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陳玉林二人跟在金教授身後走出洞外。
正是中午,雖然陽光下的溫度還是很低,但與洞中相比卻是暖和多了。
「小陸,這次能夠解開天之謎,了卻我一樁心願,多虧你了。你想知道事情的原委嗎?」
陸明「嗯」了一聲點了點頭,顯然金教授已然從那卷之上找到了答案。
「我的先祖駱金,來自駱昌族,當年他從泰平谷出來後,一直經商,足跡踏遍大江南北,積蓄了大量的錢財。並且在外成了家。他沒有把自己的仇恨延續給子孫,只是讓他們過普通人的生活。也沒有告訴家人他的真實身份,都以為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當然,他自己早已改為金姓。
後來他獨自一人秘密來到幽州,就是今天的北京附近招兵買馬成立了一股軍事力量。但由于種種原因最終沒能發展壯大起來。駱金晚年和一高僧交情莫逆,受其影響很深,終于皈依佛門。那時,他早已看破紅塵,放棄了復仇的心願。他半生積攢的軍餉全部被藏在了這個密洞之中。在此建了廟宇,終老于此。
直至他去世前,才把親手繪制的彌勒畫像和另一張神秘符號文字交給家人,並隱晦地透露了一些信息。」
听了金教授的解釋,陸明方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果如他之前的猜測,現在和駱昌族及巴老的故事串聯在一起,就是一個完整的故事了。
「您不應該姓金,應該姓駱。」
「金也好,駱也罷,不過是一個符號罷了。」
金教授低聲呢喃著。他怔怔地望著遠方,透過眼鏡他仿佛能看到遙遠的過去發生的一幕一幕。歷史便如煙雲一般倒卷而回,展現出當初的某個片段。
陸明沒有打攪他。
在回去的路上,金教授一直沉浸在思緒中。
完成了金教授的托付,陸明心中一陣輕松。這些日子來經歷的一幕幕漸漸遠去。所有的艱辛與苦累,煩惱與憂愁在解開謎底的一瞬間已成為最值得回味的甜蜜往事。這些經歷是他人生中比較精彩的一段回憶,絕對可以成為以後不可多得的談資。
回到北京後,金教授留下陸明。
當晚,二人在金教授家中舉杯歡慶。
金教授沒有說什麼感謝的話,一切盡在不言中。
金教授難得這樣高興,把珍藏多年的佳釀拿出來,和陸明對飲起來,兩人同樣的暢快。
「金老,這次您了卻了一樁心事可喜可賀啊。」
「是啊,總算對得起先祖了。」
「來,干杯。」
陸明雖然酒量不行,但受金教授感染,也喝了兩杯。
平時喝這麼多酒早就不省人事了,今天或許心情的緣故,竟能支撐著沒倒。
「金老,那批財寶您打算怎麼處置?」陸明問道。
「你說,該怎麼處置?」金教授反問道。
「這是國家的財富,應該交給國家。」
「對,就應該這樣。不過,這方面你是我的老師啊。」金教授笑眯眯地說。
「您喝多了,我怎麼敢在您面前稱老師,那不是狂妄自大嗎?我還沒喝多呢。」陸明舌頭有些大但大腦還是清醒的。
「你以為闖王藏寶的事真的天衣無縫嗎?」金教授微笑著說。
陸明一听,心頭一震。金老真不簡單啊,還是被他發現了端倪。
「呵呵,您老真是明察秋毫啊。莫非練就了火眼金楮的神通了,我敬服您。您老要是當了警察,不知道有多少狡詐之輩要栽倒在您的手里。」
「行了,你小子別給我戴高帽了。其實我還是挺佩服你的。見到巨寶而不貪心,世上幾人能做到?這就是我交你這個朋友的主要原因。」
一老一少借著酒意互相恭維起來。若在平時,以金老的嚴謹恐怕是不會這樣的。酒有時候能改變一個人的心性,酒後失言多半是如此。但此刻他們二人卻是性情流露,真誠之至。酒能增進人的感情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你剛才問我怎麼處置那些財寶,我想借用你的方法,來個移花接木,怎麼樣?」
「啊,您老這是作弊,抄襲嘛。您可是搞學術研究的,以後怎麼帶學生嘛。」陸明笑道。
「哎,這又不是考試,怎麼能說是抄襲呢?我這是巧妙借用。做正確的事不論什麼手段和方式都是可取的。」金教授莞爾一笑道。
「好吧,既然這樣我就不追究您的剽竊行為了。」兩人相視哈哈大笑。
「你知道嗎?我讓你們拿的那些金銀是要送給你的那個天使基金的。」
「我代表那些需要幫助的人謝謝您。」陸明真誠地說。盡管陸明知道金教授不會在乎那些身外之物,還是沒有想到居然是送給自己的。他沒有拒絕金教授的饋贈,因為他覺得那些金銀對國家來說沒有什麼損失,在自己這里倒是關系重大,主要是能夠救濟很多人,用在這里要比放在博物館的展台里實際的多。
二人聊到很晚才去睡覺。
第二天,金教授把在金光寺發現密洞的事情向有關部門打了報告。當然是按照他和陸明商議後的說法。
有關部門迅速作出反應,及時和金教授取得聯系,並決定立即進行探查。
金教授和陸明把前幾日參與金光寺探寶的人都召集在一起,協助有關部門工作。
幾乎沒費多大力氣,就打開了那道石門。
看到巨寶,眾人的表情不一。大多是無比的震憾,而文物部門的專家學者則是驚喜。
沈小虎見到滿室的金銀財寶,心中埋怨金教授如果不上報自己打開多好啊。自己就是分了零頭也能成為富翁啊。
金教授和陸明也裝作激動的樣子,看不出絲毫破綻,很有表演天賦。
現場很快被控制。有人向國家主管部門進行現場匯報,等候處理方案。
當看到文物被一一運走的時候,金教授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他知道,國家博物館才是這些寶貝最好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