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頭沉默了一會兒終于開口道︰「唉,好吧,我都告訴你們。」
王連喜笑意更盛「對嘛,這才是聰明人。」
麻老五拍拍胸脯道︰「好,我保證只要你說出來不會傷你一根毫毛。」
「那天我把東西掉了包之後就打了一輛車,到那座橋附近下了車,我看周圍沒人就把東**進了橋洞里。然後到鎮子上找了一家小旅館住了下來。準備藏幾天就遠走高飛,不想你們……」老李頭說完容顏仿佛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怎麼可能?那橋洞里分明什麼都沒有。」麻老五跳腳喊道。
「這是你的誠意嗎?可別怪我們心狠手辣了。」王連喜面色不善道。
「信不信由你們,我說的句句實話。如果你們不相信盡管動手吧。」老李頭面容竟出奇的平靜。
四人均是一副疑惑的神色,將信將疑。但王連喜很快就目露凶光。他自信對老李頭比較了解,他怎麼肯輕易就範,想騙過我沒那麼容易。他和麻老五密語了一陣,然後一副打手的樣子再次靠近了老李頭。
「老家伙,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會低頭的,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家伙,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五爺的手段。」麻老五卷起袖口森然道。
現在老李頭百口莫辯,任他舌燦蓮花也無法令四人相信他的話。
小順子早就不耐煩了,一只拳頭狠狠砸在老李頭的左肋上,伴隨的是老李頭的慘叫聲。小順子英武的在老李頭身上揮了一拳後,一把扯住老李頭的耳朵,喝問道︰「說,東西放在哪里?」
小順子之所以這麼做,是想在曉蘭面前樹立起高大威猛的形象來,他知道強大的男人才會更讓女人喜歡。
老李頭咳了一陣,沙啞地說︰「我說的都是真的。」
「你娘的,嘴還這麼硬。老子就不信打不服你。」小順子再次揮起拳頭,被麻老五一把拉住。
麻老五見老李頭那副樣子,擔心小順子手下沒輕沒重的將他打死就沒轍了。
王連喜走到老李頭近前,蹲子,將老李頭的鞋子月兌掉。
老李頭知他歹毒,驚懼地叫道︰「我真的沒有欺騙你們。」
王連喜壞壞地一笑,卻用一截草睫在老李頭的腳底搔撓起來。
起初,老李頭微微感到一點刺癢,但這種刺癢在呈不斷擴大之勢。仿佛有無數的爬蟲在身體中抓,甚至抓在心頭,讓人難以忍受。老李頭不自覺的想縮回腳,怎奈身體寸步難移。「咯咯咯。」老李頭終于忍受不住嗤嗤笑了起來。
王連喜始終保持著微笑的紳士風度,老李頭的笑令他更加開心,他要更加賣力地伺候老李頭。
王連喜的這一手不可謂不狠,腳底之下是人最為敏感的地方,搔弄之下鮮有人能忍受。老李頭也不例外,腳底正是他的軟肋,王連喜無疑找準了他的死穴。
老李頭笑聲出口,癢的感覺似乎發泄了一些,微微有一點暢快之感。隨著更多刺癢之感的不斷侵襲,他漸漸吃不消了。
「咯咯咯……。」老李頭的笑怎麼也止不住,他想停下來但神經根本不受控制。他腳下的一點牽動著全身的每一寸都在發笑,他身體抖動的劇烈起來,看上去就如觸了高壓電一般。
幾分鐘後,老李頭的笑聲里已帶了哭腔,笑的頻率變慢,但抖動的幅度卻有增無減。此刻,他竟想還不如狠狠揍自己呢,倒比這好受得多。
直到老李頭的臉色完全變成了哭相,聲音嘶啞時,王連喜才收了手。此時老李頭只剩下了哼哼之聲,音色與豬相差不了多少。並且嘴角上留下了涎水,看起來只有出的氣沒用進的氣。
老李頭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呼呼喘息了幾口,仿若溺了水一般,豬肝色的臉上一片汗漬。這一通悶笑,簡直笑破了他的肚皮,笑斷了他的肝腸,笑得他要把心肝吐將出來,笑得他見了閻王。這種軟刀子的折磨遠比皮肉的痛苦更難忍受,生不如死。
老李頭幾乎虛月兌了,僅僅短短的這幾分鐘幾乎要了他大半條命。他現在想說,自己寧可受一百皮鞭也不願受這等痛苦。
「怎麼樣?我伺候得還舒服麼?」王連喜揪著老李頭的頭發笑著道。
「弄死我吧,我不想活了。」老李頭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來。
「那怎麼行?你可是我們的衣食父母,好好想一想,不然我再來點更加刺激的?」王連喜的話听著舒服含意深刻。
老李頭連連搖頭哭喪著臉道︰「不要,千萬不要。」
王連喜滿意地退後負手等待老李頭的誠實交待。
麻老五和小順子也盯著老李頭,盼望著他快快說出藏寶的確切地點。
老李頭閉上眼,慢慢平復被無限刺激的各處神經。刺激的源頭離去,腳底頓時酸痛起來,連帶著肚皮,嘴等部位都有不同程度的不適。
笑本來是很舒服的一件事,它有很多好處,前提是發自內心適可而止,而今老李頭卻感到它的可怕,無休止的笑竟是催命的符咒。
僅僅幾分鐘,仿佛度過了無數個世紀,這種殘忍的折磨已深入老李頭骨髓,怎麼也不會忘記,再也不願去品嘗。哪怕是把毒酒擺在眼前,他也會毫不猶豫地端起毒酒也不願再受這等之苦。死能解月兌,而這種奇癢無法解月兌,萬蟻蝕骨,一丁一點,無盡無休。
小順子心頭不服,他沒出多少力,憑什麼老李頭就這麼屈從在他的手下,難道自己給他的痛楚還不夠?對了,原來這老家伙怕這個,自己怎麼沒想到。小順子忿忿著,不願接受在這個問題上自己輸了一招。他偷眼看看曉蘭,見她甜甜地對自己笑著才心安了一些。他想處處表現自己,尤其是要表現出比王連喜更優秀來,否則相比之下曉蘭怎麼會喜歡他?當然他的想法隱藏在心里,其實並沒人理會這些。
麻老五關注的就是財寶的下落,見老李頭緩了過來,逼問道︰「這下該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