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小姐,好久不見——」來人的聲線無比親切,帶著一絲絲溫柔,和熟悉,孫唯希抬眼去回望著他,意外的發現,那人,是僅有過幾面之緣的郝連律。
「謝謝。」
立馬站直,孫唯希禮貌性的和郝連律保持距離,片場的人多,萬一,也是緋聞最厲害的發源地。
「在面對我的時候,你很小心。是怕我?」揚眉,郝連律的眼里,有著淡淡的笑意。
「郝先生你怎麼會有這麼古怪的想法?」收斂好古裝,孫唯希的眼里寫著明顯的不理解。
「是我的想法古怪?」挑眉,郝連律陡然笑了,反問道。
「是啊,要知道,這里可是豎店,每天不知道有多少眼楮眼楮盯著明星的八卦新聞,而你又是郝連家的人,還是這次新片的投資商,不管走到哪里,都會受到別人的注目,所以,我這麼做,是不想給郝先生你制造麻煩。」
看著郝連律滿不在意的淺笑,孫唯希十分認真的在解釋,緋聞可不是鬧著玩的,有時候那是一種推力,但更多的時候,那是流言蜚語。
向郝連律禮貌一笑,孫唯希準備去化妝室換掉一聲笨重的束縛。
「等一下——你今晚,有時間麼?」
手指下意識蜷縮在唇邊,孫唯希笑著反問,「怎麼了?」
今晚有開機盛宴,她原本是要去的。
郝連律皺眉,手指輕巧的插在西裝褲的口袋里,一本正經的道,「上頭派我來跟場,我又是第一次來,所以想找個熟悉地段的人一起去附近看看。而你——上次,欠了我一個人情,這次正好順手請我吃頓飯。」
「要我請你吃飯?」抿抿唇,孫唯希立即露出錯愕的神色。
而郝連律則眯起視線,上下開始審視孫唯希。
「喂,你最好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我告訴你,我真的不是請不起!」
接受著對方的視線,孫唯希下意識挺起胸膛,她不過是沒辦法抽身而已,今晚還有開機宴會,孫唯希不信郝連律不知情。
「那好,七點我在這等你,不見不散。」
繼而,不給孫唯希任何反悔的余地,郝連律轉身,便開著那輛亮眼的法拉利離開。
「什麼?」孫唯希沒想到郝連律會這麼強勢,她沒任何反駁的余地,就被郝連律晾在了原地。
夜微涼,窗外的天色,漸漸渲染了整片天空。
想起和郝連律的約會,孫唯希一直都在計算時間,她知道,既然已經約定了七點,那就不要讓別人等。
扎了馬尾辮,孫唯希穿了一條簡單的裙,繼而,看著躺在床上原本準備好的禮服。
不自禁,孫唯希伸手,輕撫著禮服的柔順質地,一番簡單的思考之後,孫唯希還是拿起手機通知金恩宇,她今晚有約,不能出席開機宴會。
「你等了很久麼?對不起,不是說好七點麼?」
很遠的時候,孫唯希就看見郝連律的車停在門前,她有些抱歉的小跑過去,卻還是感到郁悶,這人怎麼來得這麼早?
「別說抱歉——是因為,我不習慣讓女士等。孫小姐,請上車。」言語十分有禮貌,郝連律親自下車,給孫唯希拉開車門,優雅的做了一個上車的姿勢。
「謝謝——」坐上車之後,孫唯希扭頭看向郝連律來到駕駛位。
不同于繁華的花花都市,豎店到處充滿了古色古香,車身一路平穩的行駛,速度很慢。
‘宋記’燒烤不錯,孫唯希曾經來過幾次。
剛開始,孫唯希推薦給郝連律的時候,還擔心他會不習慣,卻沒想到,郝連律真的很配合,他親自下車積極的定了位置,也一點都沒有富家公子的架子。
‘吱吱’
加了胡椒粉的肉串,放在烤板上之後,頓然就冒出一絲絲香氣,令孫唯希食指大動,她不客氣的吃了好幾串。
「就算不貴,但真的是超好吃,對吧?」如果同華麗的宴會想比,孫唯希更加喜歡地邊攤,且不必做著優雅的偽裝,也不用為了保持淑女,就連吃都吃不飽。
「是,雖然是第一次來,但這里的感覺還不錯。」拉開一罐冰啤,郝連律放了活牡蠣烤著。
但每次,只要牡蠣熟了,都被孫唯希快一步撿走了。
「孫女士,為什麼你自己都不烤,都來吃我的?」見狀,郝連律突然笑著發問,他就連一只牡蠣都沒吃到。
「因為,再小的生物也是有生命的,但是,雖然我喜歡吃,可我不想殺生,所以就讓你來咯。」
伸手挑開牡蠣,孫唯希暢快的吃起來,而後滿足對郝連律笑了笑。
「那麼,你就是這麼對待幫過你的人?讓我殺生,萬一遭到什麼報應——」干脆放下手里的杯盤,郝連律難得的苦笑了兩聲。
「不會有報應的!你別瞎說——你是好人,所以,好人,會永遠幸福。」
大口喝了一杯冰啤,孫唯希爽得閉上眼楮,這是難得的放松,也許,只要不面對明成肆,她也可以活得這麼暢快。
笑著笑著,孫唯希睜開眼楮的時候,卻見郝連律依舊沒有吃任何食物。
「你怎麼,都不吃了?」孫唯希有些不能理解,只喝酒,能吃飽麼?
「沒關系,我可以看著你吃——」也許,面對眼前的這個女人,他還需要更多的了解。
似乎察覺到此時的氣氛帶著幾分古怪,孫唯希機械的咀嚼著嘴中的食物,不自然的埋下腦袋。
而好連律的手指,卻是快一步,定格在孫唯希的唇瓣上。
「怎,怎麼了?」臉色有些僵硬,孫唯希沒有亂動,筆直的看向郝連律。
「我從來就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女人,還真能吃。」眼神微沉,郝連律下意識笑笑,便將尷尬的氣氛全部趕走。
不遠處,明成肆安靜的端坐在豪車,他沒想到,她這次不站在他的身邊,是因為郝連律。
想了想,明成肆拿起手機,給孫唯希打了一通電話過去。
「告訴我,你在哪里?」
頓了頓,孫唯希收了眼底的笑意,下意識伸手捂住唇角輕聲答道,「我今晚身體有點不舒服,怎麼了?宴會結束了?」
這麼做,是不想讓郝連律知道她在說謊。
「身體不舒服——是麼?」
眯起銳利的視線,明成肆冷笑了幾聲,立即,按下車笛,接著,肆意的車燈,就照射在孫唯希漸漸發白的臉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