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明成肆的背影,郝連舞的眼瞼中閃過一絲痛心,她冷冰冰的去感受指尖上的鑽戒。
就在之前,她的丈夫,為她親手佩戴,甚至,她的額前,還有他留下來淡淡的溫度。
但這個時候,他卻敷衍的告訴在場所有賓客,他有比他妻子還重要的事情要離開處理。
郝連爺爺氣得高血壓犯了,身旁的人急忙拿藥。
無數閃光燈,投射在郝連舞落魄的臉上,捕捉她心痛的那一幕。
郝連舞像是傻了般,她終于如願以償的嫁給了他,但他卻更狠,和她結了婚,卻當眾將她拋棄。
搖頭,郝連舞摘下頭花,捏緊白色婚紗,沖到酒店門外。
「肆,不管你要去什麼地方,難道除了今天就沒辦法嗎?明天也同樣解決的事情,一定非要今天不可嗎?明成肆,你混蛋!」
說著,郝連舞痛哭出聲。
突然想起什麼,郝連舞望向眾人,果然啊,孫唯希不見了,他的魂魄就被勾走了。
孫唯希,孫唯希,孫唯希!
為什麼又是她!
眼前一團亂的場面,取悅了郝連律,果然他看得沒錯,一個孫唯希,就足以搞亂所有的一切。
不顧身後發生怎樣的混亂,明成肆瀟灑的跳進敞篷車內,旋轉鑰匙,漂亮的漂移甩開眾人,以最大的碼速離開酒店。
「告訴我,她在哪里!」
接受明成肆的電話之後,傅少斯就一直將車子停靠在街道邊,沉默著不說話,車內的氣氛,凝聚到一個冰點。
暫時性,傅少斯沒將事實告訴給孫唯希,只做出一副休息的樣子閉目養神。
男人也有感覺,這樣的感覺不輸給女人的直覺,傅少斯感受到,哪怕僅是三天,也足以改變一個人的性情,正如現在的孫唯希。
「傅少斯,你喜歡郝連舞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請你以後,不要再和我繼續作對!我只是一個弱女子,沒辦法和一群人作對!」
撩開發絲,孫唯希正襟端坐,唇角扯出一絲冷漠的笑意,傅少斯做得也太明顯了吧,將她從婚禮上強行帶走,是生怕她做出什麼傷害郝連舞的事?
傅少斯老奸巨猾,不管是她,或是郝連律,都不是對手。
而對于現在的孫唯希,少一個對手,也就能安生一點,省得傅少斯再趁機算計她。
「孫唯希,我發現你現在變得越來越不可理喻,你得了被迫害妄想癥,這是病,得治!我不會這麼無聊來算計你!只要你老老實實,不要做出什麼過分的事就好。」
冷笑一聲,傅少斯突然想起什麼之後,狐疑的質問。
「今天郝連律找你,後來,你們一直站在角落里,偷偷模模都說了些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要會危害到明成肆的地方,傅少斯都不會放手。
關于郝連家的那份遺囑,明成肆是誤為郝連律的眼中釘,若孫唯希和郝連律之間達成了什麼,一定對明成肆不利。
「我交識什麼人,這是我自己的私事。跟你沒有一毛錢的關系。」
暢快的呼出口氣,孫唯希按開車門,「傅少斯先生,我發現跟你總沒有共同話題,謝謝你帶我出來,但你也不必送我,我自己可以走!」
「那麼,你要走去什麼地方?」
單手揚在敞篷跑車之外,明成肆揚眉,摘下黑色墨鏡,將車子停在孫唯希腳邊。
「上車。」打開車門,明成肆的口吻異常平靜。
身形僵直,孫唯希意外的看著驀然出現的明成肆。
唇微微的動了動,孫唯希沒想到明成肆會陡然出現,一時間愣在原地。
「你怎麼跟來了?婚禮呢?」
傅少斯降下車窗,目光緊緊鎖定明成肆,婚禮不可能這麼快就結束,該死的,到底發生了什麼。
豎起手指,明成肆冷冽的回應,「看見了沒?這是婚戒。那就說明,婚禮沒有發生任何問題。」
「上車。」從車子上走下,明成肆按住孫唯希的手臂,將她拎上車。
開始的掙扎,隨之的半推半就,孫唯希見明成肆這麼焦急的樣子,周旋著,在等他的下文。
「找我有什麼事?」屏住呼吸,孫唯希盡量緩下聲音,要知道,她心里,對他充滿了怨恨,能這樣心平氣和的說話,已經是奇跡。
沉下視線,明成肆一個漂亮的漂移。
「怎麼,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明成肆,你這個人,真的很莫名其妙!你以為,我們現在是可以隨便見面的關系?」
端坐在急速行駛的車內,孫唯希伸手按住車門,「既然你沒話跟我講,那麼我下車。」
猛地,車身一頓,明成肆狂烈的視線扭到身邊。」孫唯希,記住,以後,只有我和你的時候,叫我唐烈。「
唐烈!
視線一怔,孫唯希還記得,那是他真正的名字。
「這有什麼區別嗎?還有,明成肆,你不怕自己的身份被人發現嗎?你——」
唇上一痛。
眼前是放大的臉,孫唯希所有呼吸都被奪.走,她感到唇瓣正被他狠狠啃.咬,唯有咬緊的牙.關,才能躲避他猛.烈的進攻。
腰間驀然一痛,孫唯希一聲驚呼,隨之,他靈巧的舌.尖趁機溜了進來,帶著粗重的喘.息,掃過她唇的每一寸領地。
微微睜開眼,孫唯希意外的發現,明成肆正動.情的閉眼。
托住孫唯希的腦袋,明成肆認真的加重著吻,他感受到她的柔.軟,心神就是一震。
這是從其他女人身上,所得不到的感覺。
心里一沉,孫唯希一直都在偷偷觀察明成肆,她感到不可思議,腦海里突然間飄過郝連律的那聲,他對你念念不忘。
他對你念念不忘!
但是,明明她和他之間,甚至都沒有回憶啊。
又哪里來的念念不忘?
明成肆,你最好別愛上我,不然,我會讓你完蛋的!
明顯察覺到,她放棄了掙扎,明成肆滿意的吻著她,舌忝.舐她飽.滿的唇形,輕輕的伸出舌.尖,帶來他滾.燙的氣息,「你知道我們第一次真正見面,是在哪里嗎?」