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少正捧著一代名模在吃他的早食,沒想到會被風允一通電話搞得興趣全無,他翻身下床利落穿衣離開。
他要去看看風允那小子今天是抽什麼風,難不成是昨天那女的跑到他那鬧事了?
話說他回家後看著那本紅色的結婚證他也有了後悔的沖動了,四月一日真他媽是折騰人,不僅把人弄蠢了,還把人弄瘋了,不過他不會承認自己也是那些沖動的蠢人中的一分子的,因為他那會是真的想結婚了,想和那個碧如心結婚,不,應該說是當他撿到那個身份證時他很喜歡她的名字,那個名字讓他內心的煩躁和不安瞬間消失想要安定,他想和那個名字結婚,和那個可以讓他瞬間安靜下來的名字結婚。
碧如心,你感謝你的父母吧,娶了個好听的名字。月少嘴角一揚,一個媚惑的笑容在眉宇間蕩漾開來,分外抓人心魄。
月少的車速開得不快,在見到風允前他想先理一理自己煩亂的思緒,猛然間一回頭,他看到一對情侶從車窗外經過,一個陽光帥氣的男孩用一輛天藍色的自行車載著一個甜美可愛的女孩,女孩坐在前面,男孩把女孩環抱于胸前騎車,男孩一直笑,不時親吻著女孩的頭發,女孩則呵呵的笑,兩人間傳遞出來的溫柔與甜蜜非常自然,看的人無不向往這種青蔥歲月的愛戀。
月揚承認這一幕讓他感動了,曾經他也有夢到過這樣的情景,他和她愛的女孩,只是他愛的那個女孩卻以欺騙的方式嫁給別人為妻了。
想到這他羨慕的眼神變得陰沉了,他不相信這該死的愛情了,他也不相信之前經過的男女能永遠在一起不離不棄。
雖然這樣想著,但他的眼楮仍不由自主的追逐著那一對甜蜜而年輕的身影。
突然,自行車上的女孩從車上跳了下來,跑到路邊的小攤上買了兩個雪糕,兩人就蹲坐在路邊的草叢旁若無人的吃了起來,女孩似乎很喜歡,男孩則大多數時候看著她,不時用手帕擦試女孩嘴角的雪糕。
不知為何,看到這一幕的月大少爺很想上前去搶走他們的雪糕再狠狠的扔進垃圾桶,吃個雪糕要這麼丟人現眼嗎?他的車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已經降為了蝸牛爬爬,看著氣憤卻踩不動油門。
不知道是不是這種不善的眼神影響到了兩個小情侶,女孩朝他這邊看來,男孩也順著女孩的視線看了過來,巧的是男孩女孩同時愣了一下。
月少見被發現也愣了一下,不過下一秒他是真的愣住了,因為那對小情侶他認識,男孩是風允的弟弟風清,女孩怎麼也看著有點面熟?
「我們走吧。」風清拉著有些呆愣的碧如心起身,沒有理會月少的注視。
「嗯。」碧如心真希望自己有見忘證,不認識那個男人,可是他的出現不得不推翻了她昨天建設好的心理地基,她不得不再次意識到自己前天確實拿到了一本結婚證,一本寫著月揚和碧如心的結婚證。
她很想跑過去把那個男人拽出來問問,四月一號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風清也在這,她該怎麼辦?
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月少的悍馬已經一踩油門加速離開了,他們的身邊刮起一陣微風,就如那車子離去的速度一樣。
「該死,那個女人好像叫碧如心。」月少想起了那張慘不忍睹的合照,第一眼見到她時他只顧著生氣,氣一個陌生女人還掛他電話還對他用壞口氣,所以在見到一臉淚痕,眼楮紅通通,發型邋遢衣服皺巴巴的矮個女人,所以一直沒用心看,也沒用正眼看過她,可這會再看到她他突然有了上當受騙的感覺。
這個女人有男朋友,那為什麼還要和他結婚?
月少的不可理喻在此刻發揮到淋灕盡致,他這時的腦袋仿佛被驢踢了,他沒有想到是他撿了人家的身份證戶口薄強迫她單方面要結婚的。
「風允,你出來。」月少直接殺進了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