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蘭二人回到房間月兌了衣服和鞋直接扔掉了,洗了澡後躺在床上一言不發。這一天被雨淋、剛剛又弄得一身髒,感覺倒霉透頂,想不到跟蹤老李頭竟如此艱難。晚上他們沒有胃口,知道老李頭不會再出去了,躺下就睡著了。
第二天,天還沒有放晴的意思,不知還會不會有雨。曉蘭二人吸取了昨天的教訓買了兩把傘隨身帶著以防萬一。
老李頭遲遲沒有起來,他存心要讓他們急,直到九點多才爬起來。隔壁房間里沒有一絲動靜,曉蘭男友問過店主確定老李頭沒走才放心了。
昨天那麼一折騰,曉蘭二人感冒的癥狀更加明顯了,又是頭痛又是流鼻涕的,吃了藥也沒什麼效果。
其實老李頭早就醒了,他沒有起來的另一個原因是他一直琢磨怎麼對付曉蘭兩人。這兩人實在可惡,妄想從自己身上得到寶貝,他們就像蒼蠅一樣不論你怎麼厭惡都趕不走。不解決他們自己就別想安生。不能自己動手弄死他們,搞不好犯了殺人罪進了監獄自己一把年紀就別想出來了。但又絕不能放過他們,必須想出一個萬全之策,既讓他們永久消失又要和自己沒有關系。這是一個費神的事,思來想去他始終想不出妥善的辦法來。給他們點苦頭行,要他們死卻不容易,一旦動手就要一擊致命,否則他們還手說不定反要了自己的命。
老李頭實在餓了,不得不起來,出門吃了一屜包子又回到了旅館。
有曉蘭兩人代勞監視,陸明、水玉潔樂得輕松,他倆也不怎麼露面,就像黃雀一樣隱在暗處觀望著螳螂和蟬。
這一天,老李頭幾乎沒怎麼出門,窩在房間里誰也不知道他干了些什麼。
曉蘭兩人休息了一天,總算恢復了一些氣力,假如老李頭再折騰一天,他們恐怕就吃不消了。傍晚兩人吃過藥後又喝了姜湯蓋上大被捂出了汗,虛寒之氣被驅走,頓時覺得全身上下輕松了許多。他們必須保持良好的身體狀態,明天天一晴,老李頭必有所行動,到時候還要付出腦力體力。雖然辛苦一些,不過與即將到手的寶貝來說這點辛苦算不了什麼。只要有錢裝進兜,再辛苦也值得。他們本來就是普通人家出身,知道賺錢的辛苦,每天累死累活賺幾十塊錢不知道要看別人多少臉色,透支多少體力。這也是曉蘭接近老李頭走捷徑的主要原因之一。如今有一夜暴富的機會在眼前就算再辛苦也不能錯過。在他們的意識里,掠奪別人的財富不是什麼可恥事,只要自己擁有財富就等于擁有了一切,現在不是有許多地方許多人笑貧不笑娼嗎?這年頭錢雖然說不是萬能的,但也是千能的。他們沒有什麼本事,也不願本本分分賺錢,更不甘平庸,所以只能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他們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掠奪向來是最快積聚財富的最有效手段,帝國主義不都是這麼強大起來的嗎?現在誰敢指責人家,誰能依法審判他們?如果有人和曉蘭兩人辯論,他們定然振振有詞,有理有據。
陸明和水玉潔窩在房間里,除了偶爾觀察一下對面的房間外,就是看電視。天黑後吃過晚飯後早早睡去。他們要養足精神,明天或許有大事發生。陸明分析,老李頭不可能在此耽擱太久,天晴後一定會去尋找寶貝。
天將亮未亮的時候,老李頭就醒了。他從床上爬起來,收拾好了東西,洗漱完畢,拉開窗簾,望望天,東方泛起了魚肚白,看來今天要晴了。
天亮了一些後,他出了房間,下樓結帳退了房。
老李頭走後,曉蘭兩人、陸明兩人相繼尾隨在後出了旅館。
早晨氣溫涼爽,因為剛下過雨,空氣非常清新。走到一個早點攤,老李頭喝了一碗稀粥,吃飽了一抹嘴沿著街向鎮外走去。
曉蘭二人在另一家早餐店吃了飯,陸明則買了包子和水玉潔在車上吃著。
老李頭走的還是昨天的路,轉過昨天他歇腳避雨的那個涼亭向一個小山包走去。
曉蘭兩人借著樹木的遮擋跟在幾百米後。陸明因為開著車無法靠的太近只能將車停在路邊,手握望遠鏡遠遠觀望著。
老李頭一直向前走著,仿佛絲毫不知身後的「尾巴」。曉蘭兩人躲躲藏藏地跟著,正一步步接近前面的小山包。小山不過百米高,從遠處看著倒像一個巨大的墳頭。山上有一些松柏、亂石。
老李頭沿著小路一直繞到了西側。曉蘭兩人腳步加快,慢慢接近了老李頭,兩人隱在樹後。老李頭已經停下腳步,只見他左右望了望,見沒人後,在一塊凸起的石頭旁一閃就不見了蹤影。
曉蘭兩人等了片刻後,也來到了那塊石頭旁,原來石頭後面有一個山洞,被草遮擋住十分隱秘。兩人毫不遲疑,先後閃了進去。
陸明見他們走遠後,猶豫著要不要跟上去,想了想還是放棄了,他將車向西側開遠了一些,望遠鏡里再次見到了老李頭和曉蘭兩人的身影,直到他們先後進入山洞。
看來老李頭的秘密就在那里了,那里到底是什麼所在?
「他們去哪了?怎麼轉眼之間就不見了?」水玉潔問道。
「那里應該有一個山洞,他們進去了。」陸明緩緩道。
「那咱們還去不去?」
陸明搖搖頭,此處距離小山不近,車開不上去,徒步上去的話已然來不及,現在只能在此觀望了。
兩個人坐在車里,誰也沒有說話,靜靜地望著小山西側半山腰那個位置。太遠不斷升高,火辣的陽光照在大地上,讓人有了炎熱之感,這種炎熱越來越盛,陸明不得不打開空調降溫。
眼看太遠到了頭頂,已經過去了三個多小時,不論是老李頭,還是曉蘭兩人仍然不見蹤影。這個小山包並不大,山洞也大不到哪里去,沒有道理到現在還不出來。陸明心里有些不耐起來。
是他們在里面遇到了危險還是斗的兩敗俱傷誰也出不來了?陸明和水玉潔胡亂猜測著。情況不明,他們也不敢貿然前去,只有靜靜等候。
車里帶了吃的,兩人吃了一些東西後,靠在車座上無聊地望著小山的方向。
日頭漸漸西斜,又過去了三個多小時。陸明漸漸有些坐不住了,有一種要親眼去看一看的強烈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