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一頓豐盛的大餐準備就緒。姚文海讓人把酒菜送過來,他和另外幾名村干部陪同陸明等人吃喝起來。
上午,姚文海讓人宰殺了一頭豬和一只羊。好東西都做成了菜,擺滿了整整兩大桌子。陸明一看,好家伙,簡直比誰家辦喜事生孩子還要豐盛。
陸明這些人當中沒有幾個能喝酒的,只有金教授三個上了年歲的喝了一點。沈小虎和王猛都是大塊頭,儼然兩個吃貨,只見兩人甩開腮幫子大口吃肉,滿嘴流油,看得陸明等人干瞪眼。除了他倆別人胃口都小的很,直到吃完盤子里的菜也沒動多少。
沈小虎和王猛兩個人緊挨著,兩個人的腮幫子一直鼓鼓的,他們面前的菜幾乎都見了底。見陸明等人放下了筷子,他倆則把遠處的菜端到近前,尤其是大塊肉一個勁的往嘴里塞。
這兩個家伙的胃最起碼比別人兩個還要大,陸明估模著他二人每人最少吃了兩碗肉。
沈小虎最愛吃肉,眼楮盯著碗里的肉直放光,不管肥瘦進入嘴里幾下就咽進肚子里。
陸明等人坐在椅子上饒有興趣地看著兩人,暗中早已把兩人當作了飯桶,而且是貨真價實的飯桶。從飯量上來講別人望塵莫及。
沈小虎今天有王猛相陪更是敞開了肚皮,好像要把多日沒喂飽的肚皮徹底填滿。
終于吃飽了,沈小虎和王猛擦了擦嘴巴,非常滿足的模了模肚皮。
姚文海及別的村干部跟金教授三人也已經酒足飯飽,聊得正歡。金教授三人都是比較隨和之人,也都是從農村走出去的人,在心理上並不排斥農民,相反對姚文海等人還有幾分親切感,所以很自然地就聊到了一起。當然最多的話題就是村子今後的發展。
撤了酒席後,姚文海起身對陸明等人說︰「你們也都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們就先走了。」
陸明對姚文海道︰「大叔,您先留步,我有點事想跟您商量一下。」
陸明說完拉著姚文海走進另一間屋子。
陸明跟姚文海再次詢問起那個呆傻之人的情況來。姚文海告訴陸明,那人本來不是村子里的人,是幾年前不知從哪里走來的,村里的好心人收留了他就一直住在村子里。
陸明問他是不是某一家人收留的。姚文海詫異地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現在陸明已然明白,那人是故意裝傻留在這里的,所謂的好心人不過是他的同伙而已。
陸明沉吟了片刻將鬧鬼之事跟姚文海說了一下,姚文海露出驚愕的表情。
陸明接著沉聲道︰「大叔,那個人來歷不明,依我看心存不軌,只怕對咱們的合作不利。」他告知姚文海這些就是想引起他的注意,通過姚文海去鉗制那些人,從而為自己的大事掃清一切障礙。
姚文海安撫陸明道︰「不用擔心,在村子里他翻不出什麼水花來,你盡管放心好了。畢竟我是一村之主,憑他們影響不了咱們。」
「大叔,請你多留心那個人,還有那老頭一家。」陸明又囑咐道。
姚文海鄭重地點了點頭,然後離去。
雖然提醒了姚文海,陸明的心里並未踏實多少。常人對壞人的防範總是不夠的,陸明還要有自己的一些準備,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金教授三人借著酒意睡著了,沈小虎等人也一個個敞懷露胸的躺在床上午睡。陸明沒有絲毫睡意,既著急怎麼尋找潛龍湖的下落,又擔心隱在暗處存心不良的人。
姚文海回到家里,面色陰沉地倒在炕上。剛才陸明跟他所說的這些令他十分惱怒。有些事情他並沒有跟陸明說,其實早在很多年前就有人打著將軍墓的主意,沒想到這麼多年了竟然還在暗中策劃,最可恨的是竟然就藏在村子里。陸明說的那個老頭是多年前入贅到村子里來的,並非本村之人。現在看來老頭當初來這里就沒安什麼好心。這麼多年過去了不知籌劃了多少年。上次打井之時就是他帶頭阻撓的。在村子里經營了這麼多年,老頭有了一定的威信,有一些追隨者。
姚文海想著想著目露寒光,心說你敢對村里不利少不了要狠狠收拾你。即便你再有威信在對待老祖宗這個大是大非面前也無法得逞。
據傳,將軍生前富甲一方,陪葬品極為豐厚,從古至今盜墓者一直覬覦。那個老家伙為了墓里的財寶竟肯在村子里蟄伏多半輩子,用心之良苦令人咋舌。想盜將軍墓就是挖咱家祖墳,姚文海當然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姚文海想明白其中的關鍵,冷笑了兩聲,老嚴如果膽敢做出對不起村子的事全村人也不會答應。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的盜墓行為是無法成功的。
姚文海對陸明的話牢牢記在心上,他把自己的佷子叫來,鄭重交待了一番。他的佷子按照他的吩咐去了。
睡了一會兒後,姚文海從炕上爬起來,心里一琢磨就有了主意起身向門外而去。
姚文海心里一合計決定去老嚴頭家里模模底,看看他有什麼表現。到了老嚴家,姚文海把村里的規劃介紹了一下以非常恭敬的態度向他征求意見。
老嚴頭卷了一顆老旱煙慢吞吞道︰「按理說啊,村里搞開發是好事應該大力支持,不過啊,萬一動了村里的風水可不好啊。到時候村里發生什麼異常坑害了村民怎麼辦?你是一村之長可得為全村著想啊。」
如果是以往,姚文海一定會認真考慮他的話,現在听來明顯是在阻撓自己開發嘛。老東西,跟我耍這一套,沒想到你竟然是這麼個玩意。不是陸明告訴他,他說什麼也不會相信。這麼多年來竟一直蒙在鼓里。這家伙藏得夠深,看來陸明說的對不得不防。
「老嚴啊,你的建議我會考慮的,以後有什麼事還會跟你商量的。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姚文海忍住心中的火氣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