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唯希的心開始亂跳,視線緊緊盯著沐浴間的門,生怕明成肆走出來。
懊惱的l嘆口氣,孫唯希不知道,這夜怎麼逃月兌明成肆的求.歡。
——
很快,明成肆穿著一套白色浴袍從沐浴間走了出來,孫唯希還在廚房洗碗,原本這不該是她做的,但她想拖延點時間。
含笑數秒,明成肆明白孫唯希的用意,繼而優雅端坐在沙發上,甚至故意打開電視讓孫唯希知道他已經洗完澡。
手機屏幕在桌前震動,發出藍色幽光,明成肆想了想,拿起來接听。
「喂——」明成肆聲線懶懶。
「我是郝連舞,听說你已經回國了,你人在什麼地方,我有話要跟你講,很重要,這一次,請你不要再敷衍我。」
「什麼事?」
下意識看了眼廚房的位置,明成肆意識到郝連舞的口中凝重。
走到陽台,周圍都是冷酷的風,他沒想到,郝連舞會在這麼晚給他來電。
「我對你來說,重要嗎?」郝連舞幽怨的質問。
「為什麼突然這麼問?」明成肆笑而反問。
「因為你從來就沒有給過我信心,所以我沒有辦法,只能一次一次用這樣的口吻和方式和你要一個安心。那麼現在,請你回答我。」
郝連舞的口吻異常平靜,事實上,從婦科醫院得到令她崩潰的消息之後,郝連舞整個人都瘋了般。
只是現在平靜了下來,但郝連舞的這種平靜,也只是一時的。
「我們很快就要結婚了,不是嗎?」明成肆有些煩躁,卻沒有正面回應郝連舞。
「但是,你以為我會一次一次退讓到什麼時候?甚至,就連別的女人懷上你的孩子,我也只會像個傻瓜一樣不采取任何措施?
明成肆,是你曾經警告過我,要我不再去隨便招惹孫唯希,事實上,我也這麼做了,但是現在呢?我得到的是什麼?
明成肆,你也太欺負人了吧?
還是你以為,我一定非你不可?
如果不能解決掉孫唯希肚子里的那個孩子,我寧可成為全世界的笑話!
最後一句,明成肆,我只是在捍衛我的權利,你外面有多少女人,我可以忍住不說,但是我沒有辦法,眼睜睜看著你在外面有個還沒出生的私生子,這是我的恥辱!
所以,如果你沒辦法割舍外面的那個孩子,我們之間的婚禮,那就讓它完蛋吧!」
這一次,郝連舞是再也無法忍受,她沒有辦法忍受孫唯希的再一次懷孕,如果有了孩子的存在,以後,誰知道明成肆的心,會偏到什麼地方去?
即便結了婚,孫唯希也會硬生生存在她和明成肆之間,郝連舞沒有辦法忍受那個孩子的存在,能為明成肆生孩子的女人,只能是她!
「你怎麼知道她懷孕?」一直都沉默,明成肆發現自己什麼都不知情,而且孫唯希也沒有和他講。
「我不會拿這種事情騙你!我還不至于這麼惡心!
女人懷孕這種事,早點解決對誰都好!
明天你就帶她去打胎,如果你下不了手,那麼就這麼算了吧!」
掛掉電話,郝連舞就埋頭痛哭起來,也許婚禮那天,她真的會成為全市的笑柄。
她是真的愛明成肆,剛剛說的那些,也都是氣話,但是她暫時,還沒有臉和明成肆繼續交談下去。她不知道,下一次開口,會說出怎樣更加嚴重的話。她還不想和明成肆走到無法收拾的這一步。
身體漸漸發涼,明成肆靠在欄桿上,視線越過玻璃拉門,看見孫唯希的臉,怎麼會越來越遠。
那個女人懷孕了,同樣是他的孩子,除了他,他不會容忍孫唯希沾染上任何別的男人。
但可悲的是,他沒有辦法給她未來。連帶她肚子里,那個同樣無辜的生命。
猛然靠近的走過去,明成肆按住孫唯希的的手臂,笑著望著她,「你有沒有什麼隱瞞了我的?」
他的動作已經忘記了溫柔。
「我能有什麼隱瞞你的?」同樣笑著去看明成肆,孫唯希幾乎是月兌口而出。她只是在想,明成肆到底是介意,她今晚回來遲了吧。
閉眼,明成肆沒有要到孫唯希的答案,忽而小心翼翼的將她摟在懷中。
別恨我,別恨我。
「把明天的時間空出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他依舊在笑。
——
漂亮的車身在醫院門口停下。
「下車!」
玩世不恭的聲音,富有磁性,足以令所有女人停駐,卻帶著前所未有的決絕,在冰冷的時刻響起。
剛下車的明成肆,只是穿著一件寬大T恤,嘴邊還叼著一根煙,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來,似乎吸一口煙,能讓他的腦袋清醒幾分。
「下來。」笑了笑,明成肆沖著車廂里的女人低低開口。
「我不去,我死都不下去,我不要再拿掉這個孩子!明成肆,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逼我打掉這個孩子,好不好?
我剛知道這個生命的存在,我還沒有和他好好說說話,求求你不要這麼殘忍,我沒有辦法再拿掉這個孩子了——我害怕,這是我第二次懷孕,我這次真的很想好好把孩子生下來。」
雙手死死的抓住扶手,孫唯希哭的幾欲昏倒,長而微微卷曲的頭發只隨便的披散在臉頰兩側,一張臉上滿是祈求,看不見任何生機。
此時,她的身子拼命的往後縮,她試圖躲避眼前的明成肆,瞳孔收緊,拼命的哭嚎,失去了一切冷靜。
「孫唯希,你以為哭是有用的?還是別傻了,下車!
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如果你一定要這個孩子,那也好,從此徹底從我眼前消失!
不過,你肚子里這個孩子,還是必須要拿掉!」
明成肆單手撐住車門,露出戲謔的神色,言語中卻帶著冷漠決絕的狠意。
「上次你不是也很乖嗎?偷偷打掉孩子,就連我都沒發現呢,你這次倒是怎麼了?這麼舍不得?」
身子被推了下來,孫唯希牢牢抓住明成肆的手臂,聲音已經破碎,「你听我說,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打掉孩子,上一次,是郝連舞開車撞了我,孩子是因為意外流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