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餐時洛志恆並沒有說正事。
人太多、太雜,吃完早餐後洛志恆邀天成到車上一談。
不等洛志恆先說天成也沒去看洛志恆,坐在車里天成隨意的問著;‘你為什麼要把徐清桂對我們不利的事情告訴我們?你們不應該是一伙的?你覺得你說的話有多大的可信度?’
竟然來找天成了,洛志恆就也沒有隱瞞,所有的事情洛志恆一件不留全部竹筒倒豆子般的告訴了天成。
洛志恆太不喜歡這種隨時好像就會被干掉的感覺,那種被別人掌控和威脅的感覺讓洛志恆夜不能寐。
待天成把洛志恆傳播給他的消息理清後他看向洛志恆說道;‘你是說現在是鄭克明你口中所謂的安寧老大開始對我們發難了是嗎?出手的是羅超,那他又是一個怎麼樣的人?還有你!你好像忘記說你來找我的目的了。’
能達到暗勁的人,天成頭腦又豈會糊涂。
雖然洛志恆他不確定天成到底在那個境界!但最起碼是暗勁,這一點洛志恆還是可以肯定的,那種收發自如周身圓活的勁力是騙不了人的。
洛志恆可沒有把天成當做一個高中生,在洛志恆心里他完全把天成放在和他一樣的高度上,甚至更高。
‘是的,昨天會議中鄭克明已經定下。接下來羅超會跟徐清桂接觸開始對付你們。’
‘不會太久的……以我對羅超的了解,他是個做事干脆的人。
而我為什麼要來告訴你,那是因為……他們也要對付我。’
洛志恆把話拖的老長,但最後還是無奈的說出了他現如今的狀況。
‘哦?’
天成來了興趣;‘那就是說、你們窩里斗咯?天成反問。’
不!不!不!洛志恆舉起手來晃動一下打斷天成的話;‘我們不是窩里斗,我們內部相當團結,要不是鄭克明先對我不仁,我也不會有二心的。’
頓了頓,洛志恆又接著說;‘其實是以羅超為主的幾個人和我不對路而已。’
‘羅超是鄭克明的親戚,這些年來羅超在鄭克明的耳邊可沒漏掉我,在羅超的處心積慮下,本來就不得勢我如今已經被鄭克明下令在家修養,說好听一點是修養,難听一點就是我被踢出在核心權利之外了,我想再過一段時間,鄭克明快把我忘記的時候就是羅超他們對我動手的時候。’
‘所以你就來找我,你覺得我會幫著你對方鄭克明他們?’天成對著洛志恆眨了眨眼楮。
‘你會的。’
洛志恆自信的看著天成說道;‘就算我不來找你,你依舊是會對方鄭克明他們的,羅超的狠辣和干脆會讓你干脆惱怒的找上鄭克明他們的。’
洛志恆都把話說的這麼明白了,天成也沒有什麼好忌諱的,帶著一點反感味道天成開口說道;‘我不喜歡牆頭草、或者我不喜歡叛徒。’
‘你能背叛一個帶你出道的大哥,可見你眼里只有自己沒有別人,我可以告訴你,就算我不跟你合作,鄭克明他們一伙人、我依舊能一個人對付。你以為你能給我很大的幫助?’天成不顧剛剛還請他吃過早餐的洛志恆的面子,直接就批評洛志恆‘人格’不行。
‘你知道什麼?’
看著天成雙眼凸出仿佛要噬人一般的洛志恆歇斯底的吼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狀況,我洛志恆這一生從未做過對不起他鄭克明的事情來。七年里我任勞任怨我為了什麼?我他媽的就是想著二老能安享晚年、妻子不要受苦受累、孩子能健康快樂長大。這些難道很過分?
’
洛志恆一邊吼著,一邊說著這些年來的種種事情和種種不快跟壓抑。
說著說著、洛志恆那眼淚卻不自主的流了下來,混合著不知道是口水還是鼻涕、洛志恆就這麼在天成這個高中生面前大哭了起來。
洛志恆他哭的毫無克制,是那麼的痛痛快快、卻也是那麼的無助。
‘內心里、對自己都不忠心的人,又怎麼會對別人忠心?’開始的洛志恆在天成心里應該就是個不忠心的人。
‘楚國亡國時、小人和叛徒天成都不記得他殺了多少。
或多或少現在的天成心里還是很不喜歡叛徒。所以天成才拒絕跟洛志恆合作,他怕自己某一天或許也會殺了洛志恆。’
‘洛志恆可不是小孩子了,情緒一開始可能有點難以控制,但只是眨眼間,洛志恆就想起了他今天來是干什麼的,哭聲來的快停止的更快。
現在這個時候哭?可不是很合時宜,在一個陌生高中生面前哭那就更莫名其妙了。
很是隨意的用手臂往眼里擦了擦,洛志恆用力的深吸了口氣,聲音中卻沒有囫圇之音,洛志恆吐字清晰有力的冷漠說道;‘竟然小哥不想跟我這種人合作,那我洛志恆也不強求了,道不同、不相為謀,請吧!’
洛志恆卻是在哭過後,毅然的下了逐客令。
‘哈哈哈哈……!’
莫名的、天成笑了。
跟洛志恆肆無忌憚的哭一樣,天成那笑同樣也是肆無忌憚。
他就那麼放聲大笑著,天成心中多年的困惑剎那被解。
‘听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沒由來的天成心里就飄過了這句話。
這一刻天成感覺他的信仰無比單一清澈。他的意志力無比堅定凝固,天地似乎在這一刻都不在那麼莫測了。
上一世再到這一世,天成好像都是沒有目標沒有理想的活著一樣。
此刻坐在車里的天成腦子里無數個畫面閃過;‘他想起了上一世他孤獨流浪的曰子,他進軍營的曰子,到後來他跟在洪武老將軍身邊的曰子。隨後畫面一轉,青山鎮和韓兵、胖子、薛武他們鍛煉的曰子,四處找藥卻又四處偷盜的曰子。所有的事情中天成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一直都在迷茫心中該走一條什麼樣的路?這條路!一直沒有被確定下來,他舉棋不定,他意志力是很強,肉/身、靈魂更可能一直都在逐漸變的強大,但這些好像都只是為了驗證某些事情,這些,並不是他為了某一件事情誠心而做。’
洛志恆的話有一種讓天成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
‘我的理想?我的目標?我的追求?’天成不斷的在心里拷問著自己。
理想?理想、、、、、、?
我的理想就是我要守護自己的家人。
目標就是要讓自己的家人不受到任何傷害。
追求呢?我要沿著《煉體篇》上的路一直模索下去。
《煉體篇》不完整沒關系,那就窮我天成畢生之精力去完整它。甚至去開拓創新它。
最後所有事情都被天成歸一為一個目標那就是要變強。
變得無比強大。
只有自己本身強大了才能有能力守護自己的家人,也只有自己變強大了才能有能力不讓自己的家人受苦。
心中的路被確定下來的這一刻,不是幻覺,天成實實在在的能感覺到那‘天’不在那麼高不可攀和讓人仰視。
似乎天成展開雙手他就能擁抱住那一片天。
洛志恆看著在‘哈哈’大笑有點癲狂的天成,他心中想著;‘很好笑嗎?看著一個大男人哭很好笑?’
洛志恆說天成不知道他的情況。
同樣的洛志恆現在也不知道天成的情況。
洛志恆以為天成是在笑他,可天成那里是笑洛志恆的丟人!天成的笑是在明確了自己今後要走的路而笑。
‘終于有那麼一絲希望了。’天成仰了仰頭。
隱約中天成感覺到他離突破不遠了。
幾年的平淡煉心不是沒有效果的。
‘待突破那層壁障或許就能看見《煉體篇》中所提到的五行之氣吧!天成心里這樣想道。’
但還不是現在,肉/體力量還在增強,必須要等到肉/體到達一個極限時,再去突破,這樣應該才是最完美的。
雖然《煉體篇》上沒記載這些,但天成就覺得應該就是要這樣去做。
‘不是後期藥材沒著落?正好,那我就等高一結束,等自己身體到底極限時,等要突破時自己就去游歷、收羅後期藥材去。’
天成緊握雙手,笑聲停止住想通了今後要走的路,天成心里卻是有點期待著羅超的到來。
‘鄭克明!我期待你的帶來。想要打我們的主意,那麼就看你有沒有那個實力了。’
想好所有事情,天成把目光投向了洛志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