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邊還放著幾壇子風老爺子送給陳國公的慶功酒,陳國公家丁甚多,府中也較為森嚴,這些個酒沒有陳國公的命令,是沒有人敢動的。
況且這庫房門的鑰匙在陳國公的手中,其他人是不可能進得去的,所以,這壇子就是風老爺子原先送到庫房的原狀態。
「王大夫,你過來看看。」陳國公走到角落邊放置的幾壇子酒旁邊,觀察了許久,才叫喚了站在最遠處的王林。
王林帶著自己的幾名親信走了過來,打開酒壇子,用幾根細小的銀針在酒壇子中檢驗了起來。
「風大小姐,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功夫了,若是這風老爺果真下了毒,到時候可能連你也難辭其咎了。」站在門口孫良的千金,孫清琳似非似笑的望著她,眼底的平靜讓人沒有對她的話產生任何的懷疑。
「陳大小姐,本小姐也奉勸你一句,飯是可以亂吃,但這話是不可以亂說的,家父本身就是明白,何來若是之說,倒是陳小姐,還是等著這結果出來後,怎麼跟國公大人和各位大人交代吧。」對于陳清琳的諷刺,風千尋只是冷冷一笑。
這毒是誰所下,可想而知,而陳清琳的這段話就已經宣誓了她的嫌疑,為了掩人耳目,拉她當替死鬼,可在怎麼偽裝掩飾,也不能否定鐵證如山的證據。
陳清琳被風千尋這麼一說,眼底閃過一抹光芒,只是很快便消失不見了,她又見風千尋眼底平靜,沒有絲毫的慌張,那氣更是不打一處,「應該是我看風大小姐一會兒該怎麼給國公大人和各位大人解釋才對。」
一番檢驗後,結果終于出來了。
只見王林眉頭緊鎖,手中的銀針變得猶如煤炭一般黑,這足以證明,下毒之人就是風老爺子,鐵證如山的證據,他想要狡辯也不可能,再加上風千尋方才的那一段話語,不像是為風老爺子解釋,倒像是為他開罪,故意拖延時間罷了,這些現象證明風千尋就是從犯。
「國公大人,幾壇子酒中含有夢散的毒。」
王林將手中黑得如碳的銀針抬起,頓時一片嘩然,眾人紛紛將目光轉向深高莫測的風老爺子身上。
陳國公眉頭也是緊鎖,「風老爺,這你還有何話說?」
風老爺子望了一眼不遠處的風千尋,臉色沒有絲毫的慌張,剛毅的眉擰了起來︰「國公大人,如果我說不是老夫,你會相信嗎?而且方才小女說這毒可能在半道途中就給人下了毒,老夫家人都飲用這些水酒,為何就沒事兒,單單這宴會就出了事兒,這擺明著就是有人想要陷害老夫,你說是嗎?孫大人。」
風老爺子的目光掃了眾多官員之後,凌厲又投向那方的孫良。
孫良臉色突變,氣得臉都漲紅了︰「風老爺你這什麼意思?你懷疑是本官陷害你?」
「方才小女又說了一句,畫人畫心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孫大人你在想些什麼?」風老爺子抬頭望了他一眼,那冷冽的眼神讓孫良內心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