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很黑,月少直奔碧如心的臥室,他本想惡狠狠的把那個掛他電話的女人從被子里拽起來,再狠狠的教訓她一頓,只是他把燈開過來,入眼的那一幕卻狠狠的抽痛了他的心。
她居然沒有在床上睡覺。
冰涼的地板上,那個該死的女人呆滯的坐著,眼角有未干的淚痕,身上還穿著白天的衣服,整個人如破碎的瓷女圭女圭,一點生氣也沒有。
「碧如心,你搞什麼啊。」他火大的一把把她拎了起來。
這個女人就這麼不愛惜自己嗎?
碧如心依然沒有從自己的傷心世界里走出來,她甚至沒有意識到月少的到來,月少原本就是因為受不了她的忽視才氣沖沖的趕過來的,現在他人在面前了還是受到這樣的禮遇,他的怒氣如洪水開閘前的咆哮。
「半夜三更不睡覺坐在地上想著死啊。」他強忍著內心的怒氣把冰冷的她塞進了被子里。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這個女人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怎麼會這麼反常的,她的尖牙利嘴,活潑溫暖上哪去了?
見她死活不說話他的怒氣又變成了擔心,擔心又激化出更深的怒氣,反反復復不生不息。
「碧如心,你再不說話我就吻你了。」
說畢月少把仍冰冷的她擁進懷里,霸道的吻著她的唇。
她的唇軟軟的,只是並不香甜,上面因為有過淚的痕跡所以有些苦澀,月少的心一沉用力的咬了她一口。
被咬的碧如心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她隨手拿起手邊的枕頭就朝月少砸去。
「都是你,都是你這個萬惡的男人,要不是你發神經的要和我結婚風清就不會出車禍,不是你我就不會失去他……」
碧如心發泄式的大哭起來,她把周圍能扔的東西都扔了,她甚至恨不得把眼前這個男人扔出去,扔到海里去喂鯊魚。
她的狂轟亂炸搞得月少非常難堪,他哪里受過這樣非人的對待,抬手就想給她一巴掌,只是手剛剛揚起他的心也跟著難受起來,他竟然不忍心打她。
女乃女乃個熊,月少抓住她亂揮舞的手,不就結了個婚嗎,用得著這樣嗎,他又沒殺她全家。
碧如心甩開手,卻把床頭櫃的手機摔到了地上,手機意外的按到了短信語音播報。
「我-們-分-手-吧。以-後-再-不-相-見。」
月少一下子就定住了,瞬間他的怒氣如開閘的洪水奔騰而下。
這個該死的女人就是因為這個才不接他電話,哭成這個死樣子的吧。
她很愛風清是不是,那他偏偏不如她的意。
她討厭他,他偏偏要纏著她。
一個用力,他抱住她,束縛住她不安分的手,狠狠的吻上她的唇。
她的唇柔軟的像一片雲,盡管是一片冰冷的雲,但他依然流連,有了他口水的洗禮,她的唇不再苦澀,甚至有著微微的清甜,那是他愛的味道,力量放輕,他深深的吻著她。
抵抗不住他的吻,也阻止不了他的入侵,她抬腳想踹開他,可是他卻陰森的把她的腿分開,讓她無腳下手。
突然,意外發生了,碧如心狠狠的咬了他一口,瞬間兩個人的嘴里都充滿了一股血腥味。
碧如心笑了,這笑容妖孽而絕望,如一朵美麗的血蓮花。
月少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他討厭這樣的碧如心。
她不是想離他遠遠的嗎,那他就讓她和自己綁得越來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