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老嚴一直覺得心神不寧感覺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今天他自己坐在家里,算算幾個徒弟已經走了好幾天了,按照約定的時間差不多也該回來了。老嚴心煩意亂遂起身出門,慢慢地走在大街上。
不知不覺老嚴走到了古井旁,他停來尋了個蔭涼的地方一坐在地上。老嚴暗暗想著心事。來往的村民跟他打著招呼,他一一回應著。
坐了大概一個多小時,他感到好沒意思。就在他打算走開的時候,忽然古井里傳來嘩嘩的聲音。老嚴一怔,循聲來到井邊。低頭俯身朝井里望去,看不清楚,但嘩嘩的聲音卻清晰了幾分。
老嚴面露疑惑,思索了一陣,覺得很有可能下面的秘道中發生了什麼變化。想起上次出師不利他嘴角抽搐了幾下,但又想會不會朝好的方面變化呢?
老嚴已經圖謀了幾十年,如今已是風燭殘年心里更急,此刻他的心「咚咚」跳著,再也安靜不下來。這是很少出現的情況。
這時,姚文海剛剛帶著沈小虎等人回來。古井里的變化正是因為他開啟了機關所致。當然老嚴並不知道這些。
老嚴看了幾眼古井,然後急匆匆離去。他找吳二商量去了。
在半路上師徒兩人相遇。兩人來到一個偏僻沒人的地方。吳二對老嚴說︰「師父,剛才師妹來了電話,說天黑之前就能到。鑰匙已經到手了。」
「太好了,剛才我在古井邊,里面似乎有水流的聲音,咱們得快速動手。有了鑰匙咱們就可以輕松下去了。這次說什麼也得成功。」老嚴高興道。
「這次咱們一定能得手的。」吳二說。
師徒倆商量了一陣,然後分開,分別準備去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黃昏再次來臨。西天不知何時升起一塊陰雲,太陽早早的下去了。
村里悄悄來了幾個陌生人,除了三個男人外還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這四人正是老嚴的徒弟們。這個姑娘正是老嚴最小的徒弟,名叫俞晴,剛剛二十出頭,長得非常漂亮。
「師父,您看。」俞晴手里晃動著一把銅鑰匙。
「好,晴兒干的不錯。那小子呢?」老嚴道。
「師父放心吧,那個傻小子被我灌醉了,我還給他下了藥,最早明天晚上才能醒來。」俞晴道。
「嗯,好。咱們得手後記你一大功。」老嚴滿意道。
「謝師父。」俞晴道。
看看外面天色已暗,老嚴吩咐道︰「差不多了,行動。」
師徒五人掠出門外。準備停當,在夜色的掩護下,他們師徒再次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了古井之中。
當傍晚來臨後,蕭若蘭高喊了幾聲將男生們叫醒。飽餐了一頓後,蕭若蘭指揮著這些男生準備好各種應用之物和大量的食物只待天一黑就出發。
扎龍在院子里看了看天,眉頭皺了幾下。他回頭看看蕭若蘭還在分派著身邊的男生們,其熱情度簡直比氣溫還高。不好給他們潑冷水,他有些話想說卻沒有張口。
扎龍覺得這天不太好,說不定夜里要下雨。他也知道大伙都牽掛著陸明,都想盡快找到他。在這個當口他不能掃了大伙的勁頭。
蕭若蘭自幼生活在那樣的環境里,領導才能似乎是與生俱來的。僅僅片刻功夫就將這些男生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就連沈小虎、曹子玉也不得不承認這丫頭絕對有領導範。
很快,男生們就圍在她身邊巴結奉承起來。這既與她個人的魅力有關也與她的家世有關。畢竟跟這樣的人走近了不是什麼壞事。而蕭若蘭出手本就大方,對朋友也毫不含糊,就這兩點完全可以讓更多的人想法設法的去親近。楊帆等幾個大學生也都是絕頂聰明之人,他們知道沾了陸明的光才能結識這樣的富家女。他們不敢有過多的奢望,僅僅熟識能算個普通朋友就是一場不小的造化了。
蕭若蘭高傲並不蠻橫,也並沒有一點瞧不起這些草根人物的意思,所以很快就能跟他們打的火熱。
只有扎龍畢竟年紀稍稍大些,對這種攀富附貴的事免疫力大了許多,當然更不會跟這些年輕人去爭寵。他想的最多的就是怎樣將陸明平安帶回來。他與陸明的感情早就深厚,和沈小虎等人這些胡扯的兄弟不同,似乎用情同手足更加貼切一點,但感情一點不比他們淺。扎龍不善于表露感情,那憨厚的外表下卻是外冷心熱型的。
扎龍知道在尋找陸明的同時他還要照顧好這些弟弟妹妹們,因為他們都是陸明至親至近的人。兄弟,你一定要平安回來啊。
對于這些年輕人的魯莽沖動,扎龍有一些擔憂,擔憂他們進入秘道後胡來,萬一出現什麼意外陸明肯定愧疚自責。扎龍想了很多。蕭若蘭似乎對自己這個指揮長的身份很是滿意。她往那里一坐如將軍一般穩坐中軍帳,揮手之間似有幾分將軍的氣派。
扎龍走過去對蕭若蘭說︰「蕭大妹子,我有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你們先散開吧。」蕭若蘭將手一揮,身邊的男生們便乖乖地退後了。
將蕭若蘭叫到一邊,扎龍鄭重道︰「大妹子,咱們這次下去一定得加倍小心。你應該了解陸明的性格,他可不希望咱們出現一點點意外。不然他會生氣的,他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你既然領頭就得為大伙的安危著想,可不能沒找到陸明再把誰給搭上。」
對扎龍的這番話蕭若蘭非常在意,扎龍平時話不多但每每說到點子上。她當即點頭說︰「大哥您說的對,我一定會在意的。拜托在您小妹做的不對的時候千萬要阻止我。」
扎龍說「好」,臉上的表情才松弛下來。蕭若蘭能如此明事理他就省心多了。
天色向晚,夜幕低垂。蕭若蘭嬌聲吩咐了一下,早已準備好的沈小虎等人邁著矯健的步伐行動起來。在行動前,蕭若蘭發誓找不到陸明就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