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覽客棧,四樓,濁圓圓坐在窗前,望著星空的明月,久久的發呆,一旁的濁一肖惆悵的看著濁圓圓一陣的哀嘆。
「大伯,如今我已經進入武斗宮,半年之後的婚事,我怕自己會月兌不開身,所以可不可以請您回去,告訴爹爹,將我的婚期延後一年,一年之後,我再回去參加訂婚……」濁圓圓望向窗外說道。
「圓圓,難道真的是因為武斗宮的原因?你才希望要延期婚事嗎?沒有其他原因?」濁一肖看著濁圓圓的背影,從小他便看著濁圓圓長大,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心事。
「當然……當然只有這個原因……」濁圓圓話語有些吞吞吐吐。
「那……那個半獸呢,不是因為他嗎?」濁一肖凝視著濁圓圓的雙眸,濁圓圓是騙不了他的……
「我……」濁圓圓沉默了,不知如何解釋。
「圓圓啊,你要知道這件事事關濁崖府的未來,你不可以感情用事啊?」濁一肖勸解道。
「感情用事?為了濁崖府的未來,難道就要犧牲我的幸福,用我的一生來做賭注嗎,我都沒有見過那個所謂有著婚約的男子,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我的下半輩子難道就要跟一個陌生甚至沒有感情的人度過嗎?」濁圓圓顯得很激動。
「可是這也沒有辦法,你知道濁崖府面臨著五十方勢力的威脅,如今的我們岌岌可危,況且這門親事,是你的爹爹當年與故人的一個承諾,如果你爹爹毀約,那我們濁崖府甚至將會遭受滅絕的危險。」濁一肖道。
「我知道,可是為什麼這個事偏偏發生在我的身上,難道我上輩子欠濁崖府的嗎,為了濁崖府的未來,我就得親手葬送自己的幸福嗎?」濁圓圓有些哽咽。
「孽緣,這就是一段孽緣啊,理不清道不明,九州之上,並不是表面那麼平靜,九州在五十方超級勢力的掌握之中,每天中小型的勢力,都會在上演著新舊的更替,誕生與覆滅,就連我們所謂的五方勢力也面臨著被淘汰的危險,這次是真正的九州。」濁一肖深有感慨的說。
「大伯,我從未求過您,這次我只希望您幫我和爹爹求個情,延期一年可不可以……」濁圓圓眼含熱淚,真摯的道。
濁一肖抱著撲進懷中的濁圓圓,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道︰「唉,圓圓你也知道你那個爹爹的脾氣,就是一頭倔驢,有時候他這個濁崖府的主事人,也有著很多的無奈,我就怕我這個哥哥的話,這次他也听不進去啊,不過我會盡力說服他的,不過能不能成功,大伯就保證不了了。」
「恩恩……」濁圓圓哭泣著點點頭,大伯竟然答應,那麼他一定不會欺騙自己,不過能不能成功,就連濁圓圓也不敢肯定,因為她太了解自己的父親了,有時候他做的決定,誰的話也听不進去。
這次也怕是成少敗多,不敢確定,但是濁圓圓的心中,總有著一絲的期盼,希望自己的父親能為她考慮考慮,延期自己的婚事,她知道這樁婚事想要拒絕,絕無可能,能做的只有暫時延長時間而已。
在濁圓圓的心中,她拒絕的理由,有著一小部分的原因,是因為半獸的存在,和她心中那份潛藏的感情,然而更多的理由,則是如剛才所說,她不希望自己的命運,被上一代的承諾所牽引,這對她並不公平。
一個人如果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任由別人哪怕是親人的決定,來主宰屬于自己的人生,那這個人只會是一個毫無生命的傀儡,這是最可悲的事情。
濁圓圓當然不希望她的人生,就被這樣毀掉,她絕不會向命運低頭,向人生屈服,她的人生命運由她築造,她的未來希望由她締結,她絕不是一個听話的乖乖女,更不是一個提線木偶。
「好了,圓圓不哭了,告訴大伯實話,是不是你對半獸那個臭小子有意,他對你無情啊……」濁一肖趕緊轉移話題,試圖安慰她。
「我……沒有……」濁圓圓停止哭泣,有些尷尬的說道。「真的沒有?那我怎麼一提到他,你的臉就這麼紅啊?」濁一肖笑著看向濁圓圓的臉龐,早已潮紅一片。
「不……不是大伯想的那樣,只是你拿我的婚事和他相提並論,我不知道該怎麼說而已。」濁圓圓趕緊解釋,卻越解釋越想掩飾,越掩飾這件事便越像事實……
「嗨,兒女情長,男歡女愛,這有什麼好害羞的,喜歡就喜歡唄,怎麼向來直爽的圓圓,也學會女孩的嬌羞了啊?」濁一肖道。
「大伯……」濁圓圓嬌嗔道,「就算我喜歡他又怎麼樣,小小妹妹早已對他心有所屬,我已經放棄了。」
「放棄?可笑……也不知道小時候,是誰死乞白賴的向我討要幻音笛的,愣是絕食三天,也不見她說放棄過,我可不相信我們家圓圓的秉姓會改變……」濁一肖想起濁圓圓小時候的倔強,也是有點好笑,說起來濁圓圓的脾氣還是隨了她的父親的。
「我,我真的已經放棄了,而且我也不想和小小爭什麼……」濁圓圓無奈的說。
「這麼說你是承認了?」
「哼,大伯你就知道開人家玩笑,我不跟你說了,真是的……」濁圓圓一臉的害羞,並沒有再否認,她知道已經騙不了她的大伯,再否認也是沒有用,扭捏著嬌嗔道。
「好了,好了,大伯不跟你開玩笑了,不過這件事,你完全不用擔心,九州之上向來男子都會有著三妻四妾,這是正常的事情,沒什麼好擔心的,難道你很介意他有著三妻四妾,只希望他一心一意?」濁一肖問道。
「恩……」濁圓圓想了一想,哪個女子不希望自己的另一半只對自己一心一意,不三妻四妾,能這樣是最好的,然而最先喜歡半獸的卻偏偏是幕小小,濁圓圓實在不會如此的自私,「我不介意……」
「這就成了嘛……」濁一肖一拍大腿肯定道。
「大伯,你……」濁圓圓突然想到,自己不經意間又被大伯繞進去了,每每說到半獸,濁圓圓都會失去她所謂的理智,變得傻傻的,想說些什麼自己都搞不清楚。
「哈哈……好了,大伯真的不開你玩笑了,我先撤了啊,你休息吧……」濁一肖好笑便欲離開,臨走時還不忘提醒,「圓圓,有時候有些事需要大膽說出來,自己去爭取才有可能成功,一味的選擇逃避是不明智的,如今你需要正視自己的情感,不要再隱藏。」
「恩。」濁圓圓點點頭,心中也不清楚自己該怎麼辦。
第二天,大選弟子和小選弟子的不同待遇,便第一次顯現出來,秦羽等小選弟子的武斗宮服飾,是他們直接去武斗堡內堡的大門處取來的,而半獸等人的服飾,是武斗宮的學生專門送來的,畢竟,大選弟子極為稀少,他們的服飾和小選弟子的服飾還是有區別的。
由于武斗宮的選拔測試已經結束,所以武斗堡也是再次恢復了往常的平靜,那些落選的年輕一輩也是離去,濁一肖也返回了濁崖府,至于半獸他們,現在只能靠自己在武斗堡生存,在武斗宮學習。
崖之州,豐城,狩宗所在,冷嚴端坐于高椅之上,等待著堂下弟子的匯報。
那名弟子望著冷嚴,一頭的冷汗,似乎他帶回的消息,並不好︰「啟稟宗主,這屆武斗宮的選拔測試已經結束,少宗主並沒有出現在大選的名單當中,似乎是失蹤了。」
冷嚴的面容有些凝重,久久沒有說話,但是可以從他的神色當中,似乎他有種不好的預感︰「獰兒的氣海之源在半個月前,無緣無故的消失,原本我以為是他自行取消與我的聯系,看來他一定遇到了什麼事?」
「宗主,這次我們的探子,還發現了一個人的行蹤……」那名弟子吞吞吐吐的說。
「是誰?」
「半獸……似乎在武斗堡的妖獸閣,半獸和少宗主曾經有過沖突,從那時起,少宗主便失去了音訊,一直沒有與我們聯絡……」那名弟子繼續說道。
听到此事,冷嚴終于按捺不住︰「什麼?你說半獸出現在了武斗堡?難道獰兒他……」
冷嚴再也不感想下去,冷獰的氣海之源與冷嚴相同,是一種特殊的秘法,來保持他和冷嚴的聯系,只有三種情況,可能出現斷去聯系的可能,一種是冷獰自動斷開,一種是冷獰的氣海之源被強大武者克制,最後一種可能是他最不希望出現的,冷獰死亡。
「可是,不可能啊,半獸不擁有武力,而獰兒是個真正的武者,再加上他身邊那幾個都是在武力七段左右的護衛,不可能敵不過他的啊?」冷嚴自言自語道。
「宗主,半獸的身邊,好像還有著一直烈炎狼,而且據可靠消息,似乎半獸不知道有過什麼奇遇,突然擁有了武力九段的實力。」
「什麼?」冷獰的情緒再也無法控制,先不說半獸為什麼會突然擁有武力九段的實力,單單半獸身邊的赤狼,便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獸力外方的強者,如果赤狼出手,那麼就算十個冷獰也不會是赤狼的對手。
「而且半獸的身邊,還有著一些同伴,有韌刀館的邪傲,秦羽,鬼幽,濁崖府的濁圓圓,幕府的幕海天,幕小小,甄成,似乎他們與半獸的關系走的很近,而且都已經成為武斗宮的學生。」
那名弟子本來不想說這些,但是看著冷嚴陰沉的臉龐,他知道自己一定不能隱瞞,不然他的下場會很慘很慘。
然而就在他還沒有說完時,突然從冷嚴的身邊,出來一個全身包裹著青色衣衫的中年男子,那名男子的出現著實把他嚇了一跳,但是冷嚴卻並沒有驚訝︰「參見劍宗黑長老,不知您來我們狩宗有何貴干?」
冷嚴雖然還在憤怒當中,但是面對著五十方超級勢力之一的劍宗的長老,他完全沒有了宗主的架子,也是收斂自己的脾氣,異常恭敬。
「沒什麼?我只是想來告知你一聲,你不需要再找你的兒子了……」黑長老輕蔑的回答,完全沒有把冷嚴放在眼里,不過他們狩宗還是需要這一個理由,來找上武斗宮的麻煩,現在這次有個極好緣由。
「為什麼,難道您知道我的兒子去哪了嗎?」冷嚴問道。
「恩,是的,不過可惜,你的兒子已經死了,被那個少年好像是叫半獸所殺,尸骨無存……」黑長老平靜的說,仿佛在敘述一件與他毫無瓜葛的事一般。
他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但是黑長老,顯然沒有欺騙他的必要。
「這次我來你這里的目的也是有著一個,那便是希望我們劍宗可以借你的這件私事,去解決一下我們和武斗宮的一些事情,這樣一來,你既可以借我們劍宗的勢力要挾武斗宮交出半獸,報你兒子的仇,擁有我們劍宗這個盟友,而且我們也會不遺余力的支持你們,怎樣有沒有興趣合作一把?」黑長老等待著冷嚴的回答。
事情到這里,冷嚴又怎會多想劍宗真正的目的,現在他的目標只有一個那邊是殺了那個小雜種和妖獸為他的兒子報仇︰「好,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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