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氣氛在狹隘的房間內不斷的攀升,少女心中千百種心思急轉,表面上還要故作平靜,她撒謊沒有說自己的高中所在,主要是怕對方以此作為要挾,想要強佔了自己的身體而已,可惡這個壞人心思竟然如此敏捷,一眼就看到了她的高中校服。
林秀見少女不說話,也不搭理他,徑直走到了跪在地上的老漢面前,蹲體開口道「會有些疼,你不要在亂喊,不然我保證你胳膊一輩子都不會好。」
那老漢听林秀說的莫名其妙,一時間呆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林秀伸手搭住他的胳膊,瞬間一推一拽,「啊~嗚」老漢在如此的疼痛下顯然驚呼出聲,不過想到了對方的威脅,又趕緊的想要閉嘴,竟是發出了這樣一聲搞怪的動靜,好在他們這個地方每一家每一戶都有圍院,不然這一嗓子非把鄰居叫過來不可。
「你干什麼?」少女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果斷,自己只是沒有說出自己的學校而已,他竟然去折磨自己的父親,一時間驚怒交加沖過來推林秀,可是林秀看上去縴弱,但現在可是七倍常人的體質,蹲在那里就是個小炮樓一般的存在,怎麼有可能讓她一個女孩子推動。
「哎?」老漢驚訝的活動了一下胳膊,竟然一點事情都沒有了,除了胳膊肘子還有些麻麻的之外,已經完好如初,顯然剛剛對方那一下子將他的胳膊已經復位了。
少女看到自己的父親胳膊竟然完好如初了,也知道自己誤會了對方,眨了眨眼楮看看自己的雙手,還搭在對方的肩膀上,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收場,正為難之際,林秀已經站起了身體。
「希望今天的事情你們當做全沒發生,一點心意,當做買衣服的錢。」林秀從空間背包里面扔出了一沓子鈔票放在桌子上轉身準備離開。
老漢一輩子也沒見過那麼多紅色的人頭,那厚厚的一摞足足有幾十公分高度,幾十萬是肯定有的,「咕嚕」一聲,老漢忍不住的咽了咽喉嚨,兩只眼楮盯了盯鈔票,又看了看自己的姑娘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這錢我們不要。」少女開口拒絕,她知道自己家里一貧如洗,也知道自己將來上大學可能連學費都交不出,但是少女並非沒有志氣之人,在重點高中,不是沒有公子哥開出過價錢,只要她點點頭,十萬八萬的不是沒有人願意包養著她,甚至有些中年大叔,也不是沒有找她談過這類的事情,但是少女一律的拒絕了,她是有個大學的美夢,但是不代表為此她可以出賣身體和尊嚴。
「干嘛不要?」原本躺在床上昏迷的中年婦女咕嚕一下子站立了起來,像是一只發怒了的母雞,幾步跑到了桌子面前趴在了人民紙上面,憤怒的瞪了瞪不懂事的女兒,之後立馬換上一張笑臉對林秀說道「大爺,你別介意,我這蠢丫頭一時間沒見過這麼多錢,有點發蒙,多謝您的好意,您放心,今晚您來過的事情,我們一定保密,不對,您以後可一定要常來看望我家閨女。」
林秀已經馬上要走出了這個房間,一听這話險些沒栽個跟頭,這女人怕是想錢想瘋了,還把自己當成了什麼富家少爺出來找什麼刺激,玩上入室搶劫的角色扮演了。
「媽,你在胡說什麼?」少女羞怒交加,氣的眼淚都在眼窩子里面打轉,她哪里不明白她母親是見錢眼開了,順便還要將自己送給人家,剛剛自己的那一份驕傲,此時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耳光打在了她的臉上,讓她一時間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閉嘴,你個死丫頭懂個屁。」母親一听自己的女兒竟然如此不懂事,聲色俱厲的破口大罵,這死孩子難道不知道如何抓住自己將來的幸福嘛?她從一開始就一直在假裝昏迷,要說,還是林秀這樣的格斗第一次使用,稍稍打偏了一點,她就順勢假裝昏迷,直到暗自觀察了許久,才發現對方根本沒有什麼惡意,那剛剛穿的帶血的衣服,估計也是故意的弄了些什麼紅鋼筆水之類的染在了身上,還弄了一把玩具槍,看對方的年齡也不大,應該是哪個學校里面的公子哥看上了自己的姑娘,不好意思表白,想了這麼一個戳劣的招數變向的來送錢,這簡直就是老天爺送下來的財神爺啊,可是自己那個該死的姑娘竟然開始裝起了清高。
「媽,你怎麼知道這錢干淨不干淨?」少女氣急了,也說出了自己的懷疑,中年婦女趴在錢上面低頭看了看那些紅色的紙人頭,之後一副死乞白賴的樣子瞪了瞪自己的姑娘,顯然不以為然。
「放心吧,那些錢很干淨,不信你們自己可以關注一下最近的新聞,看看最近有沒有什麼搶劫銀行之類的。」林秀說著已經走出了門外,聲音卻留在了屋子里面。
「你究竟是什麼人?」少女對今晚發生的一切一時間有些無法接受,對這個入室搶劫的神秘人越發好奇了起來,殘忍的現實社會已經早已讓他認清了這個世界,對于好人之類的名詞,只能出現在教科書里面。
「一個曾經和你有著相同命運的人。」男子的聲音在關門的一霎那傳進了屋子里面,之後只剩下一家人的安靜,那中年婦女像是剛想起了什麼,噌的一下竄出了房間,推開房門大聲的對外喊道「富家的公子,我家閨女名叫王瑩,你可記住了啊。」她的聲音在黑夜中傳出去很遠,可是等了半天也沒有任何的回音,男子的身影已經徹底的消失在了黑夜當中。
中年婦女有些喪氣的走進了屋子,一看那個老漢整數著那桌子上面一沓沓的紅色鈔票,上去一把奪了過來,大罵著「你個沒出息的東西,一點形式都看不出來,白白的放跑了一個富家少爺。」
老漢知道妻子一向霸道,一時間有些唯唯諾諾,只能用眼楮偷瞄了瞄桌子上的錢,小聲的嘀咕著「那情況誰知道他好人壞人啊,我還以為他要強暴了咱閨女呢。」中年婦女用眼楮狠狠的白了他一下,之後一臉興奮的數著手中的鈔票。
叫王瑩的少女見母親這樣的一副見錢眼開的嘴臉,一時氣結轉身回了內屋,那中年女子眼尖之極,雖然盯著桌子上面的鈔票,但是眼角卻是始終盯著自己的閨女,見她轉身一走開口說道「你明天趕緊去把那個歌廳的工作辭掉了,別整天拋頭露面的,萬一讓哪個王八蛋佔了便宜,小心今晚的少爺生氣不要你了,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對了,那是哪家的公子?是不是咱們A市首付的孩子?我听說他對你有意思很久了。」
「不是。」少女冰冷的聲音從房間里面傳出,顯然對母親這些話有些厭煩,中年婦女听到說不是,哦了一下點點頭,也沒怎麼在意繼續說道「也對,那個姓雷的,我也見過,長的挺胖不說,總是賊眉鼠眼的,看起來就不像什麼好鳥,玩玩還行,想要托付終身那簡直就是痴人說夢,倒是今晚這個公子哥,雖然沒看到全臉,但那雙眼楮,嘿,看起來挺招人稀罕的,你可得把握住我跟你說,別將來後悔了,說媽不管你,我是過來人,看一眼就知道」
王瑩將房門關上,不再听那個中年婦女的絮叨,吐了口氣,靠在房門上,閉上了眼楮,腦海中有母親的話,也有那個男子的身影,同命相連之人,呵,你究竟是誰呢?好人這個詞匯,在多年之後,再一次的出現在了少女的腦海。
林秀打了一個車,回到了自己已經幾年沒有住過的小區,父母在世的時候還給他和女乃女乃留下了一套老舊的樓房,這個小區也算不上什麼好的樓盤位置了,原來在這附近的兩家企業,也都面臨著隨時倒閉的危險,小區的馬路上也看不到任何的行人,這麼冷的天氣,白色的大地上看起來也更加的清冷,門口的警衛房間內只點著燈,沒有保安也沒有狗的存在。
林秀走進自己的房間,熟悉的牆壁燈順手打開,屋子里面沒有任何的裝修,七十多平米的地方,看起來有種久違的熟悉感,林秀抹了抹床沿,手上沾滿了灰塵,這個房間自從女乃女乃去世之後,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生機,玻璃茶幾上面擺著一個水杯,水杯里面還有半杯水,在水杯和玻璃茶幾之間還壓著一張紙條,這讓林秀皺起了眉頭,走過去抽出來只見上面寫著「你的心髒不是病,將桌子上面的藥吃掉你就會好,之後平凡的過完這一聲吧,孩子。」落款處寫著「你雙親的摯友。」林秀瞬間覺得渾身寒毛卓豎,這上面的話,讓他再一次的感受到了震驚,無以復加的震驚。
PS︰其實我打算晚上再更的,但是看到大家給力,我總也得給點力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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