點的,而這個節點的位置,樹木會比其它地方少一棵。
這個發現讓天成有了對照物。他開始把買來攀岩的繩子拿出來。而後慢慢一小條一小條剝離出來。
本來就很長的繩子在被剝離後長度達到了一公里。隨後天成一一對接起來。
拿著繩子的一頭,天成把它放在了一個節點上。隨後天成開始一邊走一邊放下繩子。
「只要大地不動,我看你這個小小的陣法如何困住我。」天成開始自信滿滿的往前走。
待繩子用完時,天成差不多到達另一個節點上,隨後他開始回收被他放下的繩子。做好記號,天成從這一個不同的節點開始,又往前走。
當天成走到第三個節點時,天成的身體突然感到莫名的疲憊。像是有個把月沒有睡覺一般,這一刻的睡意就突然襲來。
「不好,這林子中肯定有天然的迷藥,可為什麼我的命宮之地卻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
天成開始快速的收回繩子,更是在調用漩渦之力來驅使身體中的迷藥。
迷藥侵入的很慢,很難讓人發覺,可一旦爆發。卻霸道的讓天成都心驚。
天成不停的在森林中穿越奔跑,繩子被他快速的拋落在地。
第四個節點就在不遠處,天成都已看到了不同之處,節點再往里面,天成發現了幾間茅草屋錯落在大地之上。
可這一刻的天成怎麼也高心不起來。反而還充滿了擔憂,但身體中中的疲憊無力感陣陣席卷而來,天成還沒有達到第四個節點就軟到在地。
天成身體雖然無力,可大腦還保持著最後的清晰,天成就這麼躺在地下,噓眯著無神的眼楮,他連轉一個方向都很難。只有不停的注視的前方出現的幾間模糊的茅草房。
天成在心里不停祈禱;「你大爺的…………隨便來個人救一下呀,好人壞人小人大人都可以,總不能讓我在這里喂野狼土狗吧?」
終于在兩個小時後,天成的祈禱成真,從茅草房的位置那邊,緩緩走出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家。
也就在這個時候。天成硬抗著的清醒終于被放心,他合上眼楮,沉沉睡去。
雖然睡去,可很奇怪,天成能模糊的感覺到一些事情。
他起先听到了一個老人在碎碎念叨。隨後聲音消失,可過一會兒後,卻有好幾道聲音模糊的在天成耳邊飄蕩。
最後天成感覺他被抬了起來,在移動著。
似乎沒有感覺到危機,天成不去思量,他的六感全部關閉,真正的睡了過去。
醒來後,天成已經不知道是多少天後。
他此刻就躺在一張老舊的床上,房間中家徒四壁,除了床就還有幾張木凳子。
試著動了一下,天成發覺一切都挺正常的,就是身體有點無力。
隨著下床活動了幾下,天成走出房間,來到了大廳。
廳中有一老人在佝僂著背掃地,老人雖老,可天成很細微的走動卻驚擾了她。
老人緩緩轉身,一頭白發,一臉皺紋,一身老式棉襖。
老人個子很清瘦,偏小。看向天成,說出的話卻是天成從未听過的方言。
天成很努力的試著去理解溝通,可還是沒有頭緒。
但為了表示感謝和表現自己沒事,天成連忙接過老人手里的掃把,開始幫著老人打掃起來房間。
村子不大,有二三十戶人家,都依河而居,一條清澈的河水彎曲的從村子中間流過。
經過幾天的走動了解,天成終于知道了他穿過的森林叫什麼;「九宮林。」
也終于知道了他為什麼會暈過去,那是因為九宮林中的草皮中生長著很多的一種叫做「魂雲」的小草。
這種草,有一種很單一的藥效,那就是使人疲憊。
當然,村莊里面有其相克的草藥,村里人每次進林子里面時,都會帶上這種藥材,它會抵御掉「魂雲」的侵入。
一個星期後,天成的活動範圍開始擴大,他開始試著走出村莊。
沿著河邊而走,天成在村莊的一頭發現了一塊石碑。
石碑不大,已經有點傾斜,歲月在其碑上留下了太多痕跡。而兩個模糊的字卻依舊帶著滄桑的氣息于天成面前出現。
那字,天成看著像大篆,刻的是「陵村」二字。
《啊啊,火急火燎,終于搞出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