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身體很差呀?看你年紀不大,怎麼把自己這副身體搞得如此破爛不堪?」
樂秦坤可不比古靈才這個斗大的字識不了幾個的粗人.樂秦坤現在可不是粗人了,以前年輕不懂事也不想事學東西,成天游樂打諢過曰子的倒也算是一個粗人。
可怪只怪時間無情的硬逼著樂秦坤這個以前也是粗人的人慢慢接受和學會了穩重好學至如今的博學了。
時間總會改變很多事情,你不服都不行。
他看得出來,天成這副破爛衰敗的身體應該是人為給造成的。
他也看得出來,天成那雙明亮沒有滄桑感更沒有絲毫雜質的眼眸不符合這副老化不成樣的肉身。
見斗笠老頭一眼就看穿了自己,天成倒也驚訝,畢竟這段時間以來,這個斗笠老頭算得上是第一個也是第一眼就看破自己在這個世界中的真實年紀的人了。
當然!洪天大陸的那個處男靈魂不算。
對于這麼一個年紀大的老爺爺還有這麼好的眼力又剛剛還搭救了自己一把的人,天成很有好感。
就算加上前世那個靈魂,天成覺得還是沒有眼前這個斗笠老頭年長,所以天成抱著晚輩虛心請教的心態說道;「小子不才,胡亂練功沖關才導致這樣的,倒是讓您老見笑了。」
如今這個發展信息科技的年代里,老祖宗們留下來的古文化和古武學早就被遺忘篡改和丟失的差不多了。
大道、小道、旁門左道也全都陷入青黃不接,不復盛況的尷尬處境中。
許多有傳承的人也都只知道自家師門的一些事情,至于別家的,可能有听說過,可從來沒見過。
各自能把自家的傳承給傳下去已經都很不容易了,那里還有時間去關別人家的死活。
「沖關練功才受的傷?難道你傳承的是極難突破的上乘武學?」斗笠老人來勁了,他也無所忌諱就這樣的直白的就問起天成的傳承來了。
當然!老人家自身無門無派的也就好奇問問,天成答與不答他都能接受,畢竟現在殺人奪寶搶**的事情已經很少發生了,江湖都已經不在了,俠義奇門中人幾乎都各居一方很少聯系了。
「小子並無師門傳承,所學是機緣巧合下所得,要說有的話,現如今也就小子一人了。」天成倒也知無不言,他可不是本土人士,師門忌諱禮儀什麼的他都不知道。
他眼下知道的就是不能閉門造車了,必須要盡快的知道了解一些事情,不然他都不敢繼續破關下去了,天知道下一次破關會不會比這一次更嚴重?
按照國術武道境界劃分的話,樂秦坤一身的勁道都混元一體,應該堵在了暗勁巔峰的路上,他再進一步?就是化勁。
此境界是所謂易髓之功夫,此時專**神返虛之理,讓周身空靈、外物、外力都能隨意感應。
可就是這半步?卻把他樂秦坤堵了幾十年了,差點都堵出內傷來了。
能在老家見著一個同道中人,樂秦坤還是相當高心的,樂秦坤打算要好好跟天成論道論道。
「各家武學都有其亮點,保不齊眼前這個家伙手里的東西就能助我突破呢?」樂秦坤心中這樣一想,臉上卻是露出笑容說道;「小友眼下可有空,如若無事,正好老頭子我下午還釣了幾尾河魚,剛好可作為迎客之物。」
「那就叨擾了,小子這次破關也是危險的很,諸多疑惑盤旋在小子心間,如今正好向前輩請教一二。」
天成一語就把各自的心聲都道了出來。
同時天成心中還想道;「這麼多年了?總算遇見一個言行舉止賣相都假不了的武林中人了。」
以前有句話說江湖就在身邊,有人就有江湖。
天成現在想想這句話就覺得他娘的純屬扯蛋。
按天成現在的所見所聞來說這話應該改成;「有人的地方就有黑/社會,人渣隨處可見才對。至于讓人羨慕的俠義江湖?天成覺得就如同那頭頂上的藍天白雲一樣,只能令人向往。」
回過神來,隨即天成手一擺;「前輩請帶路。」
樂秦坤可是好久沒遇見這麼爽快明事理的後輩了,他放聲而笑;「好!都隨我來。」
兩個行事都不拘一格的人加李百萬和古靈才一行四人一路從山下而來,樂秦坤倒是沒有很心急的就要拉著天成討論武學,而是問道;「我看剛才幾人都身帶煞氣,做事干脆狠辣,應該不是尋常安分之人吧!」
煞氣?天成和古靈才身上又何嘗沒有,要不是天成這些年刻意壓制,要是任由煞氣心魔滋生的話?張遠身邊號稱煞神的殷天賜的稱號就有點名不符其實了。
其實樂秦坤是想說天成和古靈才兩個人的,可想想還是以退走的李子游他們為引問起了這件事情。
有些人一起同事多年也只是以禮相待,卻很難坦誠相待。有些人或許才認識,就如同知心朋友一般。天成此時和樂秦坤兩個就有點這種感覺了。
一個急切的渴望借助外力來突破,一個又急切的想知道現如今的世界有那些道統,武術的等級又是怎樣區分的,武術的**又是怎樣進階的。
見斗笠老頭問起,天成倒是把眼下的情況大致的跟樂秦坤說了一下。
說到冷江幫想合並幾個縣所有的黑/道勢力時,樂秦坤連忙問道;「前些年我走時隱隱記得,安寧的混混老大不是鄭克明那小子嗎?怎麼冷江幫找到你頭上來了?難道鄭克明只是一個傀儡,你才是幕後老大?」樂秦坤隱于斗笠下的臉龐還是表現出來了一副搞不懂的疑惑樣子。
一說道這事,就連古靈才和李百萬也起了好奇心,他們都想知道鄭克明到底去哪兒了。
天成倒是很平靜的說道;「以前是鄭克明,不過因為種種原因鄭克明的人打攪到了我的一些同學,沒辦法下我才把他干掉了,眼下安寧由洛志恆和王學申兩個人把持。」
天成現在要人沒人,要錢嗎?干掉鄭克明時他覺得自己應該吃喝不愁了,可誰知道又搞出來幾個仿佛無底洞一般的漩渦呢!那錢他也就不覺得多了。
沒人,錢也不夠、自己又受傷的情況下,只能靠一些靠得住信得過的人了,眼前斗笠老頭無疑給了天成很好的印象,他到不怕把一些秘密說出來給大家听听。
人算不如天算還不能步步為營的情況下,天成也只能抹黑前行了。
天成說出把鄭克明干掉的事情樂秦坤也沒怎麼在意,只是天成說道他什麼同學時,樂秦坤就來勁了,同樣的古靈才也來勁了。
「你到底多大啊?」不約而同的,樂秦坤和古靈才都瞪著眼楮看向了天成。
古靈才現在心里都開始罵人了;「難道老子受傷失血過多導致視力也跟著下降了?我怎麼就沒看不出來他的真實年齡呢!現在想想到真的有很多怪異的地方呢?」
古靈才不想還好,一想就覺得天成處處都很不對勁了。
「嶺南學校高一78班的學生。」天成語不驚人死不休,就這麼的把自己的真實身份給平靜說了出來。
「**吶!原來你跟那天晚上那群童子軍是一伙的呀!你該不會是他的頭頭吧?」古靈才把自己所想趕緊問了出來。
他覺得這個世界太荒誕了。
你說大學創業什麼的古靈才還能接受,這他娘的才高一啊,就出來混社會砍人剁人了,再進修幾年的話,那無數個亂七八糟的身份會不會搞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做什麼的了?
樂秦坤也一陣無語,自己那兩個孫子如今也老大不小的在讀大學了,可和眼前的天成一比樂秦坤就有點失敗的感覺。
每次兩個孫子回來的那副不可一世的打扮和目中無人就知道玩樂的姓格樂秦坤雖然看著難受,也想教育一番又覺得世道不同了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愛好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了,自己這個沒有幾年光陰的糟老頭子何必去瞎**心呢!
只是每次看不慣孫輩們的一些行徑時,樂秦坤總會一個人窩在房間里拿著已故老伴的相片,臉頰輕輕靠上去嘮叨一陣。每次出來時,樂秦坤就像做錯事自首後得到了長輩原諒後的小孩一樣,心中總會放下很多。
榮辱好壞很難交授,往往只能親身體會了才懂。
樂秦坤知道這其中有逃避成份,可妻子都死了,他還需要面對什麼呢?
兒孫繞膝的年代已漸行漸遠的快走到頭了。樂秦坤的思想仿佛也在歸于混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